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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公公见夜微言捏了茶盏坐在一旁悠闲的模样,担忧道:“皇上,这……若是梁大人抗旨可如何是好。”
夜微言眯了眯眸子,朝陈公公道:“食君之禄,必忠君之事,这般浅显的道理,想必镇国公不会不明白。”
陈公公担忧道:“皇上,话虽如此,可是奴才担心这瑜郡主那边,只怕……”
夜微言瞧着陈公公笑道:“此事无须担忧,她这个镇国公夫人也不比一个郡主亏。更何况,悠悠又是朕的儿媳妇,她自会明白。”
这亲上加亲的事儿,那徐若瑾哪里有不向着他的道理?
陈公公这才松了些气:“皇上,奴才这就去宣旨。”
夜微言朝陈公公道:“你去,让他们重新拟一份旨意再去传,另外,由礼部与钦天监一并择个吉日,着镇国公的册封之礼。”
陈公公这才应下,接了那圣旨匆匆去退了出去。
那圣旨一出去,朝堂一片哗然。
最先知情的就是那负责拟旨的几位大人,此时领了旨意便匆匆回了皇上的正殿。
正殿里夜微言正在批折子,骤然见了这么几个人,还有些纳闷:“朕不是让你们拟旨去郡主府传旨?一个个来此作甚?”
陈公公见夜微言脸色不大好,擦了擦跑出来的汗,低声道:“皇上息怒,这几位大人原也是看了这圣旨的内容,恐有不妥,便随奴才一并过来了。”
夜微言扔了手中的折子,凝着众人:“怎么?朕的旨意有何不妥?”
第一千两百四十九章 国公
左督御史捏着圣旨哆嗦着道:“皇上,此旨万万不可,那梁大人早先便仗着自已将军的身份与军功不将诸大臣放在眼里,行事作风颇为不良,这简直就是在藐视皇上的权威啊,皇上,万望三思。”
夜微言凝着那左督御史,淡道:“此旨由内务府拟制,你一个左督御史从哪里得来的消息?难不成朕的朝堂日后都要由着你们几个做主了不成。”
众臣那一颗不平的心瞬间被压了一半儿。
左督御史是个新上任的,饱含着一腔的热血,当即道:“皇上三思,那梁府手里原就有兵权在握,如今若是再成了镇国公……这镇国公的位份可谓是极高,皇上这般许给了梁大将军,恐诸人不服啊,若是梁大人因此而得意忘形,恐生谋逆之心呐。”
夜微言扫了眼那左督御史,若不是看在这货的父亲的份上,岂能由着他这般放肆,如今脸色也不大好了。
“梁爱卿为国打下汗马功劳,守下了多少国土?朕说他当得起这镇国公一位,他就当得起!此事休要再议,都退下!”
左督御史瞧着夜微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臣自知此举必让皇上不悦,只是臣还是要说!梁大人当不得镇国公,否则只怕日后会越发得意忘形,越发不将皇上与诸位大臣放在眼里了。”
陈公公见夜微言脸色铁青,便朝这大臣低声道:“大人,您还是先不要说了。”
左督御史跪在地上,其余的几位内务府拟旨的如今也是敢怒不敢言。
夜微言拿起折子,看了两眼,又扫了眼左督御史,淡道:“你既如此替朕着想,不如便去北城,正巧北城的县令亡故了,你此番去刚好顶上他的位置。”
陈公公心猛的一惊,那北城可不是个什么好地方,荒凉得很:“皇上……”
夜微言扫了眼内务府几个人,淡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拟旨?如今北城缺人,朕若是派人去得晚了,恐生乱。你便三日之内启程吧。”
左督御史嗫嚅着唇角,好一会儿才道:“臣……领旨。臣的那些话还望皇上三思。”
夜微言瞧着那左督御史,眸色里透着些信任:“朕与梁爱卿那是过命的交情,他的秉性如何,朕比任何人都清楚,如若再有人在此挑拨离间,那就休怪朕不客气!”
