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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言遥遥的看到徐若瑾,身姿仟瘦弱小,更是扶着腰肢有着身孕,夜微言也对刚刚作出的决定有些不忍。
可此时若不让徐若瑾来,朝臣们不依不饶,他着实压制不住。
这件事归根结底也要有个说法,更何况夜微言的私心,也是要告诫梁霄与徐若瑾不可太过分了!
特别是徐若瑾的这个身份,他其实给的并不自愿,而是不得不给。
先帝的遗诏,他始终铭记在心,对此也有几分愧疚。
他也疑惑自己的那位皇姑母,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让父皇哪怕临死之前,都迟迟不忘?
夜微言思绪飘远之时,徐若瑾已经得了令从外踱步进入正殿之内。
殿内两旁,站着不知多少朝堂官员,这都乃是京都中五品以上的朝官。
无论是哪一位出京巡查,多得百姓拥护,下官叩拜,荣耀无比。
而就是这样一群人,在仔仔细细地盯着自己,目光各异,有冷眼旁观,有幸灾乐祸,有等候添油加醋地踩两脚,也有的眼中乃是怜悯和不忍……
怜悯?
徐若瑾感觉到这样的目光甚是惊诧,余光朝一旁睹去,却正是看到了严弘文。
严弘文见徐若瑾投目过来,立即正了正身子,朝两旁看去,好似徐若瑾看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右手轻轻扶了左手腕上的那一块胎记,他巴不得把这块与徐若瑾一模一样的胎记烧掉,剜掉,不容任何人看到!
而他也真的下了刀,此时那里还是有纱布捆绑着的伤口。
只是即便这样,他也仍旧心虚有愧,根本不敢与徐若瑾对视……
但严弘文是发自内心的是不希望徐若瑾有事。
那毕竟是与自己有着亲缘血缘的妹妹,而且,他也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她……
第七十四章 开场
徐若瑾未动声色,心中却对严弘文的心虚冷笑鄙夷。
只是此时,似乎所有人都不愿承认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没想到她徐若瑾有朝一日,会让大魏国的百官群起而攻之,好似成为大魏的余孽。
只是这种感觉,并被让徐若瑾心中有沉重的压力,反而格外畅快。
一年多以前,她还是被人推下湖险些淹死的私生女,被苛待,被鄙视,哪怕是一个做饭的婆子都能对自己吆三喝四。
而如今呢?
她仍旧是被鄙视,被排斥,只是排斥自己的人,从做饭的婆子成为了大魏国的重臣官员。
两位丞相大人,侍郎大人,还有一些他并不认得的人。
只是他们戴的官帽都表明他们是大魏国的佼佼者,是掌控大魏百姓生存的规则制定者。
可在自己的眼中,他们与那做饭的陈婆子又有什么不同?
都是不讲道理,都是贪得无厌,都是私心过重,都是无理取闹。
都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尚无比,却不顾他人安危的人。
徐若瑾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冷漠的嘲讽,衣着光鲜无法遮挡他们阴暗的心灵,她早就受够了。
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日,他们的罪孽是会被找回来的!
徐若瑾脚步轻缓,走到正殿之内,看到夜微言高高坐在龙椅之上,正瞧着自己。
徐若瑾并未跪地叩拜,而是躬身行礼,“若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说罢此话,他又转身看向澶州王,“向王爷请安了,没想到会在这等场合遇见您,不知道是不是该自诩为若瑾的荣幸了。”
澶州王目光上下扫亮着他,眉头皱紧,却并未说话。
因为他突然想到朝霞公主……
皇姐当初也曾在早朝之时,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之下,走进正殿。
除此之外,没有女人有过同等经历,哪怕是历代皇后,都没有过这等经历。
可此时此刻,又出现了这样一位女人。
而她的身份却是自己皇姐的亲生女儿,即便没有人真正挑破徐若瑾的生母到底是谁,可站在正殿内的所有人都心中明白。
难道这也是老天爷的安排?
澶州王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已经思绪混乱,若是继续想着皇姐,他坚定不移的心难免会动摇。
凡事总有牺牲品,而眼前的徐若瑾,亦或许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顶多她因为此事被免去郡主爵位,是不会伤及性命的。
但借此打压梁家势头,压制皇上势头渐起的话语权,这是澶州王的目的,他是不会动摇的。
因为他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
此时已经无法再思考愿不愿意,他已身不由己了。
左相大人对徐若瑾的脸色没那么好看,冷笑几声,开口道,“瑜郡主倒是神清气爽,闲庭信步,好似不是得皇上传召来回话的,更像是来游玩赏乐的。”
开口就斥责徐若瑾,无非是左相大人想要先当头来一棒,试试徐若瑾的斤两。
徐若瑾侧身看他,一脸无奈的道,“若是左相大人有着身孕还能跑的话,我倒是愿意瞧瞧。”
“噗!”
“哈哈……”
徐若瑾这一句反击,让朝堂内的其他人实在忍不住笑出声音,而后都赶紧捂上了嘴躲去一旁。
因为左相大人的脸已经青紫无比,想必他也没预料到,瑜郡主会回这样一句。
“哼!”
左相大人冷哼一声,“此地乃朝堂之上,还望瑜郡主言辞有度,不要信口开河,好似街市上的泼妇骂街。”
“我骂您了吗?”
徐若瑾满脸无辜,“左相大人看来是耳朵也不太好用了,我倒是学过几日医,用不用帮您瞧瞧。”
“你……”
左相只觉得自己与徐若瑾实在难以对话,转过身看向夜微言道,“皇上,还是由您来做主吧!老臣实在是与不讲理的人没法对话。”
“笑话!”
