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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言见她脸色苍白的样子也是心疼,朝楚云秀笑道:“朕走得有些乏了,贵妃不妨先回宫歇着,朕晚些再陪贵妃踏雪寻梅。”
楚云秀捏着帕子,温声道:“原是臣妾的身子不好,臣妾就先回去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叶荷便扶了楚云秀上了软轿,夜微言站在原地瞧着,按规矩,该是夜微言先走的,只是,夜微言吩咐了楚云秀先走。
他想,或许他应该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毕竟依着楚云秀的身子,她是一定会走在自己的前头的。
夜微言在原地站了许久,他瞧着那道背影叹了叹气,只觉得整个人的心都是荒芜的,荒芜得片草不生。
见楚云秀的软轿转了弯不见了,夜微言这才上了龙撵,直奔书房而去。
楚云秀靠着软轿,整个人疲惫不堪,朝叶荷道:“今日总算就这么过去了。”
青争气道:“娘娘!您怎就这么放过良妃了!她怀着身孕又如何!怕只怕到时来日方长,皇上心疼那一对母子,母凭子贵的,只怕那良妃到时又复起了!她先前那般害咱们,可是却因着那个孩子保了她一命,上天当真是不公!这恶人自有恶人磨完全就是一句空话!奴婢瞧着,良妃过的不知有多好!”
青争一双眼睛差点喷出火来!这婉贵人都没有将良妃好扳倒,只怕到时要扳倒他就更加困难了。
楚云秀一只手搭在软轿的扶手上,瞧着经过的那一片湖泊,湖泊的水面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色,宛如仙境一般。
“良妃身怀有孕,皇上自然会以那个孩子为主,本宫担心的,还是擎儿,皇上的意思,怕是要在本宫封后大典之后册立擎儿为太子了,擎儿还小,本宫担心树大招风。”
那个时候,掐指算一算,楚云秀深知,自己只怕早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这般想一想,竟觉得心里堵得慌,整个人更是空前的孤寂,如同一只深海的鲸,无论怎么呼唤,于深旷的海里,都得不到回音。
这般无助感,也让楚云秀觉得无力。
好在有徐若瑾与熙云公主在帮衬着她,否则,她只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轿子回到了宫门口,叶荷伸了手让楚云秀搭着,扶了她进了殿,安抚道:“一切还有瑜郡主呢,娘娘不必太过担忧了。再者,这瑜郡主的身后可是镇国公,最要紧的,还是娘娘您的身体!”
楚云秀捏着帕子咳了两声,见那侧殿里沐阮正坐在小炉子前煎着药,便走了过去。
沐阮见楚云秀过来了,朝她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让我转告你,她定会保护好夜擎,你就不要再去瞎担心了,安安心心的等着你的封后大典就是了。对了,这个药的火候煎的时候一定要把握好,青争,我教你怎么煎药。”
青争福了福身,走了过去,楚云秀捏着帕子,温声道:“劳沐公子费心了,本宫这身子,本宫也是知道的,便是为着擎儿,本宫也要熬到那一天!”
沐阮拿了一把扇子扇着火,视线里映着两团火:“去好好歇着吧。”
对于这楚云秀,沐阮其实也是很无奈的。
他实在没有什么旁的法子来救楚云秀,只能看着这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日渐消亡,而作为一个大夫,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这个神医,当得任性,也不轻易给人医治,若是换了旁人,哪怕是死在他跟前,他也不会有什么想法。
可是,这个人是楚云秀,是徐若瑾的生死之交。
正所谓爱乌及屋,可是对于沐阮而言,也很是无力。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的医术出了问题?
