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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郡主这是哪里的话?您现在可有着喜身子呢,自当是嗜睡好困的,咱家哪里会笑话?只怕伺候不好,让您受了寒,受了累,梁帅若发了脾气,咱家可担不起呢。”
董公公一边说笑,一边让小太监去找田公公回话,他则陪着徐若瑾和梁霄在这里等候通传。
徐若瑾并没有擅自去接董公公的话,因为她也不知梁霄这一路与董公公交谈什么,生怕万一开口再说了错话,反而不如闭嘴更安全。
只是这个念头一起,徐若瑾不由惊愕,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
连说一句话都要仔细揣测琢磨,这日子实在难过……
梁霄也没再与董公公说什么闲话,小太监去禀事没多久,田公公便在偏殿门口唱名通传,“梁霄,瑜郡主见……”
徐若瑾听了此话,挑了眉毛笑了笑,即便自己被封了郡主之位,通传时却还是梁霄在先她在后,这定是皇上刻意吩咐的,而不是田公公擅自这般做的。
看来,皇上还真是怕梁霄撂挑子真的什么都不干了呢!
徐若瑾有这份心思,董公公自当也会有,他在太后的宫中伺候多年,甚至可以说是瞧着皇上长大的,皇上脾性他再懂不过,只为刚刚对梁霄的追捧自诩满意。
他这等看眼色吃饭的人若拿捏不到这个分寸,哪还敢在宫里吆五喝六?恐怕早就被填了井了!
梁霄牵着徐若瑾的小手朝偏殿走,方妈妈与董公公随后陪同,夜微言已经站在偏殿门口瞧着他们,见梁霄走得近了些,他忍不住埋怨道:
“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让朕等了好久。”
“现在什么时辰?”梁霄突然问向田公公,田公公也一怔,看了下计时的燃香才道:“已经辰时三刻了。”
“寻常此时也不过是刚起身,早不用晨昏定省,更不用上朝奏书,无事一身轻,谁不愿在家睡个懒觉呢。”
梁霄见了夜微言倒是话多起来,只可惜句句都是气人的,噎的夜微言翻了好几个白眼,“你信不信朕马上让你复职?”
“别,皇上金口玉言,不得儿戏,否则岂不是让百姓笑话?”梁霄粗略用着昨日几位朝臣的话语,“还是让草民再清闲几天吧!”
“草什么民?你别以为肆意放赖,朕就拿你没辙。”夜微言与梁霄喋喋不休,徐若瑾突然插了一句,“不是来谢恩的么?”
梁霄看向夜微言,“要不就把蒲团摆了偏殿门口磕几个头?”
“美的你!”夜微言背过手转身走进殿内,梁霄才又牵起徐若瑾的小手跟随着走了进去。
徐若瑾抿着小嘴偷笑,刚刚是梁霄轻轻摆了摆手指,她才突然冒出那么一句,否则依着她是不会这般冒失的。
看来刚刚自己想的没错,皇上的确有意把梁霄再次赶去七离边境,瞧不得他在京都无所事事。
这事儿还真是头疼呢!
蒲团摆好,徐若瑾与梁霄象征性的磕头谢恩,算是正式接了这“瑜郡主”的封号,夜微言也没心思在这件事上一味的纠缠,让董公公带着徐若瑾去见太后和皇后等人,他则把梁霄留下私谈,死活不允许他再陪着徐若瑾乱晃悠!
徐若瑾搭着方妈妈的手迈出偏殿的门又上了轿辇,转头望上一望,她不禁发起了呆。
尽管她认为皇宫就是一座高大无比的牢笼,可它的富丽堂皇和无可比拟的气势是不予言表的。
但朝霞公主被囚禁宫中,她又是居住在什么样的环境中呢?
既是“囚禁”,那便不可能有什么好待遇,可让她去联想会过的多么悲惨,不知为何,徐若瑾的脑中始终幻想不出场景和片段。
是想不出?还是不愿想呢?
