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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闹脾气了,这个想法着实落空。
那就只能期望今儿姜婷玉彻底被吓的不敢再来……
这个重任还不见得是婆婆能做得来,需要曹嬷嬷出手才行。
曹嬷嬷是宫中的教习嬷嬷,她训斥姜婷玉几句,即便姜婷玉去向太阴县主告状也无用。
那可是宫里的教习嬷嬷,即便是训斥,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的,挨骂是福气!
徐若瑾正思忖着,白芷连忙过来回,“四奶奶,您若再不喊停,小锅里的补品要炖烂了!”
“多长时间了?”徐若瑾忙问。
“半个时辰了!”
“起锅吧。”徐若瑾也知道耽搁的太久不合适,想必姜婷玉听了半个时辰谈禅,再喝一碗酸苦汤,也应该滋味儿十足吧?
厨娘们把两碗醒神汤盛了出来,白芷和烟玉分别端着。
白芷的自是给梁夫人,烟玉的是给姜婷玉的,而梁芳茹和曹嬷嬷的,是两杯清淡的茶,徐若瑾自己是一杯清清的白水。
无法推脱,更无法挑剔……
徐若瑾带着丫鬟们去了正堂,孰料这里只剩下梁夫人和梁芳茹,曹嬷嬷了。
姜婷玉已经不见人影。
徐若瑾眨了眨眼,给梁芳茹使了眼色,询问姜婷玉去了哪里?
梁芳茹忍不住苦笑,“婷玉姑娘已经走了,四弟妹不用不敢开口了。”
“这么快就走了?”徐若瑾张大嘴巴,自觉是高估了姜婷玉的忍耐力。
“我曾见过太阴县主几次,那是一位端庄得体的贵人,却不料宠爱的外孙女却这般不堪。”
曹嬷嬷的评价很直接,“着实为太阴县主丢了脸面,宠的不像样子了!”
梁夫人皮笑肉不笑,“好歹比她母亲还多点儿心眼儿,知道知难而退,不在这里继续丢人了。”
“如若梁夫人无事,我便随同三小姐回了,三小姐还有两份功课未做。”曹嬷嬷不再提姜婷玉这个话题,似是不齿不屑,不愿再理睬。
梁夫人立即点头,“今儿着实是足够荒唐,让曹嬷嬷您见笑了。”
“原本以为大宅门里出来的姑娘都端庄得体,纵使不通琴棋书画,也能说几句可人儿的话,但今儿是长了教训,也是开了眼界了。”
曹嬷嬷的话听不出是寒暄客套还是内心真言,梁夫人却认同的点了点头,“我也长了见识,或许家中总会有几个不省心的,不能事事顺意罢了。”
语气有些酸,徐若瑾立即想到了梁霄身上。
或许梁夫人口中最不省心的就是梁霄了吧?
虽然自己也这么认为,但徐若瑾却不认为是梁霄的错……
即便错了也不认,谁让那是自己男人?
胳膊肘绝不能往外拐,纵使对方是自己的婆婆。
徐若瑾心里腹诽,曹嬷嬷已经与梁芳茹告退。
她准备好的清茶,两个人自当没用,只是为梁夫人准备的醒神汤,白芷已经递上。
梁夫人抿了一口,目光看向本是为姜婷玉准备的那一碗,又看了看徐若瑾,“好歹也是费心熬的,她没福气品,你就用了吧,否则岂不是浪费了!”
“啊?”
徐若瑾嘴巴张的硕大无比,自己喝?
“那个,母亲,这个,我还是不用了吧?那里倒是加了不少口味重的药料,我喝不太合适。”
梁夫人很不满意,把手中汤碗往桌上一放,瞪她道:“有什么不合适的?是毒药吗?”
“不是,的确是补汤,只是味道不佳。”徐若瑾犹犹豫豫的把实话挑明,梁夫人白她一眼,又端起了桌上的汤碗,“既然不是毒药,那就喝,苦了还是酸了,又能如何?终归都是对身子好的,还那么挑三拣四的!现在就开始挑剔滋味儿不佳,不肯入口,将来梁家真遇上苦难之事了,你还饿死不成?”
