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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岂不是找死了……
心里逐渐的安定下来,徐若瑾又想起让顺哥儿去“灵阁”抬上两坛子酒。
既然已经得了酿酒的名,她也不必遮掩,堂堂正正的拿出来,若要挑错便明着挑,总比暗地里戳阴刀子要强。
事情已经布置的差不多,徐若瑾才发现,杯中的茶已经凉了。
嘴角涌起一抹苦涩,不知从何开始,她已经把梁家的事都开始担在手里了?
只是再累也不如婆婆颁下的那个任务压力更大。
生孩子?抚摸下自己的小腹,她倒是想,可这也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儿啊!
脑子里又涌起了那张凶帅的面孔,徐若瑾忍不住冷哼了下,把冷掉的茶灌入口。
“想什么呢,脸上阴晴不定。”
一道冷音在身后炸响,徐若瑾被噎的呛咳半晌。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声音发哑,可她也听得出,说话的是梁霄。
梁霄拿过帕子给她,“心虚?”
“我有什么心虚的?”徐若瑾反驳。
“不然怎会吓成这样。”梁霄又把她手中的帕子拿过来,为她擦着脸颊的湿润。
徐若瑾的确心虚,只能转移话题,说起了曹嬷嬷,“她很奇怪,伺候的丫鬟不要,却与我说,闲暇得空与她叙叙话。”
徐若瑾指着自己的鼻子,“为什么?为什么都会找上我呢?”
“因为你长的好看。”
梁霄的逗弄让徐若瑾撅起嘴,“不许调侃,我在认真的问你。”
“真是因为你很美。”
“讨厌!”
徐若瑾斥了一句,正巧有管事妈妈里回话,她便先去了一旁应对事情。
梁霄脸上的调侃早已消殆,召来身边的顺哥儿,吩咐道:“去让人查一下,那位曹嬷嬷在宫中都伺候过哪些主子。”
顺哥儿没了以往逗弄俏皮的神色,换上恭敬从命的严肃应道:“是!立即去办!”
梁霄看着徐若瑾在远处的妖娆倩影,只感慨自己选中的这个女人,连宫嬷都能盯上她?
看来,她的身世还真是个不好解开的谜了……
第三百二十四章 警告
晚间的接风宴,曹嬷嬷与张纮春都出席。
因梁家人少,故而梁霄特意邀了姜家的三叔父和姜必武一同前来喝酒言欢。
而女眷的桌席上并没有再邀外人来,只有梁夫人、曹嬷嬷,徐若瑾和梁芳茹四人。
对梁夫人的特意安置,曹嬷嬷格外满意,脸上也多了几分真诚的笑。
只是这份笑,却让梁夫人摸不清底。
“您与方妈妈是老相识,她也是我最近的亲人了,既然都不是外人,咱们关起门便一同坐下吃两杯酒,可好?”
梁夫人看了看方妈妈,又探头望向曹嬷嬷。
曹嬷嬷自当应好,徐若瑾立即让春草为方妈妈摆了椅凳和碗筷,更是亲自去斟酒,“既是母亲说关起门来,我便献丑了,这一双笨手亲自酿的,请曹嬷嬷品鉴品鉴?”
曹嬷嬷笑着道:“还未到中林县,便已听说了梁四奶奶的酿酒手艺,还得您亲自斟酒,真是折煞我了。”
“不怕您笑话,这也都是众人吹捧的,哪比得了京都中的高手?说起来方妈妈曾是我的教习妈妈,而您与她又是老相识,我还应当称您一声师姑的,您这杯酒啊,当得!”
徐若瑾做低伏小,摆明了想要把关系拉拢得更近一些。
梁夫人心中有谱,笑着斥她,“旁日还真没看出你有这攀亲的手腕,没想到今儿是都用出来了,不过好在你还记得方妈妈,往后她老了,可都要你来孝敬的。”
“那是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不能忘。”徐若瑾说着话,递了眼神给梁芳茹,“是吧,三姐姐?”
