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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的回驳,激发了楚嫣儿的兴致,“这可不是我信口胡说,表哥的伤多少名医都说治不得,偏偏表嫂就治得了,你还是别谦虚了。”
“世子妃如此说辞,医正大人恐怕要不满了,不提民妇是否有那等本事,您这可是要砸了人家的饭碗呢。”
徐若瑾把矛盾踢给了一旁等候复命的罗春,楚嫣儿冷哼一声,瞧向罗春,“罗大人,您说我们到底谁说的更有道理?”
罗春在一旁早已额头冒汗,可他多年伺候宫中的贵人,也有一套自己的原则,听到楚嫣儿直接问他,他迈步上前,拱手道:
“启禀世子妃,太后的身体康健无常,已经许久不需用药调养了。”
楚嫣儿眉头微皱,瞬间又舒展开来,她没想到罗春会向着徐若瑾?
难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关系么?
“这倒是我疏忽了,太后的身子骨本来就是好的,根本不需要人陪着,也不用表嫂贴身伺候了。”
楚嫣儿讨好的看向太后,又是道:“可是表嫂你的酒中都是药?却不知合不合众人的身子骨?别喝出什么毛病来呢?”
徐若瑾根本没有看她,而是向太后与皇后等人回禀,“酒方子是经过医正大人和众位太医商议过才定下的,药量极少,重在缓解酒醉头痛,调养身子,对身体无碍。”
事情牵扯到整个太医院,太后与皇后自是点了点头,楚嫣儿也没法子继续揪着作怪。
犯不上因为一个徐若瑾得罪那么多人,想整治她,有得是法子……
“表嫂果真是思绪周全,和传闻中的并不一样。”楚嫣儿笑着看她,“听说你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从不藏私的,可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呢?”
“世子妃此言,民妇听不懂。”徐若瑾并没有接她这一招棋,她想牵着自己的鼻子走?想的实在太美!
楚嫣儿见徐若瑾没有接招,以为她是畏缩了,笑着道:“无妨,那就请表嫂评价评价我吧?想必表哥也会时常和你提起我,表嫂若是再说不知……呵呵,那可就是不该了呀。”
楚嫣儿盯死了徐若瑾不放,太后的脸色颇有不虞。
毕竟今日乃是她的大寿,楚嫣儿闹上一时半会儿就算了,如此不依不饶,将她这位太后置于何地?
只是太后毕竟乃是长辈,忠勇侯夫人还在此处,难免不留情面,更是容易被澶州王揪住不放,反而不妥。
皇上登基这些日子以来,太后好似老了许多岁,因为澶州王的势头实在太猛,让她心力交瘁,反而事事畏惧起来。
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因为她本就不喜欢楚嫣儿,更不喜欢忠勇侯夫人。
眼见楚嫣儿没完没了,皇后语气淡淡的道:“太后大寿,别不依不饶的,后续还有谁等候拜寿?别让人家等的太久。”
楚嫣儿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急什么?离寿宴开席还有三个时辰呢,那么多人拜寿,酒都不够赏呢。”
皇后提了一口气,有心反驳,却又觉得自己身为后宫之主,母仪天下,与她斗嘴着实失了身份,索性便闭嘴不言。
忠勇侯夫人看出太后和皇后的脸色不佳,她拼命在给楚嫣儿使眼色,可惜楚嫣儿根本不理睬她,只盯着徐若瑾追问到底,“怎么?表嫂还是不肯说么?”
徐若瑾感觉到周围注视过来的目光,笑着道:“既然世子妃如此执着,那民妇便知无不言了?如若说的不中听,还忘世子妃不要介意。”
“您是表嫂,怎能说什么不中听的呢?”楚嫣儿笑的很妩媚,更带着一副必胜的傲气,似在高处俯瞰低处的草蚁般不屑。
徐若瑾没有理睬,向着太后与皇后等人请示道:“不知太后和皇后是否应允?”
太后深吸口气,“哀家老了,总是由着你们这些孩子肆意的胡闹,皇后怎么看?”
