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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可以给大魏一个盛世!严弘文,朕知道你是一个有才能的人,朕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也好好的想一想,你到底应该怎么走你的路!人生苦短,若是一步走错,那可就满盘皆输。”
严弘文垂眸,拔弄着这盆中的碳,淡道:“你穿上这身龙袍,也不过是个四不像罢了,人不能一错再错,否则,哪一天若是后悔了,也是悔之晚矣。”
陆凌枫闻言冷笑道:“你不过是朕的阶下囚,朕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朕需要的是你协助朕治理大魏的才能,而不是你对朕今日之举的评断!究竟如何,你自己好好想清楚!”
严弘文笑而不语,气得陆凌枫拂袖而去。
一旁的吉安瞧着严弘文叹了叹气:“驸马爷有此心,实属难得,只是到底不同往日,驸马爷也该替自己与公主谋一谋出路才是。”
严弘文抬头,凝着吉安的眼神透着些微的冷:“我倒是没有想到,竟连你也向他投诚了。”
吉安眸色微暗,朝他见了礼,转身追着陆凌枫的身影跑了。
一旁的大臣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这到底是几个意思,说驸马爷不好吧,人家摆明了,不和皇帝一条线,可是说他好吧,瞧他这般淡然的处境与姿态,着实又这些人心生羞愧。
严弘文瞧着火堆里烧着了的《道德经》,整个牢房陷入了沉默。
此时的公主府寝屋里不时传来咳嗽声,蒋明霜在一旁替她换着额上的布,焦急不已:“自从驸马走了,你就开始发烧,这都三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
熙云公主的神智烧得有些不大清楚,一日里有大半日的时间都是昏昏沉沉的咳着,一声接一声的,蒋明霜就守在床前,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生怕这熙云公主有个好歹。
可便是这样悉心的照顾,熙云公主的思虑太多,哪里是个头。
一旁的丫鬟在一旁递了帕子过来,心疼道:“您还是下去歇一歇吧,公主这都三日了,还不见好,别到时公主还没好,您又累倒了。”
蒋明霜揉着眉心,疲惫不已。
可是看看高烧不止的熙云公主,她一颗心始终悬着:“驸马进了牢里,公主又高烧,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照顾公主和昕儿了,这烧都这么久了,怎的还没有退。往日若是府中有个发烧的,多半喝两副那沐神医开的方子也就好了。”
丫鬟将帕子浸在雪水里,愁道:“是啊,这都三日了,按说也该醒了才是,可是咱们公主这……夜里的时候还说胡话。”
蒋明霜撑着身子站起来,朝丫鬟道:“你在这儿照看一会,我去瞧瞧昕儿,昕儿想公主,可是公主病着,也不敢带他过来。”
昔日的公主府里是欢笑声不止的,可是,蒋明霜站在门口,瞧着门外的冰天雪地,只觉府中一片寂静,那繁华与喧闹声也终于消失了,剩下的便是清清冷冷的风在院子里荡着。
她叹了叹气,去了隔壁昕儿的房间,昕儿正在玩着游戏,见了蒋明霜过来,便朝她张开双手。
第十三章 公主
蒋明霜将他抱了起来,昕儿伸手摸了摸蒋明霜的眼睛笑盈盈的。
一旁的丫鬟端了饭食过来。
蒋明霜接了那碗,朝昕儿笑道:“昕儿,可饿了?”
昕儿点了点头,对于他而言,其实蒋明霜和公主都是一样的,只是若这个不见了,他还是会在府里寻人,会问,会担忧。
蒋明霜喂着他用饭,笑道:“昕儿要多吃些,长高高。”
昕儿扯着他的小袖子直点头,乐呵呵的:“长高高,昕儿长高高。”
蒋明霜瞧着欣慰不已。昕儿伸手去摸蒋明霜的脸笑。
蒋明霜哄着昕儿用了膳,便抱了昕儿到小床上,哄着昕儿睡午觉。
待昕儿睡着了,外头的人这才进来,轻声道:“公主的药已经熬好了,可要去唤醒公主?”
