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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有这一个筹码,其他一无所知,如若她真的让我失望,我定会闭门思过,甘愿受母亲的责罚,因为哪怕是打在身上的板子,都没有心中的失望更疼、更狠!”
杨氏咬着下嘴唇,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她完全没想到二丫头的执拗坚持会揭出来这样一个结果。
心中对黄妈妈和李秋萍的气愤要高于徐若瑾,可她就是见不得徐若瑾舒坦。
“没听到老大刚刚说了?杜家的人,各赏二十重棍,禾苗如今也算杜家的人,你难道还要护着她不成?”
杨氏看向禾苗的目光满是厌恶,“还不把她拖出去!”
“母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替禾苗求您,就让她再回到女儿身边吧?好吗?”
徐若瑾诚心诚意、低三下四的请求让杨氏心中好受一点儿,“你求我么?”
“女儿求您。”
“杜家的事还没完全了结呢,你也求不着我。”
杨氏阴阳怪气,明摆着是在拿捏徐若瑾。
“母亲!”
徐若瑾“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只要母亲让禾苗回到女儿身边,女儿愿出嫁前都不再离开小院,请母亲成全!”
“这事儿可不是我不松口。”
杨氏有些动心,“她终归还是杜二的媳妇儿,哪怕是与杜二和离,这么丧气的人怎么给你当陪嫁丫鬟?就算是我点头了,老爷也不会同意的,你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陪房……”
“杜二和杜婆子都被收拾了,她一个人,哪有什么陪房?”
白了徐若瑾两眼,杨氏看向禾苗,“你倒是好福气,有这么为你出头的主子,恶人都被我当了!”
徐若瑾也知道杨氏说的都是真话。
依照禾苗现在的状况,恐怕很难跟在自己身边了。
“夫人!”
禾苗感激的看了徐若瑾,随即跪爬到杨氏的跟前,“奴婢求您,求您再为奴婢许一次婚,无论是老的残的,只要能伺候在二小姐身边,什么条件奴婢都答应,奴婢求您了,求您了!”
禾苗不停的往地上磕头,杨氏提口气惊愕难定。
徐若瑾立即上前拦住她,看向春草道:“……先带禾苗回小院里去歇歇。”
禾苗不知为何二小姐要让她离开,春草上前搀扶着,凑其耳边嘘声道:
“都听二小姐的吧,二小姐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二小姐了……”
禾苗似懂非懂,跟随着春草离去。
杨氏不知徐若瑾到底想干嘛,“你又想耍什么鬼主意?别把心思动在我的头上,没门!”
“女儿只求您一件事,再为禾苗找个好人家许出去。”
徐若瑾见杨氏当即就要发火,她连忙道:
“我不会带禾苗走,只想让她安安稳稳的过上踏实日子。”
杨氏到嘴边的谩骂又收了回来,满是怀疑的盯着徐若瑾,俨然不信。
“禾苗陪了女儿那么多年,伤了病了,冷了热了,她都伺候的殷勤到位,否则也没有女儿的今天,如今她嫁了,却因为大哥一句话,被泼了一身的污水,惨遭毒打,您刚刚也看到了,她已经落魄成什么模样?”
“杜家的人,您也同意处置了,外界的传闻自然而然的破掉,如今再把禾苗妥善的安顿好,这才能显出徐家是良善的人家,把丫鬟们许出去便撒手不管,岂不是让人心寒?”
“女儿也没什么别的求的,只求她能舒心过下半辈子,母亲,您就答应了吧,好吗?”
徐若瑾的请求,杨氏仔细思忖了片刻。
看向她,杨氏问道:
“未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许离开院子半步,你可做得到?”
“女儿都听母亲的,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杨氏不耐烦的朝她摆手,“说这么狠的话来吓唬谁?还是好好回你的院子用心学,方妈妈如今虽不是每天都来教课,你也不能懈怠了,别让张家的门坎儿把你磕的头破血流。”
“女儿省得了。”
“滚吧!”
杨氏一声令下,徐若瑾便退了出去。
晌午时分,阳光普照,光芒铺洒下来,让徐若瑾连忙用手遮挡着眼睛。
一早便匆匆赶来,如今算是把事情办成了吗?
虽然与预想的有很大差别,但徐若瑾并不觉得后悔。
对禾苗有了弥补,她的心也能彻底安稳了……
回到院子,春草连忙迎了上来。
红杏已经拿了自己的衣裳为禾苗换好,更是取了药在为她擦。
禾苗见到徐若瑾进门,连忙用衣裳遮掩身上的伤疤。
背后的鞭痕留下道道红印,青、紫的瘀伤刺的人眼睛发疼!
红杏气的一把扯下,“有什么挡着的?没想到杜二看着那么老实的人,心思居然这样恶毒,这次若不是二小姐出面,你这条命就糟蹋了他们娘俩儿手里了!”
春草被吓的眼圈发红,“实在太可恨了,怎么、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
“二小姐……”
禾苗的眼眶中蕴含了泪,徐若瑾过去抚摸着她的头,“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六十六章 打算
徐若瑾让禾苗先好生歇歇,然后再与她谈后续的安排。
杨氏也没有闲着,打发走了徐若瑾,她便立即找来婆子。
吩咐她们到李秋萍的院子里,从丫鬟到婆子,除却有身孕的李秋萍之外,每个人都赏二十巴掌!
