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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志宇将一小坛酒饮完了,顺手将瓶子砸到了地上,那瓶子砰的一声碎成了渣:“让你回去,呆在这里做什么?!”
秋英替曹氏不平,却也不敢惹怒了夜志宇,只低声道:“世子妃知道世子受伤了,成日成日的睡不着,那药都是世子妃亲自煎的,为着那药,世子妃的手指头全烫伤了。”
曹氏拧眉,瞪了眼秋英:“说这些做什么。”
夜志宇冷笑:“如此说来,我倒还要好好感谢世子妃了?”
曹氏垂眸,伸了手将他的被子掖了掖:“臣妾只要世子平安无事就好。”
夜志宇凝着那被烫了好几个泡的曹氏,眸子深了深:“你堂堂一个世子妃,何必去做下人的事!行了,赶紧走,别在这儿耽误了我歇息。”
管家无奈道:“世子,您就让世子妃在这儿照顾着吧。”
夜志宇剑眉紧拧,沉声道:“府里的人都死光了吗?让她来伺候我?”
管家无奈,只得望向曹氏,曹氏担着帕子,泪盈于睫:“妾身告退。”
待人走了,管家无奈的叹了叹气:“奴才瞧着这世子妃顶好的,您说您这……”
夜志宇抿唇不语。他如今一身的伤,更尴尬的就是那个位置……伤得挺重的,日后如何还难说,所以他一看见曹氏心里就烦燥。
一个男人,若是真的那方面出了问题,还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
夜志宇躺在床上,想起了方子华。
那个人确实可以好好再细查查,毕竟夜志宇当初就查过这个人,贤妃的事情,他就算不是主谋也肯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至于旁的,夜志宇的心里也隐约有了主意。
管家低声道:“世子,奴才今日听人说,方子华在朝堂上向皇上控诉,梁鸿梁大人在七离把姜大人打了,让镇国公给姜家一个公道,后来也不知怎的,镇国公就把方大人给打了。”
夜志宇挑了挑眉:“梁霄把方子华打了?有意思。”
管家低声道:“可不是吗,奴才特意差人去探了消息,听说打得还挺重的,皇上特意喊了御医去看。”
夜志宇躺在床上冷笑:“呵,倒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皇上怎么说?”
管家吩咐人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朝夜志宇道:“这……只听说镇国公将人打了自请削去国公一位,不过皇上好像没有答应,如今整个朝堂的人都在猜测,这皇上到底会不会削了镇国公一职。”
夜志宇扯了扯枕头,躺得舒服了些,这才道:“呵,皇上怎么可能废了梁霄爵位?这方子华也太过不自量力了,竟敢在朝堂上直接与梁霄叫板,被打一顿我看那也是轻的了。”
夜志宇早就知道夜微言的心思了,他是恨不得跟梁家绑在一块儿,又怎么可能治梁霄的罪?更别提什么削爵位了。
管家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世子,这方大人,就这么不得圣宠?如今镇国公可是当着皇上的面将人给打了。”
第一千三百六十四章 夜府
夜志宇听随从这般说,心中冰冷。
“别说梁霄在皇上面前将人打了,只怕将人打死了,皇上也不过责备两句罢了,你去将余千叫过来。”
余千是夜志宇的贴身侍卫,这一句话的功夫,不等管家去叫,余千自己便过来了。
夜志宇躺在床上,抹了一把脸,朝余千道:“你去,查一查方子华。查仔细些。”
“收到!”余千接了令便下去了。
下人重新端了一碗药上来,夜志宇瞧着那药心里便烦燥。
伺候的丫鬟温声道:“世子,您如今伤着,总归是要吃了药才能好的,太医说了,若是按时吃药,会恢复得快些,想来很快就会好了。”
夜志宇扫了眼那丫鬟,见丫鬟相貌平平,也没什么兴致,接了药碗一饮而尽,药碗搁回那丫鬟的手里朝众人道:“都下去吧。”
管家见他吃了药,也就松了一口气,转身跟着退了下去。
内屋里只留了两个相貌平平的丫鬟在伺候着。
时辰一点点的挪开,天色晚了,乌沉沉的云压在夜色里,宫中却是一派灯火阑珊。
此时的良妃宫里便是灯火通明,夜微言正坐在床边陪着良妃。
腊梅端了茶过来,夜微言闻着那药直皱眉:“这药朕闻着怎么这样苦?”