“我喝!”
徐若瑾回答的格外痛快干脆,昨儿刚在姜老太爷面前体验一回什么叫自作自受,今儿在婆婆这里再经历一次,那颗小心肝早已麻木不堪,细碎细碎了!
“咕咕咕”一口灌了下去,徐若瑾一抹嘴角,“好喝,还真挺好喝!”
梁夫人才不管她是否在故意说反话,径自的把手中的汤喝完,便打发徐若瑾离开,“走吧,别在我跟前呆着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府里的事还都依靠你呢!”
徐若瑾嘴苦的不想多说话,只福了福身便转身而去。
方妈妈在一旁无奈摇头,“您跟四爷闹不痛快,把火气都撒了四奶奶这里,合适?”
“我不管合适不合适,她们不让我痛快,我就不让他们痛快,就这么简单。”
梁夫人撂下这话便闭上眼睛,方妈妈无奈摇头,这日子,还想闹的多么荒唐?
徐若瑾出了“福雅苑”的门便坐在石阶上粗喘,她看向一旁毫无表情的烟玉,吩咐着:“看什么?觉得若是你那位嫣儿小姐嫁给四爷,母亲绝不会这么对待她?这事儿别想了,因为只是你自己的幻想,谁都不可能回到过去重改历史,那就踏踏实实朝前看!”
烟玉被戳中心思,却不愿承认,“奴婢冤枉,奴婢可什么都没说。”
徐若瑾才不听他的狡辩,“别冤枉了,去找顺哥儿,让他过来见我,我要知道四爷去了哪里,马上,立刻,他若敢说不知道,我就要他好看!”
第三百九十六章 情绪
梁霄此时正在醉茗楼的私地,吩咐手下的人做事。
视野之外,花香鸟语,绿草蓝天,而雅阁之内,七位黑衣之人,在等候梁霄的吩咐。
白天,他们是潜伏在中林县内各行各业的百姓;
入夜,他们便改换行装,是为梁家拼搏的死士!
自梁大将军被责贬到中林县,他们便从军中出来,顶一死人之名,改名换姓,跟随梁家一同到此。
梁家三位爷之中,他们更是最崇敬梁霄这位四爷。
大爷虽能征善战,却优柔寡断,二爷匹夫之勇,戾气最重,城府太浅。
只有四爷的品行脾气最像梁大将军,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护送梁大将军到中林县的路上遇到行刺,他也只身抵挡,坚决不让他们暴露行迹!
那时那刻,他们恨不能拼了,大不了反了,可军令如山,他们知道四爷已经下了令,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爷独自拼搏,看着他被利剑穿胸!
可若当时反了呢?
梁家的谋逆之名就彻底的摆脱不掉;
边境之地的大爷和二爷两家人定遭格杀……
仅仅只是一念之间,四爷所想便格外长远,他容梁家的污名成真,纵使想反,也要他梁霄下令,是真的反!
这是四爷的原话,这也是他们衷心效力的原因!
各人领了令,便接二连三的离去做事。
最后一个黑衣之人离开,梁霄才喘了口气,望向夜色中的那一片芙蓉树。
花色绚烂,可惜孤身一人,却无赏花之心。
他虽不想回去,可他却很想她……
“笃笃笃”,有敲门声。
梁霄把念头抽了回来,“进。”
进来的是杨正,梁家的长随……
“四爷。”杨正今日被突然找上,很是奇怪。
而后被直接带到醉茗楼,他才知道,原来四爷是在这里。
“四爷,没想到您是在这里,今儿姜家那位大小姐去了咱们府上,四奶奶也一直询问您去了哪儿,夫人也惦记着……”
“以后,大嫂送来给母亲的信,你全部烧了。”梁霄打断了他的话,直接下令。
杨正愣住了,“四爷,这个奴才如何向夫人说?”
