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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进来的人是顺哥儿,不等春草打开门,他便已朝天喊嚷起来,“四奶奶,喜事,大喜事,四爷第一战大捷,胜了,大胜!”
徐若瑾眼前大亮,光着脚就跑去了门口,抢在春草面前就开了门,反复确认道:“是真的?真的吗?”
顺哥儿没想到四奶奶会突然冲出来,愕然之后甩了甩手中的信,“当然是真的,奴才哪敢在这个时候说假话?若传错半个字,天打雷劈!”
“就会胡说!”春草喜气之余,忍不住埋怨他一句。
顺哥儿一脸嬉笑的回应着,徐若瑾则接过信看了一遍,当即吩咐道:“马上将消息传给世子,另外快去告诉母亲,马上,快!”
顺哥儿撒腿就跑去传信儿,徐若瑾也不顾天气寒冷,仍旧光着脚丫在地上站着。
她望向天空中那轮莹莹散光的明月,颤抖着道:“梁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胜,梁霄……我等着你!”
夜微澜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不顾三更半夜,带着人便极速赶到梁府。
而此时,徐若瑾已经穿好衣裳,在“福雅苑”陪着梁夫人。
梁夫人得知这个消息也早已没有睡意,看着那一封喜报的信汩汩落泪,尽管没有多大的声音,可她却哭的无比惨痛。
报上虽喜,但却没有梁辉这个名字。
显然,梁辉的生死下落被自动忽略,为何自动忽略?显然,他早已自结性命,挽回属于梁家最后一点点荣耀。
徐若瑾在一旁也忍不住悄声落泪,抹了抹眼眶。
将心比心,如若换做她是婆婆的话,恐怕坚持不住这等稳重,早已哭的歇斯底里,呼天抢地。
“世子爷到!”
门口一声令喝,徐若瑾与梁夫人不约而同的用帕子抹净了脸,规规矩矩的等着他进门。
“信呢?给我看一下!”夜微澜急迫之余,更带有一丝惊慌。
徐若瑾来不及多问,立刻把信递了过去,“应当是无错的……”
夜微澜接过信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三四遍,可他拧紧的眉头仍未舒展开来,径自的念叨着,“不对啊,这事儿蹊跷。”
“不对?”
徐若瑾立即看向他,连带着梁夫人也忍不住追问:“哪里不对?”
“这信是刚刚收到的?”夜微澜直接反问,徐若瑾连忙点头,“就在两刻钟之前,顺哥儿递给我消息,便马上去找了世子您。”
夜微澜摆弄着手指,“可我刚刚也接到了消息,京都没有任何的传闻,鹰隼从七离国传信至此,需要一个半时日,去京都,大致需要两日,而京都到此地的传讯在一日左右。”
“难道是信件先传给你?然后才传去京都?”夜微澜自说自话,“但事情不该如此,好歹是一战大捷,理应京都先得了消息,我等是要错后的。”
“这事儿不对……”
夜微澜如此说,徐若瑾也是一怔。
这并非是夜微澜胡说八道,按道理说事情应该如此。
“世子爷确定京都没有任何消息?”徐若瑾忍不住又问。
夜微澜没有分毫犹豫,“就在你的人传讯之前,我刚刚收到京都的信。”
“那的确是不太对劲儿啊。”徐若瑾也有些纳闷摸不着头脑,就算梁霄怕自己担心,可也应该是双方都有传讯的,“会不会是因为京都路途遥远,所以晚了一些?”
夜微澜看向顺哥儿,“一类隼?”
顺哥儿点头,“正是如此。”
“什么意思?”徐若瑾不懂,顺哥儿连忙解释,“隼有很多种类,每一只的速度各不相同,为您传信的,是最快的那一批。”
徐若瑾倒吸一口凉气,梁夫人在一旁半晌没有说话,突然开口道:“这信不是梁霄的笔迹。”
“信!”徐若瑾灵光一闪,当即从夜微澜手中把信件抢过,仔细看了笔迹她惊的不能再惊,嘴巴里险些塞个大蛤蟆,“这,这这这是沐阮的笔迹!”
