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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
如果自己不是那个苦苦熬过来的人,旁观者就很容易以一种大仁大德的姿态劝你要大度,要宽容,可是凭什么?若这样的事情落到了那些人的身上,或许那些人还不如虞尚云做的好呢。
虞尚云望向徐若瑾,笑道:“你可知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已经喜欢你了,我喜欢的不是你的容貌不是你的才能如何出众,而是你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不屈的味道与倔强,这一点让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同类人。后来,我便吩咐人去查你的事情,才得知你幼时所经历的那些事,并不比我少,所以我便越发的喜欢你,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若瑾,我说的这些,你信不信我?”
第二百三十三章 唐突
徐若瑾瞧着这醉意十足的虞尚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
虞尚云仿佛没听见她的话一般,抱着酒瓶直接喝,喝了大半瓶之后虞尚云的脸微泛着红,眼神也添了几分朦胧之感。
他瞧着徐若瑾,抹了一把脸,喃道:“过去的事情,在心里,就过不去,永远都不可能过去!我会一直……一直记着,永远……永远也不会忘!他们欠我的,都要还,都要还!”
徐若瑾见状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虞尚云叹了叹气,痛苦的抱着头道:“若瑾,你不知道,我打小就与皇姐相依为命,可是这一次,我怕是真的要失去她了,我可就这一个皇姐,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头一次看见虞尚云这样无可奈何。
印象里的虞尚云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他往往拎得清对错,也分得清自己想要什么,可是在虞晴儿的事情上,虞尚云的亏欠太多,总想着去弥补、补偿一二,所以总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的。
眼前的这个人,看似狠,可是他的心里原来也是住着一个孩子的,他也会伤心会难过,也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暴君帝王家,这二者之间的差异甚大。
直至今日,徐若瑾才发现了这一点。
她不知道这虞尚云与虞晴儿发生了些什么,所以如今便是要安慰他些什么,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虞尚云抹了一把脸,愁道:“皇姐这一次当真是要与我决裂了,她再也不会理我了,原是我一时唐突做错了事,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
徐若瑾心口猛的跳了跳:“唐突……???”
虞尚云见她震惊的表情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原是我擅做主张,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如今惹了她生气,若瑾,我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可是如今你说我应该怎么办?皇姐她定然不会再原谅我了,以后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徐若瑾这才松了一口气,不是那个意思上的唐突就好:“你与她原也是姐弟,这姐弟若是吵架了,你道个歉也就好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瞧这长公主对你也是很在意的。”
虞尚云趴在桌案上伤心道:“我才不信你说的这话……你们女人最会哄人,不过,若是若瑾说的,那我也是要信的。”
见他趴在石桌上嘀嘀咕咕的低喃着,徐若瑾只觉这曾经在她心目中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就崩塌了!
她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如今的虞尚云让人瞧着总觉得像个孩子一般,他最是害怕孤独。
如同虞晴儿一样,当身处于黑暗中的时候往往会让人迷茫,仿佛重新身处幼时那样一个环境,阴暗,恐怖,且可怕,充满了痛苦。
他甚至害怕如今他的一切,其实都只不过是他在旧宫的小黑屋子里做的一场梦,梦醒来了,他那可怕的日子却依旧永无止境。
只是到底虞尚云的心更坚强一些,他能够熬住多数人熬不住的恐惧感。
若不是害怕到了一定的程度,伤心到了一定的程度,虞尚云向来是那笑盈盈的模样。
瞧着没心没肺一般,而只有与他相熟的人才可能通过他脸上细枝末微的表情捕捉到一丝旁的信息。
见虞尚云的双目赤戏,嘴边上满是酒渍,徐若瑾将帕子递了过去,安慰道:“你也说了,你还有长公主,所以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虞尚云接了她的帕子细细叠了起来喃道:“这是你的帕子,可不能用来擦这个,我得收藏起来。”
徐若瑾见状无奈道:“只是一方帕子,你快擦一擦脸。”
虞尚云将帕子贴身塞着,朝徐若瑾道:“这是我的了,我可告诉你,你想拿回去,门都没有!我得妥妥的收着。”
孙伯在一旁瞧着有些无奈的提醒道:“国主,您醉了。”
虞尚云拂开孙伯的手,气道:“一派胡言,孤乃天子!孤岂能醉!若瑾,我同你说,我还有好多话同你说。”
徐若瑾一只手被虞尚云拽着搁在石桌上,他的脸枕在徐若瑾的手上,伤心道:“我不是同你玩笑的,我心里难受,我见皇姐那样严肃的跟我说让我不要管她的事情,她自有分寸的时候我这心里就难受,你与我的遭遇是差不多的,我们是同一类人,若瑾,你懂我的是不是?”
徐若瑾取了红杏递来的帕子给虞尚云,温声道:“我理解,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虞尚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如今生我的气了,要与我决裂了,永远都不会好起来了。”
虞尚云松了她的手,抓着酒又开始喝,喝了两口,砰的一声就倒在石桌上醉了过去。
徐若瑾见状吓了一跳,一旁的孙伯急道:“哎呦,这国主如今醉成这个样子,这可如何是好。”
徐若瑾也正着急着,朝孙伯道:“可别出事,你快给他瞧一瞧,别是酒精中毒了。”
这一干人正着急呢,虞晴儿打外边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虞尚云的手腕,探了探脉像便搁了他的手,朝徐若瑾温声道:“就是喝醉了,不用担心,我吩咐几个人把他抬回去就是了。”
孙伯瞧着虞尚云这模样心里暗自想着,若自家国主知道自己在这瑜郡主面前这样失态,不知道醒过来会先掐死谁。
徐若瑾见虞晴儿的情绪也不大好,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多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虽然不大清楚,可是我也相信他,定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如今看他这个样子我其实心里也知道,他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在乎你。”
虞晴儿瞧着这趴在桌上的虞尚云无奈得紧,虞尚云挪了过来一把抱着虞晴儿的腰喃道:“若瑾,你……你可要替我想想法子,我不能失去我皇姐,这一次是我做错了,你替我想一想……你这么聪明,定是有法子的。”
徐若瑾瞧着这虞尚云哭笑不得,虞晴儿将人一把推开,咬牙切齿道:“你们几个愣着干嘛?赶紧将人抬回去!”
