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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慌乱中推开前来绑她的人,跑到了顺哥儿的身旁沉声道:“顺哥儿,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若是我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来给你添这个乱子!这陆凌枫是个心思歹毒的,事已至此,是我的错,可是郡主待你我恩重如山!咱们万不能害了郡主和四爷!你我夫妻一场,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顺哥在十字架上挣扎着急道:“春草!你放心,我会想法子让你离开这里……”
春草转身瞧着顺哥儿,低喝道:“你就不要再骗我了!我知道我这一次……我这一次要离开,难如登天,顺哥儿,你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咱们都不能背叛郡主和四爷!”
顺哥儿挣扎着想去拉她的手,奈何人被绑着,只能干着急:“春草,不会有事的,咱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春草的目光里透着些绝望,她捧着顺哥儿的脸,泪盈于睫,嗫嚅着唇角,嗓音干涩:“顺哥儿,我是莽撞了些,可是我不傻,好在我已经将孩子藏起来了,除了我,这陆凌枫也没什么可以威胁你的了,顺哥儿,你答应我。”
顺哥儿摇了摇头,紧皱着眉,嗓音嘶哑:“不,你得好好的,咱们一家三口原本好好的,以后也要好好的。”
一想到她的孩子,春草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伤心道:“顺哥儿,我也舍不得孩子舍不得你,但是你要先答应我!”
顺哥儿只得点头应下了:“我答应你,我至死都不会背叛郡主和四爷!陆凌枫你们有什么冲我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要杀要剐冲我来。”
陆凌枫拔弄着手中的碗盖道:“倒真是上演了一出梁祝啊,感人肺腑。”
春草捧着顺哥儿的脸,眼里透着绝决:“顺哥儿,你记着这话,你若是敢背叛郡主和四爷,我死都不会原谅你,咱们下辈子也不要再见了!”
顺哥儿红着眼,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声嘶力竭道:“春草,我不会背叛,你答应我的也得算话!”
春草点了点头,伸手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我的夫君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这辈子真是幸运,不曾看走眼。”
吉安见这二人叙情的模样朝一旁的人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将这女人绑起来!”
春草被人绑了起来,陆凌枫淡道:“都说夫妻一体,那么,顺哥儿受过的刑不如也让春草受一遍,吉安,你看如何?”
吉安闻言笑道:“奴才觉得甚好!只有真切的经历过,才知道对方的身上有多痛,这顺哥儿与春草的感情瞧着倒是好,想必这出戏皇上也会喜欢。”
陆凌枫摆了摆手,那手握鞭子的牢头将鞭子沾了盐水。
顺哥儿瞪着陆凌枫大声道:“你敢动她,我要你命!”
副统领朝着顺哥儿便是一鞭子,嗤笑道:“你还敢要皇上的命?你这条狗命都保不住。”
牢头朝着春草便是狠狠的两鞭子。
春草穿的不多,一鞭下去便打得人皮开肉绽!
那鞭子上还有倒刺,会生生的扯下一些肉,因此,这才两鞭子,便将春草打得浑身是血了。
春草咬着牙冷笑,那牢头又是两鞭子,春草的脸色苍白如纸,连冷笑都牵强。
一旁的人瞧着春草这脸色,轻声道:“皇上,这女人原本就病着,几鞭子下去,好像不大行了。”
陆凌枫扫了眼几近颠狂的顺哥儿,理了理这压襟的流苏,淡道:“这痛苦,自当清醒的去承受,将她泼醒。”
牢头闻言,看了眼一旁的一盆盐水,朝着春草便泼了下来,却盐水浸在伤口上,如同蚂蚁在嘶咬,疼得春草一个激灵便清醒了过来。
她有无力的瞧着那面容扭曲青筋直暴的顺哥儿,心里肠子都悔青了。
她本不该来的!
只要她不来,顺哥儿便可以撑住,瞧见顺哥儿这个模样,春草心如刀割!
她若是不在,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顺哥儿了!
可是,看着顺哥儿这个样子,春草痛苦不已。
顺哥儿在十字架上挣扎着,吼道:“冲我来,冲我来,贼狗,你不得好死!你冲我来!你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
可春草见顺哥儿这着急担忧得几近疯狂的模样,心里却又是暖的。
这一辈子,她找了这样一个人,其实一点都不后悔,一个女人,要的并不多。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不是什么金银权财,她要的只是那一颗珍视她的心。顺哥儿这些年,待她始终如一,她便知足了,死而无憾。
第二十六章 自尽
陆凌枫淡嗤笑道:“狼心狗肺之人,可不管这人是女人还是孩子,你若是再不如实交待,朕便也让她尝一尝这梳骨的滋味,想必你那只手已经尝试过了吧,让这春草也试一试,倒也更显夫妻情深不是。”
春草这才注意到这顺哥儿的一只手上是鲜血淋漓的,因着天冷,已经干涸了。
她的心口如针扎般的疼,可两人都是别人案板上的肉,他们又能做什么!
“不不不,她只是个弱女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她放了,把她给我放了。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顺哥儿瞪着脸色苍白的春草,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心里慌得厉害。
春草疼得脸上渗出了冷汗,瞧着顺哥儿,嗫嚅着唇角,她实在太痛苦了,看见顺哥儿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春草便知道,顺哥儿若是再见她这般痛苦下去,只怕就会告诉陆凌枫了!
陆凌枫把玩着茶盖淡道:“朕的耐心有限,你若是见不得你的妻子受苦,你就如实告诉朕,梁霄到底身在何处。否则,只怕你又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替你生儿育女的女人备受折磨了。”
春草抬头瞪着陆凌枫,咬牙切齿道:“你想用我来威胁他?呵,陆凌枫,我说了你是狗贼,你就是狗贼,行事与贼又有什么区别?你可曾有过半分仁义道德!”
