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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严弘文一口咽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若不是马儿行进的颠簸让他攥着缰绳,还以为他就这般的僵死了!
“少爷?”朱方瞧着严弘文脸色不对,立即凑了过来,拽住他的马,以免马毛了再出点儿什么事,“少爷您怎么了?”
严弘文本是白皙的皮肤瞬间紫红,他捏了捏麻木疼痛的嗓子,捶了捶胸口,“真******是毒!”
一口酒引子咽下,严弘文的声音都沙哑干涩得很,除却梁霄和朱方的耳功惊人,其他的人根本就听不见他说的是什么话!
朱方瞪大眼睛,“下毒?”
他的惊嚎,让梁家车队的下人们齐齐望向这里,杨正立即询问梁霄是否要停车。
梁霄摆摆手,示意继续走,众人才用眼睛瞪了朱方半晌,继续开路。
朱方看向严弘文,严弘文朝他摆手,更用眼神埋怨他大惊小怪。
梁霄看了一眼严弘文,不屑道:“已经告诉你有毒,你还偏要喝,自作孽,不可活。”
话毕,梁霄长腿轻敲马肚,快速的超前追上徐若瑾的马车,行至她的车驾一旁。
严弘文气的牙根痒痒,却又哭笑不得。
看着那一瓮让他险些死过去的酒,他又瞄了两眼徐若瑾的马车。
虽然她没有说话,可是她的行动已经表明了态度。
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是否要再快些与父亲商议下?
徐耀辉始终是一根刺!
一根埋在严弘文心底的刺!
头晕……严弘文纵使有点儿酒量,可架不住那一口酒引子的冲劲儿!
喉咙和胃腹中的腥辣,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只能暂时停靠路边,坐在一个小摊子前休息下再走。
朱方已经到小铺子里取来了清水,严弘文猛的灌下几大碗,又把酒引子朝外呕了呕。
折腾了一通,严弘文自觉舒服了些,又到井边儿用凉水洗了一把脸。
朱方在一旁伺候着,也说起了徐若瑾的手段够狠,“……她如今是梁家的人,而且与徐家也没那么深的感情,不过奴才打听到,她这一次把徐家的三少爷也一同接去了姜家,许是要在那里见面。”
“见吧。”严弘文用帕子擦着嘴,“她怨怼也是正常的,咱们这般赖着,恐怕梁夫人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想到这里,严弘文突然笑了,“只是她的这个脾气,我喜欢,我非常喜欢!”
朱方的一张脸抽搐不宁。
自家少爷的奇葩之处就在于此……
“行了,继续走,追上梁家的车队,今儿我要跟紧了梁霄。”严弘文看向朱方,“我可只等着你传来的好消息了!”
朱方当即点头,“定不负所望!”
严弘文上了马,快步的追向梁家的马车队伍,而朱方则朝向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他要到城外去堵送梁辉儿子归来的人。
徐若瑾这会儿已经在马车上笑开了花!
“只是可惜了我的一瓮酒引子,不过能让他远离视线,也算是值了!”
徐若瑾想着刚刚看到严弘文那一副求死无能的模样,只觉得心底格外痛快。
梁霄没上马车,丫鬟们便蹭了光,都陪着徐若瑾坐了马车上。
春草和红杏是爽快的笑,烟玉却一直都在看着徐若瑾,“四奶奶,您就不怕他继续跟来?奴婢听说过,严家公子的酒量很好的,可不是一口酒引子便能灌醉。”
徐若瑾似笑非笑,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若是再跟来,我也没法子,终归是少看两眼是两眼,好在咱们有酒有银子,才能不介意这点花销图个痛快,若是家底不厚,还指望着这一瓮酒引子卖钱养家,我一滴都不会搭在他的身上!”
徐若瑾的回答,让烟玉觉得无话可说。
似乎在四奶奶身边这么久了,仍旧无法把她看透。
只是故意的图个痛快?
