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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杏苦涩着一张脸,“你说的我怎能不知道?我也是独自的幻想罢了,哪能当真?归根结底就是我自个儿犯贱,总惦记着得不到的。”
春草呸了她一下,“知道还不赶紧把念头消了?小心走火入魔!”
“这不是忘不掉了么?”红杏低下了头,摸着自己的伤处,“我也决定了,就不嫁人了,这辈子,只靠这点儿回忆过吧。”
“你疯了吧?”春草摇晃着她,“姜公子心里根本没你,你想想徐家的柳翠,你再想想凝香,哪一个有好下场!”
红杏看着她,“那我能怎样?祈求四奶奶为我找一户比他更好的人家?我是个奴婢,是个下贱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可让我找个家生的奴才,亦或普通人家的小伙子嫁了,我又根本不喜欢,岂不是坑了人家?”
春草知道她说的道理有点儿歪,却还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徐若瑾在门口听了半晌,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错不改,就是自虐,你这丫头,真是疯了!”
第三百九十章 异心
“四奶奶?是四奶奶吗?”
徐若瑾的声音在门外一响,吓的红杏立即瞪大眼睛,随后往被子里一钻,彻底的没脸见人了!
春草匆匆的下了床,为徐若瑾开门。
徐若瑾进了门便看到红杏那副模样,走过去便把被子掀开,“刚刚说的那么没羞没臊的,这会儿却觉得丢脸了?能耐呢?都哪儿去了?”
红杏不敢看徐若瑾,只用手捂着脸,躲在床角那里,“四奶奶,您别骂奴婢了,奴婢也是真心求您,别逼着奴婢嫁人,奴婢这辈子真的不想嫁了!”
“嫁不嫁,也是我说了算,论不着你说!”
徐若瑾拽开红杏的手,见她一张脸已红成苹果,却还因心痛苦,满是惆怅压抑。
“先让我看看伤。”徐若瑾语气强硬,似命令。
红杏不敢不从,轻轻的撩起衣襟,“真的没有多严重,只是摔了一下。”
徐若瑾伸手摸一摸,的确没有摔断骨头,才放下心,“依着我看,就是摔的太轻了,让你还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红杏立即撅起了嘴,“四奶奶这话可不讲理,奴婢可是为了护着您才被推搡摔的!”
“我就是不讲理了,你拿我怎么着?”徐若瑾嘴上强硬,手却在为她捋着鬓角散乱的头发,“红杏,别自己折磨自己,不是我心狠,若是你真跟了他,日子能过的舒畅我也豁出去这张脸了,可他真不是一个好归宿。”
红杏嘴唇哆嗦两下,尽管心里很痛,却也知道四奶奶说的是实话,咬着唇,她狠狠点头,“奴婢知道,绝不去给人家做小!”
“这可是你答应的?”徐若瑾再次确认。
红杏狠狠的点着头,似是想让自己就这么晕过去算了!
徐若瑾不再追问,虽已逼着她承认现实的残酷,但再折磨久了,她真的会疯。
“春草,近些日子陪陪她,告诉杨桃跟你换一换手里的活儿,等这丫头彻底的清醒了,再回我身边去。”
红杏却不想依,“四奶奶,奴婢没事!”
“奴婢一定做到,不能让她自己折磨自己!”春草无视红杏,立即领了差事。
徐若瑾又说了几句闲话,才回了若霄轩的主院。
梁霄仍未回来,因为梁夫人在逼着他说出梁辉的儿子,梁子瑜的下落。
“那是我的孙儿,我是他的祖母,我怎么能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处?不知道他是什么处境?他可是还不满一岁的孩子,梁霄,你的心太狠了!”
梁夫人震怒发火,不知砸碎了多少身边的杯瓶碗碟,她虽然曾想过,梁霄不会与她坦白,可事情真的发生,她却完全无法忍耐心底的痛!
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儿子,而不知下落的,是自己的长孙!
她能坑害哪一个?她只想知道下落,仅此而已!
“您不信任我?”梁霄没有任何表情,语句深沉,那双灰眸只看着梁夫人,他的母亲。
“是你不信任我!是我!”
梁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怒吼,“你宁肯告诉给徐若瑾,你都不告诉给你的母亲,你的娘,你却还指责我不信任你?梁霄,你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啊?”
“若瑾不知此事。”
梁霄回答的很干脆,“我可以告诉您,他很好,而且身边有妈妈和奶娘陪护,绝不会受到丁点儿伤害,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要见他!”
梁夫人的声音刺耳急迫,不容置疑。
“不行。”梁霄果断拒绝,“梁家如今有外人在,还有那位宫中的嬷嬷,子瑜不能露面,而且,他此时露面被外人得知的话,大哥和二哥更危险。”
梁夫人退而求其次,“我可以离开家,只要我能见到他!”
梁霄仍旧摇头,“不行,会有人跟着你,寻找他的下落。”
“梁霄……”
梁夫人只觉得眼前眩晕发花,“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让我见到我的孙子?见到子瑜?”
不等梁霄回答,梁夫人歇斯底里的发泄开来,“我知道你心底恨我,从你为父受伤开始,你就恨我!”
“可那能怨我吗?的确是我让大夫们告诉你,你的伤无法治愈,可那时你父亲下落不明,老大和老二又不能回来,你又重伤不起,只有我带着芳茹,我不这么说,我还能怎样?”
“随后我让你投靠你舅父,你不肯,甚至宁肯信他人,都不肯把消息与我直白的说出来。你娶了徐若瑾,我不喜,你也怨我,我没让凝香堕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也怨我,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你的母亲,根本不想我为你铺的路也是为了你好!”
“我在你的眼里就是个累赘,我可是你的生母,你的亲娘,你如此虐我,你于心何忍?”