在府里,许多事情众人多数时候是小事蒋明霜,大事找公主,公主病着,府里的一切就落到了将明霜的身上了。
她整理好情绪,领着丫鬟去了熙云公主的房间,房间里微开的窗透着气,屋子里摆了好几盆碳取暖,蒋明霜过去了又将那额上的布替换了。
一旁的丫鬟温声道:“这烧好像退了些了,没以前那么烫了。”
蒋明霜闻言欣喜不已,伸手碰了碰熙云公主的脸,笑道:“好像是退了些!药呢?熬好了吗?”
另一个丫鬟端了药进来:“好了好了,刚熬好的,小心烫。”
蒋明霜接了药碗吹了吹,熙云公主这时候醒了,见了蒋明霜,捏着帕子捂着嘴直咳嗽。
蒋明霜将药搁了扶了熙云公主起身安抚道:“公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快,先把药喝了。”
熙云公主看了眼屋里的人,淡道:“都下去吧。”
屋子里的两个丫鬟退了下去,蒋明霜端了药碗吹了吹,安抚道:“快,先将药喝了,这是沐神医先前开的治风寒的方子,效果是很好的。”
熙云公主接了碗喝了几口,瞧着蒋明霜疲惫的面容与布满血丝的眼,咬着牙又将剩下的半碗给喝了。
蒋明霜递了颗糖给她,她摇了摇头,无力道:“我病着,驸马又进了牢房,吃糖也不觉甜了。”
蒋明霜有些心酸,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公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多想了,咱们先前不也遇了不少难事吗?都一一扛过来了,咱们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熙云公主反握着她的手,沉声道:“明霜,你带着昕儿,今天夜里趁着天黑的时候就偷偷离开吧!整个京都城都乱了,皇兄没了,擎儿那孩子跟若瑾在一起,可是她和梁霄都不知所踪,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熬到什么时候。”
蒋明霜闻言一震,诧异道:“公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府里有难,我怎么能带着昕儿离开!”
熙云公主紧握着蒋明霜的手,咳了几句,无奈道:“你听我一言,那陆凌枫的手段很是歹毒,到时若是他以昕儿来要挟,我又该如何是好?我倒是不怕那些,可是昕儿是驸马的命,是严家的根啊!”
蒋明霜摇了摇头,劝道:“公主,你不要多想了,你正在病中,须得好好休息才是!再者,那陆凌枫早已经派兵将公主府围得水泄不通了,我……我连大夫都请不到,所以也只能用那平日里的土法子给你退烧,就算出去了,我一个人带着昕儿,又能去哪里?若是到时被抓回来,只怕会更加危险。”
熙云公主闻言眸底的光一丝丝的暗了下去,她无力的靠着身后的软枕,痛心不已:“……难道就没有旁的法子了吗?”
她不是个喜欢坐以待毙的人,可是,却犹如一只困兽。
“公主,咱们要相信若瑾和梁霄,他们一定会有法子的!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公主,咱们一定都会好好的。”
熙云公主闻言叹了叹气:“只怕……也只能等了,明霜,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你瞧你这黑眼圈熬的,快去歇一歇吧。”
蒋明霜轻笑道:“只要咱们都平平安安的,对我而言就什么都好了,你须得好好的养着身子,到时太子殿下回来了,可还等着公主帮衬着呢。”
熙云公主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片轻愁,也只能这样了。
那头陆凌枫出了牢房,坐上龙撵,朝一旁的吉安吩咐道:“你去将牢里的那些大臣传去御书房。”
吉安闻言有些诧异:“皇上,您这是……”
陆凌枫在龙撵上坐得端正,凝着前方淡道:“吉安,朕很不喜欢两种人,你可知是哪两种?”
