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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跑过来拉着沐阮的手糯糯的唤道:“舅舅。”
夜擎走在后边,进了殿朝着二人恭敬的见了礼。
徐若瑾朝夜擎温声道:“擎儿,昕儿他们好不容易才过来,一会儿昕儿醒了,你们陪着他吃些东西,下午上国学课的时候就带着他一块儿过去瞧一瞧。”
夜擎闻言望向那软榻旁,见严昕正睡着,便应下了。
悠悠蹦蹦跳跳的跑到严昕的身旁打量着他的睡颜,伸手戳了戳,笑道:“娘亲,你瞧他睡的。”
徐若瑾急道:“悠悠,不要扰他。”
悠悠将手收了回去,喃道:“好像黑了好多。”
徐若瑾闻言哭笑不得:“悠悠!你过来,不要去扰了他歇息,这一路过来他们都累了。”
悠悠跑到徐若瑾的身旁,瞧着躺在床上的蒋明霜狐疑道:“娘亲,明霜姨母怎么还在睡?”
徐若瑾的心头有些泛酸,将悠悠的小碎发理了理温声道:“她身子不好,所以睡得久一些,悠悠进了偏殿可不能吵着他们了,一会儿你带着昕儿去玩一玩,切记不要胡闹。”
悠悠点了点头,笑得眉不见眼:“悠悠知道,悠悠是大姐姐,要照顾弟弟。”
徐若瑾捏了捏她的小脸,十分欣慰:“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悠悠靠在徐若瑾的怀里,小心翼翼的问:“娘亲,弟弟乖吗?”
徐若瑾轻抚着肚子,点了点头:“乖,像悠悠一样听话。”
“好就好,悠悠是大姐姐,悠悠要当表率。”悠悠仰着小脸,骄傲又自豪。
悠悠见到了严昕总是十分开心的,严昕醒过来的时候便被悠悠拉着去吃好吃的。
这半大的孩子其实最是好哄了,用好吃的好玩的来收买着,说上一些开心的话,关于这蒋明霜的事情就被他给放在脑后了。
悠悠坐在那小餐桌上,瞧着跟个主人似的,朝严昕道:“昕儿,你吃这个,这个悠悠最喜欢。”
严昕显得有些拘谨,捧着手里的碗,吃饭多半时候也就扒上两口,真要吃多少,那也吃不下。
悠悠见严昕的兴致不高,便朝夜擎道:“擎儿,咱们去骑马射箭好不好?也让昕儿瞧一瞧我这真实的技术!”
严昕吃了两口就搁了筷子,朝悠悠小声道:“我想去看看娘。”
悠悠搁了筷子,拉着严昕笑道:“明霜姨有娘亲照顾着,咱们当小孩子的,就不要去添乱啦,我带你去骑马狩猎好不好我告诉你,骑马可好玩了,像在天上飞一样。”
嗯?夜擎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一时还有些懵。
悠悠已经拉着这严昕出了殿,朝着那马场而去了。
这一路上严昕都不怎么笑,眼神里也总透着些担忧,但是瞧着悠悠的时候,其实心里还是高兴的。
他只是没有看见他娘醒过来,心里有些难受,和悠悠在一块儿玩得熟悉了,这严昕这孩子便也将那些担忧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红杏派了些宫人跟着这三个孩子,见他们玩得开心,这些宫人也不催促他们,玩什么也由着他们去,只要不哭不闹不受伤的,便让她们这些宫人觉得轻松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相见
此时梁霄已经到了梁家寨,梁家寨子里的人见他回来了,急问道:“如何了?”
梁霄揉着眉心缓解一路奔波带来的疲惫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我先回营帐了。”
梁鸿瞧着他这疲惫的样子狐疑道:“不过是去接应一番那明霜母子,怎么这么累的样子。”
顺哥儿道:“我们去接她们的时候遇上了大魏的军队,打了一场,再加上这几日的奔波,四爷已经累了。”
梁鸿挥了挥手,朝顺哥儿道:“那你好生照顾着,若是有什么事情,随时唤我。”
顺哥儿恭敬的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营帐里,营帐里梁霄正伏在案边写信,顺哥儿走了过去一看,狐疑道:“爷,您这是?”
