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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她被威胁给四奶奶下毒,这始终是她心底解不开的一个结。
四奶奶没有打死她,反而继续留她在身边,如今又将她配给齐二做了媳妇子。
她这辈子除了尽心尽力的干活儿之外,还有什么能报答的?
四奶奶待她,比她的爹娘还要亲……
齐二明白了四奶奶的安排,放心的嘿嘿笑,“四奶奶,不是奴才自夸,只怕送去景延县的酒用不了两三日便会卖光了,您还是把送酒的日子间隔定短点儿。”
“不,”徐若瑾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齐二,你跟了子墨那么久,应当明白什么是物以稀为贵吧?”
齐二恍然一愣,随即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四奶奶这一招妙,太妙了!”
“行了,事儿都听明白了,我也不留你们了,去了景延县,那毕竟不是家了,好歹夫妻有个伴儿,遇上事可不要硬抗,一定要来个信儿,知道吗?”
徐若瑾看向了春草,春草拿了一封纸包递去。
齐二一打开,里面是一百两的银票……
“四奶奶……”齐二“噗通”一声跪了地上,“奴才、奴才还不起您的恩了!”
小可跟着便跪,徐若瑾让春草和红杏拽二人起来,“别上演这么一出生离死别的,还等着你们赚了银子给我交份子钱呢,快走快走,别在我眼前晃悠了!”
徐若瑾虽是笑着说,可身边的人被派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她也有不舍和担心。
虽然梁霄也派了几个他的人做下人跟随,但她如今已被接踵而至的麻烦折磨的成了怀疑论者。
感觉处处都是危险,只有这么一个方井般大小的院子在欢笑。
红杏看得出四奶奶动了情,连忙推着他们往外走,“……过年还是要回来的,还要给我们姐妹带礼,否则饶不了你个小妮子!”
小可认真的点了头,走到门口,夫妻又给徐若瑾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才算彻底的离去。
徐若瑾望着二人的背影,沉沉的舒了口气。
她想子墨了,只是这个小家伙儿自从父亲和大哥都离去之后,便在县学里用起了功。
上一次去见他,倒是瘦了些,人也没之前那么玩世不恭,有了几分书生气。
看向春草,徐若瑾让她去找顺哥儿,“姜老太爷过寿那天,把子墨也带上,让他抽空去县学说一声,也帮子墨请个假。”
春草立即应下,红杏忍不住调侃,“小可都嫁了,春草姐姐什么时候出门子?瞧着顺哥儿可是等不急了呢!”
“胡说!”
春草真起了火,走过去掐了一把她的小脸,“我比他大好几岁呢!”
“女大三,抱金砖。”
红杏笑眯眯的调侃,春草还想出手,落了个空,“死妮子,应当让四奶奶先给你配了人,免得整天在这里胡说八道!”
徐若瑾看她们几个闹来闹去的,也减轻了齐二和小可离去的伤感,跟着笑了起来,“要不然我这就选选?看哪个相中了红杏,再让红杏挑。”
“奴婢不愿,奴婢谁都不愿!”
红杏拒绝的格外坚定,“奴婢就老死在您这儿,谁都不嫁!”
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只是那个人,是她够不着的……
每当想到四奶奶大婚时,他举了钱袋子砸的自己一脑门包,又前来询问呵护的样子,无论是谁,都已走不进红杏的心了。
只是她的心思没与任何人说,连春草都不知道。
徐若瑾杵着小脸在一旁算着红杏的年纪,“的确是该嫁了,我的院子可不缺老婆婆,等忙完了三姐姐的事,就替你选一个。”
红杏听着吓的心肝一蹦,想要说又说不清楚,突然的撒了泼,“四奶奶要让奴婢嫁人,奴婢就死给您看!”