董公公见徐若瑾发起了呆,便没有开口打断她的思绪。
只是还未到太后的“慈安宫”,便看迎面有一尊更加贵气的轿辇迎面而来,董公公抻了脖子仔细探望,说了声“是容贵妃娘娘”,便又簇步过去,率先请安了。
徐若瑾想着容贵妃,并没有什么特殊好感和厌恶的距离感,昨日看她对楚嫣儿的热忱,似乎她们的关系格外亲密。
还是敬而远之更为妙了……
第二十七章 体验
容贵妃离得很远就已经看到远处而来的是徐若瑾,因为董公公一直在旁陪伴,宫内生活的久了,即便远远的瞧不见那张脸单是看走路的姿势也能辨别出对方的身份。
而且刚刚她为太后请安时也听说了今日徐若瑾会进宫谢恩。
徐若瑾的轿辇率先停下,等候在一旁,容贵妃一行走近时,她才懒洋洋的吩咐着:“停下。”
太监们立即落轿,宫女撩起遮挡着的轻纱帘,徐若瑾从轿辇上下来行礼问安,“贵妃娘娘福安,没想到在路上会遇见您。”
“宫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个人,遇见岂不是挺正常的?就是地界太大,时间消磨的让人烦躁。”
容贵妃今日情绪不佳,说话都没什么兴致。
徐若瑾笑着道:“宫中风景极美,贵妃娘娘当作是赏景休闲,就不会烦躁了。”
“来回就是这么一条路,走上十年八年的,何处有树,何处有草都背下来了,还有什么看的?”容贵妃下颚尖尖,绷起脸来,让她更显几分刻薄,“被皇上封为瑜郡主,本宫倒是忘记恭喜你了,今儿你要为太后她老人家请安,本宫就不耽搁你了,改天来冬翎宫坐坐。”
“多谢贵妃娘娘抬爱,改日一定拜访。”徐若瑾寒暄的很僵硬,可她实在挤不出巴结的笑意来。
容贵妃好似也是随意的敷衍,没有真邀请她的心思,她又何必感激涕零的上赶着去巴结?
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亦或许她和楚嫣儿没有什么深层的关系?
徐若瑾心中揣测,容贵妃吩咐起轿,小太监们齐齐向徐若瑾行了礼,抬着容贵妃向前离去。
董公公瞧着容贵妃走远,催促着徐若瑾上轿辇,“您快上轿吧,可别冻着……”
徐若瑾点了点头,方妈妈突然问起董公公,“两年没陪同主子入宫,看到熟悉的面孔反倒陌生起来,对了,皇后身边的蔡嬷嬷怎么不见了?”
董公公没想到方妈妈会突然问起,下意识便道:“被皇后娘娘斥了几句就病了,倒下就再没起来。”
方妈妈心头一紧,索性也不再问。
徐若瑾虽不知蔡嬷嬷是谁,但听方妈妈豁然提起,这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
亦或许是梁霄吩咐了什么,否则方妈妈向来是不会多嘴的。
董公公也不愿再多话,就这么一路无声的到了“慈安宫”。
昨日寿宴的喜气仍未褪去,宫内四处还摆着寿喜的各式物件,徐若瑾的轿辇停了正殿,正做着活计的宫女宫嬷小太监们立即停下手,转身跪地叩拜:“瑜郡主万福!”
徐若瑾被吓了一大跳。
虽说是被封为什么郡主,可她并未真有身为郡主的觉悟,瞧见众人的叩拜,她才有些缓过神来,立即让众人起身,方妈妈已经拿了准备好的银钱赏了下去。
徐若瑾松一口气,这等事情她早已忘至脑后,也幸好身边有方妈妈在,否则她还真要丢人了!
“都起身吧,别耽搁了太后吩咐的差事。”徐若瑾笑着寒暄,“银两不多,都吃个喜吧。”
“多谢瑜郡主赏!”
“行了行了,干活儿去吧。”董公公摆手吩咐众人去干活儿,他则笑着与徐若瑾道:“郡主您大方,寻常赏她们几个铜子儿就都乐得高兴了,您一出手就是二两银子,这帮子奴才呀,牙都会笑掉的!”
