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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得自己都觉得受不住了!
“不过是让你说一说家中发生了什么事?何必与左相大人不依不饶的?他毕竟上了年纪。”
夜微言面色严厉,但语气却是一派商量的口吻,澶州王在一旁看不过去,指责道:
“不要再玩指桑骂槐那等把戏,都不是傻子,谁能听不懂?你这个丫头,也要知晓分寸,不要肆意胡闹!”
澶州王的训斥,徐若瑾规规矩矩地俯身行礼应下,“王爷教训的是,若有下次,我一定不再指桑骂槐了。”而是直接骂……
澶州王黑了脸色,提了口气不等再说,夜微言抬手问道:
“不要说些旁的没用的,梁忠是不是还在你的府上?”
“他的确还在。”
徐若瑾语气肯定,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原本听闻京都此地府邸中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如今若瑾也是领教到了,既然众人都知发生了什么事,可请问,我的委屈又有谁站出来撑腰?”
“好歹也是皇上赐姓的郡主,更是一品诰命的身份,冲进府邸打人砸了东西,更是冲进了内宅,还要冲进本君主的屋子,这个规矩和道理又有谁来为我说两句公道话?”
“难不成我的委屈就不是委屈?御赐皇族郡主,就是要退让一步,遭受批驳,被泼冷水,受人排挤的吗?”
“而这等无规无矩之人,做事无章无法,冲动鲁莽,本郡主也不认为他可以担任押运粮草的主将。”
徐若瑾说罢此话,周身转了一圈,看向所有人道,“都是朝中重臣,我也请你们来为我讲讲公道。”
“不过是打了两个下人,你就将它囚禁府中,这件事情怎么都说不过去。”
礼部侍郎站出来道,“那可是梁霄的叔父。”
徐若瑾满脸冷笑,“可我所居之地,并不是左都督府,而是郡主府,擅闯皇族郡主府邸,是什么罪?”
礼部员外郎****德突然窜出来,满脸指责:
“郡主这话有些不讲道理了,他不过也是一时冲动罢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砸坏的物件可以再补,可若是伤了亲眷情分,那可是无法弥补的。”
“您的意思是,受了委屈,就忍下了?”
徐若瑾看向****德,朝他走了过去。
****德奔就想找出头的机会,此时怎能放过?
“论忠孝,理应如此。”
“啪!”
徐若瑾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就猛甩了一巴掌!
****德被打了一怔,当即捂住右脸勃然大怒,“你干什么?你为什么打我?疯了吗?”
“您不是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吗?那您何必与我吵嚷,忍一下不就算了吗?”
徐若瑾甩了甩自己的手,“论身份,我的品阶比您高,论道理,好男不跟女斗,我还可以向皇帝哥哥控诉您的脸皮太厚,打你一巴掌,我的手可很疼!”
“若瑾不要胡闹!”
夜微言说此话时,嘴角都抽搐了!
怎么还在朝堂之上动手打人?这女人,实在是太蛮了!
“皇上,殴打朝廷命官,乃是大罪!”
礼部侍郎立即站出来为****德讨公道,“您不能不管哪?”
夜微言没等说话,陪同徐若瑾前来的董公公突然上前几步,笑着拱手回禀:
“启禀皇上,瑜郡主有着身孕,太后她老人家担忧瑜郡主的身子撑不住,特意让老奴陪同前来并向皇上恳请,请您为瑜郡主赐座……”
董公公此语一出,当即所有人脸色大惊!
怎么太后她老人家会对此事插手?她不是向来不问朝政,更不管个人恩怨的吗?
怎么?怎么会为徐若瑾出头呢?
第七十六章 刀俎
朝堂之上,众官哗然。
没有人想到,太后会在这件事情上包庇徐若瑾。
似乎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了他们的认知,而右相大人也着实惊愕,心跳不由加速起来。
原本他以为昨日与皇后已经递了话,今日徐若瑾进宫应该是被狠骂一顿的。
可事情好似并未按照他所计谋般发生,而是出现了意外。
如果此事太后插手的话,看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
徐若瑾刚刚动手打人,也是气坏了!
原本她就对这个洪有德没有好印象,因为洪有德便是当初将蒋明霜退婚的人。
想在朝堂之上压制自己,斩露头脚,单是这份肮脏的心思就该打。
徐若瑾满面鄙夷,终归他们也要说自己是错,还不知会有什么结果,何不发泄了痛快再说,总不能让自己憋着!
更何况肚子里还有着小宝贝儿呢,胎教便是要活的畅快,不能忍气吞声,不能任人欺辱,否则他这个娘岂不是白当了?
只是董公公在这个时机站出来说话,让徐若瑾也有些惊诧。
她并不会认为董公公是故意偏袒自己,因为她与董公公相识时间还不够长,即便有几分互为好感的情分,也不足以让他在这个时机站出来。
亦或许这也是太后的吩咐吧!
夜微言也没有想到,母后会在这件事情上有这般态度。
本以为他老人家是不会管的……
“为瑜郡主赐座。”
皇上开口,田公公亲自动手,去为徐若瑾搬了一个小凳子。
徐若瑾俯身谢过,满面感激,董公公亲自扶着她坐下,随后又站于一旁不再说话。
尽管董公公和田公公只是两个老太监,可这二人的细微做派,却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左相与澶州王对视一眼之后,站出来道,“太后还有什么吩咐?不如董公公都一并说了吧!”
他生怕董公公后续再站出来替太后传什么话,不如此时刨根问底儿,让他一并都说出来。
“现在就说?咱家觉得不太合适呢!”
