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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不能相认的女儿?
虽然未能见到她的容貌,可从她的背影看去,婀娜袅袅的身姿和行走之间的干脆果断,好似当年的那个“她”。
严景松深吸一口气,他心底知道,徐若瑾是见到了自己才躲开。
想必,她是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未能得见正面,把徐子墨留在身边也已无用,严景松朝着前方一摆手,道:“去追你的姐姐吧,改日我见到县学的教谕,会特意请他对你多加照料。”
严景松随意的施恩已很寻常,“不要丢了你父亲的脸!”
“是!多谢严大人!”
徐子墨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随后如孩童一般的朝着徐若瑾跑去。
徐若瑾并没有走出多远,就看到曹嬷嬷与梁芳茹迎面走来。
梁芳茹瞧着两边静谧的景色,脸上也露出欣喜和解脱,“这里可真清净,早知刚才就应该直接来这里,我现在耳边还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三姐姐早晚都要受得这种日子。”徐若瑾强挤出笑,仍无法平复刚刚的心情。
她的异常被曹嬷嬷看入眼中,未等思忖是出了何事,便听到徐子墨在后面喊着,“二姐,你等等我!”
众人齐齐朝着声音的源处望去,曹嬷嬷也不例外。
而此时正打算离开的严景松也听到了声音,下意识的望过来……
远看那个人影,他惊呆原地,曹嬷嬷感觉到有目光投来,再望去时,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树丛之后的严景松心底恐惧万分!
曹嬷嬷?!
怎么会?
她怎么还活着?
第三百七十六章 杀他
徐若瑾望过去,看到那里已经没有了严景松的影子,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徐子墨胖墩墩的身子朝她小跑而来,徐若瑾的笑容也越发的浓郁起来。
“慢着点儿,这么大的小伙子了,还如此毛躁,看人怎么笑话你!”
虽是训斥,徐若瑾却是笑着为他拽平衣襟,拍拍他肉实的肩膀,心底的欢喜发自内心,“还不给芳茹姐姐请安?也来见过曹嬷嬷。”
徐子墨立即正了正身子,给二人鞠躬问好。
虽已是规整行礼,可在曹嬷嬷的眼中却是敷衍了事,实在入不得眼。
只是她这些时日与梁芳茹闲聊之余,也多少知道些徐家的家事,若是连徐子墨都能算作徐家里能拿得出手的?那徐夫人和徐家的老大恐怕就不值眼皮子夹上一下了。
梁芳茹对徐子墨的态度很是和蔼,她知道这是徐若瑾最在意的一个弟弟,“没寻思今儿能见着你,寻常有空闲功夫便去家里坐坐,你姐姐娘家也就你还在中林县,她心里也惦念着,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开口,直接去府里拿。”
徐子墨立即笑着应下,“多谢芳茹姐姐,我如今在县学吃住,物件都不缺的。”
徐若瑾忙把话接了过来,“总比住家里好,一个人怪空落的。”
“是啊,刚才……”徐子墨要提严景松,徐若瑾立即打断了他,“刚刚我来时,还看到了教谕,稍后我就去问问,你到底表现的怎么样,别总说谎话糊弄我。”
提到教谕,徐子墨立即闭嘴吐了舌头。
絮絮叨叨的说上几句话,梁芳茹也知道再与徐若瑾呆久了不合适,因为曹嬷嬷是忌讳她此时接触男人的,纵使徐子墨是个孩子……
“我先去找个小屋休息下,那边实在太乱,我的耳朵需要清净清净。”
梁芳茹说着,便看向了曹嬷嬷,“嬷嬷,咱们这就走吧?”
曹嬷嬷微微颔首,二人便带着绿萝先行离去。
徐若瑾松了口气,好在刚刚徐子墨要提严景松时,她立即打断。
她不希望自己见到严景松的事情被外人看到,听到,哪怕是家人也不合适。
无论是她自己心虚还是什么原因,她只想让这件事如泡沫一样,戳破即失,如同没有发生过一般才好。
原本来见徐子墨的路上,都刻意的绕开前院,以免碰上他。
孰料他居然会极有城府的找上了徐子墨!
徐若瑾绝不认为这是一个偶然,这一定是他事先就已经安排好的。
这又是何必?
当初不肯认,现在又想法设法的要见?
徐若瑾本身对他没有什么亲生父亲的惦念,只是心底的怨怼莫名的涌起。
或许,那是自己的前身留下的一丝遗憾吧?
徐若瑾带着徐子墨往后宅的园子里去,梁夫人知晓今日徐子墨来,不去见一下不合适。
何况,刚刚方妈妈还刻意的不让她离开,此时带着徐子墨去给梁夫人请安,也算两全其美了。
严景松行走在去前院的路上,直起腰板,仰首微笑,时不时遇上了熟人,便停下来聊上几句,彻底抛开刚刚心底的震惊。
他没想到,她当年身边伺候的嬷嬷居然还在!
知晓真相的人不是都死光了吗?
为什么曹嬷嬷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还从宫中出来跟随在梁家小姐的身边,难不成还要去涪陵王府?
不行!
这件事绝对不能再这样隐藏下去!
多少年未拔掉的那根刺,如同铁针在剜着严景松的心,让他已经无法理智的思考,无法理智的去想这件事最恰当d方法该怎么做!
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杀死徐耀辉!
只要徐耀辉死了,没有人能够站出来说徐若瑾是他严景松的亲骨肉,哪怕是曹嬷嬷站出来,也不会有人理睬……
可若他不死,再知晓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何人,那就会出大问题了!
严景松不停的心中思忖,面子上仍与众人寒暄客套,叙说着京都的美味和气候,说着朝中的几位老相的身体病乏以及后起之秀……
严弘文离得很远,就看到了严景松。
走到父亲身边,他看到严景松的额间浮起一层细细的汗!