皇后立即起身应道:“倒是喜乐的日子,胡闹也就胡闹了,只要太后您高兴就好。”
“好好好。”太后笑看徐若瑾,“那你就说说?哀家倒也好奇了。”
太后不喜楚嫣儿的纠缠,却又纵容她对徐若瑾的挑衅,这无疑也是对徐若瑾的考验和审度。
徐若瑾心中有数,“那民妇便逾越了。”
“表嫂就说吧,”楚嫣儿坐的端正,“我可就等着听了。”
徐若瑾笑看楚嫣儿,直接道:“我看你有病。”
楚嫣儿脸色一僵,蹙紧眉头道:“你说什么?”
“没听清?”徐若瑾重复一遍,“我说的是你!有!病!”
第十六章 解释
“徐若瑾,这里是慈安宫,不是你曾呆过的偏野乡户,你胡说什么?”
忠勇侯夫人率先的反驳起来。
她从看到徐若瑾出现在“慈安宫”中便不舒坦,而此时徐若瑾与女儿在太后面前针锋相对,还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忠勇侯夫人着实忍不下去了!
楚嫣儿也愣住了。
虽然是她在强烈的逼迫徐若瑾出丑出篓子,可她却没想到徐若瑾敢当着太后,皇后和宫里这么多贵人的面儿直斥自己有病?
她……她徐若瑾是个疯子吧?
太后仍是一派和善的坐在那里,但笑颜的僵硬已显出她不想闹出什么乱子,皇后埋怨的瞪了徐若瑾一眼,斥责道:“说话要注意措辞分寸,别引起旁人的误会。”
容贵妃在一旁撇了撇嘴,没有吭声。
徐若瑾笑着福身道:“皇后娘娘训诫的是,的确是民妇出言鲁莽了,不过世子妃的确有病,哦,不该如此说,应该是身患有疾,这倒是民妇刚刚看她时的第一印象了。”
楚嫣儿被这话噎的着实心头起了恼,“表嫂倒是一双慧眼了,却不知你怎么看出我身子骨不利落的?”
“不妨私下再说吧?”徐若瑾目视四周,“当众说出来,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太后娘娘乃是我的皇伯母,皇后娘娘更是我的嫂嫂,你当众说了一句我身患有疾,却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会觉得是你故意嘲讽,不是有真材实料呢。”
楚嫣儿接话极快,根本没有顾忌到太后和皇后的脸色。
徐若瑾看在眼中心里发笑,可她却没有着急。
“那我就直说了?”徐若瑾笑眯眯的再次询问,楚嫣儿心底的怒气被彻底勾起,“说吧,我不介意。”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可允?”徐若瑾规规矩矩行礼请示,皇后不耐的摆了摆手,“准了。”
“世子妃身姿妖娆,但进门时脚步虚浮,心神疲惫,应是多睡眠不佳,外加她眼圈处微有发黑,想必是失眠多日,思虑过重。”
“皮肤白皙,却无红润血色,想必这阵子饮食不顺,气血不足,身体瘦弱,那一双柔荑虽嫩,却似皮包骨头,亏空太多,即便是刻意的染了大红的唇色,但刚刚离近对话,便能看到嘴唇干燥,而世子妃进来半晌,没有喝过一杯水,这对身体都是不好的。”
徐若瑾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借这几个症状推断,世子妃气血不足,脾胃不佳,肝肾虚亏……所以刚刚我才说您有病,这也是看医书成痴,失了分寸,还忘世子妃莫怪。”
楚嫣儿的脸色已经极其难堪,好似即将点燃的炮竹,只差一瞬间就会腾空炸了!
徐若瑾所说,句句都戳中了她的痛点!
她整日为澶州王出谋划策,又被世子嘲讽厌弃,她自当失眠难睡,忍受不得!
她思念梁霄,却又想眼前这个女人彻底的死掉,她怎能吃得下饭?
刺杀眼前的女人折损三百多澶州王府的死士,连澶州王都对她咆哮大怒,她怎能舒心安稳?
