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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玉瞧着她的手,叹了叹气:“回去的时候可要煮几个鸡蛋滚一滚了,明日应该就能消掉些了,夫人,可还有旁的地方伤着了?”
姜三夫人拍了拍身上的衣袍:“就凭那些上兔崽子,也伤想了我?”
翠玉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没有伤着就好了。
姜三夫人揉了揉眉心,朝翠玉道:“明日就将那卢氏的丧礼办起来,若是外人问起,就说是突发心疾。”
翠玉温声道:“奴婢已经差人去办了,这办丧事的排场还是依着姜府卢夫人的仪仗去办的,只是棺木还在赶制,想来明日就能赶制出来了。”
姜三夫人嗯了一声,靠着马车有些乏了。
翠玉替她揉着手,见她似睡着了,取了毯子替姜三夫人盖上,如今这样多的事情,翠玉又不忍唤醒她,便将马车停进了姜府,马车里添了些碳,使得马车里极是暖和。
姜三夫人这一睡便睡了一个多时辰,待醒来的时候却见翠玉正拿着鸡蛋在她泛淤青的手上滚动着。
她抽了手狐疑道:“还没到府里吗?”
翠玉忍不住笑了:“夫人,早就到了,只是奴婢瞧夫人睡得正香,不忍吵醒。”
姜三夫人挑开马车的窗帘子,见外边确是姜府,这才下了马车,回房里备水沐浴。
她可不想将那夜志宇府里的那些个血腥恶俗之气带回姜府。
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再议
次日的大清早,府里便挂起来白绸与灯盏,一派丧事的架势。
姜三夫人是用了早膳才去的郡主府。
悠悠正在书房里习字,徐若瑾正在看帐册,梁霄正监督悠悠,见姜三夫人来了,徐若瑾便搁了手中的帐册,温声道:“听闻卢紫梦殁了?”
梁霄早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所以并未发话。
姜三夫人点了点头,朝徐若瑾道:“现下府里已经开始办丧事了,我来是想与你说一声,红杏的事情,如今卢紫梦已经殁了,恩恩怨怨的,也就罢了,只是红杏……”
徐若瑾吩咐银花上了茶盏,朝姜三夫人道:“今天大清早的,姜府就传了消息过来,说你只身一人冲到夜志宇的府里,把他给打了,好几个太医都被请了过去?”
姜三夫人见她打断了关于红杏的话题,念及夜志宇的事情,不禁气道:“那就是个畜生,打他还是轻的。”
徐若瑾端了茶盏,温声道:“红杏的事,你的意思是?”
姜三夫人转着手腕,坐端正了些,见徐若瑾面露疲惫,叹了叹气:“咱们找红杏也是费尽了心思,如今自也不能放弃寻她,到底阿离那孩子还是姜家的孩子,红杏又是姜必武明媒正娶的,不管怎么说,咱们都要先将红杏找回来,再从长计议。”
徐若瑾搁了茶盏,朝她温声道:“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眼下根本没有红杏的消息,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却连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都找不到。”
姜三夫人端了茶盏吹了吹,清甜的茶香缭绕而起:“你不要太过担心,只要不是坏消息,对于眼下而言,那就都是好消息。”
徐若瑾点了点头,朝姜三夫人叹道:“如今也只盼着她能平平安安的了,这傻丫头,我倒不担心她寻了短,只是怕她与孩子在外头吃苦,如今天寒地冻的,若是再着了凉病着了,谁去照顾她们母子?我觉得,咱们是不是发个寻人启示会好一些?便是红杏看见了,想必也会自己回来才是。”
姜三夫人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以是可以,只恐红杏乔装,这世间带孩子的妇人也不少,她若是执意不让这城里的人寻着,想来也没什么用。”
屋子里点着碳,暖和得很,也窗外呼呼的疾风与暴雪折弯了墙边的竹,一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如今的深冬,是越来越冷了,徐若瑾不由紧了紧衣袍,担忧的愁绪也更上了一层楼。
徐若瑾温声道:“我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她到底还在不在城里,她带着的可是全部的身家,只恐怕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出城了,而咱们还一个劲的在城里寻人。”
梁霄近前来,探了探她的手温,柔声道:“我已经派人去京都城外找了,一有消息必会传回来。”
徐若瑾拍开他的手直皱眉,梁霄也不在意,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提了提,温声道:“你身子弱,仔细着凉。”
姜三夫人瞧着这两个人的相处似乎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夫妻两吵架了?
