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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紫梦捏着茶盏,扫了眼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这里面定也有不少的人与我一样,只不过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妈妈急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
卢紫梦搁了茶盏,抱着汤婆子冷笑:“便是包不住,也好过日日与他逢场作戏来的好!”
“可你您该好好替小姐和少爷考虑考虑才是,若是这件事情暴露了出去,您让那少爷和小姐还如何为人处事,只怕到时候也要成了这整个都城的笑柄了。”
卢紫梦神色微敛,顿时泄了些气,喃道:“连他们的爹都不在意他们,旁人如何还重要吗?”
妈妈见她还是有些反应的,忙趁热打铁:“怎会不重要?若是那小姐的夫家知道了,哪里还人娶小姐为妻?便是娶了,小姐在那婆家又怎会被看得起?”
卢紫梦垂眸,凝着那微微荡开涟漪的水杯:“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哪里顾得了他们?行了,你不要再提了,如何做我自有分寸,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妈妈将那茶盖子盖上,一路再不言语。
回了那姜府,卢紫梦瞧见那张床,顿时整个脸都青了:“我不是说了,把这张床换了?怎的还在这儿?若是今日不收拾好,我今天夜里还要怎么睡?”
妈妈忙道劝道:“如今大人尚在府中,若是这般突然换了,恐惹人闲话,你还是再忍一忍吧,无论是哪里要动,也千万要等大人出征了再说。”
卢紫梦一拂衣袍,气道:“难不成他在府里,我便什么主也做不得了?赶紧给我换了。”
妈妈无奈,只得寻了人来换床,只是换之前还是要告诉她:“这原就是您的陪嫁,用材用料无一不是最好的,若是这般换了,只怕一时半会的也寻不着合适的了,你不妨屈就几日,将这床清洗一番,以香熏一熏就是了。”
卢紫梦有些犹豫,这嫁妆原就是她娘家备下的最好的物件。骤然扔了,她也的确有些舍不得了。
犹豫了一会儿,卢紫梦才朝妈妈道:“那,那便拿去洗了就是,总之别再让我瞧见了,厌烦得很。”
妈妈点了点头,朝卢紫梦道:“若是哪一日你当真不喜欢了,大可将这床搁在那库房里,这样的料子,便是用来做个什么,那也都是极好的,再者,小姐如今虽还小,可是那嫁妆却也是要早早的备下了,否则寒酸了,嫁过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这世上哪里有不爱孩子的母亲?卢紫梦再如何心计,还是会想尽法子让他们过得好些。
“倒也在理,就先这么备着吧。”
妈妈欢喜道:“您能这样想就是最好了,奴婢这就去将那更衣间收拾一番,到时候送来的新衣可还没个合适的地方放呢。”
卢紫梦站在门口,瞧着那张床,想起初嫁的时候,母亲叮嘱她,夫妻二人,便是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不可因吵架而伤了夫妻之情。
可如今,床都不在了。
夜色缓缓的沉了下来,都城的花灯一盏一盏的亮起,使得整个街面都陷入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繁华之境。
卢紫梦在房中坐了许久也不见姜必武回,便收拾了一番,想着若是去那繁华热闹之地,许还能看一看夜志宇,于是她便出了门。
而另一头,悠悠早早的便吵吵着要出门去看灯了。
梁霄是宠着妻女的,所以妻女都要去,他自也是要跟着的,一家人就这么手牵着手出了郡主府。
花灯会上还有些卖面具的,一家三口一人戴了一个,走在大街上,认识他们的人寥寥无几。
梁霄握着徐若瑾的手穿行在人群里,梁六与梁八负责跟着悠悠。
悠悠瞧着渐行渐远的无良父母,气呼呼道:“娘亲与爹爹在一起,就将悠悠忽略了!”