随即又选了一个身材模样都不错的丫鬟,送去给徐子麟做了姨娘。
李秋萍被吓的惊嚎大叫,更要冲出去找婆婆说说清楚。
待听得婆子们把杜婆子和禾苗的事粗略讲了一通,李秋萍便闭上了嘴。
杜婆子与杜二被打了棍子,赶出徐家,陈才到县衙与办事的人说了一声,杜二与禾苗的和离文书也顺利办成。
八卦的传播速度高于一切,没等过了这一天,中林县的茶肆酒楼便都在以此当做谈资。
杨氏对禾苗再许亲的事也格外重视。
虽然她看不上徐若瑾,但这个丫头说的话没错。
禾苗如何安置,应对的是徐家人的脸面,何况府内丫鬟们也不少,各个都在盯着这件事。
虽然更多的为死契的奴婢,可如果安置的不够妥当,她这位夫人面容无光不说,奴才们懈怠不一心,恐怕容易闹出更多的麻烦来。
老爷已经三令五申,府里的规矩要立起来。
杨氏不敢不上心,以前老爷一个姨娘都没有,如今有柳翠攀比着,她反倒更重视正室夫人的威严和权力了。
禾苗用过饭后安心的睡了一下午,醒来时已经是晚间。
徐若瑾今儿没让春草守夜,把禾苗拉到屋中躺在一张床上聊着天。
她知道禾苗始终不安心。
倒不如提前把自己的打算告诉她。
“二小姐,都是奴婢给您添麻烦了!”
禾苗满脸的愧疚,目光不离徐若瑾,看她到底过的怎么样,“夫人是不是又给您苦吃了?您别害怕,其实您硬气一点儿,夫人也不会把您怎么样,毕竟您与张家是订了亲的。”
“这个道理我现在才懂,你放心,我不会再容人欺负我了。”
徐若瑾攥着她的手,“之前我不知道你过成那般模样,如今我在母亲面前也能说上一两句话,就绝不能容人欺负你。”
“可是、可是奴婢没资格再帮您了。”
禾苗满脸苦涩,“夫人说得对,我这个丧气的身份,没法子再在您身边伺候。”
“别胡说。”
徐若瑾伸手止住她的嘴,“我自当有打算。”
“您的打算也都是为了奴婢,奴婢何德何能,让您在夫人面前服软乞求。”
禾苗的脑海之中一直是那个薄弱、胆小的徐若瑾。
根本无法想象,如今是换了一个人。
只当二小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说是打算,也不过是遮掩苦难的托辞罢了。
“我已经与母亲商议好,再为你令许一门亲。”
徐若瑾开了口,禾苗的眼中冒出一丝闪光,“奴婢能做陪房的媳妇子?”
“不不不。”徐若瑾连连摆手,“不会为我做陪房的。”
“都是奴婢妄想了……”禾苗的眼中又蕴了泪,这份泪不是倾诉苦涩,而是因二小姐为她的付出感动,懊悔。
“你别误会她,不让你做陪房也是我的意思。”
徐若瑾的话让禾苗瞪大眼睛,不等她张口,徐若瑾忙继续说下去:
“之前我的确有心让你做陪房,可今天看到那幅场景,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奴婢的确是没资格在二小姐身边的,二小姐不用奴婢做陪房,也是理所应当。”
禾苗紧咬着嘴唇,脸上满是伤感。
徐若瑾狠拍了她的手几下,“就不能等我说完吗?”
“奴婢听着。”
“我的意思是,为你再许一门人家,你帮我做一些其他的事。”徐若瑾说出实话,“禾苗,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所以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你,我才会放心。”
禾苗失落的脸色立即抛开,满是认真的看着她,“二小姐吩咐,只要奴婢能做到的,一定尽心尽力。”
“我缺银子,所以需要有人帮我管营生。”
徐若瑾的语速加快,“我如今在徐家虽然也能在母亲面前说上两句,可时至今日,我仍旧没见到月例银子,之前府中的丫鬟婆子之所以瞧不上咱们,还不是因为咱们身上没有油水可拿?”
“在徐家是这个样子,若换了别的府里,恐怕这个事更会严重。”
徐若瑾不由叹了口气,“原本咱们就是被瞧不起的,若真的连赏钱都给不起,日子恐怕比现在还要差得远。”
“我不想行尸走肉的过一辈子,那还不如自己拿刀了结了痛快!”
“奴婢明白,奴婢什么都明白,二小姐,您如今能想到这些,奴婢实在太知足了!”
禾苗擦着眼泪,她之前不知灌输给二小姐多少次这个念头,可惜那时的二小姐根本不敢与夫人抗衡,莫说月例银子,连能吃饱一顿饭都不容易。
她离开二小姐身边也没有几个月,却没想到二小姐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徐若瑾的脑中有前身的记忆,自当知道禾苗都做过什么……
“所以不把你带去做陪房,你也不要怪我,啊?”
“那奴婢应该做个什么营生呢?”
禾苗的思维跳的很快,似乎在她的心里,这辈子还喘气的目的,都是为了二小姐。
“先不急,我已经有了计划,可事情还不成熟,你也趁这个机会养好身子再找一个人家,这一次挑人,我会亲自过目,绝不能让你出了泥潭再迈入狼窝,那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徐若瑾是绝对信不着杨氏的。
说起话来咬牙切齿的样子,倒是让禾苗惊愕半晌,随后欣慰的笑,“二小姐,真的变了,奴婢,奴婢都不敢认您了。”
“别不敢认,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妹。”
徐若瑾轻拥着她。
为了前身与禾苗的情分,也为了自己寻到了一个帮手。
至于杨氏不允她在出嫁之前离开院子,徐若瑾对此根本不在意。
因为她还有另外一个杀手锏,那便是父亲。
有父亲召唤,杨氏再不允许又能如何?
她倒更盼着明日的来临了……
第六十七章 彩礼
处置了杜婆子母子的事传遍各个角落,徐耀辉自当也会知道。
不过对这件事他并没有再多细问,把徐子麟叫过去斥骂一通,便当做从未发生。
张仲恒听着下人的回禀露出嘲讽的耻笑。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徐家人想要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