见这般情景,姜三夫人叹了叹气:“红杏到底还是要找的,唉,也不知这姜家到底怎么了,如今竟发生了这样多的事。再这般下去,只怕没等姜必武回来,这姜家早已经散了。”
梁霄端了茶盏递给徐若瑾,朝姜三夫人淡道:“人皆如此,除非已大彻大悟。凡事看开一些也就好了。”
官场上的事情,一言难尽,而大家遵循的,也不过是一个私利罢了,又有几个人在朝堂上能说是真正的无私?
姜三夫人眸色暗了暗,梁霄这个人,是很危险的,如今姜家与梁家,若非还有她从中周旋,只怕早已经……
但愿他不会有与她有为敌的一日才好,否则,只怕姜家与她,都危矣。
徐若瑾推开梁霄的茶盏,当着外人的面,虽然不曾说什么,可是对梁霄也不知怎的,有了几分疏离的意思。
梁霄一时也琢磨不透,愁得很。
姜三夫人饮了一盏茶后朝徐若瑾道:“我今日过来,就是与你商议一番红杏的事,关于卢紫梦的事情,想来也算是给镇国公一个交待了,府内还有丧事要办,我就先回去了。”
徐若瑾点了点头:“也好,我还有一些帐册要看,就不送了。”
姜三夫人垂眸一笑,转身离开了。
梁霄瞧着徐若瑾,有些无辜:“你今儿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也没让我睡床……我将这些时日的事情细细想了想,实在不知道是哪里不妥当出了问题了?”
徐若瑾合了帐册,扫了他两眼,不与他说话,只朝悠悠道:“你这字还有多少才练完?”
悠悠细算了算,朝徐若瑾苦着一张脸道:“还有五十个字没练呢,娘亲,每日都要练这个,好无聊啊,悠悠想出去玩。”
梁霄朝悠悠使了个眼色,悠悠直接无视,朝徐若瑾讨好道:“好娘亲,咱们去玩儿吧,你瞧你都瘦了,听说今日外边可热闹了呢,咱们去看热闹好不好?”
悠悠的这一个听说,其实永远都是悠悠自个编扯的,她一个四岁不到的小姑娘,从哪里来的那么多听说。
“你在这儿好好练字,现下天寒地冻的,外头的人多在家里呢,哪里热闹了。”
悠悠嘟了嘟嘴,搁了笔来到徐若瑾的身旁撒娇:“娘亲,你看爹爹。”
徐若瑾捏了捏她的小脸,温声道:“把字练完,咱们就出去走走。”
梁霄当即道:“你看如今这天越发的冷了,正好你也该添些衣服首饰的了。”
徐若瑾掀了掀眼皮,看了他两眼:“镇国公公务繁忙,就不必跟着咱们娘两了,忙去吧。”
梁霄满眼温柔:“有什么事情比陪媳妇儿逛重要的?外边如今可不太平,我得保护你们娘俩儿的安全。”
徐若瑾横了他一眼:“现下都这个时辰了,你难道就不用上朝?”
梁霄咳了两声,坐到徐若瑾的身旁,温声道:“这不是你生气了吗?左右也没有我什么事,所以就不去了,你看我们是不是这就出去?”