说着话,红杏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徐若瑾瞪大眼睛的瞧着,望向了春草,春草也一头雾水,完全不懂是怎么回事。
烟玉一直在旁,补着道:“四奶奶,她心里或许是有人了。”
“那又有什么不能说的?我还是能做这个主的。”徐若瑾说到此一愣,春草连忙补话:“肯定不是四爷。”
烟玉耸了耸肩,“奴婢也不知道。”
“算了,先由着她吧。”徐若瑾知道红杏是个脾气拗的,追问她,她也不见得说。
杨桃从外面簇簇的进来,瞧见大家都在,立即道:
“四奶奶,出麻烦了。”
“又有什么麻烦?这院子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徐若瑾恨不能望天长叹。
“是张主事!”杨桃虽说的是麻烦,却还夹杂着幸灾乐祸,“是他出事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指使
张纮春出事了?
徐若瑾对此倒惊愕不已,“他不是在院子里休息吗?出什么事了?”
杨桃咬着嘴唇憋着笑,才把事儿说了,“是与大夫吵起来了。”
“原本觉得脸上的疤痕会逐渐消下去,却没想到剩的两块疤又肿了,大夫说哪怕是消了肿也一定会留疤,愈合不了,张主事便发了火,说大夫是故意的。”
“王大夫也不是软弱的性子,被这般侮辱也上了火气,与张主事顶起了嘴,如今正吵的热闹,四奶奶您去不去看看?”
“吵了多久了?”
徐若瑾并不奇怪,因为让张纮春永远留疤的话,就是她吩咐的。
杨桃琢磨了下,“刚刚前院的门房来回的信儿,估计也是刚得了信儿就来回您了。”
“不去也不合适,好歹那是主事大人。”
徐若瑾站起身,周整好衣裳,便看着烟玉,“你随我去?”
烟玉怔了下,当即点头答应。
她不太明白,为何近期梁四奶奶出行总会带着她。
按说自己是嫣儿小姐送给四爷的丫鬟,她不应该很忌讳的吗?
可瞧着四奶奶那副模样,好似分毫不在意,真把自己当成院子里的丫鬟一般对待了。
烟玉和春草跟随,徐若瑾却不急,带着二人慢悠悠的溜达着往前院走,一路上看看草,闻闻花,好似是在散步,根本不像急着去处置事。
时间过的有些久,烟玉忍不住问:“四奶奶,时间拖的太久,不会闹出什么大的麻烦?”
“我不怕麻烦。”
徐若瑾回答的很痛快,“我在等着麻烦。”
烟玉倒吸一口冷气,“虽说是您下的吩咐,可该圆场的时候,还是要尽快圆了这个脸面才更好?”
徐若瑾看看她,“你觉得应该这样?”
烟玉连忙低头行礼,“奴婢也是猜测,不敢左右四奶奶的想法,想必您已胸有成竹,全在一手掌握之中。”
“我倒没想那么多。”徐若瑾的回答很轻松,“我只是想让他多吵一会儿,吵累了,我也能少应对两句,不然看着怪烦的。”
“行了,咱们这就走吧,去的晚了,动起手来就不好看了。”
徐若瑾说着话,便快步的朝向外院赶去。
烟玉愣在原地傻了片刻,春草看她,“怎么不跟着?”
“没事。”烟玉簇步跟上,口中嘀咕着:“只是没想到四奶奶的心思这么简单……”
春草没有答话,只莫名其妙的看她一眼,便快走几步跟上徐若瑾。
烟玉摇了摇头,四奶奶的做法的确颠覆了许多她心中的框架,更是与嫣儿小姐完全不同。
似乎,她已经分不清谁高谁低、谁能更胜一筹了!
徐若瑾赶到外院时,张纮春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你这个贼心的杂碎,到底是谁给了你好处,让你把我的脸毁成这样?”
张纮春指着大夫便骂,“衙役呢?袁县令呢?怎么还没有请来?把这个人抓起来好好审问,欺辱朝廷命官,你有几个脑袋!”
