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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不起侍郎大人,就拿捏自家,这实在太过分了!
可无论徐若瑾怎么过分,她都不敢站出来反驳一句,因为是请她喝酒,多劝几句罢了,从何处都讲不出理来,她除却闷头喝之外,根本找不到推脱的理由。
而太阴县主被徐若瑾几句话就哄得笑容满面,喝得兴高采烈,姜陈氏此时也知道不能把梁家得罪惨了,偶尔上赶着与梁霄套起近乎,说上几句闲话。
梁霄只闷头在一旁喝酒,偶尔敷衍的答上两句,也没彻底的撅了姜陈氏的颜面。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除却洪夫人一脸的焦躁难忍,其余四人倒是热络非凡,甚是喜乐。
只是洪夫人并没有如愿,她喝上几杯头晕之后,红杏便立即送上醒酒汤。
这醒酒汤还是当初徐若瑾为严弘文配的,此时拿给洪家人喝,也不知是天意的讽刺,还是人为的报应。
醉醉醒醒、醒醒醉醉,洪夫人终究忍不住站起来有意告辞离去。
只是她还未等开口,徐若瑾便看向红杏道,“洪夫人是不是又醉了,怎么突然站了起来?快为洪夫人加几道菜,喝一碗汤暖暖胃,小酌怡情,高兴归高兴,但不能伤了身体。”
徐若瑾扶着自己的小腹,“看到你们饮酒,我是真的馋,只可惜肚子里的小家伙是根本不容许我喝的,否则真想放肆一回。”
这话一出,梁霄立即瞪了过去,太阴县主笑着道:“瞧见没有?刚刚试探一句,梁左都督的眼睛便能杀人了,你还是安安心心的在一旁瞧着,千万不要动什么喝酒的心思。”
太阴县主抿了一口酒,呲呲两声回味无穷,“这酒呀,还是留给我一个人喝吧!好不容易送两坛子,你还想喝回去一些,我哪里舍得?”
“哈哈哈哈哈,”徐若瑾哈哈大笑起来,又为太阴县主斟上一盅,“行行行,我不喝,不就是灵阁的酒?改日有了新方子,一定派人送到您府上去。”
“那我可就厚颜当真了!”太阴县主笑的眼睛都瞧不见,“如若你不送,我可追了府上要去。”
“送,一定送。”徐若瑾睹见梁霄仍盯着自己,面色羞红的道,“四爷何必这样看着我?刚刚起了饮酒的心思,也是怕您一个人喝着寂寞。”
徐若瑾把理由编得格外花哨,“不让喝就不喝了,听话还不成吗?”
这一番甜言说的梁霄心情舒畅,“我不寂寞,稍后就会有人来陪。”
“有人来陪?”徐若瑾微微一怔,可见梁霄不打算说出是何人,索性闭嘴不问。
终归稍后都要来,等一等不就知道了?
姜陈氏面色不虞,洪夫人只感觉一道冷意从后脊梁骨蹿上,还未等她等念头落下,便听到雅间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红杏看了一眼徐若瑾,随后便到门口去迎。
掌柜的从外敲门进来,撩起帘子道,“启禀各位主子,是礼部侍郎洪大人到了。”
掌柜的自当不知其中的弯弯绕,话语说得喜庆,只是屋中听到的人却没了那般好心情,姜陈氏惊呆的合不上嘴,而洪夫人只觉得眼前一晕,险些摔倒过去。
刚刚就冒了念头,梁霄所说是否是自家老爷,只可惜好的不灵坏的灵,念头刚刚落下老爷便已进门。
这可真是要了洪家的命啊!
