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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争连连点头:“大人说的是,敢问大人,这屋子里可有娘娘碰不得的东西?还劳请大人看看。”
老医正扶着腰起身:“下次可千万别再这么抬了,老夫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青争朝老医正福了福身:“是奴婢不知轻重,只是娘娘的情况也是紧急,太医院今日夜里当值的又只有您一个,奴婢便只好得罪了,还请大人怒罪。”
老医正朝她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屋子里头没什么娘娘使不得东西,夜已经深了,为恐下大雪,老夫先回去了。”
良妃躺在床上,喝了一碗药,只觉整个人有些疲惫,没一会儿便睡过去了,见良妃并无大碍,青争这才请了这位老医正回去。
待再回来时,便瞧见腊梅坐在床边伺候着,良妃睡得不大安稳,连着睡梦中都在骂徐若瑾,又想起在冷宫的时候那贤妃娘娘也在骂徐若瑾,这位瑜郡主当得是有多不称职,竟让宫中的两位妃子这般怨恨于她?
只是这宫里的恩恩怨怨,又岂是个人能讲清楚的?所以青争很多时候并不会选择将自己掺杂其中去,她要做的只是保全她本身罢了。
腊梅替良妃掖了掖被角,朝她道:“这儿你守着,我有些乏了。明儿再换我来。”
青争这么跟着也折腾了一天了,只是如今她也不好推辞,便在床边坐了下来,替良妃擦着额前的冷汗。
夜色混着纷飞的雪在大魏的都城里肆意。
都城里的一切在大雪中显得格外寂静,白茫茫的纯掩盖了一切,冰冷寒冽的气息铺面而来。
烧了许多碳的殿里总是暖和的,青争守在床边只觉眼睛在打架,后又暗中掐了自己两记,顿时觉得整个人的清醒了不少。
待到次日天色微微黎明时,腊梅姑姑见她睡着了,抬起便是一脚,拧眉斥道:“让你好生守着娘娘,你就是这么守着的?若是娘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候便是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
青争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淡道:“娘娘夜里睡不安稳,总说梦话,如今已经睡得好些了。”
腊梅倾身过去,替良妃掖了掖被角,朝青争刀道:“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回去歇息吧,你这模样若是让娘娘瞧见了,不知道的还当我虐待你呢,这整个宫里头做事最是轻松就要数你了,平日里跑跑腿,探探消息也就是了,旁的可什么伺候人的事儿也不曾让你做过。”
青争不理会她这些话,转身便出去了。
腊梅凝着她的身影咬了咬牙,如今便让你再得瑟一段时日,到时候时日长了,我看你还拿什么与我斗。
床上的良妃渐渐转醒,腊梅忙凑近前去,欢喜道:“娘娘,您醒了,奴婢可担心了一整夜,如今娘娘可还有哪里不适?奴婢再去差御医过来?”
良妃坐起身,瞧了眼四周:“你这眼睛怎么红红的,可是一夜未眠了?”
腊梅摇了摇头,朝良妃笑道:“奴婢为娘娘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娘娘,外头有人传话来,说是方大人有事求见。”
良妃伸了个懒腰,狐疑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他怎的来的这么早?不用上朝了?”
腊梅失笑:“主子,如今可是快接近午时了,方大人约莫也是有要紧事,所以特意下朝便过来了,恰巧娘娘便醒了。”
良妃念及徐若瑾一事,便起了身,收拾了一番这才去了大殿,大殿的客厅里一身朝服的方子华正捏着茶盏饮茶,见她来了,便搁了茶盏:“听闻你昨日肚子不适,过来瞧瞧。”
良妃扫了眼身旁的腊梅,腊梅朝众人道:“这儿伺候用不着这么多人,你们几个都下去吧。”
几个宫女尽数被打发了,方子华理了理衣袍,朝她道:“你这宫中怎的用的还是去年的茶,皇上对你这般盛宠,你就是用这样的茶来招待我的?嗯?”
良妃捏着帕子,拧眉忧道:“盛宠?如今盛宠的可不是我,而是那云贵妃,你没瞧见皇上一下了朝便朝着云贵妃那个晦气的地方赶?”
方子华捏着茶盏眸色微幽:“晦气?无论是个什么地方,只要皇上愿意去,那便是个风水宝地。”
良妃脸我微青,沉声道:“都是瑜郡主那个贱人在背后做的推手,若不是她,皇上下了朝便奔本宫这儿来了,哪里会将心思分一半到她那里去。”
方子华搁了茶盏:“你欲如何?”
良妃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沉声道:“我要你给她们来一间离间计,她们不是好姐妹吗?那我便要让她们反目成仇,让她们之间生出嫌隙!如此我在这宫中才有地位可言。”
方子华把玩着手中的暖玉,淡道:“本官怎么还听说那云贵妃要搬去皇后的宫殿了?”
良妃一提及那新殿便气得脸色铁青:“都是瑜郡主那个贱人在背后刀撺掇,否则那楚云秀怎会有这么好的命?那个贱人就是本宫的小人,死千遍都不为过!”
