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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哦了一句:“辛苦了。你先将东西送回去吧。”
梁八抱着一堆东西,低声道:“可是这些东西,我也添钱买了……”
梁霄拍了拍他的肩:“此事回府再议。”
梁八只得抱着手里头的东西匆匆走了。
梁霄拂衣在徐若瑾的身旁坐下,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媳妇,我在府里给你造了一个大惊喜,你见了肯定喜欢。”
徐若瑾低头,默默吃着自个的东西,悠悠打量着这两个人,好一会儿才道:“娘亲,爹爹说要给你一个大惊喜呢。”
徐若瑾低头吃着东西,抬头看了眼梁霄,梁霄坐得端正,瞧着徐若瑾的目光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徐若瑾搁了碗筷,牵起悠悠的手便走,梁霄忙付了钱要跟着走,徐若瑾转身瞧着他,笑意让梁霄有些发毛。
悠悠在一旁添油加醋:“娘亲,爹爹方才还说没钱呢,爹爹肯定藏私房钱了。”
梁霄忍不住扶额,他到底养了个什么样的小棉袄?
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 信鸽
徐若瑾抬步上了马车,梁霄也暗搓搓的跟了过去,悠悠就成了最后一个上马车的。
奈何她个小,上个马车的小梯子,跟爬楼梯似的,梁八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悠悠一把抱进了马车里。
徐若瑾正端着茶盏慢饮,她敬仰的爹爹正坐在一旁眼睛眨巴眨巴的瞧着她娘。
悠悠瞬间便退了出来,坐在梁八的身旁,叹了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简直就是英雄的坟。”
梁八哭笑不得:“小姐,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么多感叹?”
悠悠拍着心口叹了叹气:“一言难尽。”
“外头冷,小姐还是进马车里去吧。”
悠悠摇了摇头:“不进去!”里边实在辣眼睛。她爹爹的形象,简直被毁个一干二净。
梁八只得将她护在身后,驾着马慢慢的朝着郡主府而去。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如今这梁府里头的悠悠正愁着呢,那头重伤的夜志宇如今身子恢复的很快,眼看就好的差不多了。
曹氏在一旁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了许久。
夜志宇带着身,坐在软塌上饮酒,看着即将下沉的夕阳,这样血红的夕阳,像极了那日卢紫梦身上淌下来的血。
他知道卢紫梦是活不成了,只是如今隔了这样长的一段时日,却还想确认一下。
“余木,她如何了?”
余木深知他问的是谁,低声道:“姜三夫人那日回府便将那卢紫梦给弄死了,次日便宣称是突发疾病而亡,主子,你这是……。”
夜志宇扫了眼端了药站在门口的曹氏,淡道:“没什么,知道她如今死了,我也安心些。”
曹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她端了药进来,温声道:“世子爷,该用药了。”
夜志宇搁了酒盏,曹氏将药放在他的手旁,收了他的酒:“如今你这身体尚未全好怎能这样饮酒呢?仔细着别伤了身子才是。”
夜志宇捏着手中的酒盏笑:“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如今天冷,饮些暖身,也不错。”
曹氏将药吹了吹,递给夜志宇:“还是先用药吧。”
夜志宇发现,这曹氏虽胆小,可是诸事却总是很谨慎,大约也是与她那并不强大的母族出身有关。
他接了那药一饮而尽,曹氏替他添了一件衣:“如今天马上就要黑了,世子爷还是回房里去吧。”
夜志宇坐在软塌上,指着天边的夕阳笑:“先前在朝堂里,诸事繁忙,哪里像今日这样有空闲来看看这大好的天?”
一只信鸽飞了过来,余木接了那信鸽,曹氏识趣的起身:“臣妾突然想起来,还有件衣没做完,臣妾先去忙了。”
夜志宇接了余木递来的信,扫了眼离开的曹氏,这才打开看。
信里面的内容是关于方了华通兆国的证据。
他将那信细细又看了两遍,狐疑道:“这信,当真?”
难怪那个时候陆凌枫让他查方子华,原来如此!
照这么说,那陆凌枫莫不是一早就知道方子华不正常?
既是如此,陆凌枫又为什么要让他去查?
余木沉声道:“这信确是真的!原是飞往兆国的一只信鸽,被咱们拦了下来,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夜志宇捏着这封信冷笑:“方子华!胆子倒是不小,竟敢动摇大魏的江山!如今有了这份证据,我倒是要看看,右相府,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余木狐疑道:“主子,您的意思是,现在马上带着证据进宫吗?”
夜志宇摆了摆手,冷笑:“不,还不着急,如今这证据也不过一样,再多搜查一些,到时候必要将他一击毙命!朝中厌恶方子华的也多了去了,到时候可就是墙倒众人堆,我可等着这一日。”
余木接了那信细细收了起来,十分不解:“主子,您是说方大人会叛国,可是为何不怀疑镇国公?想来,与兆国国主打交道最多的,当属镇国公了,若是那兆国的国主出些什么条件来引诱他,也难免镇国公会……。”
夜志宇倒了盏酒,余木直拧眉:“主子,世子妃吩咐了,让属下看着您些,在伤口好之前不要饮酒。”
夜志宇扫了眼余木,眸底泛过一抹冷冽:“我不过是抬举她几日,她倒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余木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有些担忧这个叛国的人,会不会与镇国公有关。
夜志宇捏着酒盏,淡道:“我虽看不懂梁霄,不过却也相信梁霄绝对无心叛国。若是他当真有心,早就反了。如今瞧着,他对朝事也并不怎么上心,他是大魏的忠臣。”
余木担忧道:“可那日在朝上,镇国公还将那方大人给打了,如今方大人出门的时候都差不多是瘸着半条腿,想来这梁家与方家的恩怨也是停不了了。”
夜志宇倒了盏酒,眯着眸子瞧着那远处翻涌的云层,笑道:“巧了,我也不喜欢方子华,他这一打,想来也是如了这大半个朝臣的愿,这梁霄事向来坦荡,倒是这方子华,瞧着温文尔雅的,实则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家伙竟敢联络兆国的国主,实在卑鄙无耻!若是大魏因为他而亡国了,他就是一个千古罪人!”