吉安恭敬道:“原是奴才多嘴了。”
陆凌枫曲指在扶手上轻点着,神色淡淡的,于他而言,也谈不上什么喜悦,反而有更多的烦心事在等着他,他揉着眉心,只觉十分疲惫。
吉安差了人去传旨,便跟着陆凌枫一块儿进了宫,担忧道:“皇上,您这都一天没好好用过膳了,奴才去传膳,您用过之后再去议事吧。可要仔细身子。”
陆凌枫抬步走在宫的长廊上,捏着手中纹龙的玉板指道:“也好。”
他想的不是他饿了,而是让那些进了宫的大臣们先自己吵一吵,然后他再出面。
那些宁死不屈的人,其实陆凌枫很是佩服,只是可惜了,那些人忠的不是他,而是夜微言这个已经死了的人!
他去了侧殿用膳时,那些大臣陆陆续续的便到了议政殿,可是却没有瞧见陆凌枫的身影,一时间众人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已。
宁死不屈的几位大臣冷笑道:“这赖皮蛇披了龙皮,还真当自己是龙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举,人神共愤!天理难容!”
另外的几位有些动摇了,瞧着这依旧盛气凌人的,一时不敢说话,左右摇摆不定。
“依着我看,这样的情形,若是再耽搁下去,只怕……咱们这小命也是真的不保啊。”
“是啊,皇上都已经没了,镇国公一家带着太子殿下不知所踪,这太子殿下才多大点?便是回来了,到时朝中也定然是这镇国公一手把持,依着这镇国公的暴脾气,你们也不想想,他当着先帝的面都敢殴打方大人,更何况是日后一门独大的时候了?依着我看,这以后也不比眼前这位好。”
第十四章 诛杀
说这话的,是牢里一直沉默的一位大臣。
官从四品,为人平日里多半是聆听的,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拎得清方向。
此言一出,便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
“我觉得这张大人说的对,眼下的局势就是这样,咱们都是有妻家子有家的人,若是咱们倒了,这家中可如何是好?到时若是妻儿都护不住,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宁死不屈、叫嚣得极凶的几位大臣闻言斥骂道:“枉费你们自称忠正,就是你们的忠正?不要给老夫说什么家儿妻女的借口!若是要贪生怕死而求生舍义,你们也不怕到时遭了报应!”
“是啊,这陆凌枫也是杀人不眨眼,更何况在场的几位里,也有两朝元老,自然也蒙受皇恩浩荡,可是,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做好背主弃义之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么在这大殿里吵了起来。
与大殿仅隔了一扇屏风木门的陆凌枫慢条斯理的吃着,朝布菜的吉安吩咐道:“去,将这两派的名姓登记在册,朕一会要一个一个的收拾。”
陆凌枫除了还没有登基显得明不正言不顺之外,这其余的礼遇一应都依着夜微言在时的规制来安排。
眼下对于陆凌枫而言,最要紧的就是安内平外。
既要解决朝堂人员不足的问题,又要解决朝堂里众说纷纭的言论,理齐人心,另一方面,梁霄一家子以及夜擎这些祸害,也是断断留不得的了。
吉安听着声音将名字都记了下来,呈给陆凌枫看。
陆凌枫搁了筷子,打开看了两眼,挑了挑眉:“倒是难得,竟有大臣倒戈了。”
吉安温声安慰道:“这些个大臣,想来也是受人掣肘,所以才会与皇上作对,能够自己想明白,原也是一件好事。”
陆凌枫合了手中的折子,扔在一旁,朝吉安冷笑道:“呵,倒也是一桩好事。”
在他看来,他需要忠诚,可是眼前的这一波人,除了一开始跟着他的副统领以外,其他的人,都不过是局势所迫。
陆凌枫是不可能一一斩杀的,毕竟朝中这么多的空缺可都等着人去补呢。
陆凌枫起身,吉安便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