梁霄写了信后便封了,递给顺哥儿:“你快将信传给严弘文,切记一定要保密,万不能让人发现了。”
顺哥儿接了信点了点头:“好,属下立即去安排。”
梁霄揉着眉心疲惫不已,他靠着太师椅的椅背细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严弘文蒋明霜昏迷不醒的事情,否则只怕这其中容易出事。
毕竟那沐阮也说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人就醒过来了,所以着实没有必要去忧心这旁的东西。
梁霄向来是一个看得开的人,见了徐若瑾那样,难免心绪就会乱一些。
顺哥儿将信带了下去,梁鸿拂开帘子进了营帐,将一壶酒递给他,笑道:“事情办妥了,怎么你还是这个表情?”
梁霄看了眼那酒,朝梁鸿道:“二哥,军中禁酒。”
梁鸿闻言讪讪一笑:“偶尔喝一些也是无妨,我瞧你这心情也是乱得很,不是常言一醉解千愁?你试试?”
梁霄将酒推开:“只怕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二哥,这酒拿回去收着吧,待咱们凯旋的时候再拿来庆祝也无妨。”
梁鸿提着酒瓶子笑道:“这话不错,我喜欢!那行,先收着,待到咱们凯旋的时候再将这酒拿出来,在庆功宴上喝!”
梁霄点了点头,朝梁鸿道:“二哥,这布防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你可有什么旁的看法。”
梁鸿笑道:“我瞧着挺好的,先前领了一队人出去,回来的时候有个不长眼的误进了阵里,硬是转了十来天。直到有人查出来少了个人,这才将人寻着,那人已经饿死了。所以咱们营地里的都不敢在外边瞎晃悠了。”
对于这梁鸿的用兵和阵法,梁鸿是很佩服的。
梁霄闻言细想了想,朝他道:“此事确是要好好想一想。”
“嗨,我觉得,用不着去想这些,这但凡是明事理一些的,也不至于去闯自家的阵地,这万一若是营里有奸细,这破阵的法子若是传出去了,到时岂不是给自个添堵,我觉着这样也挺好。”
梁鸿觉得,死一两个人的无所谓,重点是不能让敌人轻而易举的就这样逃了!
梁霄点了点头,觉得也是在理的,便朝梁鸿道:“驸马那边,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了,这几日可有传信?”
梁鸿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端了茶盏吹了吹,雾色在他的眼前缭绕着,他摇了摇头:“好几日没有从京都城里传来的消息了,连灵阁里的消息也少之又少,想来是陆凌枫那个混帐东西,担心这京都城的事情被咱们知道,所以把消息封锁了吧。”
梁霄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于是便朝他道:“无论如何,若是能够保全公主府满门……”
梁鸿抹了一把脸,看了看这营帐外,营帐外边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打在营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沙沙哑哑的,他朝梁霄低语道:“这个情况,要想保公主府满门,我看难。这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不太平得紧,四弟,你近来有没有这样?”
梁霄垂眸,瞧着那桌案上的纸笔,沉声道:“二哥,你可知,这陆凌枫什么时候御驾亲征?”
提起御驾亲征这四个字,梁鸿就来气:“他算的哪门子的御驾亲征,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
梁霄一时感叹不已。
梁鸿道:“当初你与他的关系好么要好,谁知道就要刀剑相向了,还真是河东河西,可若当真是河东河西的,那也不至于到今日这个地步了!陆凌枫那个狼心狗肺的狼崽子!”
