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若瑾知道,夜微言肯定是知道了消息,只是也只能尽量去打消夜微言的疑虑了。
“你多加小心,我和悠悠都在家里等你。”
梁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朝悠悠道:“悠悠,保护你娘亲的责任可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悠悠笑道:“爹爹放心,悠悠一定保护好娘亲,还有弟弟。”
梁霄这才满意了,大步走了出去。
外边吉安正候着,见梁霄出来了,忙朝梁霄道:“国公爷,皇上已经在宫里等候多时了。”
梁霄随着吉安正要上马车,梁六匆匆奔了过来,朝梁霄道:“主子!急件!”
梁霄一看就知道,这是七离那边的人发过来的,进了马车里,梁霄便展开了,信中说,七离已经支离破散了,梁大将军战亡,梁辉、梁鸿以及梁子瑜下落不明。
梁霄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他双目通红的凝着手中的信,手都在打着颤。
第一千五百九十章 消息
兆国!犯兵七离,为何只攻打梁家寨!
梁大将军战亡!他端坐着,将信细细收了起来,一言不发的。
梁霄的视线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通透,却也觉得十分难过。
马车一路缓缓的朝着皇宫前进,梁霄双拳紧握,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吉安坐在外边只感觉这天当真是越发的冷了,不由的便裹紧了衣袍。
马车进了宫,梁霄下了马车直奔夜微言的御书房而去。
夜微言负身而立,背着光,梁霄走进去的时候发现,夜微言的背,似乎也不像当初意气风发时的那般挺直了,瞧着佝偻了不少。
梁霄进了殿,朝夜微言行了礼,夜微言没有让他起身,二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夜微言这才转身,他凝着梁霄,见他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气息,淡道:“镇国公,朕念及与你之间多年的情谊,朕不愿私自揣摩与你君臣离心,你给朕一个解释。”
夜微言将一封信递给梁霄,梁霄扫了眼那信,接过打开看了一眼,这信正是先前陆凌枫劫持的其中一封,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
梁霄其实早就知道夜微言知晓此事,只是有些意外,他可以忍这么久。
梁霄垂眸,将信合上,沉声道:“皇上,臣可以对天发誓,梁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七离来了消息,兆国领兵攻打寨家寨,梁大将军战死,梁鸿与梁辉下落不明。”
夜微言蹲下身,瞧着梁霄,眉宇紧皱:“你们当初告诉朕,梁大将军与梁辉战死沙场,朕给了你梁家多大的阵仗,你又来跟朕说,梁大将军战亡?梁霄,你梁家是越发不将朕放在眼里了,难不成你觉得,朕比先帝要好哄骗些吗?朕这些年,视你梁家为左膀右臂,不曾想,你竟…竟背着朕干这样的事!”
梁霄凝着夜微言,那冷冽的气场,哪怕他是跪着的,也不容人忽视。
他沉声道:“臣所言绝无虚话,若是皇上信不过梁家,可以马上处死臣。”
夜微言扯着梁霄的衣袍气道:“这就是你给朕的解释?!梁霄!朕待你不薄!封你为皇子之师,封你为镇国公,朕连朕的嫡长子都交给你来教导,可你梁家做的事,何曾对得起朕的信任!”
梁霄淡道:“无论如何,梁家绝对没有半分不臣之心!若是梁家如外人所言意图谋反,梁家何须等到今日?!皇上,臣便问您,若臣父亲活着,梁辉活着,梁鸿活着,臣活着,您……还会信任梁家吗?”
夜微言话到嘴边,突然不知说什么。
倘若他知道这四个人都活着,那梁家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父亲、大哥只想远离朝堂,避开争斗而已……梁家,绝无不臣之心,绝无反意!”
梁霄道出这一句,夜微言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发现,他虽贵为帝王,可是却依旧看不透人心!
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外,这种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由别人来掌控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不说这梁府的事情,他连宫里的女人都无法掌探。
这种境遇让他生出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感。他扶着桌案,背影萧条,整个人一瞬间苍老了不少,连着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他摆了摆手,朝梁霄道:“你走吧。”
梁霄瞧着他的背影,担忧道:“皇上……”
夜微言扶着桌案叹了叹气:“走吧。”
那声音里充斥着满满当当的无奈,他便是真的信了那封信,梁霄这般解释,又以性命做赌,他又能做些什么?
难不成真的将镇国公推出去斩了?
这镇国公牵涉的东西太广了,稍稍一个不仔细,只怕就是引火烧身了。
梁霄拂衣起身,朝夜微言作揖便转身离开了。
夜微言撑着桌案来到龙椅前坐下,瞧着这诺大的殿里一片灯火阑珊,内心却是一片荒芜。
事已至此,他这个皇上当的,当真是可笑!
竟不知自己一心信任的人最后会这样待他!整个人简直是失望透顶,万念俱灰。
陈公公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瞧着夜微言,担忧道:“皇上,梁家寨既然已经被兆国一举攻破了,梁大将军也战亡了,您看梁家这……”
夜微言凝着那大殿中的一盏灯,淡道:“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
陈公公原是想要劝一劝的,可是见夜微言这神色,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觉得夜微言似乎不一样了,再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
陈公公不敢去打扰夜微言,便一直在殿外候着。
吉安往里头看了两眼,见夜微言坐在椅子上发呆,不由小声问道:“师父,你说皇上这是怎么了?要不要传个太医?”