徐若瑾瞧着手中的帐册,手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梁霄也不知这小祖宗是怎么回事,左思右想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她了,竟这般冷漠,一时有些头疼。
第一千三百四十四章 撤职
而此时夜微言在御书房批折子,陈公公近前来。
夜微言一脸狐疑,瞧陈公公的脸色就不对劲儿:“今日该是夜志宇当值,怎么不见人?朕还有些要事要与他商议。”
陈公公有些为难,咳了两声,朝夜微言道:“皇上,夜大人抱病不起,已经请了假。”
夜微言狐疑道:“好生生的,抱什么病?他一个御林卫统领,一点小病小灾的就请假?朕如何将这宫里的布防安全问题交给他来处理,若是这个时候有了刺客如何是好?差人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堂堂一个御林卫统领,说病就病,像什么话。
陈公公哭笑不得:“皇上,奴才已经差人去查过了,原是姜三夫人不知怎的,赤手空拳夜闯六王府,将夜大人给打了,听说打得还挺严重的,这……重点部位,也是伤得不轻,现下还在床上躺着。”
“前来请病假的说,至今昏迷未醒,这夜大人好歹也是御林卫统领,怎的却被姜三夫人这一介妇人给打成这个样子。”
夜微言吃惊之后,扔了手里头的折子,气道:“这事要是传出去,只怕世人会笑话,朕选的堂堂一个御林卫统领,竟被一个赤手空拳的女人打成重伤!到时候朕的颜面往哪里放?这姜三夫人也是,打人便打人,有什么咽不下的,过过瘾也就罢了,怎的将人还打成重伤,如今正是朕用人之际,让朕去哪里寻一个熟悉宫中布防的人来换!”
姜三夫人这个女人,夜微言也不敢惹。
她的脾气多少夜微言还是了解些的,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更不会去轻易的招惹旁人。
也不知这夜志宇是造了什么孽了,惹上了这么个主,夜微言虽为皇上,可他也不好说什么。
毕竟夜志宇昏迷不醒的,也没派个人来跟他喊一声冤屈,只怕这姜家与夜志宇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陈公公朝夜微言道:“要说起来,这姜三夫人也是个女英豪,行事作风向来正气,如今突然与夜大人这般,只怕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了。”
夜微言气道:“谁知道那混帐玩意又做了什么混帐事,姜三夫人朕都要忌让三分!他胆子倒是不小。”
陈公公有些无奈:“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先前姜府的人去户部报了名册,说是姜府的姜卢氏突发心疾,殁了,如今正在办着丧事呢。”
夜微言正气夜志宇的事儿,至于这卢紫梦的也没多想:“殁了就殁了吧,吩咐户部的登记在册就是了,你让御医院新来的那位医正去六王府瞧瞧,他医术高明些,瞧完了,让他回来向朕复命。”
陈公公领了旨退了出去,小徒弟拉着陈公公:“唉,师父,师父,你这匆匆忙心的是要去哪?”
陈公公拍了拍小徒弟的脑袋,低声道:“我得请御医院医正去一趟六王府看看夜大人,你赶紧进去伺候着,当心些,别犯糊涂,不该听不听,不该说的就把嘴闭严实了。”
小徒弟狐疑地左右看看,凑近嘘声道:“师父,听说世子爷被姜三夫人踢的,跟咱们差不多了?”
陈公公忍笑的给他一嘴巴,“这不是让御医院医正去看看吗?你赶紧去伺候着,问这么多干什么。”
小徒弟笑盈盈道:“我这就进去伺候着,师父,若是有了消息,可别忘记告诉徒弟。”
陈公公踹了他一脚,没好气道:“你小子!小心好奇害死猫,赶紧去伺候着。”
小徒弟前脚刚进去伺候,方子华后脚便进了议政殿。
夜微言正心烦将手里的折子扔在一旁,见了方子华,又拿了一份折子打开:“爱卿可有要事?”
方子华捡起地上的一份折子,朝夜微言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夜微言扫了眼搁在桌案上的折子,气道:“夜爱卿如今抱病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