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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必武见她这般的温柔,一颗狂燥的心也温和了不少,无奈道:“如今皇上便是让我挂帅又如何,将梁霄升做那镇国公,不是摆明了打我姜必武的脸吗?”
卢紫梦轻柔的替他按了按手,温声道:“妾身可听外边的传言说,这镇国公的爵位,还是他故意借着大人要挂帅为由向皇上求来的呢,想来也是知道大人有意脱离梁家,所以想让大人难堪,此人这心思,着实是可恨至极。”
姜必武眸色微眯了眯,瞧着卢紫梦:“外边当真这样传言?”
卢紫梦点了点头,温声道:“妾身怎会胡言乱语?只是,妾身担心的是,便是大人有意脱离梁家,可是咱们三婶娘……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她还向着梁家呢。您可不要忘了,当初大伯死的时候,三婶娘便与他划清了界线,大人还是该与三婶娘好生谈一谈才是。”
姜必武凝着外头的阳光,雪化了,从屋檐上滴嗒嗒的落下,好似下雨一般。
姜必武叹了叹气,握着卢紫梦的手,温声道:“如今还好有你在,你放心,我必会与三婶娘好生谈谈。”
卢紫梦拧眉,担忧道:“大人,妾身还是有些担心,那梁霄若是有意挑拔大人与三婶娘的关系,到时候只怕大人在姜家孤立无援了,这梁家人怎的一个个都这般狠毒。”
姜必武端了茶盏吹了吹,见茶水有些烫,一时又下不去嘴,干脆便茶盏搁在一旁,沉声道:
“若是能这般轻易便被挑拔了的关系,想来也是不会要紧的情谊了,当初大伯的死,我不会忘记,此事我自会与她好好谈谈。”
卢紫梦点点头,端了那茶盏来,揭开盖子朝那丫鬟道:“这茶水这样烫,若是烫伤了大人如何是好?大人过些日子便要整合出兵了,若是有个损失,你可担待得起。”
那丫鬟吓得扑通一声便跪了地,哆嗦着道:“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大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卢紫梦将茶盏吹了吹,递给姜必武,温声道:“大人想来入府匆忙,路上必是一口水也不曾喝过,瞧着这嘴都起了皮了,快润一润。”
丫鬟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第一千两百六十八章 毒妇
姜必武接过卢紫梦手里的茶盏饮了一口,不冷不热,入口刚好,搁了茶盏,他拉着卢紫梦的手,感概万千。
“幸好我不曾错过你,若是当真错过了你,只怕如今便是要毁恨终生了,待我出征之后,这府中诸事可就又交由你一个辛苦了,若是府中有什么难事,你便去信七离知会我。”
卢紫梦靠在他的怀里,扫了眼那丫鬟:“大人如今出征在即,见不得些不好的,便饶你一命,日后伺候可要当心着些,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行事。”
丫鬟跪在地上,感恩道:“奴婢知错了,多谢大人,多谢夫人。”
姜必武握着她的手,见她处事倒也公正在理,也就放心了:“此番一去,你我又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要照顾好孩子们,也要照顾好你自己,若是日后我回来的时候瞧见你瘦了,可是要心疼的。”
卢紫梦倚在他怀里,捏着帕子,一脸担忧:“大人要脱离梁家绝非易事,那梁家的人可各个都颇有心机,连大人出征这件事情都要这般算计,只怕大人到了七离之后日子更甚,大人必要保重自己,无论大人如何,妾身只盼着大人能够平安归来,与妾身和孩子们一家平安团聚。”
姜必武欢喜得很,觉得这卢紫梦当真是转了性子了,贤惠又温婉柔情的模样让他有些移不开眼。
“我跟梁霄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的性子我原也是略知一二的。”以梁霄的性子,若是要折腾出这许多事来,那也不至于。
卢紫梦见他竟还有些信梁霄,当即道:“大人可莫要被那梁大人老实的外表给骗了,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便是妾身原也是不信的,直到妾身听说皇上微服私访带着贵妃去了郡主府,皇上还将贴身的玉佩赠予了那个孩子。”
姜必武诧异道:“竟有此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卢紫梦起身,柔弱无骨的手替姜必武按着肩,气道:“原就是陈公公去梁府颁旨的那日,你想想,这白日里还在府里用膳呢,一回去便连夜让人颁旨了,连劝谏的御史大人都被发配去了北城那等荒无人烟的地方当了县令,皇上若不是被他给洗了脑了,那便是他自己向皇上求来的,大人应当谨慎些才是。可不能再像先前那般了,你信他,他可未必信你。”
姜必武抹了一把脸,握着她一只手,沉声道:“果真如此……”
卢紫梦又道:“可不是吗?刚开始的时候妾身也是不信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怎能不信?”
