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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跟她在一起流浪的日子,乖得不像话。
平日里连哭都不曾哭过,有时候她缩在角落里,阿离便用一种可爱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里溢满了心疼,甚至见她熬不住哭和时候还会伸出手去碰她的脸,那样的温暖如同一个小太阳,点亮了这夜里难熬的痛苦。
红杏不愿意再让阿离这样跟着她受苦,可是这姜必武对她的态度,却让她很是难受。
姜必武安抚道:“红杏,你就安心在这儿呆着,若是想出去转转,便叫我一声,如今外面不太平。”
红杏点了点头,脸上不见太多的喜色:“阿离……”
“阿离的事情,你放心就是了,那卢氏的牌位,也没有必要送到庙堂里头供奉!如此心肠歹毒之人,哪里配得上享受香火。红杏,想来你也乏了,我去厨房里看一看,给你煮碗面,明日再领你去吃好吃的。”
红杏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那灰随风扬起,红杏一时有些尴尬:“这……这七离的风太大了。”
姜必武将阿离抱得严严实实的,笑道:“不妨事,七离原就是这样,我有时候在教练场上呆上一天,也是这般一身尘土的。”
“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煮的。”
红杏转身走了出去,姜必武抱了孩子跟在身后,心跳得厉害,如今他也算是有牵有挂的人了。
月光凉凉的晒在院子里,红杏就着夜色进了厨房,姜必武将火折子递给红杏,红杏将厨房里的灯盏点亮一看,厨房里边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姜必武一时有些尴尬,如今他的随从也没有带在身边,他就只能自己去忙碌了!
红杏将锅盖盖上,朝姜必武道:“没有就算了。”
这时外这传来了敲门声,红杏狐疑道:“可是军营里的人寻你有事?”
姜必武将孩子交给红杏,温声道:“你带了孩子早些歇息,我去看看。”
姜必武转身便走了出去,外边是军营中的人,见了姜必武,欢喜道:“大人,您果真在这儿,属下寻了你大半夜了。”
姜必武看了眼红杏,转身关了门,拧眉狐疑道:“出了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只是明日早晨要演练,属下见大人不在营帐内,恐出事,所以出来找一找。”
姜必武揉着眉心头疼不已:“怎么隔三差五的就要演练?前天不是刚演练过?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治理七离!”
属下摇了摇头,哭笑不得:“也不知梁鸿是怎么想的,如今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做,明日大人可要记得早些到场。”
姜必武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疲惫消磨了些许,心情还是很愉快的:“行,你明日去替我请军需官来一趟,另外,再寻两个奴仆过来照顾着。”
下属朝里边看了两眼,诧异道:“大人,您这里边……莫不是金屋藏娇了?”
姜必武笑道:“藏什么娇,是红杏,原来不是失踪,是带着孩子来寻我了,这一路走来她太不容易了,所以我也不想亏了她,你要记得,寻两个贴心懂事的些的过来,最好是会做京都城的那些菜色的。”
“是吗?那可真是恭喜大人了!”
下属名唤刘磊,他虽是姜必武的下属,两人也曾一块儿出生入死过。
虽然在军营中的官阶低的很,可是人却是不错的,细说起来,也算是在这军营里,与姜必武交好的为数不多的一个了。
这刘磊是个老实的人,做事什么的也很是实诚,与姜必武这些年的关系,也是一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这也是最难得的了。
姜必武朝他吩咐了两句,便又道:“你回军营里去吧,到时候演练唤我一声。”
“唉,行,大人就好好陪一陪红杏吧,这一个女人也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先走了。”
姜必武目送刘磊离开,这才关了门进了屋。
屋子里红杏坐在椅子上,怀里的孩子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红杏实在是太累了,所以靠着椅子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姜必武坐在她的身旁,细细的瞧着这样狼狈的她,心里百感交集。
红杏削瘦得厉害,连着脸上都瘦得没有几两肉了。
如今睡得倒是熟,红杏怀里的孩子倒是机灵,如今还未睡着,见了姜必武,睁着一双眼睛,嘀嘀咕咕的转着。
姜必武伸了手去碰他的手,红杏猛的惊醒,瞪着姜必武,那目光充满了恐惧与防备。
姜必武的心被狠狠的揪起来,红杏看清了人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睡糊涂了。”
姜必武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干枯得打了结,姜必武也没有嫌弃,温声安慰道:“没事,你现在已经很安全了,再也不会过那样的苦日子了,红杏,你信我,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
第一千五百五十二章 密信
红杏靠在他的怀里,一颗心稍安静了些。
她是不信姜必武这些话的,毕竟如今的他没有想过,要娶她作正妻。
她一路走来,什么样的人情事故没有经历过?
别人的故事她也听了不少了,如今时日一久,她甚至都不愿意相信除了阿离之外的温暖了。
只是表面的功夫到底还是要做的,要不然她又能怎么样?