烟玉只感觉这并不是四奶奶心底所想,只是不愿说罢了。
可徐若瑾的确就是这么想,她看到严弘文吃了亏就是心底乐开了花!
想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就觉得他很危险。
可实际上,他就是很危险……
只期望他不要再跟上来,也给梁霄一点处置事情的时间。
前去姜家贺寿的人家格外的多,而严弘文只是在路边小歇,再想追上梁家的车队已经不太可能了。
哪怕是他视线中能够忘得见,可排在他前方满满的人,想为他让路都是不可能的事。
姜府的门口,姜必武一直都在等着梁家人的到来。
远远看到梁家的车队,他则让下人们快去帮着清路,好让马车能够顺利的进府。
女眷们的马车直接驶去二门。
徐若瑾下了马车,便要去前面的马车搀扶梁夫人下车。
可还未等她动弹两步,便感觉有人目光投向自己。
她顺着方向看去,却空无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么?
第三百七十三章 邀约
不等徐若瑾再细思忖此事,便听到后方有人在喊她,“梁四奶奶?没想到这会儿能瞧见你,还琢磨着等开了席再仔细找找,还真是让我遇见了!”
徐若瑾转回身一看,是碧娘子。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碧娘子,险些忘记这个人的存在,更讶于她会出现在姜家。
不过再仔细一想,缘绣坊的东家虽是碧娘子,但中林县最好的绣娘也都在那里。
姜家办寿宴,自当会选缘绣坊,碧娘子借机得了个面子,是极有可能的。
“原来是碧娘子。”徐若瑾微微颔首,“许久未曾见过您了,近些时日还好吗?”
话说的清淡寒暄,碧娘子也听得出来,“我一个手艺人,只求各府的夫人小姐赏口饭吃,自当过的不错。”
她侧着头端详着徐若瑾,“四奶奶您倒是更出落了,每一次见到您,都感觉好似变了一个人,这次再见您,脑子里只蹦出个念头,这就是一府主事的少奶奶。”
“身份摆在这里,变与不变又有什么区别?”
徐若瑾的回答,让碧娘子连连感慨,“您不想问一问蕙翎小姐的近况吗?”若是寻常的小姐们遇到,多数都会先问一两句相识之人的情况。
特别是袁蕙翎可是因得罪狠了她,才不得不被嫁去临县的……
“我为何要问?”
徐若瑾对此只觉得荒唐,“她与我不是朋友,我没有关心的责任,说是仇人,我心里还真没那么记恨她,你若不提,我似乎都想不起她了,碧娘子,有个说法我不知您听说过没有,心思用的越细密,越容易成为井底之蛙。”
远处,梁夫人与梁芳茹、曹嬷嬷已经下了马车,在与见到的夫人们叙话。
徐若瑾朝碧娘子福手行礼,便去与她们汇合。
碧娘子望着她的身影,无法用言语形容心底的念头。
她并没有因徐若瑾口中的“井底之蛙”四个字心生怨怼,反而感觉这是一个刺痛她心扉的告诫。
想着这一年多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碧娘子长叹口气,若徐若瑾没有这一份气度,或许她也走不到今天吧?
徐家,还真是飞出了一只金凤凰……
曹嬷嬷乃是宫里派来的教习嬷嬷,有她随同梁家女眷一齐出现,可谓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各府夫人们上前来见礼寒暄,更有提起京都相识的夫人们开始攀关系,套近乎的。
一时之间,人们把梁家女眷团团围住,脱不开身,徐若瑾是连打招呼再行礼,好半晌才凑合进去。
“梁四奶奶越发的出落了!”
相识的夫人们瞧见徐若瑾,立即开始笑道:“上一次用你方子配的酒,的确是很有效用,我原本就手脚冰寒,如今却没那么疼痛了,说起来还得好生谢谢你才对!”
徐若瑾只觉得面熟,却忘却了这位夫人的出身。
不过这等场合,也不必说的那般干脆,她只笑着应答调侃,“不用谢我,您有时间多去府上陪母亲打打叶子牌,输上一两个小银鱼,我就再为您府上送酒去!”