“你想怎么说?”梁霄看着他,两道怒恼的光芒吓的杨正一个趔趄,嘴唇哆嗦下道:“奴才不知道。”
“在京都时,你一直是大哥身边的人,这个我知道,忠叔老了,总要有个接班儿的,你正合适。”
梁霄的脸上冰冷如霜,“这是大嫂许诺的?可若你违了我的令,你永远都做不成。”
杨正只觉得喉咙发干,不停的咽着唾沫,“四爷,奴才也不是听谁的或者不听谁的,只是夫人这般吩咐,就这般做了,没有别的念头。”
“送来信,不许拆开不许看,烧了!”
梁霄重复了一遍,“若有违抗,我就杀了你。”
杨正眼露胆怯,“四,四爷……”
“这是军令。”梁霄的语气很平淡,包括之前那一句“杀了你”,好似随意叙说着天气,可杨正知道,四爷向来不出虚言,他真做得到。
“奴才……遵命!”杨正拱手鞠躬,算是答应下来,无论他是否自愿。
“行了,回吧,不要告诉母亲你见过我。”梁霄说完,又转过身看向窗外。
杨正抬头看了几眼,才悄悄的溜了出去。
出了门,杨正只觉得自己浑身冒了冷汗,湿漉漉的。
因为他感觉到四爷怒了,是真的怒了!
杨正离去,又一道倩影从门外进来。
梁霄没有转过头,也知道进来的是姜三夫人。
“你不去看看那个孩子?”姜三夫人笑着提议,“倒是个乖巧的,不哭不闹。”
“他还是要离开这里。”梁霄又一次下了决定,“我很快会送他走。”
姜三夫人愣住了,“梁霄,你信不过我?”
“不是。”梁霄的回答更干脆,“我想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那里谁都不会去找,也谁都不敢去找。”
姜三夫人顿了下,点点头,“何时走告诉我,我会提早安排。”
“我会亲自去送。”梁霄说到此句,舒了一口压抑的晦气,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不信任自己的母亲……
姜三夫人感觉到他散发的戾气,无奈的摇头,“梁霄,虽有句话是能者多劳,可做得越多的人,遭遇的诟病越多,这你是知道的。”
梁霄的回答很坚决,“梁家的名誉,终将从我这里起复,无论大哥和二哥是怎么想,我必须去做。”
“梁大将军也这么想?”姜三夫人提到他的父亲,梁霄肩膀一沉,“他只需看着就好!”
话题过于沉重,姜三夫人也不想再谈。
从她的父亲同意协助梁霄开始,姜三夫人便全力协助梁霄做事,这也是姜老太爷的吩咐。
但姜家之中,只有姜老太爷和三夫人,哪怕是姜中宏,姜中方兄弟也不知道。
姜必武心知肚明,却从来没有直接问过。
这是姜家与梁家的协定,也是姜老太爷与梁大将军的情分。
掌柜的突然敲门回禀,“梁四爷,三夫人,梁四奶奶已经到了门口了,您二位要见吗?”
姜三夫人一愣,“徐若瑾来了?”看向梁霄,“她知道你在这里?”
梁霄也是微怔,“她不知道。”他笑了,“她许是要发火了。”
姜三夫人埋怨的瞪他一眼,“真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想些什么,居然能笑着说出自己媳妇儿要发火,这都是什么心思,好似更乐意她生气似的。”
“她生气起来很好看。”梁霄的坏心绪立即抛开,“我就喜欢看她胡搅蛮缠。”
姜三夫人不知该如何评价,转身出门去迎徐若瑾。
她实在无法跟得上梁霄奇葩的思维,可若不是他奇葩,或许也不会有今日这番城府智勇。
徐若瑾见到姜三夫人时,便已看出梁霄就在这里。
“我要去见他。”
“你随意。”姜三夫人笑着让了路,徐若瑾气势重重的就奔了进去,后面还跟着春草和顺哥儿。
只是顺哥儿没什么好下场,正被春草揪着耳朵……
徐若瑾推门而入,便看到梁霄在看她。
“你太过分了!”她叉腰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