怎么回这样?
严弘文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找寻个借口,父子二人走到一个无人d角落,严景松当即开口吩咐道:“马上传信回去,徐耀辉,不能留着了!”
严弘文很是惊奇,“您之前不是一直在护着他吗?”
“现在瞧他不顺眼了,不行吗?”严景松心中愤恼,说话的语气都强硬起来。
严弘文很轻松的点了点头,“可以,回京都就办!”
“不!现在,马上,在我们没回京都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他。”
严景松的语气格外暴戾,严弘文立即应下。
他的心中也知道,父亲刚刚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事情,否则不会下这么大的决心。
“您见到她了?”严弘文试探的问。
严景松沉了片刻,才点头,“只看到一个背影。”
“父亲……”
严弘文拖长了声音,“我心底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说。”
“依着母亲的性子,她怎么会容若瑾妹妹活着?应该下狠手才对……”严弘文问出这话并非毫无依据。
严家之中,父亲的姨娘们和他的弟弟妹妹们不知有多少是死在母亲的手中。
严景松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翕了半晌的嘴,他才开口道:“她不知此事。”
“不可能吧?”严弘文不信。
严景松看着他,十分认真的道:“即便你告诉了她,她也会当作没听见,说她不知此事!”
严弘文僵愣原地,看着父亲独自的离去……
连母亲都会装作不知道?
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徐若瑾此时已经带着徐子墨为梁夫人请了安。
梁夫人寒暄两句,便让她们去一旁歇着,徐若瑾正打算想个什么办法留下,一个小丫鬟突然过来传话:
“梁四奶奶?老太爷请您去前院一趟。”
“去前院?”徐若瑾讶异不解,“可是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凑其耳边,“几位爷被四爷灌了酒,就醉倒了,老太爷请您去给开个醒酒汤的方子……”
徐若瑾瞪大眼睛摊手无奈,这个梁霄,他还真敢往死里灌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懦夫
梁霄当初让徐若瑾送姜家最烈的酒,要灌倒他不想见更不想说话的人,还真不是玩笑。
如今梁家复起,之前鄙夷如今吹捧巴结的人自当不少。
梁霄一句话不说,吩咐顺哥儿在桌上倒了三十三盅酒,瞧不顺眼的,他便自饮一盅,再指指桌上的酒盅,示意来人先喝了再说。
原本就是来讨好的,再得梁霄赏酒,岂能不乐?
于是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僵直,脸色变紫,瞪大眼睛,倒……
四个流程经历完毕,便由下人们抬去休息。
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可如今已有七八个被如此灌倒的,梁霄却安然无事,姜家人的脸也抽搐成了紫茄子了!
总不能梁霄瞧不上谁,就把谁撂倒吧?那稍后老爷子的酒宴上,还不成了空席了?姜家三老爷知道这事儿直接跟梁霄说没用,便去找了姜老太爷。
姜老太爷本就在看着梁霄耍浑乐呵着,听了儿子的回禀,毫不在意,“谁让你们给严家人送了请柬?他没把老头子我灌醉就不错了!”
“父亲,可总得有个度啊!”
姜中宏对此也甚是挠头,他实在是低估了梁霄的报复心理,也低估了他对严家人的不满程度。
“梁霄我说不动,我也不想说,这酒不是他媳妇儿送来的吗?找她媳妇儿要醒酒的法子吧!”
老太爷虽说着话,看到梁霄又灌倒一个,咧着大嘴嘿嘿的乐,“这小子,最像梁大将军了!对了,让丫鬟们赶紧再多收拾出几个能容人休歇的屋子来,别灌的没地儿躺,那咱就丢人了!”
姜中宏没了法子,只能按照老爷子的吩咐去做,更是吩咐丫鬟去请徐若瑾。
徐若瑾这一路上听小丫鬟说着梁霄干出的事,不知是喜是忧,也不知他是不是也喝醉了,别真闹出点儿什么事才好!
心里惦记着,徐若瑾只求能快点儿赶到,心里也在琢磨着用什么法子熬醒酒汤效果最好。
婆子们抬着轿辇恨不得跑,徐若瑾很快便到了前院,就看到梁霄桌案上排成一溜儿的酒盅,还有远远躲着他的人。
只有姜必武与他同席而坐,梁霄的脸上倒是一片悠然自得,耳无庞杂之声的清净,除却呼吸之中有淡淡的酒香之外,根本看不出他有丁点儿醉意。
徐若瑾心里“咯噔”一下,下了轿辇先去给姜老太爷请安拜寿,也琢磨着是否要说点儿什么圆个场。
姜老太爷性子耿直,看到徐若瑾一脸愧疚的要请安,直接摆手道:“先开了醒酒方子再说话,不然姜家的客房都要歇不下了!”
徐若瑾立即讪笑着应下,也不多废话,立即去旁边提笔开始写。
陈皮,檀香,葛花,人参,白豆蔻仁,陈皮盐炒,其他药材打成碎末,用水调合直接服下。
这是一剂很快的醒酒法子,只是有一点不太好,难吃!
可这等场合要求的就是速度,都醉成那副模样了,还管什么好吃难吃的?醒了才是最主要的!
徐若瑾很快的把法子教给了丫鬟们,更是让红杏和烟玉去帮忙。
她撂下笔后净了手,才来给姜老太爷请安赔罪。
“按说早就该连带着醒酒的方子一起给您送来的,这是我的疏忽了,还望老太爷您别怪罪!”
徐若瑾正了正衣襟,为姜老太爷行一大礼,“晚辈也借这个机会先为您祝寿了,望您年年欣喜,****欣喜,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姜老太爷捋着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