梁芳茹被突然一提,脸上当即红了,柔声柔气的回道:“那都要记了心里,毕竟是拜了师的,可不仅仅是个虚礼。”
曹嬷嬷听了此话,只笑不语。
而有些话只揣了心里明白就罢,若是翻来覆去的提,反而容易让人厌恶,徐若瑾当即转了话题,“嬷嬷,这酒怎么样?”
曹嬷嬷轻抿一口,眼前一亮,“不错,名不虚传。”
“您这句夸,我可是当真了?”徐若瑾轻拍着小脸,“我可是个脸皮厚的。”
徐若瑾故意卖乖,让方妈妈忍不住笑起来,“老姐姐,你可不知道四奶奶是多么的认真,今儿你说了,恐怕明儿她的灵阁门口就要立上牌子了,宫中的嬷嬷都夸赞一声好,这小小的中林县,还不翻了天!”
“那是当然,能得曹嬷嬷夸赞,我这心里比花儿还美。”徐若瑾撒娇的笑着讨好,“嬷嬷,我可真当真的!”
“我口中从无虚言,梁四奶奶的酒初品惊人,有种从未体验过的醇香味儿,的确是让我惊奇万分,在宫中也得过贵人们的赏赐,若提酒气,梁四奶奶的酒的确不够精细,但盛在一个奇字,这个奇字,恐怕暂时无人能比了。”
曹嬷嬷的话让徐若瑾心底惊诧,她不过是刚抿了一口,便能分出利弊好赖,绝不是寻常人能比得了。
“有嬷嬷这句话,我也是放了肚子里,如今盛在一个奇字,可这个字却卖不了一辈子,看来啊,在纯的手艺上,还要再下下功夫了。”
徐若瑾的话,让曹嬷嬷多看她两眼,寻常府邸的夫人、奶奶们多数愿得夸赞,不喜别人说个“不”字。
而她?却只因自己一句话,便想出后续的对策和方略,这个女人倒真有些与众不同。
“你呀,都快成了酒痴,也就是老四宠着你,唉,我是管不了了。”
梁夫人借机下个台阶,圆了场,徐若瑾立即过去讨好,“哪是他宠我?都是母亲宠我,我才敢这么为所欲为的,还得马上为母亲倒上酒才行。”
徐若瑾立即斟酒卖乖,梁夫人笑着满意的抿一口,桌上的气氛倒是和乐融融,比起之前的尴尬好了很多。
而另外一侧,乃是梁霄、姜中宏、姜必武与张纮春在喝酒。
品起徐若瑾的烈酒,张纮春一口便辣出了眼泪,啧啧嘴道:“之前已经听说过梁四奶奶的酒格外的烈,却没想到烈到如此程度,果真是奇酿,新奇无比!”
梁霄微翘嘴角,没有说话,姜必武笑做圆场的人,“也是张主事海量,否则这一口酒啊,辣晕过去也有可能的!”
“梁家出奇人精将,连酒都这么的烈气十足。”
张纮春的话语若有所指,“要让我说,梁家的威名,果真是无法抹煞的。”
“梁家一心为国,向皇上效力,为百姓谋安康度日,哪来的什么威名。”
梁霄半挑眉毛,“张主事慎言。”
“哪里哪里,何须慎言?”
张纮春一杯酒下肚,脸色微红,似醉非醉,“梁家的赫赫功绩,史书有载,何人能够不认?”
“我张纮春虽是一礼部文臣,但向来是敬重以命相搏的武将,只可惜出身文臣世家,又没有个好身子骨,否则我也乐意奔赴沙场,策马扬鞭,为国争光。”
张纮春说的气势宣扬,“有些时候,事不从心,力不从心,莫说是我这么一个小主事,涪陵王世子恐怕也有这份心怀啊……呵呵,喝酒喝酒。”
张纮春又是一杯下肚,尽管火辣,却是强忍着吞下,随后便醉意满面,好似醉酒胡话一般。
姜中宏与姜必武对视一眼,俱都没有说话。
梁霄自始至终没有多发一言,一直在品酒吃豆,好似与此事无关。
张纮春装醉的余光笃了梁霄几眼,心知没能勾起他对涪陵王世子的话题,只得暂时作罢。
女眷一席,越发的欢畅无比,喜乐融融,男人们的一席,越发的冷漠无语,只有品酒的啧啧之声。
眼瞧着时辰差不多,梁霄则为张纮春倒了一大杯的酒,“喝吧,喝完便去睡,张主事也说了不少胡话,还是不要记得的好。”
张纮春心里一紧,姜必武把酒杯往他的面前推了推,“张主事,您海量,就干了吧?啊?”
