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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牢头缩了缩脖子,心里慌得厉害:“这……这牢里头哪一个不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若是没有人在背后帮衬着,定然是出不得牢狱了。”
夜志宇的手微松了松,心一瞬间便沉了下去,这人说的原也是在理的,只是……
“混帐东西,你知道我是谁还敢说这样的话?我在朝堂里有多少人,你懂什么,简直一派胡言。”
小牢头也不想与她起了争执,便低声应和道:“世子爷说的是,那没什么事,小的就先告辞了。”
夜志宇瞧着他沉声道:“慢着!这个给你,你替我去寻镇国公传个话。”
小牢头瞧着那银子眸光晶亮,他看了眼四周,见没什么人,便接了过来,欢喜道:“要传什么?”
夜志宇晃了晃手里的荷包:“若是他过来了,我再将这另外一半给你,你只消告诉他,我有要事与他商议,请他牢里一叙就是。”
小牢头狐疑道:“可那是镇国公,小的怕是连门都进不得。”
夜志宇解开腰间的牌子扔给他:“带着本王的腰牌去,你定能见着。”
小牢头便听了他的话,匆匆忙忙的朝着外边走去。
牢头甲端了吃食进来,瞧着小牢头狐疑道:“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小牢头紧捏着衣袖子里头的银子,朝牢头甲镇定道:“我,我尿急。”
牢头甲嗤笑道:“你这小子,懒人尿屎多,赶紧去,这饭食,咱们给你留些。”
小牢头紧着裤腰带子,看了眼一旁一个锦绣盒子里头的饭食,诧异道:“牢头,咱们这牢里什么时候也有这样好的饭食了?”
牢头甲看了眼那盒饭,推了小牢头一把:“就你事多,赶紧去上你的茅房吧。”
小牢头没多想,匆匆跑进了大雪里。
如今这雪下得如同鹅毛一般,纷纷扬扬的。
没一会儿小牢头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牢头甲提着食盒进了夜志宇的牢房,赔着笑:“世子爷息怒,方才小的是被大人给唤去了,这才耽搁了时辰,如今天色晚了,晚膳的时间也到了,这可是小的特意吩咐人独开的小灶,孝敬您的。您尝尝,可合胃口。”
夜志宇扫了眼那盒子,那可是佳鼎楼的牌子,这牢头哪里来的银钱去让佳鼎楼给他开个小灶?
夜志宇一时有些狐疑,他朝着那菜便是一脚斥道:“我让你端个碳盆过来,你倒好,迟迟不曾端来,孝敬?你就是这么孝敬我的?”
牢头甲的眸色微转了转,默了一会儿才将那只鸡重新放进盘子里,朝夜志宇赔着笑:“世子爷息怒,如今这牢里的碳都已经用完了,这不是正在进货嘛,要明儿才有,所以小的带了件冬衣来,世子爷先穿着,可不要着了风寒才好。”
夜志宇将那衣袍扔在一旁,冷笑:“为着我好?我倒是没有看出来。”
牢头甲讪讪一笑,将那衣捡了起来,无奈道:“世子爷,小的家里贫寒,这旁的多金贵的衣袍也着实是没有,如今天寒,您还是先将就着吧,左右也先用着,不要着凉了。”
夜志宇扫了眼这牢里,淡道:“没有桌椅,这饭菜再香,我也没有胃口。”
牢头甲一拍脑袋笑道:“您看看小的这记性,一忙起来也就耽搁了,实在是该死。”
牢头甲望向门外边候着的几个人,吩咐道:“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的,给世子爷搬了桌椅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转身去搬东西。
牢头甲搓着手,笑道:“世子爷到底是世子爷,与小的们与众不同些,这要是小的,直接就坐在地上吃起来了。”
夜志宇扫了眼那食盒里边的吃食,多是些粥类的东西,配了酒菜,瞧着极其暖身。
他原先想着,这食盒会不会是梁霄安排的?