“沐阮?”夜微澜对沐阮没什么印象。
徐若瑾倒吸一口冷气,“信件是沐阮所写,那他一定是先传信给我,似乎他的世界里只应该传信给我,想不到第一时间应该传消息去京都!”
徐若瑾只觉得昏天黑地,踉跄着坐了椅子上,“天啊,居然是他所写,那……那梁霄呢?梁霄一定受伤了!”
第六百零九章 冲突
徐若瑾在第一时间想的是梁霄是否受伤,夜微澜的第一反应则是跳脚怒骂,“这个什么沐阮,待我见到他,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世子您这是?”徐若瑾听到他要对沐阮不利,当即撂下了脸色。
可徐若瑾的脸色仍旧不如夜微澜难看,“你懂什么?刚刚得到京都还没有梁霄的消息,我已经传令京都的人动手了!”
不再过多向徐若瑾解释,夜微澜立即吩咐王公公,“马上将信件追回,若是晚了,大事不妙!”
“是!”王公公没了以往的拖沓,几个闪身就没了踪影。
徐若瑾瞠目结舌的看着夜微澜,举起的手指着他,“你,你你是说?”
“你说呢?”夜微澜的反问不容置疑。
徐若瑾刷白的小脸格外难看,踉跄了两步,她不由苦笑,“亦或许是老天爷瞧不得我痛快的活着吧,这都是命。”
夜微澜欲言又止,只是一甩袖子长叹不已。
梁夫人被她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弄的颇为糊涂,原本是大喜讯,怎么让二人说了半晌,反而愁眉苦脸的?
“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喜讯?”梁夫人顾不得追忆大儿子的生死,她更估计梁家的未来。
“岳母大人稍安勿躁。”夜微澜抬手止住要继续追问的梁芳茹,侧目看了一眼徐若瑾,“一切,就听天由命吧,弟妹向来是个福气之人,就看她这一次……能不能逢凶化吉了。”
梁夫人很是不喜,“这怎么还与她有关?”
方妈妈自当明白夜微澜之意,生怕夫人不依不饶,马上道:“老奴稍后再与您细细的说。”
梁夫人没想到方妈妈也知道,惊愕之余有几分不悦,但也不得不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徐若瑾和夜微澜都没有再说话,而是在正堂默默等待……
梁五并没有离开,他得知此讯之后便在暗处把守,一旦京都下达对四奶奶不利的讯息,他会立即带着她消失在大魏境内。
只是沐阮不仅仅是先给徐若瑾去了信,若不是梁鸿多嘴问了一句,他根本没想到这件事要通禀京都!
梁鸿听了气恼不已,当即调最快的信鹰将消息急速传往京都,而此时此刻,梁霄还昏迷未醒,若不是知道这个人对梁霄的伤势了如指掌,梁鸿真的很想掐死他!
胜仗为了什么?就为了挽救梁辉留下的耻辱,为了挽回梁家的名誉,为了让梁家东山再起,更是为了救梁家人的命!
可这个沐阮脑子真不知道是不是长了屁股上?居然只给家里去信,没有上奏皇上!
这……这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可沐阮对此颇有不同的见解,而且振振有词。
什么最重?家人最重!
梁夫人和梁四奶奶此时一定都在等候梁霄的消息,给家里去信有什么不对?
再说,他是偷跑出来的大夫,哪里懂得什么名节大义,他只知道仗胜了,自己小师妹的男人还活着,这就够了!
但如若这件事被夜微言知道的话,他一定很后悔父皇当初为什么没有将沐太医的全家赐死,因为他此时正面对着澶州王那一张故作苦痛哀伤的虚伪面孔,抽搐的不能自已!