她的确是有病,更多的是心病!
可这些话随意谁都可以说,但说出的人却是徐若瑾!
楚嫣儿只觉得心头那一把无形的刀在深深剜着她的心,让她的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徐若瑾见楚嫣儿没有开口,朝向太后与皇后微微福身,“民妇见识粗浅,也只懂得这些,还不知是否对不对,倒是叨扰了太后的喜寿,请太后降罪。”
“降什么罪?哀家都听得出神了,你不过是看了嫣儿这丫头几眼,就能瞧出这么多门道。”
太后没有再绷着那一张事不关己的脸,指向一旁静候的罗春,“罗太医,她刚刚说的可对?”
罗春立即站出回禀:“启禀太后,微臣没有为澶州王世子妃诊过脉,同样只是目测,梁少夫人所言不无道理,至于是否真的准确,太医院的王太医一直专属伺候世子妃的身体调养。”
太后微微点头,“那就让王太医来答。”
“王太医!”董公公许久没有说话,这会儿太后开了口,他则立即去传。
未过半晌,那王太医一溜小跑的颠颠赶来,听董公公简略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但并未说这些病症只谁指出来的。
罗春和另外几位太医都站在此地,他下意识便以为是罗春等人为楚嫣儿诊了脉,不然哪会提起这些事?
王太医心中忐忑,有意去看楚嫣儿,却不料楚嫣儿一张紫红的脸正盯着徐若瑾,根本不看旁人!
“王太医,愣着干什么呢?你倒是说话呀!”
董公公在一旁催促,王太医咽了咽唾沫,哆嗦着道:“启禀太后,上述所言不虚,世子妃的确有此等病症,这些时日卑职一直为世子妃调养身体,但世子妃身体虚浮亏空的厉害,未能有喜,是卑职失职,还忘太后娘娘恕罪啊!”
徐若瑾听了此话,心里不由一笑!
这位王太医是以为太后怪罪他没能将楚嫣儿身体调养妥当,为澶州王府开枝散叶了吧?
余光睹见罗春,他一脸正色的盯着王太医。
恐怕这位王太医是他在太医院的对头,他借着这个由头便把王太医除掉,这份心机也着实够快够狠的了!
太后听了此话,脸色沉下来,“皇族人丁稀少,你们这些做媳妇子的整日臣妾臣妾的自称,也都莫忘了本分,不为皇族添丁进口,身体亏空,思绪过重都整日想些什么?整日的山珍海味都喂不足你们的嘴了?”
这番训斥分量极重,皇后连忙率众起身,跪拜在地,“太后恕罪!”
楚嫣儿仍坐在那里瞪着徐若瑾,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嫣儿也不能任性,一定要好生的调养,知道吗?”
太后提了她的名字,楚嫣儿立即缓过神来,“嫣儿知道,多谢太后体恤关心,嫣儿感激不尽!”
“嗯,王太医去领二十大板,不用他再帮你调养身子了。”太后态度坚定的做了主,“你跟在哀家身边呆过二月初二再走,这些日子,让宫里的人换着花样为你做吃的,好好补补身子。”
楚嫣儿不敢反驳,立即领旨谢恩。
徐若瑾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忽然觉得身后有一道强烈的目光投来,她下意识的扭头瞧去,却正对上严夫人的一双眼……
第十七章 罢官
那一双眼中的神色复杂的让人一时看不懂。
有距离感,有审度色,更有着怨怼和浓重的恨,还夹杂着一丝畏惧。
据说这位严夫人的性情可极其犀利,严弘文的言行举止与她极其相似,她并不是个简单的女人。
而这么一位夫人在“慈安宫”中一字不言,只在一旁默默观望,这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情。
徐若瑾转回头来,不再看她。
她不希望与严家有半点儿瓜葛,哪怕是说上几句寒暄的话她都不愿,那会让她觉得发自内心的恶心和厌恶。
这不仅仅是她自己的感觉,还有心底那一丝没有陨落的“她”的灵魂。
严景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