梁夫人说到最后一个字,已痛哭不止,满脸是泪。
方妈妈也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梁夫人会悲愤到这种程度,哪怕梁大将军被责贬之时,都没这样过……
“我是为了梁家,我问心无愧。”
梁霄顿下,补道:“而且我从未恨过您,因为您是母亲。”
“那你就让我去见子瑜!”梁夫人对他的话已不入心,她只想着自己的小孙子,只想着那个孩子。
梁霄的回答简单残酷,“不行。”
“为了免死令?”
“荒唐!”
梁夫人突然冲到梁霄的面前,朝着他的脸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滚,你给我滚!”
这一巴掌很响,但梁霄却并未体会到疼,他的心骤然冰冷,冷到骨头发疼。
“夫人,您怎么能打四爷?四爷是为了家!”
方妈妈上前劝阻,梁夫人抽开她的手,“你也走,你就会向着那个徐若瑾,早已不是与我同一条心,我只要我的孙子,我只要子瑜!我谁都信不过,包括梁霄!”
梁霄紧紧的攥了拳,转身便阔步离去。
方妈妈心底也苦,但她却没有走,因为她知道,梁夫人已经濒临疯魔的边缘。
都是大奶奶那一封信害的……
既然把孩子送回,却又信不着四爷,害怕四爷是为了那一道免死令所以迟迟不让小少爷露面,这……这想的实在太荒唐!
梁夫人用帕子擦抹着脸上的泪,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还是老大家的说的对,梁霄果然会这么做,他果然与我不是同一条心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大事
徐若瑾等了一晚,并没有等到梁霄回来。
没有人知道梁霄去了哪里,包括忠叔在内,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尽管徐若瑾不知道“福雅苑”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这一晚也没能睡的安稳。
梁夫人让梁霄去“福雅苑”,定是问梁辉儿子的事情,梁霄没能归来,最大的可能便是出了差错,母子没能谈拢。
翌日一早,徐若瑾醒来时,第一件事便看床边,空落落的,床单没有一丝褶皱。
昨晚是烟玉守夜,听到徐若瑾醒来,便主动上前打了洗漱的水,“四爷昨晚没回?那早饭只准备您自己的吗?”
“你不是守夜的?还用问我吗?”
徐若瑾的回答,让烟玉也觉得自己问题奇怪,“奴婢还以为自己没有听到声响。”
徐若瑾怔了下,也没说出责怪的话。
偶尔,她也听不到梁霄走路的脚步声,只是她似乎忘记了他的神出鬼没,还真是冤枉了人。
徐若瑾穿好衣裳在用早饭,一边吃她一边在想,稍后要不要去“福雅苑”为梁夫人请安。
尽管晨昏定省是自己应该做的,可昨儿的事,梁夫人恐怕心底还有怒气,真的质问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回答?
心底踌躇不定,仔细再想,又觉得这件事根本不是躲的事,若是不去,反倒是让婆婆多心了……
徐若瑾正思忖着,白芷从院外进了门。
看到她,徐若瑾便心底一叹,不用自己琢磨去不去,婆婆已经找上来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白芷进门就是苦着一张小脸,“奴婢不用说,您也知道是夫人让奴婢来请您的,不过……”白芷瞧瞧周围,见有烟玉在身边,贴了徐若瑾耳边道:
“不过昨晚夫人与四爷吵的很凶,非常凶!”
“吵的很凶?”徐若瑾笃定自己没有猜错,“你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白芷摇摇头,“奴婢不知道,昨儿夫人把所有人都撵出院子了,只有方妈妈在身边儿,不过奴婢昨晚是守着正院门的,所以才听到了。”
徐若瑾倒吸一口凉气,不由得忐忑起来。
不过忐忑也没有用,只能硬着头皮去装傻,还能怎么办?
迅速的把面前的粥喝完,徐若瑾便带着烟玉一起去了,之所以带着烟玉,也是徐若瑾心底有那么点儿小心思。
烟玉毕竟是忠勇侯府的人,梁夫人即便想与自己发火,也要掂量一下她想问的事情该不该说,该怎么说。
如此一来,自己装傻就能更轻松些……
梁夫人早间丁点儿吃食都没用下去,方妈妈心里也有气,一句话也没劝,夫人说不吃,她便当即拿了下去,分给丫鬟婆子们了。
梁夫人阴沉的脸上,眼睛红肿,她足足哭了一晚,一晚都没能睡着,心里只想着自己那未曾谋面的长孙梁子瑜。
老大家的信上特意提及此事,说老四现在有了媳妇儿,不会与自己一条心,老大已经为了梁家即将奔赴战场,那免死令好歹要留给子瑜……
可是长孙流落在外,谁能保证孩子不吃苦?谁能保证外人不会背叛梁家,用孩子做要挟?
放在谁的身边,都没有放在自家人身边安稳,没有放在祖母身边安全。
梁夫人之前虽有顾虑,梁霄说的那些她不是不懂,可居安思危,她越想那么大点儿的孩子流落在外,越是觉得恐怖,越是觉得无法忍耐。
只可惜,只可惜老四根本不肯告诉她孩子的下落,更何况她说出自己的打算?
对老四是否惦记免死令,梁夫人并不能完全的确定,她能确定的就是梁霄的确与自己不是一条心了!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徐若瑾,梁霄说她不知道,难道她就真的不知道?
梁夫人轻撇嘴角,昨儿姜三夫人把她特意找走叙话,谁知道说的是不是这件事?
梁夫人不能笃定这件事姜三夫人插了手,所以她没办法直接去问,但她可以先问问徐若瑾。
即便她说不知道,与自己装傻,单从她的言行和态度,也能推断出她到底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昨晚哭干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