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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突然慢了下来,梁霄眉头微蹙,轻挑了轿帘,一根细细的竹梗飞入,梁霄接入手中,马车又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他单手将竹梗捏碎,里面有一张细如针的纸条,将纸条缓缓展开,上面只有四个字:“郡主府外。”
梁霄思忖了下,并未有任何的吩咐,只在快到郡主府时,他叫来了梁七,“去郡主府门外告诉他们,郡主身怀有孕害怕惊吓,谁想拦马车入府,全都视为挑衅和图谋不轨,若是想拜见恭贺,那就递帖子来,七离国主的首级爷都砍得了,不介意在京都再开杀戒。”
“是。”梁七领命而去,梁霄的手指将纸条捏的粉碎,撂下车帘,又为怀中的人儿裹了裹毯子。
看她睡的那般香甜,梁霄舍不得叫醒她。
但稍后恐怕还有一番波澜,那时再惊醒,反而不好了。
轻轻的亲了她一下,徐若瑾没醒。
又在她的额头,鼻尖,脸颊,小嘴上亲了几下,徐若瑾只觉得有些发痒,揉了揉小脸还是没醒。
梁霄扳过她的小脸,狠狠的吻了上去,徐若瑾睡梦中被突然“攻击”,下意识的张开小嘴,又被他无情的侵占。
“嗯?嗯,呜,你……你干什么呀?”
眨么眨么眼睛,徐若瑾睡意全无,以为他又压抑不住心底的火,她反过来搂着他的脖颈,很是配合。
梁霄瞠了下眼睛,搂抱她的手也更紧了些,二人痴痴腻腻了半晌,还是梁霄率先逃跑!
她还有着身孕,这完全是玩火自焚,浑身滚烫火热的根本不用再泡什么酒浴,现在点一把火就能烧着!
徐若瑾很不自觉,抹了抹小嘴,问他道:“到地方了吗?我睡着了。”
梁霄余光瞥了她一眼,内心哭笑不得。
徐若瑾纳闷他这什么表情?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难道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自己都不知道?
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襟,她腻了过去,“怎么啦?”
“没事。”梁霄咬着牙,因为憋的很难受。
她不依,撅着小嘴道:“那你抱抱我。”
梁霄攥了下拳头,伸出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敷衍?
徐若瑾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男人也是有更年期的?可他还不到岁数嘛!
挪了挪身子,她主动钻了他的怀里,双手抱着他的脖颈,想要坐在他的腿上。
只是抬起身子坐上去时,她的一张脸瞬间通红无比!
因为身下的那个东西在硬硬的顶着她,哪怕她穿着厚厚的袄……
第三十四章 甜蜜
梁霄看她红成苹果似的脸,冷哼声道:“你懂了?”
徐若瑾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想要立即挪下去,快些的离开他。
梁霄反而不放手,就这么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蹭啊蹭,徐若瑾只觉得面似火烧,可被他这般调戏,又不服气,索性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开始反攻起来。
梁霄愣了一下,抬起她稳稳的端到一旁,“再玩下去,小心我真的把你办了!”
“你若不怕肚子里的小家伙儿生气,你就来啊!”徐若瑾抿嘴坏笑,“咯咯咯”的发出声音。
梁霄猛拍自己的脑门,也不等马车停下,起身蹿到前面,将车夫赶走,他驾马车坐在外面。
外面的小风刮在脸上的确凉快,但这比不得凉水澡消火痛快,直至马车停到了郡主府的门口,梁霄脸上的气势汹汹还未消退,吓的门口聚集的众人不由心头一紧!
刚刚就得了梁霄属下传话,说他不介意大开杀戒,而这会儿梁霄亲自驾了马车到府门口,还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难不成下一步就要抽刀了吗?
徐若瑾不知道门外为何有这么多人,但梁霄在前,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左都督怎能亲驾马车?这实在是……”礼部侍郎满脸的无奈,想指责却又不敢,想拿规矩来框压,面前这位却又是从来不守规矩的。
今儿他本就不想来,可谁知事情偏偏压到他的头上,他来不来,都得来!