“这确是不懂了?可是触了什么忌讳?”徐若瑾故作不懂不知,董公公连忙摆手道:
“哪有什么忌讳不忌讳的?宫里的这些奴才都是贪财的,捧高踩底,哪位主子阔气自当都捧着供着,都没良心!”
董公公也不怕被听见,就这般高声的斥骂着,徐若瑾笑道:“只有董公公您一心为主,太后慧眼识人,都瞧着呢。”
“当不得郡主夸赞,也是太后她老人家良善,咱家只求有口饭吃,也就足够了,还能求什么?”
董公公立即讪笑,“哎哟,话又多了,郡主您快进去吧,别让太后等久了!”
徐若瑾点点头,方妈妈搭起她的手,便慢慢的进了殿内。
空旷,庄严,却没有几分人情的味道,肃穆的冷漠即便点了暖炉也让人心底发寒,徐若瑾站在那里等候之时,就觉得浑身不舒坦。
董公公先去回禀,随后又将徐若瑾引去太后的寝殿。
皇后此时也在这里,周围还有两位昨日见过但没说上话的嫔妃,徐若瑾先为太后行礼谢恩,说了几句吉祥话,也算是走个过场,“本是太后寿宴来沾沾喜气,没成想我确是占了大便宜的,归根结底还是拖了太后的福,若瑾这就来给您磕头谢恩了!”
徐若瑾跪在蒲团之上,额头轻轻点地的行了礼,太后立即笑着让她起来,“行啦,本就是有着喜身子的人,没得非要走这等俗礼,快起来,让哀家瞧瞧,昨儿可是累坏了吧?”
太后是满面笑容透着亲近,徐若瑾却没有放松下来,自嘲着道:“原本以为自个儿是个撑得住的,谁想到昨儿回去就睡,刚刚来为您谢恩的路上也一直没醒,也不知怎的,就是困倦的不得了,但进了慈安宫,反倒是精神过来了。”
“有着身子就是这样,当初哀家有皇上时,也似你这般没精打采的,还是要好好调养,不为了自个儿,也要为肚子里的,梁家就指望着你们呢。”
太后提及怀有龙子,更是当今皇上,皇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因为她一直都没能为皇上诞下麟儿,哪怕是个公主都没有,此时再看徐若瑾的模样,说起话来便酸溜溜的:
“有着身孕就不要乱跑乱跳的了,还有那些酒,闻着味道岂能无碍?能不动手就不要再弄,今日离了宫就好生休养,太后这里谢了恩,本宫那里就免了,否则劳累疲倦,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有得你哭呢。”
徐若瑾对此哭笑不得,却又不能不点头答应。
当她乐意没事儿就往皇宫跑?巴不得不来呢!
只是皇后的话音落下,一旁的妃子道:“郡主瞧着便是福气人,更是精通医理药理,哪能调养不好?皇后娘娘多虑了!”
皇后的脸色当即一冷,瞧瞧徐若瑾,又看了看那妃子,好似在怀疑她们之前是不是有过交往和隐藏的关系。
徐若瑾着实心凉,宫里的人都是疑心病过重吧?她根本不认识那位妃子是何人,因为一个陌生人遭了皇后的恨?
这都什么事啊!
第二十八章 秩序
徐若瑾默不作声,装作根本不知所以,皇后看了几眼见她似乎是真不认识贤妃,也就作罢。
太后没有理睬那方的斗嘴,打量起徐若瑾的衣装配饰,想说什么,却又没张口,问起她和梁霄的打算:
“听说你们没有回梁家老宅住,这是怎么个想法?”
徐若瑾心里一紧,这是太后想问梁霄和其他梁家人还有没有什么牵搁,“为何不回梁家老宅,他没说,但打算在京都寻找一个新的宅邸,正在四处询问着,今儿还请托田公公帮忙打听打听,却不知何时能有消息。”
太后很满意徐若瑾的回答,皇上也惦记梁霄会不会与京都其他梁家人联合起来。
先帝就曾忌讳过梁家势头过猛,可那时他又不得不包容梁家,所以没有轻举妄动。
如今皇上将梁家打散,再重用梁霄,为得就是不希望梁家再出现一个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