余木替他将酒满上,狐疑道:“稍稍一查便查出了这么些东西,若是再深查下去,只怕……”
夜志宇冷笑:“查方子华的,想必不止我一个,想来这陆凌枫自己也在查,咱们不着急,且先查着,到时候定然要一举将他给拿下才行!此事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
余木搁了酒壶,朝夜志宇笑道:“主子放心,属下明白,想来这件事陆大人也在着手查。”
否则那天也不会让夜志宇去查方子华了,只是不知道这陆凌枫可有查到些什么了。
夕阳一点点的沉下去,夜志宇的府邸里灯盏一盏一盏的被点亮,最后陷入了一片灯火阑珊的世界里。
夜志宇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腿上,依稀里有人在唱戏曲,咿咿呀呀的,衬映着繁闹的京都城。
夜志宇府里的一个下人趁着这样的夜色悄悄出了夜志宇的府邸,他也不敢打灯笼,只身披着一件灰色破旧的斗篷便直奔方子华的府邸而去。
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 暴露
方子华这会儿身上的伤也已经好了许多了,这会儿正坐在屋子里写折子。
贴身的随从近前来,恭敬道:“大人,世子府的人过来了,说是有要事通传。”
方子华拧眉,狐疑道:“这些年,咱们安插进世子府里的人向来半点动静都没有,如今怎么会突然过来?”
近身的的随从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知道,想是有要紧的事,大人,咱们见是不见?”
方子华搁了手中的笔:“你去查一查可有人跟着,若是没有,就带他进来。”
方子华这心里隐约不安,却也不知道这夜志宇是又闹了什么幺蛾子了。
那随从没一会儿便领了人进来了,那人一见方子华便拂衣跪地:“大人,十万火急的大事。”
方子华狐疑道:“他一个躺在床上的伤号,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大人,世子查到了大人与兆国的书信往来凭证!”
方子华大为震惊,他看了眼随从,随从立即出去守着,以防隔墙有耳。
他合了手中的折子,踱步到这人跟前,沉声道:“夜志宇怎么可能查出那些东西?你可看仔细了?”
探子点了点头:“小的当时就在窗下扫落叶,谁料就听见他们说什么信的问题,所以小的就藏了起来,小的看得真切切,当时连世子爷也是不敢置信的将那信反反复复看了许久,大人,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方子华退了两步,心里发慌:“不可能,此事我办得极为隐秘,到底是谁!是谁泄露出去的!”
探子瞧着方子华这个样子,心里也跟着发毛:“小的听那世子爷说,还要搜查证据,他说一时半会的也不着急,待证据收集了,再将您一击即中。”
方子华坐回椅子上,拍了拍手,随从走了进来,方子华扫了眼这探子,淡道:“送他走。”
探子起身,朝方子华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没走两步,随从朝着这探子便是一剑!
探子诧异的瞪着坐在椅子上的方子华,嗫嚅着唇角,喃喃道:“为……为什么。”
随从抽出剑,朝身旁的人示意,便来了两个人将他拖了下去。
方子华捏着手中的折子,心里慌得厉害,整个人瞧着,却是风平浪静的。
“主子,已经处理了。”
方子华搁了手中的折子,叹了叹气:“如今你可有什么法子?”
随从擦了擦剑上的血,十分担忧:“大人,若是这个时候夜志宇去皇上那儿告发,这可如何是好?”
方子华转着手中的板指,眉宇轻拧,那温文尔雅的模样里透了些许的恐惧感:“皇上本性多疑,若是将那证据呈到皇上面前,便是以皇上对镇国公的信任程度,皇上都会怀疑,更何况是我!断断不能让他先我一步告到皇上那儿去!”
他狠狠的一锤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盏震了震。
随从狐疑道:“大人的意思是……先下手为强?”
方子华理了理衣袍,将桌案上的折子翻开几本,沉声道:“他搜查我的证据,我便也查一查他的罪证,这些年他犯下的错处,也不少!你马上去搜查证据,另外,去请都察院御史来一趟!此事耽搁不得,务必要快,而且要切记,不要被人发现了,可明白?”
随从点了点头:“主子放心,如今夜已经深了,好办事些。”
方子华点了点头,一颗心久久的悬着:“去吧,越快越好。”
随从转身匆匆走了,方子华坐在寂静的收房里,视线落在一堆的折子上,他与虞尚云的书信,他都会寻一处稳妥的地方藏起来的,为的就是怕到时候虞尚云翻脸不认人。
他猛的起身,去寻了那机关下的一些证据,那里边的信封一样不少,那么那夜志宇又是怎么将那些罪证找出来的?
难不成兆国也有大魏的内鬼不成?若是有的话,又是谁安排的?
方子华将那些往来的信件收了起来,坐在书桌前看着手里的折子。
都察院的御史来得很快,见了方子华,一脸狐疑:“方大人,不知深夜召下官前来,可有要事?”
方子华垂眸瞧着手中的折子默了一会儿,便将折子递给了都察院御史:“本官给你看样东西,想必你看了就明白了。”
都察院御史接过那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