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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心里呀,甚是憋屈的慌,”
徐若瑾捂着胸口道,“到底何处才能讲道理?我是真的不明白了,如今还有着身孕,却接二连三的遇上这等事,这郡主做的真是憋屈!”
董公公是精明之人,自当听明白这件事情背后,定有人预谋策划,而不是简简单单的事儿。
“这事儿咱家回去一定向太后她老人家禀明,瑜郡主您好生休息,别因为那些有的没的乱了心绪,您如今可有着喜呢,身体要紧,咱家说句不中听的,梁帅他对您发脾气发得没道理,这事儿都怨他!”
“可都是姓一个梁字,他若包庇我的话,岂不是更被外人骂?我憋屈着也就憋屈了,谁让他是我的男人呢!”
徐若瑾丝毫没有负担的往梁霄身上抹黑,红杏忍不住笑,偷偷的跑了出去!
自家主子的戏演得实在逼真,她这知道实情的都快信了!
董公公立即站起身,语气坚定的道:
“咱家一定请太后她老人家为您做主,梁帅是梁家的人,您可还是皇家的人,怎么说都不该委屈着您!”
“回去可别向太后说,免得她老人家担心,再为此事生气就更犯不上了,我也不过是跟您絮叨絮叨,说个痛快也就算了。”
徐若瑾的阻拦很虚伪,不过是明面上客套。
不想让他告诉太后,自己嘀咕这么多干什么?这些话,她早就说烦了!
董公公看在眼里,明白在心里,“咱家也不多打扰郡主休息了,这就向太后她老人家回话去。”
“明日我一定进宫向太后请安,正好调配了几种酒,明日请太后尝一尝。”
“那咱家明日就等着您了。”
“我就不亲自送您了,方妈妈,您帮我送董公公出门。”
“郡主您快留步吧,咱家又不是外人,用不着您客套……”
“杨桃,给董公公带上两瓮酒先尝尝。”
徐若瑾格外大方,两瓮酒坛子上,各压上了一百两银票。
董公公也没客气,情分都记在心里,寒暄几句,他便出门回了宫内。
红杏瞧见董公公离去,终究是忍不住捂着肚子笑起来:
“郡主您的戏演的也实在是太厉害了,奴婢都怕漏了馅儿,赶紧就躲出去了!”
“哪里是演戏?四爷本就是因为这件事指责我了,对外都要这么说!”
徐若瑾的告诫,红杏连连点头,一边说一边笑个不停,“对,四爷就是向您发脾气了,这还是奴婢瞧见的第一次呢!郡主您差点哭昏了过去,四爷真是太坏了!”
徐若瑾也忍不住笑,“这话若让他听到,你可就倒霉了!”
“奴婢也就只敢在您面前说说,哪敢对外人说去?”
红杏吐了吐舌头,四处看看,确定没有四爷突然冒出来,她才拍拍胸口,放了心。
董公公回到宫内,把事情粗略的向太后回了一遍。
太后听到最后,叹了口气,“都当哀家是个老糊涂,今日来请安,明日来请安,都想借着哀家的这张嘴,去办他们想要做的事情,哀家就是那么好糊弄的?”
“瑜郡主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受了委屈,太后您此时为她撑一把腰,若是能就此让梁帅与粱家其他人彻彻底底的撇个干净,皇上不也省得心吗?”
董公公的话,太后听入了心里,“不急,一切都等明天……”
第六十九章 入宫
“他押运粮草,我信不着。”
梁霄在宫中表了态,“但若皇上执意用他,我没有其他意见,只能听天由命了!”
梁霄如此直白的表态,夜微言也格外慎重。
别说梁霄觉得信不着,就是他自己都信不过,可是眼下手中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而他刚刚拿掉了左都御史,又执意扩七离边境之疆域,澶州王和其余朝官都恨不能盯死自己,这件事上若出了错漏,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若是你能去的话……”
夜微言刚刚提出半句,梁霄便直直的看着他,眼眸中的冰冷和拒绝,让夜微言把后半句直接收回,“朕也知道你去的话也不妥,可是总得给朕出个主意吧?”