陈公公叹了叹气:“皇上这是心病,寻常的太医哪里能派上用场。”
吉安裹紧了衣袍,担忧道:“可是这,瞧着人都没个精气神了,这旁的倒也还好说,可是这心病……难医啊。”
二人对视一眼,便将视线落在飘雪的夜色里,再不言语。
梁霄回了马车上,想起夜微言那一瞬间老了许多的背影,心里也堵得慌。
梁八进了马车里,瞧着梁霄担忧道:“大爷与二爷下落不明,这可如何是好?主子,可需要派人去寻?”
梁霄凝着桌案上的那盏茶,马车一路走得很平稳,茶水微微的摇晃着,却始终没有晃出来。
“暗地里去寻。”
梁八领了旨意,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梁霄回了府里便见徐若瑾还坐在软塌上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等着他。
在徐若瑾的身旁,悠悠与夜擎正在折着纸鹤,这纸鹤说起来还是徐若瑾教两个孩子折的,徐若瑾也乏了,就眯着眼睛,将睡未睡。
梁霄见此轻手轻脚的来到她的身旁,手烤了烤碳盆,这才握着她的手温声道:“困了就去睡。”
徐若瑾揉了揉眼睛,声音软绵绵的,听得梁霄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
“你回来了。”
梁霄将毯子盖好了,轻声道:“走,我这就抱着你去睡。”
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 惆怅
徐若瑾打量着他,见他脸上没什么负面的东西,问道:“你进宫,皇上说了些什么?”
“皇上只是问了问梁家的事情,我已经如实都说了,你放心就是了,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了,你可要早些歇息,才有体力去参加。”
梁霄将徐若瑾抱了起来,皱着眉头不满道:“按说怀着孩子应当是加重了,我怎么抱着觉得你又轻了?”
徐若瑾哭笑不得:“谁说怀着孩子就要重了?”
梁霄朝悠悠道:“你和擎儿也早些歇息,明日咱们要进宫,参加贵妃的封后大典,到时可不能打瞌睡。”
悠悠侧头瞧着夜擎,狐疑道:“擎儿,你娘亲要当皇后娘娘了吗?”
夜擎也不明就理,所以含糊道:“不知道,但是师父说,明日就可以进宫去看母妃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徐若瑾见这两个孩子被春草带着去歇息了,便也由着梁霄抱着回了寝屋。
梁霄吩咐人打了一盆水,替徐若瑾洗着脚,温声道:“沐阮说,给孕妇洗着脚,暖着身子是好的。”
梁霄的大手托着她小巧白皙的脚,他瞧着那被水热得微红的脚感概不已:“若瑾,你这脚真小。”
徐若瑾指了指一旁的凳子,朝梁霄道:“你坐着,咱们一块儿泡。”
“那可不行,我一个大爷们,又不冷,你再多泡会儿。”梁霄擦了擦手,伸手就要去给徐若瑾扯发上的簪子。
徐若瑾侧头避开来,哭笑不得:“你用洗脚的手又来给我挽发!”
梁霄看了眼自个儿的手,狐疑道:“洗得挺干净的。”
徐若瑾连忙推开:“那也不行,银花,你来给我挽发。”
梁霄瞧瞧自个的手,又看看徐若瑾的脚,顿时便明白过来了,不由失笑:“都是你自己的,怎么还分出高低贵贱出来了。”
徐若瑾拔了两根簪子,银花便过来了,她朝梁霄笑道:“还是让奴婢来吧。”
梁霄只得蹲下,替徐若瑾洗着脚:“冷不冷?要不要再加点热水?”
“你不觉得水特别热吗?”徐若瑾的脚几乎下不去。
梁霄摸了摸水,无奈道:“确是有些热,不过我的体温与你的不一样。”
他哪里是感觉不到热啊,他是水稍微温一些都觉得很热了,与徐若瑾简直就是在两个点上。
他也不知道徐若瑾到底是要如个热度,所以只能往里边多放些了。
徐若瑾的簪子取了下来,一头墨发散在身后,梁霄给她擦了脚,二人便歇息了。
徐若瑾已经了无睡意,侧头去看梁霄,却见梁霄目光柔和的瞧着她,一颗心瞬间咯噔了一下。
“你是不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梁霄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腹部,温声道:“没什么事,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徐若瑾伸手轻抚着他的眉宇,叹了叹气:“旁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眉头皱得多了些,有时候不经意的,就会见你瞧我发呆,是不是我给你带来什么困扰了?还是梁家出事了?”
梁霄握着她的手,温声安抚道:“你不要多想了,什么事都没有。”
徐若瑾见他不愿意说,所以也就不再问了。
“你我是夫妻,既是夫妻,那就是一体的,你不能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我怀着孩子,可是也没有哪里不适,身体倍棒你也不用担心我。想做什么,就去做。”
徐若瑾一直觉得,梁霄是应该去一趟七离的,可是梁霄却一直在京都城没有走。
梁霄握着她的手,温声道:“红杏已经离开军营了,至于去了哪里…还在查。庆幸的是母子都平安。”
徐若瑾闻言急道:“不是说母子平安吗?不是说已经在军营了吗?怎么会离开军营?梁鸿不是也在军营吗?”
梁霄扯了被子将徐若瑾裹得严严实实的,安抚道:“红杏那个性子,她若是真想要走的时候,谁又能留得住。”
徐若瑾叹了叹气:“说起来也是,只是好不容易才有了她的消息,怎的又走了,这一回,红杏又要去哪里。”
其实红杏去找姜必武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件事情。
只是当时的事情多,徐若瑾没有功夫静下心来好好的去想,出了这样的事情,徐若瑾的一颗心又七上八下的。
但是唯一庆幸的,倒真是知道了那母子平平安安的了。
她是真不敢相信,这红杏竟然为了姜必武而去了七离,那么遥远,那么凶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