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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公公一边说一边朝梁霄与徐若瑾拱手讪笑,他********都在哄熙云公主上,也没有空闲与二人再寒暄什么客套话,可见这位公主寻常就很难缠。
提到为太后拜寿,熙云公主也不敢怠慢,站起身就欲走,却又转身回来看向徐若瑾,“你是就在京都居住,还是回中林县?”
徐若瑾没想到她突然这么问,“公主殿下这话问民妇就不妥了,一切都要听皇上的旨意,不容自个儿做主的。”
“也对,我去问皇兄!”熙云公主说着话转身就走,风风火火,速度极快,董公公又在她的身后小跑的追。
瞧着众人离去,徐若瑾长舒了一口气,看向梁霄,嘘声道:“终于能清净一会儿了!”
梁霄拿了帕子为她擦擦额头,“累了?”
“还好。”徐若瑾想到熙云公主,又想到严弘文,嘟嘴道:“挺好的姑娘,下嫁严弘文?瞎了!”
梁霄被她逗的忍不住轻笑,“那我呢?”
“也瞎了。”徐若瑾不等梁霄瞪眼,立即哄道:“是你瞎了才娶我这么一个麻烦的女人。”
徐若瑾远远望向远处的热络,凑他耳边道:“梁霄,我们还能离得开京都吗?”
第二十一章 情愿
还能离得开京都吗?
徐若瑾这个问题,略微有些伤感。
这才到京都几天?就已经有无数的麻烦的找上门,骨子里刻苦仇恨,表面上还有亲热和煦;明明是差点儿害死自己,她却还要对楚嫣儿保持着云淡风轻。
她徐若瑾不是个圣人,无法展开胸怀忘记那一段可怕的回忆,可若想找回公道,与楚嫣儿斗个你死我活,她又不情愿陷入泥窝。
终归都是她不情愿,即便来京都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身临其境,她仍不能彻底洒脱。
梁霄瞧着她小脸阴郁,轻拥她的肩膀,低声道:“想离开,随时可以,但要光明正大的离开,而不是被赶离此地,这一笔帐不算清楚,我心不甘。”
“而你。”梁霄盯着她的小脸,“我不喜欢别人认为你是私生女,前世的风流债没有你来还的道理,我要皇族给你一个名分。”
徐若瑾颇为惊诧,她没想到梁霄会有这个执念,他不单是为自己,却还要为自己讨这个名分和公道?
“梁霄,其实我不在意的。”徐若瑾声如蚊吟,“别人如何认定我的身份与我无关,被说了多年的私生女,出身低,可我不也在宫中吃着太后寿宴赏的宴席?”
“有些事没必要那般计较。”徐若瑾微微抚了抚小腹,“我只求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安安稳稳的过几天日子就足够了。”
梁霄将鬓角的一缕发丝为她别在耳后,“那是你的心魔,如若不把这个结解开,你心底始终会存有遗憾和怨怼,若瑾,交给我,放心。”
徐若瑾的心底一酸,眼泪儿险些滴出来。
自从有了身孕,她越发多愁善感,“梁霄,你的压力太大,你今日被罢免一事肯定与我有关,是不是你故意激怒皇上的?就为了留在京都,不再去七离边境了?”
徐若瑾猜了个大概,她并不知是梁霄主动辞官,梁霄也没有再对这个问题解释什么,一派轻松无畏的耸耸肩膀:
“男人么,不为你遮风挡雨,还能叫男人?”
“梁霄!”徐若瑾嘟起嘴,“犯不上的。”
“我心中有数。”梁霄看她,“不仅仅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此事不必再提,还是好好想想为孩子取什么名字?女儿的话,叫子悠可好?梁子悠,我觉得不错。”
“父亲还在呢,哪里轮得着你起名字?”
徐若瑾忍不住笑,“更何况,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女儿?若是儿子怎么办?”