可是转念一想,若是梁霄安排的,他必会亲自过来。
毕竟依着那梁霄的脾性,光明正大又直接的,也断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看来是有人打着佳鼎楼的名号,要折腾他了。
不管这菜里边有没有毒,他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他扫了眼这篮子里的那只烧鸡,淡道:“我在牢里,可要让你多费心了,这只鸡,就赏你了。”
牢头甲手抖了抖,讪讪一笑:“世子爷说的哪里话,小的本就是世子爷手下办事,如今世子爷有难了,小的也该尽些绵薄之力伺候好世子爷才是。这些原就是给世子爷您的,小的怎么好夺人所好?再说了,小的方才也吃过饭了。”
没一会儿那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便搬了桌椅过来,牢头甲将吃食一一端了上来,夜志宇瞧着那端菜时微抖的手扯扯唇角冷笑:“谁派你过来的?”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 吃食
牢头甲手一僵,抬头诧异的瞧着夜志宇:“世子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夜志宇端着那只鸡冷笑,取了筷子将那鸡身上一丝白色的粉抹挑起:“是不是方子华?呵,我不过初初入狱,他便这样迫不急待的要置我于死地了?他那点叛国的证据,我虽不知为何会换了,但是你也告诉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想叛国,那也太低估了大魏的实力了!”
夜志宇一伸手将菜扫到了地上,牢头甲忽的恢复了本来厌恶他的样貌:“既然如此,世子爷,那可就不要怪小的不客气了。”
夜志宇凝着这群人冷笑:“就凭你们几个,也妄想对我下手?”
牢头甲退了两步,瞧着夜志宇呸了一声:“你这样的人,也配在这牢里头大鱼大肉?只是可惜,让你死的太快,我还来不及好好折磨折磨你,你们几个,给我把他按住。”
夜志宇一日未进食,又冷又饿,身上其实没什么力气,只是勉强与这五大三粗的几个壮汉打了几个回合,这几个汉子不敢打他,只是伸手去抓他。
待将人抓到了,这牢头甲才松了一口气,他将那地上的菜用筷子夹了起来,菜上沾了好些脏污的东西。
牢头甲冷笑:“世子爷,您请用吧。”
夜志宇瞪着牢头甲,心口慌的厉害,这小牢头已经去请梁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人请来,他暗自盘算着时间,想替自己再多争取争取。
“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便是要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
夜志宇的力气已经在挣扎与打斗中消耗完了,他被押在太师椅前坐着,桌上的碗碟一片狼藉。
牢头甲将地上的菜夹进碗里,混了些泥与头发一类的脏东西,端到他跟前,笑道:“世子爷还是到了地下问一问阎罗王吧。至于旁的,小的也不知道,给我把他扣严实了。”
牢头甲夹着菜就要往他嘴里塞,奈何夜志宇一直闭着嘴,左右喂都一点办法也没有。
牢头甲有些恼火,朝着夜志宇便是一巴掌,恨恨道:“你不是很嚣张,很了不得吗?如今落在我的手里,你也该知足了,起码我还能让你有个好好的死法。你若是再这般不识趣,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夜志宇呸了一声,抬脚就将这牢头甲给踹倒在了地上:“我乃是皇家血脉,你也配来给我送死?”