天知道这虞尚云喝醉了想要倒腾出个什么事儿来!谁的心里都没有一个底,所以谁也不敢惹。
孙伯唤了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醉过去的虞尚云抬上了龙撵,又另外唤了几个人,将虞尚云一路抬回了宫里。
孙伯不放心,所以又传了几个太医,这才朝徐若瑾道:“公主,郡主,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着了。”
徐若瑾瞧见这虞尚云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安:“孙伯,你好生照顾着,若是有情况及时过来告诉我。”
孙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匆匆忙忙的出了宫,带着这醉得厉害的虞尚云走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两步
这才刚抬着走了两步,虞尚云迷迷糊糊的望了望四周:“这是哪?若瑾呢?若瑾哪去了?孙伯,孤要去找若瑾。”
孙伯瞧着虞尚云这醉醺醺的模样担忧道:“国主,您可喝醉了,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按说自家国主那饮酒的本事,不说旁的,起码百杯不醉,可是如今不过一坛玉琼酒就将人醉成这个样子,看来这玉琼酒的度数也着实是有些高啊。
虞尚云摇摇晃晃的挣扎着要从撵车上下来,吓得这抬轿子的太监赶紧落了撵,虞尚云扶着宫墙晃了晃头,朝孙伯笑道:“孤千杯不醉!岂能喝两口酒就醉了?孤没醉!若瑾呢,孤是来寻若瑾的,你们这些奴才,尽给孤添乱,孤……孤要找若瑾。”
他扶着墙往与徐若瑾相反的方向走,孙伯身旁的太监见状憋着笑道:“孙伯,国主这……这走的方向是不是不大对啊?这郡主的行宫可不在那个方向。”
孙伯瞪了眼那太监,低斥道:“休得胡言!国主如今醉了,还不赶紧去扶着。”
这虞尚云若是摔着哪儿了,这到时回来了,可真是不好交待!孙伯为此也有些犯愁,不远不近的跟着,虞尚云走了好一会儿,抬头盯着那扇宫门喃道:“怎么走到清华门了?走反了?”
虚扶着虞尚云的太监道:“国主,咱们若是要见瑜郡主,还得往回走。”
虞尚云朝着这太监斥道:“混帐,你不早说!”
太监无奈道:“您一个劲的往这儿走,奴才拦都拦不住,国主,您这会儿已经喝醉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虞尚云喝醉的样子,如今见到虞尚云这走路摇摇晃晃神智迷糊的样子着实有些担心。
毕竟这是国主,就算是喝醉了下了些什么命令,那也是君子一言,四马既出,是改不得变不得的。
虞尚云甩开太监的搀扶,摇摇晃晃的朝着前方走去,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摸索了过去,一群人跟在虞尚云的身旁虚伸着手,生怕这虞尚云摔倒了,这场面着实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外边的宫女匆匆忙忙进了宫,徐若瑾正与虞晴儿聊天,见这宫女狐疑道:“怎么了?”
宫女慌道:“是国主……国主醉熏熏的过来了,所以奴婢特来禀报,郡主,您见是不见?”
虞晴儿皱眉无奈道:“他如今醉了酒怎的是这么个德行。”
徐若瑾搁了茶盏,朝宫女吩咐道:“既是醉了,他要过来就让他过来吧,别到时做出些糊涂事来。”
虞晴儿朝徐若瑾温声道:“他就是这个样子,醉过去会有一会儿的清醒期,待清醒期过了,就彻底的醉了,若是给你添了麻烦,你只管让孙伯将人抬回去,不要理他就是了,他回了宫自有人伺候着,不碍事。”
徐若瑾看了看天色,尚还有些早,便朝虞晴儿道:“如今天色还早,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
虞晴儿点了点头,虞尚云忽的便闯了进来,虞晴儿见状朝徐若瑾道:“他清醒的时间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我先避一避。”
她如今还在生气,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虞尚云,所以干脆便避而不见。
红杏领着虞晴儿去了内室,虞尚云抬步便进了殿,瞧着徐若瑾一个踉跄,险些倒下。
这身后数双手伸了出来堪堪的将虞尚云扶了起来,虞尚云抹了一把脸喃道:“我记得我方才还同你在亭子里饮酒,怎么这会儿到这儿了?孙伯,拿酒来。”
徐若瑾端着茶盏哭笑不得:“你没事吧?”
虞尚云坐在徐若瑾的身旁,趴在桌子上直叹气:“我这心里慌得厉害,你说我皇姐是不是再也不会理我了?我是个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了,若瑾,我这心里难受得紧,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虞晴儿站在内殿,竖着耳朵听着这殿前的动静,心里有些无奈。
她知道她这个弟弟,向来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一生气给了虞尚云这样大的内心反应,虞晴儿开始反省,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