“老夫行的端、做得正,休想拿官威来压我,莫说是县令大人,哪怕是知府大人、巡抚大人到,老夫也是这个说法!”
王大夫一甩衣袖,“随你的便!”
“你……你这个老贼!”
张纮春说着话,余光睹见徐若瑾正在旁边看着热闹。
他颤抖着手,摸摸自己疼痛的脸,“四奶奶,您瞧够这笑话了吗?哼!”
徐若瑾对此并不在意,缓缓的走过来,一副不明发生什么事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了?张主事,您……您的脸怎么又肿了?前些天不是好好的么?”
徐若瑾拿出一张请柬,“那、那这姜家老太爷过寿,您还去吗?”
请柬是前一日姜家派人送来的,这也是徐若瑾提前与姜三夫人打过招呼,否则姜家根本不想理睬张纮春。
徐若瑾一脸为难的举着请柬,请柬的大红色看入张纮春的眼里是那般的刺目如血,原本就暴躁的脾气如同再加了一勺油,眼睛立即涌起一片红色!
“完了,我完了!”
张纮春抢过请柬,哆嗦的退后两步,再看向王大夫,疯了一般的冲过去,“我掐死你个老匹夫!”
“放手,张主事,您要注意身份!”
徐若瑾一声厉喝,张纮春僵在那里,转头看着她,“对,应该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让这个老匹夫治不好我的脸?是不是你?”
“张主事,我知道您心中伤感,刚刚这一句我便不怪您了,可若您不依不饶,我也是要讨个说法的!”
徐若瑾的脸色当即撂了下来,“伤是你们张家族人咬的,大夫也是您的长随亲自请的,怎么就能怪罪到梁家的头上?怪罪到我的头上?”
“您是不是觉得,您是皇上派来的礼部钦差大人,我们就真的惹不起了?都要听着忍着了?”
徐若瑾的厉声怒吼,让刚刚赶来的袁县令也听入耳中。
张纮春刚要说话,便看到袁县令的身影,朝向徐若瑾冷哼一声,便转头去迎袁县令,指着王大夫便道:
“袁大人,这个人快抓起来,纵使无人指使,他也是个蒙人骗钱的贼子,这等祸害怎能留在市井欺骗百姓?一定要治他的罪!”
张纮春已是不分青红皂白,只想找出法子来发泄他心底的怨恨!
袁县令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张大人,稍安勿躁。”看向徐若瑾,袁县令的眼神十分复杂,“梁四奶奶,您看这事儿……”
袁县令其实对徐若瑾是十分痛恨的。
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都不愿与梁家再多接触。
可这件事涉及到张纮春,他也不得不亲自前来,可既然来了,他便不能不定出一个结果。
至于这个结果公平不公平,他相信,徐若瑾也无法左右,因为判决者是他。
徐若瑾看到袁县令眼中划过的那一分阴色,倒是毫不在意,更不畏惧,“县令大人能亲自到来,倒让我很是惊讶,张主事真是有福之人呢!”
“少废话,袁县令,你把这个人抓起来,一定把他抓起来!”
张纮春已近歇斯底里,王大夫一身正气,不肯屈服,“老夫无错!”
袁县令也一头雾水,“要不然,回县衙再说?”他只想把人都带走……
带走再审,那就不是梁家人的地盘,他也可做点儿文章。
徐若瑾当即立断,“不行!”
第三百五十三章 请!
“梁四奶奶,您这是什么意思?您不让县令大人带他走,难道这事情与您有关不成?”
张纮春的眼睛好似贼狼,审度的目光在徐若瑾身上扫量。
徐若瑾看向王大夫,又与张纮春道:
“张主事,难道您忘记刚刚的话了?”
徐若瑾的脸色格外深沉,“一口一句谩骂,您还是礼部的大人吗?我倒是要看看这个礼字怎么讲了!”
张纮春被噎在当场,脑中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