阿离还这样小,又病着,她所有的钱都花在了阿离的病上,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能够保住阿离的了,可是姜必武可以啊。
红杏揉了揉眼,姜必武温声道:“不要在这儿睡着了,去榻上睡。”
红杏尴尬道:“还是不了,如今我这一身脏得很,待明日洗梳过了再说吧。我就这样睡好着也挺好的,先前在外边的时候也是这样睡的,如今早已经习惯了。明日大人还有事吧,还是去睡一会儿的好。”
姜必武将她拉了起来,笑道:“我何曾嫌弃过你?我是心疼,去榻上睡吧。”
红杏瞧着姜必武也走了过去,一时有些僵:“我……我还是……”
姜必武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不妨事不妨事,你去睡榻,我就在这儿坐着眯一会儿就成了。”
红杏心里忐忑不已,来到床边,将擎儿放在被子里,再去了脏兮兮的外衣,倒了一盆水,添了些柴火上烧着的热水稍擦洗过了才到床上去躺下。
她已经许久没有在床上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
如今再次躺在床上,竟让她有些不习惯,她侧头瞧着阿离,阿离正睁着一双眼睛瞧着她,嘴角微微的勾着,是个极可爱的孩子啊。
红杏微微低头,在阿离的额上亲了亲,小声道:“阿离,乖,快睡觉。”
阿离小声的笑了起来,姜必武听着那小声的笑,心都要化了,他将柴火端到了寝屋,红杏抱着阿离,防备的瞧着他。
姜必武咳了两声,有些尴尬:“我是怕你们着凉,所以就搬了进来,我就在这儿靠着睡会儿,你们快睡吧。”
红杏抱着阿离,躺在床上实在累得厉害,高度紧张的精神一瞬间被放松下来之后,剩下的便只有疲惫的困意了。
红杏微微闭眼,缓缓的睡了过去。
红杏出来的时候就在脸上涂涂沫沫的,掩盖了她那小家碧玉的容貌,如今洗干净了,躺在床上的时候,竟让姜必武觉得有些惊艳。
红杏怀里的孩子瞧着姜必武,咧嘴直笑。
姜必武的心都是软的,他轻拍着阿离的背,小声道:“乖乖睡,爹明日就带你去好生瞧瞧,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夜色渐渐的被黎明压制,鸡叫声陆陆续续的传来,红杏如今睡得正香,姜必武坐在碳盆前,一夜未眠。
他瞧着手里的信,这也是一封与先前那封一模一样的信。
经过了一晚上的沉思,在姜必武看来,只递一封信是不够的,所以他一共写了三封,两封已经被属下给送走了,如今手里还有一封,姜必武琢磨着,应该从多个方向将信再送出去会比较安全!
他看着手里的信冷笑,如今的梁家,估计也活不了多长的时间了。
红杏微微睁眼,见姜必武将信随手塞进了衣袖子里,她也没怎么在意,只是见姜必武真的在床边坐了一夜,有些意外:“大人,你这是……一宿未睡?”
姜必武深吸了一口气,笑道:“你们能够重新来到我的身旁,我这心里高兴,实在睡不着。这些日子,真的是苦了你们母子了。”
红杏坐起身,瞧着姜必武,温声道:“大人,阿离的事情,今日可能请军医来?”
姜必武摸了摸阿离的脸:“今日我要去军演,到时候我会派军医过来,另外,还会安排两个奴仆过来照顾着,这屋子里要添些什么东西,你也只管说。我先前长住军营里,所以这小院也不曾去打理过,不过你放心,自今日起,这儿就是你的家了,你想如何便如何。”
红杏打量着这寝屋,寝屋里就只有一张床,和挂衣服的一根杆子,除此多外,就只有昨天夜里姜必武端进来的一个碳盆。
旁的什么也没有。
这碳盆里的碳烧得红亮,上边挂着的水壶如今烧开了,正在不断的翻滚着。
红杏抱了阿离,小声道:“阿离有些饿了。”
姜必武起身,理了理衣袍,朝红杏道:“红杏,你既愿意跟着我,你就放心,我会照顾妥当的,今日我就去城里寻,有没有生了孩子的奶娘,也不至于让咱们孩子成日的吃馒头。”
外头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姜必武抹了一把脸,朝红杏道:“你再睡会儿,晚些会有人带膳食过来。”
红杏见姜必武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叹了叹气,也不知道如今她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但愿她能够以自己的一已之力去化解了姜家与梁家和郡主府的恩恩怨怨吧。
姜必武走的时候一甩衣袖,袖子里没藏妥当的信便掉了出来,只是姜必武走得匆忙,不曾注意到。
红杏瞧着那信,竟写着圣上亲启四个字!
她鬼使神差的取了那信打开,见信里边竟是姜必武举报梁家的,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梁大将军就在梁家寨?梁辉,那个本来已经死了的人,可是如今也没有死,竟然也在梁家寨里!
红杏捂着嘴,忍着才没有发出惊呼声出来!
信中还有提到,一共有三封信,若是夜微言没有收够三封信,那么定是有人劫持了……
这是第三封,那么另外两封在哪里?若是到时候夜微言知道了这样的一个消息,又该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要疯了,竟然会知道了这劲爆的一个消息!
红杏的心里慌得厉害,这个消息,一定要告诉梁家的人,否则,不仅仅是梁家危险了,连郡主府也会殃及池鱼!
姜必武原是想着,回来与红杏打个招呼再去,谁料看见红杏打开了他的信!
他几个大步上前,将信夺了回来,朝红杏道:“红杏,这信你只当没有看见过。”
红杏起身穿了衣袍,瞧着姜必武,嗫嚅着唇角,整个人气得直发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梁家?你也是梁家出来的!”
第一千五百五十三章 暗害
姜必武闻言冷笑:“害?什么害?若是没有的事情,我会虚构出来不成?这是证据!梁家意图谋逆,竟然私藏军队,连梁辉的死都是假的!我害他?红杏,你是从郡主府里出来的,我可以理解,可是你也不要忘记了,你如今是我姜必武的女人,孩子也是我姜必武的孩子。”
红杏气道:“我和孩子都不是你的,你不要忘记了,我已经将你休了!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