董公公面色虽笑,可拒绝的语气却十分重。
澶州王在一旁道,“有什么不合适的?若有话就说个痛快,别一会儿蹦出一句,这是朝堂政事要地,不是嘻乐耍闹的院子。”
澶州王语气强横,董公公脸上闪过一丝不屑,但速度极快,转瞬而逝,“王爷,太后她老人家的确还有口谕,但您确定要此时就说出来?”
董公公又问了一遍。
“少废话,说!”
澶州王本就讨厌这些老太监,眼神中更满是不耐烦。
董公公看向了皇上,拱手道,“启禀皇上,老奴随同瑜郡主前来正殿之前,太后她老人家发了话,待您此处散朝之后,她老人家要左相大人和右相大人一起到慈安宫去。”
左相和右相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董公公,“去慈安宫?太后她老人家还说什么了?”
董公公看向他二人,扬着头,似是用下巴尖儿与他们对视,“太后她老人家还说了,若是你们输了,就让二位相爷到慈安宫的正殿门口,跪着将《大魏律典》抄一遍。”
说罢此话,董公公又看向皇上,“皇上,太后的口谕就是这么多。”
这话说出,可是让澶州王都惊呆了!
“皇嫂,皇嫂这是……”
他惊得不知该说什么话,因为他根本没有想到太后会在这件事情上,如此强横的站出来为徐若瑾撑腰!
右相此时也惊愕的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
他今日可是冷眼旁观的,即便不喜欢梁家,巴望着梁家出事,但在朝堂之上,他可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而此时太后也找到了他身上……右相大人突然明白过来!
所谓物极必反,想必澶州王和左相大人,他们也与后宫的嫔妃通了口气,让那些人都指责徐若瑾。
而自己昨日也糊涂了,与皇后递话,让她从规矩上来讲,挑剔徐若瑾的不是,更是在太后耳边吹吹风。
恐怕便是向来不和的后宫嫔妃,此时却整齐划一的矛头对准了徐若瑾。
这等奇葩状况是个人都知道是有所图谋,这才惹怒了太后,让太后下定决心要护着徐若瑾。
糊涂啊糊涂,他也真是老糊涂了!
他忽略了后宫中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后,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惊人!
那可绝不是省油的灯,这一次,连他都给警告了!
左相大人此时也明白过来,想必是后宫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太后已传口谕,他二人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而此时在看徐若瑾的目光,除却愤恨之外,还有着疑惑。
这个女人为何如此命好?每一次都能让她逃了过去?
这还是个正常人么?
而此时澶州王也晃过神来,看向夜微言道:
“皇上,此事还没有最后定论,也不能因为太后的口谕,就判定支持梁忠的人已经输了,依本王来看,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梁忠,倒不如把梁忠带到这里来,也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就是,臣等虽然是为梁忠大人抱不平,可经历此事的毕竟是他,他理应在场,这样判定才能更加公平,若真是臣等错怪了瑜郡主,自当心甘情愿的抄写《大魏律典》,向瑜郡主赔罪。”
左相此时的口气没有刚刚那般强硬,反而更加阴损起来。
就算是太后为徐若瑾撑腰,又如何?
把梁忠带到朝堂之上,让他自己控诉徐若瑾的刁蛮,苛刻,还能听他说一说郡主府内宅的布置以及消息,总是能抓到点什么。
这又何乐而不为?
即便是太后刚刚将了他们一车,他们也能扳回来!
徐若瑾的心底一冷,很快便明白他们为何要让梁忠到朝堂上来。
这等阴损的心思实在可恶至极,简直阴损透了!
真当自己就没有法子了吗?可以任他们宰割了吗?
真不知谁是刀俎,谁是鱼肉,她徐若瑾做了那么久任人拿捏的角色,这一次是绝对要翻起身来,否则连太后撑腰,她都没能挺得住,往后这一番日子还如何过?
繁华似锦的京都,人心也更加复杂,她这一回是彻彻底底的领教,可她徐若瑾却绝不会妥协。
左相等人看着徐若瑾,眼眸中的挑衅格外浓重。
胡闹耍蛮,女人也就只有这些把戏,到了真正应对的时刻,这不也是怂了?
恐怕她是在等着梁霄来吧?!
可若是梁霄真的来了,他们反而是得意的。
单凭一个“孝”字,就能让梁霄直不起腰来,这一次他们可是做了很足的准备的……
第七十七章 赔钱
夜微言听到澶州王想让梁忠到此,眉头紧蹙。
母后的表态虽然让众臣皆惊,但是并没有压住皇叔的野心,看来他今天是不把徐若瑾和梁霄置于死地,不肯罢休。
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梁霄此时可千万不要露面,只有一个徐若瑾也就罢了,她毕竟是御赐的郡主,更是一品诰命的身份,还有一个隐藏的身份,乃是朝霞公主的女儿。
即便是澶州王有心打压,也不会让徐若瑾受什么苦,顶多是受一些委屈罢了。
但若是梁霄出现,那可就是大大的损失了。
因为大魏国中,对孝这个字,还是看得很重的……
夜微言心中思忖,也看向了徐若瑾,沉声问道,“对此,郡主是何意见?不妨也说一说。”
夜微言对此虽然没抱什么期望,但他还是问了一下。
万一这丫头又撒泼打赖,把此事躲过去了呢?
尽管这个期望渺小,连夜微言自己都不确信……
徐若瑾看向左相大人,那老头一副奸诈的表情,好似自己已经输定了似的,高兴的也太早了吧?!
徐若瑾在董公公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董公公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