关于楚云秀的案例他查遍所有的典集,可是没有一个是有解法的,全部都是施药吊住性命,或长或短,到底还是要看楚云秀的造化。
楚云秀捏着帕子想着徐若瑾,眼眶微红:“好,好好好。”
再多的话,再多的谢,再多的叮嘱与托付,都显得无力。
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道不及的谢,那些来不及的嘱托,徐若瑾都是懂的。楚云秀也相信,徐若瑾一定会懂的。
沐阮教青争如何熬药,青争蹲在那药炉子旁扇着风,盯着那一团火咬牙切齿:“沐公子,你这儿有没有药?”
沐阮狐疑道:“你病了?”
这青争瞧着身形削瘦的,但其实体质还是不差的,瞧着不过是上火罢了,也不像是身体有恙的样子。
青争捏着扇子狠狠的扇了两下风,恶狠狠道:“不是,奴婢想毒死她!”
看她这认真的神色,沐阮就知道这丫头不是闹着玩的,当即问道:“你要毒死谁?、那个良妃?”
说实话沐阮自已也并不喜欢良妃那个人,对于良妃的那个性子更是反感,只是这宫里头的事情,他自个也说不准。
青争点了点头,恨恨道:“她将娘娘害成这个样子!竟想全身而退!?若是娘娘当真……有个好歹,我定要让她陪葬!”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有喜
沐阮侧头打量着青争,这丫头生得十分清丽,只是也不知她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上妆,将这脸画得有些丑,也掩盖了她原本的模样。
“这药,我是没有的。”
青争凝着沐阮,嗤笑道:“你放心,出了事我一力承担,绝对不会提到你半点。”
沐阮哭笑不得:“我是为你家娘娘着想,你想想,一旦事情暴发了,肯定会查到你,到时就算不是贵妃指使的,有人会信吗?更何况夜擎这小子也要当太子了,这样紧要的关头,你还是照顾好你家娘娘吧,至于这旁的事情,你就不要瞎想了。行了,法子我也教得差不多了,我还得回府,就先走了。”
青争默了半响,道:“你说的,也有道理。”
待青争侧头去看时,只剩了沐阮一道背影。
婉贵人没有什么事,所以也离开了楚云秀的宫殿。
她穿过长长的宫道来到宫门口,就瞧见吉安刚好也赶到了,他朝婉贵人福了福身,笑盈盈道:“婉贵人吉祥。”
婉贵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朝吉安微点了点头,担忧道:“吉安公公这是……要禁表姐的足了吗?可否容我去见一见她。”
吉安一时有些为难,朝婉贵人无奈道:“婉贵人,您待再过几日,可就是婉嫔了,良妃这儿,最好还是少插足为妙。”
婉贵人捏着帕子,叹了叹气:“无论如何,她都是我表姐,只见这一面就好。”
吉安无奈,还未开口,那良妃已经抱着肚子出来了,见了婉贵人与吉安,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朝婉贵人笑道:“表妹,怎的才回来,我已经命人备了膳,就等着你过来用膳了。”
婉贵人凝着良妃,紧捏着帕子,低声道:“表姐,你做的那些事情,贵妃娘娘已经全都知道了。”
良妃凝着婉贵人,半响讪笑道:“表妹,你说什么呢?”
说罢良妃便伸手去拉她,婉贵人退了两步,凝着良妃叹了叹气:“表姐,你不要执迷不悟了,你做的那些事情……皇上也知道了,吉安公公……是过来宣旨的。”
良妃望向吉安,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她分明在楚云秀的宫里安插了人,可是怎的出了事,也没个人来通报?
定然是这婉贵人在胡言乱语!
腊梅扶着良妃,看了眼婉贵人身旁的素琴,拧眉斥道:“素琴,你跟在婉贵人的身旁,就是这么伺候婉贵人的?”