提起陆凌枫,梁鸿是咬牙切齿的恨,梁霄扯扯唇角,一时什么也不想说了。只静静的听着打在营帐上的雨声,淅淅沥沥的,润得很。
这一场雨,不仅仅是七离在下,连着那大魏的京都城也连夜的下着雨,大魏的雨要比七离的寒得多,来来往往的宫人呼吸间都透着一股子的寒气。
吉安捏着拂尘打外边进殿,瞧见陆凌枫正在研究作战图,不由笑道:“皇上,这天可当真是个冷的。”
陆凌枫将图纸合上,接了吉安的茶盏道:“万物消融的时候,最是冷。”
吉安点了点头,附和道:“皇上所言及时,这天,瞧着跟要冻死个人似的,风一吹寒到了骨子里,这外边执班的宫人可都病倒了好些了。”
陆凌枫搁了茶盏,来到桌前坐下,执了一本折子看,他的侍卫打外边进来,这点了碳的大殿与外边的寒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皇上,边境那边传来的密信。”
陆凌枫脸色微沉,抬手接了信,打开一看,嗤笑道:“呵,好一个严弘文,朕待他不薄!朕那般重用于他,他倒是胆子大,竟敢这样背叛朕。”
吉安接了陆凌枫手中的信看了一眼,那信中的消息是蒋明霜和孩子已经被梁霄接走了,而她们联系的方式就是灵阁。
吉安看了看陆凌枫那张阴沉的脸,朝他笑道:“如此说来,奴才还要恭喜皇上呢。”
陆凌枫扫了眼吉安:“朕何喜之有。”
吉安轻笑道:“既然知道这严相是个吃里扒外的,可不就是件好事吗?总比皇上御驾亲征了才知道的强些,到时想必也使不得什么绊子了不是。”
陆凌枫抹了一把脸,叹了叹气,他起身,来到窗边,推开了窗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便随风钻了进来,让陆凌枫促不及防。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表面
“朕待他不薄,他竟要这样背叛于朕,呵,朕倒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陆凌枫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一旁的吉安一头雾水:“皇上,您既然知道了,可需要奴才马上领人去围了公主府?”
陆凌枫嗤笑道:“他不是自称忠正仁义吗?朕倒是想给他出几个难题好好的玩一玩,去,给朕将严相传进宫。”
吉安朝陆凌枫劝道:“皇上,若是贸然处置了严相,只怕会让朝堂中的人不安,这再者说了,春闱将至,也会影响一些能人之士春闱为政啊。”
陆凌枫一只手搁在窗棂上,乌黑的窗棂上还沾着些微的细雨,雨如织如斜,落在雪上,雪滴落成水,如同更漏一般,一滴一滴滴着。
“朕已有主意,你只管去传诏就是。”
陆凌枫转身,接了吉安的帕子擦了擦手,扔了帕子便坐在了龙椅了。
这个位置他坐了这样久,早已经成了他命中的一部分了。
他是帝王家,那么严弘文只有服从他,忠于他!
像严弘文这样明目张胆的去投诚梁霄的,又如何靠得住?
吉安退了出去宣诏。
这时候的严弘文正在与大臣议事,多半时候都是朝中的人在说,这严弘文只是在一旁听一听,拍个板。
见吉安过来了,众臣狐疑道:“吉安公公,不知皇上可是有旨意?”
吉安理了理拂尘,朝诸位大臣笑道:“皇上有旨,让奴才传严相。”
严弘文闻言起身,理了理衣袍抬步来到吉安的身旁,吉安笑道:“严相衣衫单薄,皇上吩咐奴才带了件披风来,严相可要披着,莫要冻着了。”
严弘文披着那件素色的披风,一旁的大臣羡慕不已:“到底是这严相受皇恩啊。”
“可不是吗,咱们几个可羡慕不来哦。”
严弘文扯了扯了唇角,不置可否。
他抬步出了殿,吉安跟在他的身旁温声道:“严相,请。”
严弘文也没有问是什么事情,这一路除了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平日里吉安总是要调侃两句的,可是也是什么也没有说。
穿过回廊便是议政殿,殿里只有陆凌枫一个,他见严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