姜必武心口憋着一口气,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梁霄,简直欺人太甚。”
卢紫梦垂眸,双手圈着他的肩,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委屈道:
“先前郡主那般待妾身,原就不曾给姜府留过任何颜面了,却不知为何三婶娘还要站在郡主那一边,郡主与那梁霄的心思这般歹毒,妾身瞧着三婶娘也定是受了他们的挑拔了,便是向着梁家,也断断不会将这胳膊往姜府里拐了。”
姜必武叹了叹气,三婶娘的确是个狠戾的角色。
当初在姜中方的那件事情,三婶娘瞬间与谋反的姜中方便划清了界线,如今霄又借着三婶娘之手来害他?
姜必武只觉这样的心机,真真是太过深沉。
卢紫梦靠着他,温声道:“妾身知道大人在担心些什么,如今大人也唯有与三婶娘好生谈一谈了,若是三婶娘良心还不完全被梁家与瑜郡主所泯灭,想来还是说得通的。”
姜必武握着她柔弱的小手,眸色越发暗沉:“只怕她如今也已经受了梁家的挑拔了。”
否则当初在红杏那件事情上,怎会那般不顾及他姜府的颜面,一味的帮着徐若瑾一行人?
在姜必武的心里,姜三夫人是已经完全一边倒了的,毫无任何情义可言,只是到底还是要去与姜三夫人说上一说的,能不能醒悟过来,知道胳膊肘要往哪拐,那便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在梁霄的身上吃了那么多的亏,如今是断断不可能再回到梁霄那里去了。
姜必武如今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将这独立进行到底了。
卢紫梦委屈得点了点头:“妾身当时便觉得三婶娘过份了些,只是她又是姜府的长辈,咱们又如何能办?倒是为难了大人了,先前那些事儿,原也是妾身不好,大人难道不想将那母子接回来了吗?”
姜必武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如今有你便足矣,旁的,也无所求了,由着她们去吧。”
卢紫梦叹了叹气,委屈得紧:“大人才与妾身在一起多久,再过些日子便要出征了……”
姜必武将人带进怀里,温声道:“我若不在,你切记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诸事以自己为先。你身子骨原就弱,诸事万不可逞强。”
卢紫梦倚着他,面上万般不舍:“妾身只在这府里日复一日的盼着,望着,大人定要早些凯旋。”
姜必武一时感概万千,卢紫梦叹了叹气,瞧着姜必武又道:“如今七离那边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若是大人去了,可会顺遂,妾身知道大人是有报复的,妾身却什么也帮不了,大人走后,妾身定当日日在菩萨跟前祈福,只望大人能够平平安安。”
姜必武取了他自己的披风给卢紫梦添上,语气也温和不少:“你有这份心我便已经知足了,可用午膳了?”