“礼部侍郎。”梁霄将马车停下,目光扫过此地等候的众人,都是京官儿,还有两位国公府的人,“都是来恭贺的,梁霄在此谢过,但今日家还未能收整完毕,改日再请诸位喝酒,今日怠慢了。”
梁霄下了逐客令,礼部侍郎连忙上前,“左都督,今日也是有几句话想要与瑜郡主当面说辞,还望您行个方便?”
“都是来说话的?”梁霄看向其他人,岑国公府的世子点了点头,“的确有此意,梁霄,多日不见了。”
“不想见。”梁霄三个字痛快的回绝,“有什么事都等明日之后再议。”转头吩咐门房,“抬杆子,马车进府。”
“是!”门房立即应下,梁霄转身去了徐若瑾的那辆马车上,准备亲驾马车入内。
礼部侍郎虽心惊胆战,可所有人都齐齐的盯着他,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只有几句话,瑜郡主,难道您就不敢出来露面吗?”
后一句直指徐若瑾,梁霄的火气“腾”一下窜起,凌厉的目光好似一把锃亮的刀,让礼部侍郎脖颈发凉。
但多年为官,也不是没经历过风风雨雨,这一次乃是众官联名要战,他也不得不豁出这一张老脸,出这个头了!
“好歹您也是礼部的大人,怎么说话如此不知自重?”
徐若瑾柔婉的声音在马车内响起,“本郡主根本不知你姓甚名谁,你却口口声声说本郡主不敢露面?呵呵,这才是天大的笑话了,皇上,我敢见,太后娘娘,我也敢见,却说本郡主不敢见你?难不成,你长的比阎王殿里的牛头马面还吓人么?”
徐若瑾在马车内阴阳怪气的嘲讽,让礼部侍郎气的吹胡子瞪眼!
他也是五旬之人,被当众这般嘲讽,一张脸往哪里搁?
更何况,斥他礼部侍郎不懂规矩,等同指着秃子骂秃驴,这一巴掌打来可谓火辣辣的疼,让礼部侍郎险些气昏过去!
“大人息怒,大人您先一旁歇歇。”另外一人立即将礼部侍郎扶到一边,他则上前在马车前拱了拱手:
“在下礼部员外郎****德向左都督梁帅,瑜郡主请安。”****德四旬的年纪,身材不肥不瘦,颇有几分文人雅致的气质。
徐若瑾从轿帘当中看到他,那一抹八字胡让徐若瑾感觉很不喜,而且……他姓“洪”?
梁霄见徐若瑾开了口,便没再理睬这些人,只坐在马车上,随时准备进院子。
他朝身后摆了手,丫鬟婆子小厮们则将车拉去了后角门,将最后一批物件搬进府内。
徐若瑾撂下轿帘,“原来是礼部员外郎洪大人,只是听到你这名字,本郡主并不喜欢,也不想说话。”
礼部员外郎就是当初退掉蒋明霜定亲的那一户人家,所以蒋明霜才去选秀,嫁给了严弘文当侧室。
这种道貌岸然的人,其实贼心一筐,她说话都懒得多说。
只是他也姓洪,与洪老大夫是不是还有什么关系?
但不管有什么关系,不喜就是不喜!
****德脸色一怔,与礼部侍郎对视一眼,也径自纳闷,自己从未与这位郡主和梁霄打过交道,怎么就招她不喜了?
这着实让人奇怪啊!
“不知,在下如何招郡主不喜了?”****德一脸无辜,“今日拜访,也是想与郡主说一说明日大典之事,此乃皇家正事,在下不敢怠慢。”
“你的意思是说我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了?”
徐若瑾胡搅蛮缠起来也不是一般人敌得住的,“刚刚董公公来过,已经告诉我万事具备,不用我再操心耗神,只需明日进宫即可,更找了宫嬷们悉心相交,却不知礼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来知道?”