徐若瑾不等夜微言开口,与左相大人道,“您上来劈头盖脸就指责我的不是,我不过反问两句,却又扣我一顶不讲道理的帽子,这话从何说起?我招您了,惹您了?”
“好歹我也是皇上御赐的郡主,更是御赐皇族之性,一品诰命夫人,论规矩,你首先是应该先向我行礼问安的,看在您岁数年长的份上,没与您计较,却又说我不讲道理?”
“我是不是还可以说您倚老卖老了呢?”
“皇上,老臣无话可说,只请您评一评理。”
左相大人突然徐若瑾猛斥一顿,惊愕的不想再说什么。
因为徐若瑾语速极快,让左相大人都没有缓过神来!
惊愕之间,只觉得这个女人不好斗,看来她在太后的宫中也没有受到太强的斥责,否则就不会这般镇定了。
还是要把话题回归正事……
眼见左相大人发呆,徐若瑾声音清脆,在诺大的宫殿中响起,更带有几丝绕梁余音,甚是好听。
只是说出的内容,却并未让人心头畅快。
“堂堂大魏国,到底是应该先讲规矩?还是应该先讲道理?”
徐若瑾翻了一个大白眼,“礼部侍郎大人,这个问题你应该是最清楚的吧?冒昧下问,请您作答。”
礼部侍郎本就在一旁看热闹,更是对左相大人吃了憋心中嘲笑。
虽说他们都是站在澶州王背后的支持者,可并不代表他与左相大人也是至交好友,却反而并不相合。
这会儿看到左相大人吃了亏,礼部侍郎心里都笑开了花,只是没等自己爽到底,徐若瑾怎么又朝他来了?
礼部侍郎心中惊愕,也看到众人的目光都朝自己投来,只是他虽然想看左相大人的笑话,却也知道在这事是不能添油加醋,让左相脸面难堪的。
礼部侍郎拱手看向了皇上,“……依老臣所知,规矩大于道理,但也要因时而定,没有强求孰高孰低,至于怎么做,都请皇上评断。”
夜微言心头苦笑,看来徐若瑾已经是做好了准备,更是没有分毫胆怯。
也对,能够与梁霄这等人朝夕相处,亲密不分的女人,哪会知道胆怯是什么意思?
看来今日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没有结论的。
“瑜郡主,今日百官要求请你前来正殿之上,都是因为梁忠之事。”
夜微言看向徐若瑾道:
“俗话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具体怎么个情况,都乃是听旁人传言,所以大家评判不一,更是要求朕给梁忠一个公平的说法,那你就来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第七十五章 动手
夜微言开口将话题转到了正事上面,不偏不倚,面色平静,也未表现出对此事有什么态度。
所有人止住笑意,抛开刚刚那一段插曲,看向正殿中央的徐若瑾,也与周围的人面面相观。
看看是哪一个更有胆量,站出去与瑜郡主对峙一番。
徐若瑾并没有紧张。
一派云淡风轻,好似对此事根本没有担忧,更是没露出半点儿委屈,与刚刚在“慈安宫”中时判若两人。
她脸上的那副不容亵渎的傲气,让人似乎已经忘却了她的出身。
即便徐若瑾乃是朝霞公主的亲生女儿,但她却并非在皇族的庇护中成长,而是在中林县那等偏僻之地。
可此时此刻的她周身散发出的不容置疑的气度,让人自觉渺小。
亦或许是心虚,只觉得这么多人去指责一介女眷,着实有些不太合适。
可左相大人却并不如此认为。
他反而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丞相被这般一位渺小的女人质疑和嘲讽,简直是丢了多年的脸面,是绝不能容忍的!
夜微言的话刚刚说完,左相大人便立即横眉看向徐若瑾。
“既然瑜郡主提规矩和道理,那老臣就说说规矩和道理!可无论从规矩来讲,还是从道理来说,瑜郡主此次的所作所为,都是大错特错,令人发指!”
“论规矩,梁忠乃是梁霄的堂叔父,郡主却将人囚禁起来不放,这是不孝!从道理上来讲,他梁忠不过是气不过你们不去为梁家二老太爷贺寿,争吵几句,而他一介武夫,哪怕是动了手也是情急之下,一时鲁莽,郡主二话不说将人捆绑起来,这就是不讲道理。”
左相大人皱紧眉头上前两步道,“而正是因为你的耽搁,梁忠大人此次没能成为向七离边境押运粮草的主将,更险些耽搁国家大事,罪魁祸首都是郡主,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相大人真是厉害,本郡主还是第一次知道,您不但是丞相大人,而且还能掐会算,连别人家中发生什么事情都如此了解,我是不是应该再给您赏几封银子,请您帮我掐算掐算风水,是家中的什么物件儿摆的不对方位,反而招来一只疯狗?”
“你骂谁?”
左相大人气得眼珠子险些瞪了出来,“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我……”
“左相大人是不是误会了?我可没有骂谁,而是说招来了疯狗,左相大人不要将‘疯狗’二字往您自己的身上套,本郡主可没有那种意思。”
徐若瑾可不管他会不会气死过去,“您好歹是大魏国的一等首辅,怎能心胸如此狭小?这却是您的不对了。”
左相大人捂着胸口,好似一口气憋不上来就要昏倒过去,“皇上,老臣请皇上做主啊!请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夜微言只觉得满脸黑线,额头发疼!
之前怎么没瞧出来,徐若瑾这个女人的嘴实在毒辣?
这话听得自己都觉得受不住了!
“不过是让你说一说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何必与左相大人不依不饶的?他毕竟上了年纪。”
夜微言面色严厉,但语气却是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