卢紫梦身旁的妈妈忙道:“还不曾呢,这些时日夫人总要等到得很晚才肯用膳,就是想着等大人回来了一块儿用呢,奴婢已经备了膳食。”
姜必武起身,他是习武之人,手掌宽厚而多茧,卢紫梦的手握在他的手里,好似那上好的缎子,让姜必武爱不释手。
可卢紫梦就不这样想了,她只觉得这双手粗糙不堪,与那夜志宇的比起来,这养尊处优的总是要比这饱经风霜的要来得更好些。
与夜志宇在一起简直成了卢紫梦日思夜想的美梦。
第一千两百六十九章 假意
她与姜必武一同去了膳厅,膳厅里摆了一个火锅,这是姜必武最喜欢的。
当时行军,处地偏僻而久居山林,他们没有饭食,便日日抓了些动物来煮,一大群将士围在一处吃着各自打来的野味,那时候的日子也最是痛快,远比在这个冰冷得毫无人情味的天子脚下要来得痛快。
姜必武一瞧见火锅顿时便搓着手笑了:“这,今日怎的还有火锅了?”
妈妈添了碗筷,将些野菜一类的摆了上来,朝姜必武道:“知道大人喜欢,这些时日总是备着,天寒了暖暖身也是极好的。”
姜必武闻着那肉香味诧异道:“这,这是鹿肉?”
鹿肉最是滋补,姜必武也极是喜欢,只是他身体底子向来极好,若是吃了这鹿肉,只怕就要流鼻血了,只是美食当前,姜必武便也停不了手了。
“大人,这鹿肉还是夫人特意吩咐奴婢去寻的,如今这个季节,一腿鹿肉可费了好些功夫,大人尝尝可还喜欢?”
姜必武筷子已经伸了过去,卢紫梦捏着酒盏替他倒酒,一面笑道:“大人可要少食些,这鹿肉吃多了,只怕太补了。”
姜必武捏着酒盏一饮而尽,替卢紫梦夹了一筷子,卢紫梦瞧着碗里的肉微微拧眉。
她极不喜欢吃火锅,总觉得上等的食物搅在一个锅里,好似平民一般,失了上下尊卑与体统。
姜必武筷子指了指,笑道:“畅快,我已经许久不曾感受过这火锅了,当初和诸兵将在一起的时候……”
姜必武喝得多了,开始对往事侃侃而谈,卢紫梦只在一旁不断的倒酒,灌得姜必武是醉得眼都迷了。
“大人,那郡主府一府的人原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般算计你,你可有打算?”
姜必武捏着酒杯,眼神迷离,妈妈将人都唤退了,只她一人守在这膳厅里。
姜必武直接夺了卢紫梦手里的酒壶痛饮,随即道:“我就知道,都……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不过前脚,准了我挂帅出征七离,这才一转身的功夫,他,他就来打我的脸,向皇上讨了个镇国公,呃!呃!左不过是想告诉我,我担不得那……那个位置吗!我还就不信了,没了梁家,我就混不下去了!”
卢紫梦见他对梁家的认知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便替他夹了一筷子肉,温声道:
“大人,再吃些,那梁家的原就是一丘之貉,您可千万不要再被他们给哄骗了,如今最打紧的,还是三婶娘。”
姜必武起身,拂开卢紫梦,手扶着桌子,朝卢紫梦笑道:“不过是三婶娘罢了,便是我千百个不愿了,她也奈不得我何,你可想看看醉剑,我今日便练给你瞧瞧。”
姜必武摇摇晃晃的推开了膳厅的门,冷冽的风刮了进来,冷得卢紫梦打了个哆嗦,妈妈忙将姜必武那件衣袍给她披上。
她厌恶的扫了眼身上的披风,咬牙切齿的低声道:“给我换一件,他这披风的汗味儿我闻着便觉恶心。”
妈妈无奈道:“再过上几日大人也该出征了,你就再忍了这几日,总不能让人觉得你与大人夫妻感情有问题。”
卢紫梦将身上的衣袍扯了下来,她便是愿意冻着,也不想披了姜必武的披风。
姜必武在院子里舞起了醉剑,那醉剑舞得既不美观,也毫无章法,卢紫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