梁霄来到京都之后,虽然他貌似没有做什么事情,只在一旁闲散的陪着媳妇儿胡闹,可他却让夜微言重振旗鼓,一个月零几天的时间,将朝堂局面做了大逆转!
一个左都御史拿下,提拔的官员乃是他培养多年的信任之人,之前屡次威胁皇上的重臣也都心有余悸,不敢再肆意妄为,反倒是规规矩矩,开始重视起夜微言的态度。
尽管夜微言不想承认,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梁霄起到的作用很大。
他之前与自己私谈时曾说过,玩一把狠的,看这些老骨头是不是真的硬。
但他们没有硬气起来,反而都软了。
之前趋附于澶州王的某些人也开始逐渐的正视起来,即便没有马上吹捧自己这位皇上,也保持着中立的态度,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
这岂不是正是自己想要的吗?
文臣被这一次的大潮洗了一回脑,虽然由头是立徐若瑾为郡主,归于皇册,赐皇族之姓,颇有些荒唐,也让夜微言曾犹豫过,这件事,是否有违先帝的遗诏。
但他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心底的浅淡愧疚也早已烟消云散。
可是手下能够信任以及任用的武将,却让他一个巴掌数不过来。
只能依靠着梁霄,让夜微言心底甚是恼火!
他乃是一国之君,却要借着梁霄这么一个人的威势才能大展拳脚,着实让他心里发酸,看梁霄也有些不顺眼。
只是夜微言比先帝善意更重,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儿罢了,倒没有对梁霄涌起怨恨之意。
梁霄一脸的不在意,“皇上赎罪,臣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还请皇上自行做主。”
“你好歹是左都督!”夜微言咬牙切齿,在殿内来回踱步,“你能不能负点儿责任?”
“可我也是大魏国的郡马爷,郡主身怀有孕,我理应悉心照料,更何况她孤身一人,无亲无故,还有人直接闯了郡主府内差点儿向她行凶,我怎能放得下?”
梁霄拱手行礼告罪,“天下没有完美的人,人总要有缺点,臣的缺点就是离不开媳妇儿,对此,臣也没有办法。”
叶微言气的头疼,指着他便嚷道:
“她都把人家扣了府里捆起来了,还想怎么着?朕就是想装傻不知道都不行,梁霄啊梁霄,你就算是护短也得有个分寸吧?”
“皇上,那可是您认的妹妹,微臣护着还有错了?
梁霄看他的眼神十分认真,夜微言噎住说不出话,翕了半晌的嘴,袖袍一挥,“朕说不过你,你总是有道理!”
“反正朕不管了,明日若是提起梁忠,一定会提到瑜郡主,你提前跟她通个气儿想想该怎么办,至于是不是任梁忠为押运粮草的主将,朕再想想。”
夜微言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良梁霄巴不得赶紧走,“臣告退。”简简单单三个字,他便转身离开。
夜微言瞧着他风驰电掣的身影,好似要马上逃离似的,心里说不出的窝火!
思忖了半晌,他吩咐田公公道,“去传兵部侍郎,让他草拟几个押运粮草主将的名单,若是只写梁忠一个名字,让他也立即给朕滚蛋!”
梁霄离开皇宫之后并未回郡主府,徐若瑾接到董公公传召之后,也没心思缜密的推测明日会发生什么,只如同寻常一样,吃饭洗漱后,躺在被窝里准备入睡。
明日一早还要进宫,她也懒得思考太多,因为宫中不知是什么情形,现在想也没有用,都看明天的临时应变吧!