左督御史有些震惊:“皇上,自古以来,只有臣从王权的,而那些信任权臣的君王里边又有多少下场是好的?皇上三思啊。”
夜微言被他嚷嚷得有些烦燥:“退下。”
陈公公近前去,好言相劝:“御史大人,这话奴才一早就说过了,您非不信,如今可千万别再惹皇上生气了,请。”
左督御史只得起身告退,临行前还朝陈公公道:“此事还望公公多劝一劝皇上,皇上定不能为权臣所蒙蔽啊。”
陈公公将人领了出去,低声笑道:“大人说笑了,这皇上的心思又岂是咱家一个太监能左右的?此去北城路途遥远,大人慢走。”
左督御史无奈的叹了叹气:“想我一腔热血欲报朝廷,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陈公公瞧着那左督御史离开,身旁的小徒弟凑了过来,低声道:“这御史大人莫不是还想着皇上能让他那一番话升官呢?也不想想,这梁大人与他一个左督御史,那简直就是螳臂当车,哪里有什么可比性?”
陈公公瞪了小徒弟,低斥道:“在这宫里头岂能这般议论大臣?你小命不想要了?赶紧进去伺候着,呆在这门口作什么。”
小徒弟摸了摸被拂尘抽的手臂,朝陈公公道:“师父,徒儿也是瞧着那御史大人怪傻的,皇上这个性子,那可是吃软不吃硬的,这般急火火的上来,那便只有发配的了。”
陈公公拂了拂衣袍,瞧着那又开始下雪的天气:“你去吩咐内务府,再添两盆碳进殿里,莫要将皇上给冻着了。”
小徒弟笑盈盈道:“师父,听闻如今梅花开得正盛。可要摘些回来插瓶?”
陈公公扫了他两眼:“就你多事,这插花赠花的事儿是你该干的吗?这事儿自有各宫的娘娘主张,你这么凑过去做什么,赶紧去添碳。”
小徒弟连连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陈公公望着消失在大雪里的徒弟,无奈的摇了摇头,一群兔崽子,如何能走到他这般圆滑的地步?
如今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闹腾得很,空有一腔热血,却通常不带脑子,这样的人在这宫里头,只怕也是难活下去。
这小徒弟若是没有陈公公罩着,只怕也是早就不知道化成哪朵花下边的花肥了。
陈公公入了内殿,便瞧见内务府的人已经拟好了旨,他上前便接了旨,朝皇上道:“皇上可还有话让奴才传?”
夜微言摆了摆手:“去吧。”
陈公公转身去了郡主府传旨。
到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深了,悠悠闹了一整日,如今早早也就睡下了。
徐若瑾与梁霄也是欲歇下了,听得银花说那陈公公来传旨了,还有些诧异:“这好好的,传的什么旨?”
梁霄按着她的手,温声道:“去看看。”
二人匆匆穿了衣去了正殿,陈公公见了梁霄笑道:“咱家可要恭喜梁大人了。”
梁霄理了理衣袍,又替徐若瑾将披风系上:“不知喜从何来?”