梁霄斩钉截铁,“儿子也叫子悠。”
“那岂不是太文气了?”徐若瑾立即反驳,“儿子的话不能叫子悠!”
“我是爹,我说的算。”梁霄故意逗弄,徐若瑾撇嘴,“我还是娘呢,女儿叫子悠也不好听!”
二人没等争论完毕,就见董公公又颠颠儿的跑了过来。
“哎哟,梁帅,梁少夫人您二位快跟咱家过去吧,太后正赏着少夫人刚刚调兑的酒,连御史大人都赞不绝口呢,公主殿下提到了您,太后让咱家过来请您二位过去,看那架势啊,可是要给少夫人大赏呢!”
徐若瑾与梁霄对视一眼,不由心底苦笑。
怎么就想在角落里躲藏一会儿都不行?还偏偏要把她喊过去?
刚刚与梁霄谈完,她心里颇有几分忐忑。
倒不是为自己紧张,而是为了他,其实心底对身世的那一丝怨怼的确有,只是那并非是她的怨怼,而是那一丝灵魂的怨怼。
梁霄说的无错,这件事若没有找回个公道,她的那一丝残魂或许永远都不会散去……
徐若瑾看着梁霄,梁霄反而淡定如常,笑着问她道:“想去吗?”
她反问:“能不去吗?”
梁霄顿了下,认真道:“貌似不能,但也不见得不可尝试。”
“哎哟,梁帅,您可别开玩笑了,太后的吩咐哪能不去呢?就算您疼少夫人,可今儿是太后她老人家的寿宴,大人们都等着呢,咱家回不上话,可是要挨打了,您就行行好,让咱家少挨上几巴掌,快些的去吧。”
董公公的嘴皮子吧嗒吧嗒语速极快,徐若瑾知道梁霄真做得出来,率先起身,“走吧,有赏还不领?我岂不是傻?”
梁霄也站起身,将她的小手握在大手当中,“猜猜?你能得什么赏赐?”
“这我怎么能知道。”徐若瑾一边走一边想着,可脑子里灵光一闪,她侧头看向梁霄。
梁霄并没有转头便感觉到她的注视,“这么看着我作甚?”
徐若瑾眨着眼睛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梁霄开怀大笑,凑其耳边嘘声道:“聪明。”
“那你还让我猜?”徐若瑾反过手来拧了他的手心一把,“快告诉我。”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梁霄买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
“说嘛!”
“等一会儿怕什么?”
“你知道我心急!”
“你心急什么?心急我也没法子办了你。”梁霄所问非所答。
徐若瑾的小脸“腾”的一下子就通红,“瞎说什么呢?没正经!”
梁霄笑眯眯的不说话,董公公立即在前侧快走几步,“哎哟,咱家可什么都没听见……”
徐若瑾的脸更红了!
梁霄带着徐若瑾行走这一路,周围两侧的人不自觉的投来关注的目光。
有不识徐若瑾的,但没有人不认得梁霄的,自然而然便知晓了徐若瑾的身份,也借着这个机会仔仔细细的看看那位传闻中的梁四奶奶到底什么模样。
目光太多,徐若瑾只感觉自己是被群狼盯着的羊,那种感觉实在不怎么美妙,让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也往梁霄的身旁贴了贴。
梁霄反而不着急快走,放慢脚步,似是故意让众人看看他俊美的俏媳妇儿,那副趾高气扬的德性,让徐若瑾偷着掐了他好几下。
只可惜她的力气太小,反而似在梁霄的手心挠痒痒。
二人走到太后主位的跟前,熙云公主远远的瞧见他们,指着方向大喊着道:“母后,正说着呢,他们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二人。
有曾见过徐若瑾的人目光复杂,而左都御史和两位丞相看到徐若瑾的容貌时不由得傻眼了!
这不是朝霞公主?
她就是朝霞公主的女儿,绝对是!