徐若瑾微微惊诧之后便是笑,太阴县主仍旧一派平和,并没有什么过大的反应。
梁霄朝向外边一摆手,“请进来。”
掌柜的连连点头,随即退后请洪大人进门。
洪有徳满面焦躁,额头间还有一层细细的汗,即便是想露出笑容,可尴尬的脸色却遮掩不住内心的恐惧。
进门便向众人行礼,“来晚了来晚了,先给各位贵人行礼,见过梁左都督,今日能得梁左都督邀请,着实是在下的荣幸,只可惜知道的晚了,还望各位贵人不要怪罪。”
洪有德也有四旬的年纪,堂堂五品京官,在外昂首挺胸,腰板生硬,可在这间屋子里却点头哈腰,卑躬屈膝,那副谄媚的笑,让姜陈氏格外鄙夷。
人事梁霄请来的,太阴县主只微微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徐若瑾则侧头打量,眼中的笑复杂无比,只是却没有夸赞和喜庆,完全是不屑和嘲讽。
梁霄瞟了洪有徳一眼,指向旁边的座位,只吐了一个字,“坐。”
“是,”洪有德立即坐在那里,心中焦躁不安,颜面上是一派嗞牙讪笑。
梁霄朝身旁摆手,红杏立即为洪有德满上一杯,梁霄摇了摇头,吩咐掌柜的道,“换大碗,要最大的碗。”
掌柜的当即要点头,可随即恍然瞪眼,看着梁霄道,“最、最大的?”
“对,就是要最大的碗。”梁霄指敲桌案,看着洪有德道,“听闻洪大人乃是海量,稍后酒不够自有灵阁的人继续送来,掌柜的下去准备饭菜吧!酒碗快些送上,我等不及了。”
掌柜的惊愕,下意识的便连连点头退了出去。
关上雅间的门,掌柜的一抹额间的汗,这完全是被吓的!
看来今日梁左都督不会轻易罢休,那此事要不要通禀主子?真把员外郎大人喝出个好歹来,自己可负不起责任呢!
而此时洪有德心中也七上八下,只感觉这条命都不是自己的了。
灵阁的酒本身就烈,他不是没有尝过,喝一盅都腹胃火热,还要用最大的碗?简直是要了亲命了!
“梁左都督……”
洪有德刚要开口,徐若瑾却问道,“听闻,前朝有一位太医院的医正大人也姓洪,不知道与洪大人有什么关系?”
第九十四章 小人
这是徐若瑾一直惦记的事情。
他心中一直很想将洪老大夫和沐阮带回京都,只是京都说大归大,说小又小,身边竟然还有洪家人,那她必须要弄清楚洪老大夫是否与这个洪家有联系。
如若没有联系,他对洪有德就不必手下留情;
若是还真有几分亲,看在洪老大夫的面子上,纵使有心为蒋明霜报复,她也不会太为难。
只是徐若瑾这个问题一出,洪有徳好似被雷劈了似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连连否认,“没有没有,绝对没有,那等叛逆之人怎么可能与洪家有关,不知郡主是听何人所言,那是对洪家的污蔑,绝对没有!”
洪有徳这般说,反倒是让姜陈氏愣住了,“怎么能没关系?那不是你们洪家的一位长辈?若是论亲,你好似还要称他一声伯父的?怎么没了关系?”
姜陈氏虽然跋扈霸道,更是出了名的刁蛮,可是她也有她的底线。
否认自家亲眷关系,她做不出来,无论那个人做过什么,姓氏理应引以为傲,怎能如此亵渎?
洪有德额头发麻,讪笑几声解释道,“姜夫人此言差矣,之前与他的确是有亲的,只是他违背皇命逃离京都,如今杳无音讯更不知下落,从那时起,他便被家中族长逐出洪家,不再是我们的家人。”
姜陈氏翻了个白眼朝天,心里对此人的鄙夷不用说也已经很明白。
对于今日邀请礼部员外郎夫人一事,她已经肠子都悔青了,此时看到太阴县主的眼色,她真是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巴不得徐若瑾再给他两巴掌。
这种人,无耻之极,既然还是礼部官员?简直可笑!
徐若瑾听洪有德对洪老大夫的评价,嘴角微微抽搐,牙根痒痒,“原来如此,我本也想洪老大夫不会与你有什么关联?如今没有更好,我反倒是放心了。”
徐若瑾的话,洪有德自当听不懂,更不明白她所谓的放心是什么意思。
他只想与这等沾染皇族敏感事件的人撇清关系,继续连连否定,“绝对无关,郡主但请放心,洪家向来是一心忠于皇上,那等叛逆的糟粕是绝不能容,如今也就是找不到他的下落,如若有一日让我见到,一定要骂他个狗血喷头,更要教一教他何为忠,何为孝!”