良妃伸手去接药,却被夜微言给拦了:“爱妃辛苦,朕喂你。”
良妃垂眸,瞧着那药,温声道:“皇上,臣妾喝着这药苦是苦了些,可是太医说了,这个药对胎儿是最好的,皇上你也知道,臣妾自从怀了这孩子,身子就一直不好,如今只要能为孩子好的,什么样的苦臣妾都愿意吃。”
夜微言吹了吹药,朝良妃道:“你这母亲当的,着实不易。你放心,朕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子。”
良妃嗔道:“您就知道是个皇子了,若是公主呢?”
夜微言摸了摸她的肚子,笑道:“若是个公主,那也是好事。朕的孩子,皇子还是公主,朕都喜欢。来,先把药吃了。”
那药极苦,夜微言偏又一口一口的喂,吃得良妃整个人快吐了,偏又要忍着,一副极其幸福的模样。
喝了那药,腊梅忙递了一个蜜饯过去,良妃的脸色这才缓了些。
她温声道:“皇上,贵妃姐姐当真是要当皇后啦?臣妾想想都替她觉得开心。”
夜微言握着她的手,温声道:“贵妃,朕瞧着确实不错。你有这份心,朕也很高兴。”
良妃倚在夜微言的怀里嗔道:“皇上都是臣妾的,臣妾又有什么可争的?再说了,姐姐待臣妾一片赤诚之心,臣妾只盼着姐姐能够平安顺遂呢。”
夜微言将她揽在怀里,笑道:“爱妃当真是贤惠,如今就快当母亲了,到底是不一样些了。”
良妃嗔道:“旁人都说了,生孩子是要变胖的,到时候皇上可不许取笑臣妾。”
夜微言瞧着她的肚子,笑得满眼温柔:“怎么会?爱妃为朕诞下皇子已是辛苦,朕自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良妃倚在他的怀里,撒娇道:“臣妾就知道,皇上最疼臣妾了。”
夜微言摸了摸她的肚子,温声道:“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早些歇息。”
良妃摸了摸肚子,见腊梅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朝夜微言道:“皇上可要记得,臣妾和皇儿都在这儿等着皇上。”
夜微言亲了亲她的额,目光里是满当当的温和:“乖乖在宫里呆着,等朕。”
良妃欲起身,被夜微言拦住了,又朝一旁的腊梅叮嘱了两句,这才转身匆匆离开了。
待人走远了,良妃的脸色这才臭了。
她瞧着腊梅气道:“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可你听见没有,那楚云秀要当皇后了!我废尽苦心,到最后替楚云秀那个贱人做了嫁衣!”
腊梅站在一旁替良妃掖了掖被子,温声道:“主子,皇上还是心疼您的,那贵妃娘娘当了皇后就当了皇后吧,他贵妃的时候都不能对主子造成威胁,更何况是她当皇后了?再说了,她有她的倚靠,主子自也有主子的依仗不是。”
良妃扫了眼她这个肚子气道:“如今还没生,谁知道是男是女,便是个男的,还有她儿子这个嫡子在!先前让你给方府传消息,他怎么说?”
腊梅叹了叹气,低声道:“方大人如今也是重伤在床,他知道贵妃娘娘要当皇后的消息时,倒也没什么表情,只说让主子不要着急,凡事都要忍,待时机到了,自有动手的机会。”
良妃一伸手便将床边的碗砸了,气得脸色铁青:“忍,他就知道让我忍,我如今都忍得让那贱人当皇后了。他如今被梁霄给打了,怕是打怂了吧?一点用都没有,张口闭口就是让我忍?”