“哈哈哈……”夫人被调侃的笑开了花,与梁夫人道:“瞧瞧你儿媳妇儿这张灵巧的嘴哟,要是我身边有这么个会逗人哄人的,我马上就去凌空寺吃斋念佛!”
梁夫人被哄的也十分开心,“别光说说就算了,不如今儿就定下,哪天到我府上送小银鱼儿?”
“瞧瞧这婆媳二人的手腕?一个赢着我们,另一个还得求着人家开方子送酒来,可是啃了我们的骨头喝了我们的汤!”
夫人们哄堂大笑,气氛倒是活跃起来。
徐若瑾与梁芳茹随同梁夫人进了后宅的园子,因天气暖和,夫人们品茶游玩之地,都设置在园子里,若有休歇嫌吵的,才会进了主厅和雅阁中。
徐若瑾规规矩矩的站了梁夫人身边儿伺候着。
这也不是装出给外人瞧的,徐若瑾曾伺候过梁夫人一阵子,对她的言行所需已经十分了解,连婆婆喜好的茶的浓淡口味,都拿捏的十分清楚。
梁芳茹也被一群奶奶和小姐们围起来寒暄不停。
若提到她,其实各府的小姐们并不是太熟悉,因为梁家来到中林县便是罪臣之身,何况,梁芳茹又是个被退婚的庶女,即便随同梁夫人出席场合,也鲜少有人亲近她。
可今时今日却完全不一样了。
再过上些时日,梁芳茹便是要嫁去涪陵王府,成为涪陵王府的世子妃。
这一份荣耀惊了大魏国的所有人,纵使有人知道涪陵王向来是吃皇禄不干政事的闲散王爷,可这不代表没有人艳羡梁芳茹得到的这一份荣耀!
只是外人的谄媚和巴结,让梁芳茹很不适应。
她之前便极少参与这等聚会的场合,如今对待她d态度又与以往不同。
好在她已随曹嬷嬷习学了这么久,答不上的话题便笑笑罢了,话题偏颇的太厉害或她不喜,她便说上两句,把话题扭转到别处。
曹嬷嬷在一旁静静的陪着,听着,可她的目光却落在徐若瑾的身上……
梁夫人与其他夫人们闲聊,便让徐若瑾离开自己身边儿,徐若瑾刚要点头,却看到方妈妈的眼色不对。
难道妈妈是不让自己走?
徐若瑾斟酌下,便笑道:“我又能去何处?还是在您身边陪着更好,您若嫌弃我烦,我不说话还不成么?”
梁夫人没想到徐若瑾不肯走,转头仔细的看着她。
二人目光相对,徐若瑾却从梁夫人的眼底看到了厌恶……
厌恶?
这两个字让徐若瑾格外惊诧。
她也没做什么惹婆婆生气的事,为何会厌恶呢?
只是方妈妈的目光仍旧十分坚定的不让她离开,徐若瑾也只能把这个念头压下去,“母亲别瞪我,我这就为您去泡一杯红枣茶,我可听说姜三夫人前些日子得了一批上好的枣,她若不肯拿出来,我就去为您偷几颗!”
徐若瑾的自嘲卖弄,让夫人们连连大笑。
梁夫人纵使心底不悦,也知没办法硬撵她走,“就会胡闹,我这张脸可被你丢尽了!”
徐若瑾笑着便跑开,梁夫人转回身便看到了方妈妈。
主仆四目相对,梁夫人似感觉到有些心虚。
她的确是藏了一件事没告诉给方妈妈,可那是她必须做的事,绝不能被任何人破坏!
徐若瑾说着话便去找姜三夫人,只可惜姜三夫人并未在。
她去哪儿了呢?
正在心里琢磨着,有一个陌生的丫鬟走过来,“请问您是梁四奶奶?三夫人此时在正院应酬,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