“掌柜的怎么还不把碗拿来?我倒觉得碗都有些小了,不如洪大人就捧着坛子喝吧!”
徐若瑾说完给红杏使了个眼色,红星立即给洪夫人倒酒,酒盅满满,再添一滴都会洒落出来。
洪夫人只觉得脑袋僵硬不堪,迷沌浑浊,可是酒盅在前,她又不知道该不该喝?
刚刚自家老爷没来,她只想喝醉之后便脱身离去,可如今老爷也在这里,事情恐怕不能如自己想象那般简单,二人总得有一个是清醒的吧?否则被捏圆是圆、捏扁是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实在是不能再喝了,还请郡主告饶,虽然灵阁的酒清纯无比,是难得的美味,可是喝了酒,就喝醒酒汤,喝了醒酒汤,又在喝酒,纵使我有心,可是这腹胃却已盛不下,就请郡主饶过吧。”
洪夫人话语说得含蓄婉转,更有求饶之意,徐若瑾笑意涔涔,看向了洪有德,“既然洪夫人喝不得,那这一杯就要洪大人来代喝。真是由洪大人代喝的话,那可就不止这一盅酒,而是要一碗酒。”
徐若瑾笑看洪夫人,“就不知道洪夫人是否舍得了?”
洪夫人吓了一大跳,而此时也有酒劲儿上头,听到徐若瑾如此说,她则壮了胆子道:“瑜郡主何必如此针对老爷?他在朝堂上虽顶撞了您,可那也是以礼论事,不涉及个人恩怨,您这又是何必呢?”
洪夫人不开口还好,可她捅破了这一层纸,着实让洪有德当即面色青紫,立即斥她:“你给我闭嘴,你懂什么?”
这等事认个怂也就得过且过,若不是她今日偶遇郡主,自己至于大晚上的跑到佳鼎楼来受这份罪?
“瑜郡主您不要怪罪,她着实是喝多了,旁日里在家就什么都不懂,您千万别怪罪,别怪罪……”
洪有德接连为徐若瑾道歉,徐若瑾倒是觉得自己之前真小瞧了他!
在朝堂之上,他能为搏一时之名,站出来指责自己,更是受了自己一巴掌;
而今日在此地见到自己,却分毫没了那一日的说辞,接二连三的认怂赔罪,丁点儿骨气和底限都没有……
如若是其他人,难道不应该与自己据理力争?一论高低的?怎能是他这么一个怂包模样?
如若今日他出了这个门口,改日在皇上以及澶州王和礼部侍郎等人面前见到自己,是不是又没了今日的怂气,改换一派傲气昂扬、两袖清风的正气之官了呢?
徐若瑾被洪有德的做派惊呆住了,可洪夫人此时却不依了!
她在此地已经有了一个多时辰,早已被徐若瑾连唬带吓,惊的已快神经错乱,哪还管自家老爷到底是什么心思?
“我哪里说错了?如若不是记恨老爷在朝堂之上对郡主的反驳,郡主何必逼你我灌酒?这破酒喝入嗓子眼儿便火辣辣的难受,简直难以做忍,我受不了了!”
洪夫人说着话,将面前那一盅酒伸手打翻!
酒盅倾倒在桌案,滴滴撒落,落在地上虽鸦雀无声,但却让洪有德当即就蹦了起来!
二话不说,他“噌”一下子就窜到了洪夫人面前,抡开巴掌就抽打下去,“你个死女人,灵阁的酒也是你能肆意评价的?多少人抢着喝灵阁的酒都没机会品尝,你却如此不知好歹,我让你不知道好歹……”一巴掌下去。
“我让你不知道好歹!”又一巴掌下去!
洪有德突然发了飙,洪夫人挨打自当撕心裂肺的叫嚷,一时之间,整个雅间之中只有他们二人如同耍猴一般的表演,把徐若瑾和太阴县主以及姜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