陈公公笑道:“梁霄接旨。”
梁霄与徐若瑾对视了一眼,见徐若瑾有些紧张,便道:“你放心,我与皇上早就已经说清楚了的。”
夫妻二人这才跪下接旨发。
陈公公打开旨意念了一通,大意便是,赐梁霄为镇国公爵位,梁鸿为镇远大将军,协助姜必武共建七离。
念完了旨意,陈公公朝也梁霄笑道:“恭喜镇国公,贺喜镇国公了,在这大魏,放眼历朝历代的,哪个都没有您这个年纪便当了镇国公的,您这可是大魏的头一个呢。”
梁霄接了旨,无奈道:“我如今只想着在这府里陪着妻女,对这等事,并无兴趣。”
陈公公忙劝道:“瞧镇国公您说的,皇上对您也极是看重的,还请镇国公莫要让皇上失望才是。就说奴才来的时候,那左督御史便去见了皇上,皇上力排众议,对那左督御史说,皇上与您这过命的交情,您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可清楚得很,这一会儿的功夫呢,就将那左督御史给发配到北城去了。”
第一千两百五十章 传旨
梁霄望向徐若瑾,见她脸色不大好,担忧道:“承蒙皇上厚爱,臣如今只想在府中陪着妻女,这镇国公一事……”
陈公公急得满头大汗,这瑜郡主也不帮着说句话,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国公大人,您如今也只管在府中享福就是了,若是得了空了,有了闲心了,便替那姜大人指点一二,您是国公爷,是上战场的事儿,自有姜大人冲在前头,哪里劳您再像先前那般,这皇上也是对您实打实的信任,还望三思呐。”
梁霄有些无奈,这镇国公的位置可以说是大魏的一等公爵了,若说文臣里头宰相为首,那这武臣里边,便以镇国公为首,这样的名头,在皇上继位之后是不曾有过的。
如今将这个名头给了他,那就意味着,他想这样一味的避让躲懒,那是不行的。
陈公公急得要哭了,望向徐若瑾,夜微言说了,必要的时候可去让徐若瑾发表一下意见:“郡主,您倒是说句话呀。”
徐若瑾理了理衣袍,手把玩着瓶子里头的花,淡道:“我倒觉得,这些年他为国征战九死一生,守下这许多的城镇,这镇国公一位倒也配得上他。”
陈公公面上一喜,瞧着梁霄:“国公爷,您看你这……”
梁霄瞧着那圣旨与国公印、兵符、有些无奈:“在我这府里,诸事权是我媳妇做主,既然我媳妇说了,那我也就不推辞了。”
陈公公见他身后的梁七接了东西过去,顿时便松了一口气:“老奴就先在此恭喜了,皇上已经吩咐了礼部与钦天监择一个良辰吉日,再行受封之礼,还请大人静候佳音。”
梁霄点了点头,淡道:“梁七,替我送一送陈公公。”
梁七送了人出去,赏了好些银钱给他,乐得陈公公合不拢嘴。
梁七朝陈公公道:“郡主让我传意,贵妃娘娘之事,还请陈公公帮衬一二,若在宫中母子平安,郡主自另有重谢。”
陈公公笑道:“郡主客气了,这时辰不早了,那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梁七退了一步:“慢走。”
陈公公走了,徐若瑾和梁霄是没法睡了。
“你与他在书房都谈了些什么?这一转眼的功夫,怎的你就成了镇国公了?”
梁霄感叹,“他这是放心不下姜必武,必须要把梁家拴上一个才行。”
徐若瑾还是担心:“身在其位,必谋其政,你如今是国公爷了,高高封赏在前,你可要小心他后续再给你派什么棘手的任务,唉,这又是赐婚、又是封你国公爵位,可我却越发的不踏实。”
徐若瑾疾步回了屋中暖和着,“你还是别让悠悠跟着学武了,整日舞刀弄剑,到时候还上阵父子兵不成?”
梁霄知道徐若瑾担忧他的安危,“我可从来不曾想过要让悠悠上战场,我独独这一个女儿,宝贝还来不及,哪里舍得让她上战场?我不过是想着日后那小子要是欺负她,她一个人也应付得过来。”
“万一这以后喜欢的不是那小子,是别的人了,那若是要退婚的话,如今我是镇国公了,想来这婚事也是退得成的,你说是吧。”
“噗!跟皇上退婚?你倒真想的出来。”
徐若瑾仔细琢磨琢磨,“若非夜擎和楚云秀都是不错的,这门亲事还真想让悠悠退了。”
“如今皇上既给那姜必武挂了帅,又同时封了你的爵位,你说他那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
梁霄将被子团在她身上,温声道:“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如今时辰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