陆凌枫搁了手中的茶盏,嗤笑道:“仁义道德?朕平生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什么都不懂却还要对朕指手画脚的人,吉安,给朕将她的手脚砍了,朕倒是要瞧瞧,她少了手脚,还要拿什么来指划朕。”
顺哥儿不断的挣扎着,面容扭曲几欲疯狂:“陆凌枫!!你要是敢动她,我跟你拼了。”
陆凌枫嗤笑道:“你拿什么来跟朕拼?你若是识趣,就老实告诉朕,梁霄到底身在何处,否则,她受的苦可不止这一点半点。”
一旁的牢头朝着春草又是一鞭子,那鞭子上还沾带着盐水,疼得春草面容扭曲,却硬是一声不吭的忍着。
顺哥儿见了心疼不已,朝陆凌枫犹豫道:“你先把她放了,你把她放了,请个太医给她医治,再将她送走,我就告诉你,我告诉你四爷在哪里。”
陆凌枫摆了摆手,轻笑道:“早说不就好了?”
春草凝着顺哥儿,秀眉轻拧低斥道:“顺哥儿!你胡说什么!你难道忘记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她就知道,顺哥儿自己一个人可以熬得住,可是他熬不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受刑!
一想到他会因为自己而害死徐若瑾与四爷,春草便悔恨不已。
她好好的,为什么要来送这个死!为什么要来给顺哥儿添乱!这一切都是她的错,若是顺哥儿当真将那些事情告诉了陆凌枫,就什么都完了!
春草舍不下顺哥儿与孩子,可是,所有的的局势都在逼着她!她不能让自己成为威胁顺哥儿的把柄,不能让自己成为害了郡主和四爷的元凶啊!!
春草在情与忠之间摇摆不定。
顺哥赤红着一双眼,肚子上青筋直暴,朝春草痛苦道:“你是我的妻!这些年你跟了我没有享过福,现在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受苦!”
春草瞪着眼,硬是没让眼泪再流出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背叛郡主和四爷,我就是死,我也死不瞑目!郡主与四爷待你我不薄,咱们决不可像这起子小人一般,做背信弃义的人。”
陆凌枫扫了眼春草,淡道:“将她的嘴给朕堵起来。朕近来心情烦燥,总听不得这些别离情深的话。”
吉安取了帕子便朝春草走了过去,春草朝着吉安呸了一声,斥骂道:“你们这些狗贼!”
吉安捏着她的嘴,将帕子塞进了她的嘴里。
顺哥儿急道:“你马上将她送走,送出京都城去,我就告诉你四爷在哪里。”
陆凌枫嗤笑道:“朕可以放了她,但是朕若是要将她再抓起来,也不过轻而易举,你直接告诉朕,梁霄和夜擎现在在哪里,朕自会放了她。”
顺哥儿瞪着他斥道:“你把她放了!否则我不会告诉你。”
春草呸的一声将嘴里的丝帕吐了出来,瞪着陆凌枫斥骂道:“你想用我来威胁他?呵,左右不过是死,我便自行了断,也省得你的脏手污了我!顺哥儿,你要是敢背叛郡主和四爷,你我便恩断义绝,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春草狠狠的一咬舌头,血从她的嘴里漫了出来,她凝着顺哥儿,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再说出来。
顺哥儿痛苦的眼神与嘶心裂肺的呼喊声在她的耳旁缭绕着,春草的眼神有些迷蒙,恍忽间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在唤她。
痛苦渐渐的从她的身上剥离,眼前顺哥儿的身影也渐渐的变得模糊,一行清泪从她的眼里落下。
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声一声,极微小,却似闷雷一般砸在顺哥儿的心上。
顺哥儿不敢置信的瞪着春草,慌道:“不,不会的,春草,你……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不会背叛郡主和四爷,你醒醒,春草!”
吉安见春草瞪着眼,有些狐疑,不知道到底是死还是没死,于是便近前探了探鼻息。
顺哥儿瞪大了眼睛大气不敢出,直到吉安朝陆凌枫摇了摇头,顺哥儿仍旧敢置信。
谁也没有想到,春草这丫头看似不怎么样,可是却又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脾气,对自己也是真的下得去手啊!
其实顺哥儿知道春草想说什么,他都知道!
他瞪着陆凌枫,双目赤红,整个人陷入了一种颠狂的状态:“春草!!”
陆凌枫扫了眼春草便收回了视线,朝顺哥儿淡道:“说吧,梁霄和夜擎到底在哪里。”
顺哥儿双拳紧握,他恨陆凌枫,恨不能让他早点死:“你这个狗贼!你不得好死!”
陆凌枫轻笑道:“顺哥儿,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也不想让这英勇就义的春草,死了还被剁了喂狗吧?”
顺哥儿愤怒不已,半响忽的笑了,朝陆凌枫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陆凌枫起身,一旁的吉安挡了挡:“皇上……”
陆凌枫将吉安拂开,来到顺哥儿的身旁挑了挑眉:“说吧。”
顺哥儿用脑袋朝着陆凌枫便狠狠的磕了过去,陆凌枫原就防备着,一见他有动作便退了一步,顺哥儿磕了个空,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喷得陆凌枫满身皆是。
第二十七章 消息
他瞪着陆凌枫双目赤红,面容扭曲得恨不能吃了他:“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
陆凌枫一只手狠狠的掐着了顺哥儿的脖子,眯着眸子道:“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顺哥儿咧嘴笑,满嘴的血瞧着格外渗人:“来啊,杀了我啊!春草走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杀一个算什么本事,来,用力点,连我一起杀了!”
陆凌枫猛的松了手,恨恨道:“你想死?朕偏不如你的愿!朕再给你一些时间好好的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