婉贵人挡在素琴的跟前,朝良妃道:“表姐,你不要再害人了。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良妃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瞧着婉贵人心里却慌得很:“你、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婉贵人垂眸,掩去了眸底的三分笑意,无奈道:“表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执迷不悟吗?吉安公公,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还请吉安公公宣旨吧。”
吉安打开刚拟下的圣旨,朝良妃道:“良妃残害贵妃与皇长子,证据确凿,念其身怀有孕,故禁足宫中,一切等孩子生下之后再做定夺,良妃娘娘,请吧。”
良妃拧眉,夺了那圣旨打开一眼扫过,斥道:“本宫什么时候残害过贵妃与皇子?定是你,定是你在贵妃面前说了什么是不是?你我可是姐妹,我当真没有想到,你竟会这样害本宫。”
婉贵人垂眸,叹了叹气:“表姐,你醒一醒吧,不要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良妃双拳紧握,愤怒不已:“混帐,是本宫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吗?分明就是你一派胡言!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毁了本宫,对你有什么好处!”
素琴眼看良妃就要碰到婉贵人,忙上前挡了挡,良妃一巴掌扇在素琴的脸上,斥笑道:“你有了身孕,你就要对本宫卸磨杀驴了?月瑶,你不要忘了,本宫还有一个孩子!待本宫东山再起,本宫决对不会放过你!”
吉安闻言诧异的看了眼婉贵人:“婉嫔娘娘,您这是……这是有喜了?”
婉嫔心里头一慌,良妃瞪着婉贵人嗤笑道:“婉嫔?本宫竟不知道,你出卖了本宫还怀着孩子,竟然只是一个嫔位?哈哈哈,婉嫔?简直就一个笑话,你连本宫都可以出卖,更何况是旁人了!”
吉安合了圣旨,朝身后带来的人吩咐道:“将良妃娘娘的正宫宫门封了。不允许任何人前来探视。”
良妃瞪着婉嫔,愤怒不已。
腊梅死死的扶着良妃,沉声道:“娘娘,正是要紧的时刻,您可千万不要冲动。一切还须从长计。”
良妃双拳紧握,气愤不已,望向吉安压下了心里的怒意,朝吉安道:“你去替本宫通传一声,本宫要见皇上!”
吉安垂眸瞧着地面,淡道:“良妃娘娘,皇上早有令在先,不见娘娘,还请娘娘回宫,不要让奴才为难。”
良妃凝着婉贵人,愤愤道:“月瑶,真想不到,本宫这般费尽心力,养的却是一条白眼狼!”
她转身搭着腊梅的手进了宫。前脚刚进去,后脚这些人便已经将殿门紧锁着了。
良妃抄起茶盏朝着门口恨恨的砸了过去,斥骂道:“你这个白眼狼!狼心狗肺的东西……”
吉安瞧着婉贵人狐疑道:“婉嫔娘娘有喜了,怎的不告诉皇上?”
婉贵人愁着一张脸,朝吉安道:“表姐又是这个样子,我怎好再去告诉皇上这些?还请吉安公公保密,此事,待过些日子再说吧。”
吉安闻言笑道:“既是如此,还请婉嫔娘娘保重身子,奴才就告辞了。”
婉贵人点了点头,送走了吉安婉贵人便去瞧素琴:“这脸都肿起来了,得赶紧回去擦药才行。”
素琴摸了摸脸,又去扶了婉贵人的手温声道:“不妨事,不过是些小伤罢了,娘娘,咱们还是先回宫再说吧。”
婉贵人看了眼那已经上了锁的正殿,叹了叹气,那正殿隐约里传来砸东西和骂人的声音,其实这样的良妃婉贵人早已经习惯了,这般的着,也没觉得有什么。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有喜(二)
婉贵人吩咐素琴:“你差个人在那周围当差,留意着那边的动向。”
素琴小声问道:“可是要留意着良妃娘娘向方府递消息?”
婉贵人垂眸轻笑道:“良妃行此大错,谁又能保得了她?你只要看着她不要闹事就是了,传递消息,由着她去。”
左右会让这良妃的心里更加的难过罢了!
这件事情马上便有人朝着方府传递消息了。
方子华正在写折子,就梁霄的那件事情,怎么才能让那梁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