第二十二章 抛砖
夜微言看到几位大臣的神色,与太后对视了一眼。
太后即便没得夜微言亲口说出徐若瑾的身世,此时也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了。
不单单是她自己看到徐若瑾时有片刻的惊愕,连几位大臣见到她时都如此震惊不已,还能出得了错?
太后看向了澶州王。
今日澶州王的态度很是莫名其妙,那也是在见过徐若瑾之后,才有这样的异常。
看她娇小身姿,却能在大魏的皇宫之中掀起这般大的轰动,她比朝霞公主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年,朝霞公主不就是如此?
徐若瑾感觉到周围异常的目光,反而挺了挺自己的腰背。
梁霄感觉到她的变化,又攥了攥她的小手,二人缓步走到太后跟前,又拜了一遍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刚刚就拜过一次了。”太后笑着看向徐若瑾,“你刚刚调兑的酒可是得了所有人的夸赞呢,人有喜好不同,可第一次见到所有人对同一种酒这般认同,哀家可从未见过。”
太后又看向众臣,“不是都想见见?有什么心得和想法,不妨当面问吧。”
众人还都沉浸在对徐若瑾容貌的惊愕之中没有缓回神来。
纵使之前听闻过关于她身世的传言,但也不过一笑了之罢了。
一个在偏远之地出身的小主簿的私生女,怎么可能与皇族的公主殿下有什么关系?
更何况,当年之事,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是经历者和参与者,只是他们还没有如今的位居高位,可无人能够忘记朝霞公主当年的绝妙风采。
所以众人更不愿相信那徐若瑾与朝霞公主会有什么联系,不过是澶州王世子妃故意放出的伎俩,想要把平稳的京都再搅起一阵波澜,更是让皇上想到当年先帝对梁家的顾忌罢了。
没有人肯相信那弥漫京都的消息不是谣言,而是真相。
可如今看到徐若瑾本人,没有人敢不信了!
因为不仅仅是容貌,还有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与朝霞公主如同一人。
太后问了话,却没有人主动上前回答。
熙云公主也觉奇怪,看向她身后的严弘文,却见严弘文也在死死的盯着徐若瑾,甚至有几分紧张,额头都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熙云公主吓了一跳,她想开口,却是夜微鸿先说了话,“刚刚不是还夸呢吗?怎么这会儿又都不说了?”
“都不说就我说。”夜微鸿端了一盅酒,晃晃悠悠到徐若瑾和梁霄跟前,梁霄上前半步,他吓的连忙退后。
夜微鸿下意识的躲逃,澶州王并没有看到,楚嫣儿微蹙眉头,心里只有一阵强烈的厌恶,却还不得不咽下,因为那丢人的才是他的夫君。
夜微鸿并未觉得自己躲避梁霄有什么丢人的,他身材魁梧,自己又不是打仗的军将,跟他有什么可比的?
夜微鸿定了定神,看向徐若瑾,“这酒我喝起来,只觉得不够劲儿啊,原本对你亲手调兑的酒有很大期望,因为上一次熙云妹妹大婚时的酒我也尝过,那味道豪爽痛快,与今日之酒截然不同。”
“你确定那也是你亲手酿的?我怎么有些不信了呢?”
徐若瑾很不喜夜微鸿色靡的目光,避开他的眼神,却又对上严弘文的那一双眼。
索性这里也没有她想见到的,只能看向夜微言回禀道:“这次调兑的七七四十九盅酒只为太后贺寿,所以都依照女眷的口味定的方子,自当是甜雅清和,并非是烈酒那般畅快淋漓。”
“更何况,太后今日过寿,为得是沾一沾太后的福气,也就足够了。”
夜微言点一点头,太后笑着道:“乖丫头,说到哀家的心坎儿里了。”
夜微鸿脸色一紧,轻哼一声,却并未打算就此放过,“这是沾了太后的福气,却不知你是不是也可以为我等调兑一次那畅快淋漓的烈酒呢?”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