方子华听着贱人二字微微拧眉:“你如今即将便为人之母,给孩子积点德,不要张口闭口便是出口成脏,你这般胎教,是想生个什么出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对质
良妃拧眉瞧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有些生气:“你不要忘记了,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若是我塌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你最好帮我想想,怎么折了楚云秀那对飞在宫外边的翅膀,否则咱们谁都没有好日子过,云贵妃和她那个儿子,迟早是一大祸患。”
方子华微眯了眯眸子,敛了几分寒冽:“你不要忘了,是谁让你进宫扶你走到这一步的,如今你妄想用这一点来给我谈条件?我既可以将你捧成良妃,我便可以再将别人捧成良妃。”
良妃气得脸色铁青:“你我原就是一条船上的,你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方子华起身理了理衣袍,扫了眼面色苍白的良妃,啧啧道:“你去照照镜子,你如今这张苍白的脸,莫说是皇上了,连我瞧了,都只觉讨厌,当初那个娇气的你哪去了?如今不过怀个孩子,便如此不修边幅了?这般下去,失宠那是绝对的。”
良妃心里头有些发慌,她如今这个样子有多糟糕,她不知道,但是能让方子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了。
“我既会变成这样,我也可以变回去,倒是你,瑜郡主的事情,难道你就一直这样任着她助那云贵妃欺负我不成?我若是被欺负了,丢的还是家族的颜面吧。”
方子华面色微冷,起身凝着她,末了扔了一句:“瑜郡主之事,你不必操心。”
良妃瞪着要走人的方子华,咬牙切齿:“我怎能不操心,这是我在宫里,不是你,步步惊心的是我,也不是你,如今你若是不替我着想,到时候旁人欺负我了,丢的还是你方家的脸!”
方子华顺手摘了朵花捏在手中把玩:“任人欺负?你?这话说出去谁会信?良妃娘娘,你这样的性子便是旁人不了解,我却是了解的,便是你虎落平阳了,你也断断不会让一只狗,欺了你去。”
良妃站在大厅,气得直发抖:“你!你这意思,你是要帮着那瑜郡主不成?你可别忘记了,你的根扎在哪儿,别走错了道。瑜郡主那个贱人,既然能将手伸到本宫的地盘上来,最少要留下一只手。”
方子华面色微沉,将花顺手丢在雪地里:“我说了,此事你不必操心,此话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本官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良妃瞪着方子华渐行渐远的背影险些吐血!
原以为他会想法办帮她,谁料来了就是一句让她不要操心?她不操心她自己谁来替她操心?方子华吗?他那样的性子,根本不可能!
青争端了药进来,瞧见良妃气得发抖,忙急道:“娘娘,如今您还怀着孩子呢,万不能动怒了,这是安胎安神的药,快,您快喝了。”
良妃担心孩子,便捧着那碗,也不管烫不烫了,一口便一饮而尽,青争见她喝完了便递给她一颗蜜饯,温声道:“娘娘尝尝,这是玫瑰味的蜜饯,娘娘闻着可喜欢?”
良妃摸着肚子,整个人气得不行,朝青争与腊梅伸出手,二人忙扶着她回了内殿。
青争急道:“娘娘何故这般生气?无论那些人如何得宠,娘娘眼下最要紧的是生下小皇子,只要生下小皇子,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至于那位瑜郡主,贤妃娘娘也是恨之入骨,娘娘又何必自己动手呢?脏了自己的手,将来可怎么抱小皇子。”
这话说出来,良妃的心里竟有了些底:“依你之见如何?”
腊梅急道:“娘娘可千万别听她的,如今若是再不争,到时候等那云贵妃的地位稳固了,哪里还有咱们娘娘的立足之地啊,此举不妥!”
外头的天已经大亮了,今日是个好日子,明天明暖的光打明纸糊窗外折了进来,落在屋内清晨新摘的梅花上,梅花上的雪化作了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桌面上。
良妃扫了眼腊梅,沉声道:“你先不要说,青争,你来说,把刚刚的话说完。”
青争替她将被子理了理,朝良妃道:“依奴婢之见,如今娘娘只须好生休养就是,皇上那儿偶尔送些东西去关怀一二,至于贵妃那里,娘娘不必在意,既然皇上冷落得她们母子一次,便也冷落得第二次,向来没有什么恩宠是久远的!娘娘便是不从中作梗,这段感情也会一点点的消失,娘娘不妨细细想一想,这些年皇上盛宠的女人,有谁是一直受着宠的?不都是隔一段时间便换一个,图个新鲜吗?”
良妃只觉很有道理:“你这些,从哪里学来?”
青争笑道:“奴婢不曾学过,奴婢只是看得多了,心里便有数了。”
良妃这才望向腊梅:“你觉得呢?”
腊梅垂眸,细想了想:“娘娘,这女人若是不常在男人面前晃,这男人只怕就将女人给忘了。娘娘如今要休养倒也可以,只是皇上那边,总归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才是。”
青争替良妃按着酸了的胳膊,朝腊梅道:“如今娘娘身子不适,皇上若是要见,亲自来见就是了。”
腊梅脸色微变:“你,大胆!你怎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青争朝良妃温声道:“娘娘,欲擒故纵方能令人回味无穷,若是什么东西都是顺风顺水,那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良妃觉得这话倒也在理:“可本宫与徐若瑾那些帐,若是不讨回来,本宫便觉得不甘心,觉得憋屈!”
青争笑道:“娘娘得了皇子,给那贵妃娘娘也添添堵,到时候那瑜郡主定是要再来帮衬,娘娘,您需要添些耐心,如同盼着这个孩子长大一般,有些耐心的瞧着他一日一日的长大。”
阳光折在殿里,琉璃的花瓶折出一道道光就像彩虹一般,良妃摸着肚子,深吸了一口气:“原是本宫不好,让孩子受苦了。”
青争瞧着她肚子的目光变得格外温和:“奴婢想,娘娘原也是一番苦心,小皇子日后若是大了,定会理解娘娘的。”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送行
良妃这儿倒也还算好,只是冷宫那边,原本就一夜未睡的贤妃脾气暴躁得很,一点即着。
素挽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便搁在了桌上,只等着宫人过来将她们一并带走了。
全福的东西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三个人的放在一处,摆在桌上竟显得有些寒酸,那些稍还值些钱的东西,昨儿个贤妃发脾气,都已经摔了个粉碎了,所以如今能带走的,也就是青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