“这……”****德本想找个借口让她先露面,只要人露了面,再说起话来也就方便许多,总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丢丑吧?
“的确是还有些事情要与郡主商议,还请您行个方便,容我等进府商谈?”
“不行。”
徐若瑾拒绝的格外干脆,“我看你不舒服,还是都请回吧。”
“你不要太过分!”
礼部侍郎在一旁已歇够了气,指着便开始计较起来,“外姓人入皇册,这是从未有过的惯例,更是有违皇族规礼,这是置皇上于不义,你身为受恩典之人,理当向皇上主动请辞,这才是大道,否则,是必遭天谴的!”
“放肆!”
徐若瑾这几日接触宫内太监宫嬷们多了,“放肆”这二字也脱口而出,“我警告您,如若再敢肆意的污蔑本郡主,可不是你担得起责任的!”
“老夫宁可豁出去这条老命,也要制止这一件事,这是老夫的职责,如若真允了此事发生,老夫闭眼的那一天,无法向先帝交代啊!”
礼部侍郎痛心疾首,更是抹了抹挤出的几滴干涸的泪珠,“皇上年幼,性情温良,受人蛊惑,一时不查,但老夫一定要谨遵先帝遗旨,辅佐皇上保卫大魏江山,老夫绝不容此事发生,绝不容!”
动不动就先帝遗旨,这已是老臣们拿来绑架皇上的口头禅了么?
若是不尊不妥协,便是不孝不敬先帝,徐若瑾也真感受到夜微言的不容易了。
第三十五章 恶心
“如你这般所说,我还罪大恶极了?”徐若瑾声音清冷,不含一丝怒意,更没有悔意。
礼部侍郎立即上前,跳脚嚷道:“你若此时请辞不入皇册,还有得救啊!”
徐若瑾继续道:“我如若不同意呢?”
“那就莫怪老夫不客气了……”
梁霄从马车上蹦下来,礼部侍郎话未说完就被吓的连忙躲后几步,“梁霄,你,你要干什么?”
“一个口口声声大义之人,却被我一个动作就吓的畏畏缩缩,对不住先帝?恐怕爹娘你都对不住!”
梁霄身姿高大,看向礼部侍郎可谓低头俯视,“让开。”
“你,你别无理取闹!”礼部侍郎抚着胸口,好似随时都能昏过去一般。
梁霄懒得理睬他,见徐若瑾已经不再开口说话,门房也已抬起了门槛儿,他则牵起马车,朝着府内大步的走去。
“谁敢跟来?”他撂下如此一句,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却无人敢动。
各个怒目愤恨,咬牙切齿,但若提谁敢胆子大到跟上去,还真没有勇气,因为梁霄的“浑”可不是一日两日,而是有目共睹,他可是真有胆子挥刀的!
郡主府关上了大门,梁霄也将马车停下。
撩开车厢的帘子,他与徐若瑾四目相对。
“要我抱你下来吗?”他在逗弄着她。
徐若瑾忧伤的心情被逗笑,“你不怕吗?”刚刚二人在马车内的亲腻,他可是刚消了火的。
梁霄啧了下嘴,“我可以攒着。”
“胡说。”徐若瑾缓缓的起身走了几步,梁霄将她抱下马车,却没落地,而是一直抱在怀里朝着后院子走去。
徐若瑾知道他在疼自己。
刚刚与人争吵几句,她的确是存了怨气,尽管早已知晓明日是一场争斗,却没想到这些人已不要脸至极,跑到府门口来找自己的麻烦!
厚颜无耻,恶心,恶心,恶心!
徐若瑾心里骂着,却也知道这一番谩骂毫无作用。
自己这一张嘴着实敌不过那么多人,因为那些人根本就是不讲理,只想置自己于死地。
两个人进了正院,可惜徐若瑾却无心欣赏这“郡主府”,一心都在明日的大典之上。
不等徐若瑾开口,红杏送进来一张帖子,“四奶奶,角门送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