翌日清晨下起了蒙蒙细雨,雨滴虽细,却繁密如丝,星星点点连成了线,让已经微微露出嫩芽的绿叶又低下了头。
徐若瑾醒的虽早,却并没有着急马上进宫。
用过早饭吃了药,仔仔细细的梳妆打扮,换上了郡主规制的衣装,一个盘髻,只用木簪插入固定,没有花哨的发饰,脸上素颜内饰半点脂粉,反倒是让她显得更加秀丽可人。
梁一备好了马车,方妈妈陪着徐若瑾上去。
“用不用再派人去问问四爷在何处?他今儿恐怕是不知道您要进宫的。”
方妈妈心有疑虑,更怕徐若瑾今日进宫凶多吉少。
徐若瑾摇了摇头,“不用特意告诉,府上这么多人呢?他恐怕早就知道了。”
方妈妈看向了梁一,仔细琢磨琢磨,也是如此。
接过红杏递来的水果点心和温好的暖饮,徐若瑾便吩咐梁一可以启程。
徐若瑾的车驾一动,门口的角落中便有一个弱小的人影匆匆离去。
将消息传递给澶州王府角门的婆子之后,他便又消失在茫茫的人群之中。
角门的婆子到世子妃院子门口请示,见到了烟玉,“向世子妃回禀,瑜郡主已经离开郡主府,应该是进宫了。”
烟玉听在心里愣了一下,点点头后,告诉婆子“知道了”。
回到屋内,楚嫣儿正卧倒在床上闭目养神,有另外两个丫鬟为她捶着腿。
“什么事儿?”楚嫣儿虽未睁眼,却也听到了烟玉的脚步声。
烟玉立即低身轻语,耳边回道:“是角门的婆子来回,瑜郡主已经进宫去了。”
楚嫣儿的嘴角微微上扬,满是嘲讽,更有等候幸灾乐祸的笑意:
“那就等着听信儿吧!我也瞧一瞧,她徐若瑾到底有几分本事能逢凶化吉,哦,不对,人家如今已经是姓‘夜’了,呵呵呵,姓夜?她也配!”
第七十章 治罪
徐若瑾在去往皇宫的路上,朝堂之内已经因为梁忠的事情吵的脸红脖子粗了!
梁霄今日仍旧没有上朝,但左相大人提起梁忠的名字,而且昨晚还特意到梁家祖宅去找梁忠,但是没有找到人。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前些时日梁家二老太爷过寿时发生的事情捅了出来。
一时之间,瑜郡主这三个字又被人们提起,只是这一次不是人们反对她被纳入皇族名册,而是指责瑜郡主不守皇族礼规,张扬跋扈,肆意妄为,着实为皇族抹黑。
而梁忠如今是不是还在她的府上扣押,却没有人敢站出来作准。
因为谁都没有打探到郡主府内的消息,而且这话若是说出来,反倒是给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瑜郡主性格泼辣,跋扈不懂规矩,皇上理应请教习嬷嬷去训导一番才是,可如今,京都之内找不到梁忠的下落,皇上是不是也应该派人去郡主府问一问?若是还被囚禁在郡主府内,也应该放出来吧?梁忠好歹也是兵部大将,怎能如此侮辱?”
“若是耽搁了前往七离边境押运粮草的事,这可是犯了大罪,皇上认她为义妹,臣下本并不同意,但皇上执意如此,臣等也没有强硬拒绝,但瑜郡主若是耽搁朝政,那臣就算是撞死在朝堂之上,也要据理力争了!”
夜微言微皱眉头,又是一个拿死来威胁自己的,这些人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把戏可以耍了吗?
“你能确定梁忠就在瑜郡主府吗?”
夜微言看着他们,“如若你能确定,那朕就派人去,可若是没有找到梁忠,你又负什么责任?”
夜微言的话,让左相大人噎住,顿了半拍,而夜微言没有等他回答,则看向兵部侍郎道,“除却梁忠之外,还有其他人可举荐没有?”
兵部侍郎立即上前道,“臣仔细思忖此事,昨晚草拟奏章,另外举荐三人,请皇上过目。”
“呈上来。”
夜微言有心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