张纮春咬紧了牙,更觉得酒意蒙心,再喝就真的倒了。
可他知道,这一碗酒是梁霄对自己的警告。
心有不悦,他很想再讨价还价一番。
他姓张,他更是皇上亲派下来的主事,哪能受一罪臣之子威胁?
梁霄的脸色乍冷,横目一扫,那一股冰骤般的凉意直袭张纮春的心窝,让他不由自主的当即端起了酒碗一饮而尽。
“当啷”一声。
酒碗碎地,张纮春人也已经倒地不起。
徐若瑾听到声响,立即过来探看一眼。
梁霄吩咐顺哥儿把张纮春抬走,看到她,脸上涌起了笑,朝他人挥手道:“没事了,散席,睡觉!”
第三百二十五章 情意
梁夫人让芳茹陪伴曹嬷嬷回了小院,她便跟随方妈妈回了“福雅苑”的内间休息。
圆月高悬,星光轻媚,透过窗棂吹进的小风格外舒适。
梁夫人有些微醉,喝着丫鬟送进的醒酒汤,她倒没有睡意,与方妈妈聊了起来:
“这丫头的酒虽浓郁,倒是醉后不会头疼,还真有两下子。”
梁夫人揉着额头,方妈妈笑道:“若不是真有独特之处,就算是梁家开的酒铺子,也不会有那么多人捧场的。”
“今儿的事,你怎么看?”
梁夫人说至正题,方妈妈思忖半晌,“老奴倒觉得,曹嬷嬷没有恶意,只是为何对四奶奶有那么强的关注,便无从得知了。”
“就算她与严家有点儿瓜葛,也够不到宫里去。”梁夫人已把徐若瑾身世的大概情况告诉了方妈妈,“原本以为是个主簿府的私生女,孰料她的身世还真是个谜,梁家就找不来个正常人么?”
“与四爷正般配。”
方妈妈的调侃,让梁夫人笑后便沉下来,“我管不得那么多,我现在只盯着凝香的肚子,盯着那丫头的肚子,梁家现在不缺情分,只缺人,也不知老大家的那个怎么样了,那更是我的主心骨!”
方妈妈咬了下嘴唇,没有再说反驳的话。
她最懂夫人的心,有些事,她也没有反驳的资格和立场,只能期望梁家更好,期望四奶奶平安如意。
张纮春此时也已经从晕倒中醒来。
他自当没有梁夫人那般惬意舒畅,因为男人们的酒本就是最烈的,而他又被梁霄逼着狂灌了一大碗。
呕吐不止,已是快连胆都吐出了,满嘴的苦汁味道。
长随递上了醒酒的汤,张纮春摆手示意他拿走。
他已经一口水都咽不下,只想静静的躺着,心底则越发的愤恨起来。
“老爷,其实您大可不必要与梁家人过不去,梁家的亲事可是皇上钦点的,即便梁大将军还背着罪臣的名头,但所有人都知道梁家要起复了,您这犯得上吗?”
长随马彪的劝慰,让张纮春闷哼一声,“你当我乐意这样么?不提张家的老爷子,也不提这个姓,单是澶州王那里便给我施加了不少压力。”
“哼。”
“梁家人不肯归顺澶州王,居然私下与涪陵王达成了交易,这口气,澶州王不会轻易咽下去的。”
“可您也没什么办法啊。”
马彪满脸心疼无奈,张纮春摇摇头,“没办法也得想出办法,否则我怎么向澶州王交待?”
“这差事,唉,就是得罪人的。”马彪感慨。
张纮春猛的睁开眼,“不提澶州王,皇上之所以选我来,就是让我恶心梁家的,那我就要做好这个癞蛤蟆才行,人啊,得懂得自己的价值。”
“可那梁霄今儿在酒桌上就逼得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