梁六瞧着那身影笑道:“小姐若是再不去追,人可就走远了。”
悠悠忙提着裙摆追了过去,奈何这人实在太多了,没一会儿悠悠便没看见那二人了。
徐若瑾还在人群里担忧的四下张望:“悠悠怎的不见了?你不是牵着的吗?”
梁霄握着她的手,笑道:“你我难得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岂能让她添了乱?你放心,有梁六梁八照看着,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好好玩就是了。”
徐若瑾哭笑不得:“那是你亲生的,你这样将她抛下,到时候若是回府了,定是又要气你好些时日了。”
梁霄将她往怀里揽了揽,避开了拥挤繁闹的人群,朝她道:“无妨。”
徐若瑾便只得跟了梁霄在人群里游走,见了些可爱的东西,总会忍不住瞧上一瞧。
只要徐若瑾瞧一便,梁霄立即付账,,没一会儿功夫,梁霄的手里便多了好些东西,这么一来倒闹得徐若瑾不敢乱瞧了。
第一千两百七十四章 花灯
二人在街面上转了许久,若不是徐若瑾拦着,只怕梁霄手里都拿不动了。
梁霄拉着徐若瑾便进了徐若瑾开的一个发饰店铺,那店铺里的姑娘还挺多,梁霄笑道:“媳妇儿,喜欢哪些?”
徐若瑾哭笑不得:“你在我的店铺买东西给我?”
她若是喜欢,直接扣下就行了,哪里还需要花钱去买?
伙计是个新来的,没眼力见,见这二人都戴着面具,也不曾多想,笑吟吟的迎了上来:“二位可有喜欢的款式?”
徐若瑾摇了摇头,朝那伙计笑道:“不用了,我家里已经有许多簪子了。”
梁霄朝徐若瑾道:“你不必为我省钱,这银钱我还是有的。”
言罢梁霄将荷包拿了出来,那荷包里只剩下了几文钱。
梁霄倒嘶一声,却不在意,“一会儿差人回府取就是,你先挑挑看,可有你喜欢的?”
徐若瑾也不好拂了梁霄的盛情,朝那伙计笑道:“我那些个名贵的簪子太多了,可有木簪?”
伙计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因不想出门过于引人注目,徐若瑾打扮的素雅得很。
那人瞧着徐若瑾的目光十分不友善:“夫人若是要买簪子,还是去对面的小摊子上买吧,那儿的簪子倒是比较符合夫人,我这儿簪子,便是一根木簪,那取材纹样,也必是样样极好的,几文钱还是不够的啊!”
梁霄一张脸顿时便沉了。
徐若瑾按着梁霄,让他莫要发火,朝那伙计道:“你又不曾拿来我瞧,说不定你这店里的簪子我还瞧不上呢。”
伙计冷着脸打量着徐若瑾,冷哼道:“你也不瞧瞧你这穿衣打扮,可不像个有钱的,就荷包里那几文钱就想在我这店里买只簪子?你当我这店是打发要饭的不成?这里边接待的可都是城中的贵客,如你般模样的,准你进来瞧瞧已是恩赐了。”
徐若瑾眸色微眯了眯。
掌柜的是打哪儿寻来的这么个伙计?这般不懂规矩,难怪这店里的生意差了不少。
“难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徐若瑾挑眉探问。
梁霄一瞧徐若瑾这脸色,就知道这火鸡怕是要倒霉。
顿时便站在徐若瑾的身后不作声了。
就算梁霄是不说话,站在徐若瑾的身后也气势凌人,一时引得这店里妇人们纷纷测目。
伙计抱着胳膊瞧着徐若瑾:“本店向来如此,夫人消费不起去别处就是了,何苦要来这儿找茬呢?”
徐若瑾微挑了挑眉,瞧着那伙计:“你又怎知我消费不起?想来,你大概是新来的,只不过,如你这般不懂规矩的,我倒是头一次见。”
伙计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大得很:“行了行了,你也别往自个脸上贴金了,赶紧走,再不走我可就要唤打手了,到时候将你二人丢出去颜面尽失,可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一旁一位妇人朝徐若瑾道:“你身后的小哥虽瞧不见面容,但貌似俊俏,你若是愿意将他让予我,便是要多少首饰也只凭你挑选,你看如何?”