不就是想谋朝篡位做皇帝吗?
要把戏演的这般透彻,如此痛不欲生,皇位难坐的样子吗?
反省一日,梁霄的信件还是没有来,夜微言已经不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既然老天爷注定自己是个悲剧的角色,他索性认命便是,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澶州王名正言顺的当上皇帝。
所以他就这般看着澶州王将戏做足,不出一言。
演啊,演吧,朕就是不说让贤退位,憋也憋死你个老东西……
夜微言在心里痛斥怒骂,而此时的宫外也是一片混乱。
因为澶州王早已布置手下的人拦截一切入宫的鹰隼信件,所以哪怕是梁霄胜仗的消息,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入宫。
可有他的人在,自当也有夜微言的人在,忠勇侯楚震翔也派有麾下的人把守,这其中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关注,那便是澶州王世子妃楚嫣儿。
楚嫣儿自得知梁霄擅自统兵攻打七离国时,那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王府虽在密切关注,她也能得知第一时间的消息,可楚嫣儿并不满足,她与梁霄一同成长,她信任梁霄的能力,她始终建议王爷不要低估梁霄的本事,澶州王才会如此急迫的逼夜微言退位。
但此事澶州王世子极为不满。
因为自己娶的女人心里是别的男人,这让他一个将来有可能做皇帝的人如何舒心?
可父王格外看重楚嫣儿,世子也不得不忍耐一二。
索性她去帮父王,自己再弄几个女人玩玩,在府内歌舞升平,岂不乐哉?
世子玩的过了分,楚嫣儿亲自处置了几个,夫妻大吵。
而这一次王爷并没有偏颇楚嫣儿,而是告诉她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不得善妒,所以楚嫣儿开始自己派人去盯着梁霄的讯息……
而城外刚得一消息,便立即送来给她。
楚嫣儿握着信件双手颤抖,心里只默念着梁霄表哥,将信件拆开来看。
只是看到这个消息时,她双眸震惊!
原……原来徐若瑾是……是朝霞公主的私生女?
她早些时日曾打算利用一回宫中的秘闻,却没想到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天啊,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精!
“不,不能让这个消息在此时走漏,现在不是时候……”
楚嫣儿当即做出判断,差遣身边的信任的人将信送给王爷,“这个消息必须压制住,若朝堂有人提起,让王爷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此事千万不能在梁霄胜战之前揭露出来,要在大事成功之后,至梁家于死地!”
而此时,另外一封信也在送入宫中时被劫。
这一消息是澶州王潜伏在七离边境军中的人在大胜之时就已偷偷传信通知京都,速度要快,一定要在梁霄传讯之前将事情有所定夺!
只是这一封信,却是被回到京都的田公公截获。
田公公得到此信也不顾身子是否扛得住,当即快马加鞭直奔宫内。
而他凭借身份也无人敢擅自阻拦,正到宫门口要下马之时,楚嫣儿派去给澶州王送信的人与他撞见!
“咱家有急事通禀皇上,想必这也是送入朝堂的?那咱家就一并送了!”田公公伸手就要夺信,那人自当立即躲闪不肯给……
“不给?拿下!”
田公公一声号令,皇宫守卫齐齐挥刀直指!
宫内夜微言与澶州王一派剑拔弩张,僵持无解,宫外却先打了个热闹起来……
徐若瑾此时正握着小拳头跪拜在佛像面前默声祈祷:“梁霄,你千万不能有事,如若你能安稳无恙,我就吃素,吃一年,不,吃五年十年,二十年,你千万不要有事……”
第六百一十章 都给
梁夫人此时正听方妈妈说起徐若瑾的生母或许与宫里有关。
她并没有直指朝霞公主的名讳,因为这等事不是喜事,而是祸事。
梁夫人只听“宫里”二字便反应过来,也没追问方妈妈到底是何人。
惊呆半晌,她翕了下嘴,“就琢磨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