牢头甲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夜志宇,恨得咬牙切齿:“将人给我按住,掰开他的嘴,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个高贵的世子爷是如何吃下这些肮脏的食物。”
那几个壮汉死死的按着夜志宇,其中一个人掰开了他的嘴,那些混了脏物的食物被牢头甲塞进了嘴里。
他不断的挣扎,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最后喂了几筷子,牢头甲便捏着一壶酒掰开了他的嘴,那壶子里边的并不是酒,而是一种无味的毒,他灌进了夜志宇的嘴里时,夜志宇挣扎得有些恍惚。
恍然好间,好像卢紫梦飘在半空,恶狠狠的看着他,嘲笑他。
他不断的挣扎着,最后整个人终于平静了下来。
那边梁霄也是听说了夜志宇的消息,所以打算出门,小牢头见了梁霄便凑了过去:“镇国公,小的有急事禀报。”
梁六将这小牢头挡下,小牢头只得将令牌递给他:“是世子爷入狱了,让小的请镇国公去牢里一叙,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镇国公。”
梁六接了那令牌细看了看,望向正抱着悠悠打算去串门的梁霄:“主子,这是世子的令牌。”
梁霄摸了摸悠悠的小脑袋,温声道:“悠悠,爹爹还有要事要做,不如咱们明日再去玩可好?”
悠悠叹了叹气,像个小大人:“我只是觉得陆叔叔身旁也没个人照顾着,所以想去看看,爹爹既然不得空,那就算了,悠悠回去陪娘亲就是了。”
言罢悠悠便下了马车,她也是听见了那小牢头说的话,只是她对那些事情不感兴趣,所以一蹦一跳的跟着梁八回了府。
梁霄敲了敲马车,梁六将令牌递还给小牢头,淡道:“镇国公这就去牢里,你也回吧,不要引起旁人的怀疑。”
小牢头连连点头:“小的明白。”
事情紧急,梁霄卸掉马车,直接驾马而去。
如今夜色已经来临,京都城的街道两岸到处是灯盏,想来也是近新年了。
路过六王府,梁霄看到府门口曹氏正站在门口翘首以盼。
他叹了叹气,想来这世子入狱的消息,曹氏也该是知道了。
大理寺门口,梁霄下马。
牢头甲狐疑的瞧着梁霄,闪过一丝慌乱,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他近前赔着笑,狐疑道:“镇国公,这大冷天的,您怎么来这儿了?”
梁霄理了理衣袍,看了眼那大牢的方向,淡道:“来看看这牢里头的布防是否严密,带路。”
牢头甲一脸狐疑:“这……大人,这牢里头又臭又冷的,可别污了您。”
梁霄抬腿已经走了进去,牢头甲朝一旁的牢头扫了两眼,那人会意,转身便走了。
梁霄在牢里头打量着,一面道:“夜志宇在哪一间。”
牢头甲垂眸,目光在夜色里敛去了旁的东西,温声道:“世子爷一打进了牢里就一直很安静,也不闹腾,就蹲在那角落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上头没有旨意,小的也不敢有旁的,所以只远远的瞧着,方才是去上茅房去了,谁知回来碰巧就遇见了镇国公了。”
梁霄跟着牢头甲一路往里走,阑珊的灯火将牢里的一切衬得很灰暗。
只是梁霄身上的阳刚气将这股子寒意给压了下去,他大步来到夜志宇的牢房前,结果就瞧见在角落里夜志宇竟上了吊!
梁霄大为震惊,斥道:“怎么回事?”
牢头甲手忙脚乱的将门打开,慌道:“你们几个,赶紧将世子爷放下来。这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上了吊了,不是让你们几个看着点吗?哎呦,轻点放!”
那几个人将夜志宇抬了下来,放在地上,梁霄近前一探,别说气息了,尸体都已经凉了。
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殁了
梁霄收了手起身,瞧着夜志宇略显挣扎的面色微微拧眉:“尸体已经凉了。”
梁六打量了一番四周,沉声道:“如今天气冷,他上吊的地方就在风口上,凉得快些,也是情理之中。”
梁霄不相信夜志宇会这么上吊自杀,他蹲在尸体前细看了看,一旁牢头甲慌道:“这…这还有一张血书!”
牢头甲将桌上一块布料递给梁霄,梁霄打开一看,那是一份认罪书,大意是对先前在朝堂上被举报的种种认了罪,自觉无颜面对夜微言,便上吊自尽了。
梁六扯开夜志宇的长袍,长袍下的一角被撕开来,他的指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