徐若瑾瞧着那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妇人,顿时便笑了:
“难道这大魏的风向变了?女子竟也敢在大街上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四爷,这位夫人可说要买你呢。”
梁霄挑了挑眉,沉声道:“我人都是你的,要如何安排吩咐,不全凭你。”
他倒是要看看,这小女人要玩些什么把戏。
那妇人顿时便高兴了:“你若是愿意跟了我,我必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
徐若瑾啧啧称道:“这倒确实是比跟着我好多了。”
妇人越发得意:“那是自然。如何?”
伙计在一旁瞧着,眼神越发鄙夷:“依我看,你便应了这位夫人的,尚还能过上几日好日子。”
徐若瑾凝着那妇人,冷笑:“只怕你要不起!”
妇人瞧着蒙了面具的徐若瑾,脸色微变:“有什么是我要不起的,你愿意不愿意不过一句话!何必这般不痛快。”
徐若瑾缓缓的将面具扯了下来,凝着那妇人冷笑:“若不是看在你是东城张家寡妇的份上,我必将你丢进门外的护城河。”
妇人瞧着徐若瑾没回过神来:“你是什么人,敢对我说这样的大话。”
她原就是个寡妇,之所以这般横行,也不过是仗着儿子如今有了些小出息罢了。
徐若瑾回头看了两眼才发现梁六梁八没跟上来,顿时有些恼。
若是跟上来了,真让那两人将这货给丢河里去,好好清醒清醒。
“你既得了个贞洁牌坊,那就不要大庭广众之下将你的龌龊心思给说出来。我今日没兴趣与你计较,走吧。”
徐若瑾不会去欺负一个寡妇,不过,若是旁人欺负到她的头上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伙计站在一旁气道:“你这女人,怎这般不要脸,买不起东西就要在这儿欺负旁人了不成?我看是你赶紧走!”
女掌柜打里楼上跑了出来,见了徐若瑾,唤道:“郡主,您怎的站在这儿,您来了也提前跟奴婢说一声才是。帐目已经在做最后的清点了,过两日就可以送到府上去了。”
“什么?什么?你说郡主?”
伙计顿时懵了,“你,你方才说什么?什么郡主?”
女掌柜朝徐若瑾见了礼,又望向梁霄,笑道:“四爷,今日怎有空陪郡主一块儿过来了?可是来为郡主挑选首饰的?”
徐若瑾扫了眼那伙计,朝她道:“什么时候新收了个伙计了?”
女掌柜笑道:“郡主楼上请。”
那寡妇半天傻了眼,瞧着梁霄哆嗦道:“这……这是国公爷??梁霄?”
伙计顿时腿有些软,众人朝伙计投去幸灾乐祸的目光。
“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竟连自家主子都不知道呢。”
“是啊,若我是郡主,定是要好生惩戒一番了。”
“这回真是狗吃屎了!”
徐若瑾朝众人点了点头,笑道:“今日原是花灯会,得了空闲与四爷一块儿来转转,诸位若是见了什么喜欢的,一律少收两成,不过,仅此一天。”
姑娘们顿时乐了:“多谢郡主。”
女掌柜扫了眼那伙计,徐若瑾朝伙计道:“你也上来。”
伙计哆嗦着跟着一并进了雅间。
第一千两百七十五章 伙计
那雅间里摆着的都是些上等的簪子,桌案上还摆了些瓜果。
徐若瑾坐在首位,瞧着那伙计,淡道:“这样的人,如何成了伙计了?”
女掌柜这才娓娓道来:“郡主,此人原是个乞儿,成日的在这街上游走,奴婢见他可怜,便将他收了作伙计,平日里看他处事倒还好,不曾想时日久了,竟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