腊梅忙吩咐了人进来将药盏打扫了,朝良妃温声道:“娘娘不要生气,可仔细身子,方大人也说了,这贵妃娘娘可以被封为皇后,可这历史上被封又被休弃的皇后原也不在少数,您只需细心等待时机就是了。到时候让贵妃娘娘从皇后的位置上跌下来,岂不跌得更惨?”
良妃冷斥道:“他就是没用,跟个废物一样!在朝堂上被那梁霄打成这样,竟然还让那梁霄全身而退了,你今日也不是没有瞧见,那梁霄自请削爵皇上都没有同意!他忍得下这口气,我忍不下!”
腊梅取了个披风替良妃披着,眸子微转了转:“奴婢觉得娘娘说得原也在理,如今若是再忍下去,只怕这群人就要瞪鼻子上脸了,今日娘娘去寻贵妃娘娘的时候,那些人可没有一个将娘娘放在眼里的。”
说起这个良妃就来气:“如今谁都靠不住,最能依仗的还是我自己!”
腊梅小心翼翼的替她将披风系了起来,朝她温声道:“娘娘所言在理,这宫外头的总要想着他自个的利益不是,也只有娘娘自己知道在这宫里过得多憋屈,奴婢瞧了都心疼,娘娘如今还怀着孩子呢,那些人凭什么这么作贱娘娘!”
良妃扯着手里头的帕子,力道大得险些将帕子扯坏,如今她只能依靠她自己!她就不信了,她收拾不了一个软包子楚云秀!
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晚膳
如今已是深冬了,寒冽的风雪在宫中肆意,好些宫里头都会折梅以作摆设。
良妃的宫里头,也不例外。
只是良妃向来懒得去修剪打理那些花瓶,所以向来是宫人修剪好了送来。
有新来的宫女端了些插瓶的梅花摆在屋子里,清冽的香气混了碳火暖和的温度,熏得人昏昏欲睡。
她扔了手中的帕子,眯起的眸子里透了些许的杀气。
“你向来最会体察本宫的心意,这一次,本宫有件事情要你去办一办。”
腊梅瞧着良妃那双眼,心里隐约也有了主意:“但凭娘娘吩咐。”
良妃端了茶盏,扯了扯唇角,并未立即吩咐腊梅,反而转移了话题:“这茶水,似与以往不同。”
腊梅会意,低声道:“这是皇上新赐下的,自然不比以往那些,,想来也只有娘娘这儿和贵妃娘娘那儿有。可见皇上对娘娘还是十分看重的。”
良妃斜躺在软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手旁的梅花:“本宫如今怀着皇上的孩子,皇上自然是十分看重的,可是这一胎如今还不知是男是女,若是个皇子还好,如今宫里头的皇子,也独独那贱人生的那一个,若是生个公主……”
腊梅端了安胎药近前,温声道:“娘娘多虑了,这一胎的肚子瞧着尖尖的,想来定是个皇子无疑了,到时候即便那云贵妃成了皇后娘娘,娘娘您这儿也是多了一层依仗不是。无论是公主还是皇子,到底都是皇上的孩子,这哪里有大人不爱孩子的?”
风忽的将窗给吹开了,腊梅忙吩咐一旁的宫女:“快将窗关上,如今娘娘可是有孕在身,若是冻着了如何是好?”
见那宫女关得慢,腊梅又道:“关得严实些,外头风雪大,别一会又吹开了。”
良妃掐了一朵梅花在手里把玩:“开些窗透透气也好,本宫在这宫里呆得久了,闷得慌。”
腊梅近身前温声道:“娘娘这儿可是整个宫里头最舒适的地方了,便是有风雪,也多是绕着走的,如今外头这样大的风,想来旁的地方风雪更大。”
旁的地方?
良妃如今想了法子对付楚云秀,想着她也活不了几日了,心情甚好:“旁的地方左不过也就是那太液湖那边那个。”
腊梅笑道:“可不是吗?那可是整个宫里最冷的一处,瞧着同在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