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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只是这麻烦却不是我挑起的,而是国舅爷瞧不惯礼部员外郎大人阳奉阴违,所以才把侍郎大人请去……说起来我也甚是委屈,不过是出去吃顿饭看看京都的夜景,请人喝两盅酒都会惹出麻烦,索性往后几个月我便不出郡主府的大门,但若是上门找麻烦的我却不能让了。”
徐若瑾是不会因为皇后与陆凌枫之间有什么隐秘的兄妹恩怨,就放弃让陆凌枫背黑锅的。
既然都陪着来了,总不能闲着吧?!
皇后面色一僵,看向陆凌枫道:“是这么回事儿?大哥怎么也会在酒楼。”皇后说完,索性自己道:“难道那酒楼是大哥所开的?”
“爵位的俸禄太少,只能做点小营生赚点散碎银子,只是皇后娘娘向来顾及礼规,所以我也未过声张,免得让皇后娘娘训斥,更觉得面子有愧,倒是要向皇后娘娘赔罪了。”
陆凌枫的说辞清淡,皇后听在耳中却甚不是滋味儿。
只是她向来是最轻贱从商的,却没想到大哥居然也……
话语憋在胸口,她实在无法说,只能转了话题道:“大哥难道真的不考虑回来吗?辅佐皇上,重扬陆家荣耀,为大魏建功立业,父亲泉下有知也能安心?”
“我安不得心,我便不做,有皇后辅佐皇上,陆家已尽臣心,就不必再添上个我了。”
陆凌枫的态度坚定,随即笑了起来,“原本打算改日再向皇后娘娘请安,这些年四处游走,还带回些许稀奇的小物件儿,只是今日是从郡主府而来,没有随身携带,改日再进宫为皇后娘娘献礼。”
皇后凝结的眉毛舒展开来,也露出几分喜悦,“大哥还惦记着本宫,本宫也心中高兴,”看向一旁的宫女,皇后吩咐道,“去把本宫珍藏的女儿红拿出来,那是一直为他存着的酒。”
“有郡主在,还拿什么藏的女儿红,还是喝灵阁的酒吧?昨晚只从梁霄的手里抢到半盅,今日去郡主府又没能蹭上一顿,我还没喝够呢!”
陆凌枫提及徐若瑾的酒,皇后虽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答应,“本宫这里倒是也有瑜郡主送来的酒,大哥如若喜欢就拿回去。”
皇后看向徐若瑾道,“瑜郡主的酿酒手艺,无人能敌,既然我大哥喜欢,你灵阁的酒就不要吝啬了,多送去几坛,本宫自当会封赏道谢。”
徐若瑾的心里犯了一个大白眼!
封赏道谢?不要吝啬?还真能跑到宫里要几坛酒银子不成?
看到陆凌枫在一旁得逞的笑,他这明摆着是记着自己说过到宫中要酒钱的话……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徐若瑾不愿让陆凌枫得逞,“皇后娘娘的酒乃是根据您身体调治的,国舅爷喝不得,如今还不知国舅爷的身体是什么情况,更不能随意赠酒,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第一百零四章 问药
徐若瑾的说辞无懈可击,更是理由充分。
方子都是她定的,她说行就行,她若说不行,谁都不敢给陆凌枫随意乱喝。
即便陆凌枫再不在意,可女人的酒喝入腹中,怎能心中没有顾忌?
陆凌枫微一怔愣,皇后却觉得徐若瑾说的甚有道理,毕竟这是她的哥哥,关心则急,“瑜郡主说得甚有道理,本宫险些疏忽大意,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那灵阁的酒,百姓们不也随意买吗?又不是全都到灵阁诊脉开方子才酿的,有什么不能喝?”陆林枫只觉有趣,故意与她拌嘴。
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可此地毕竟是皇宫,她仍能安然自若?把瞎话说的圆满么?
徐若瑾才不在意,“送入宫内的酒和宫外铺子里卖的是两码事,国舅爷不懂就不要随意乱问,皇后娘娘乃是关切您的身体,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喝酒是为了高兴,不要被情绪作祟。”
“瑜郡主说的对,大哥,你的确要注意身体啊!”
皇后终究是个女人,虽然年纪不大,但絮叨的本能却不逊色,“这些年你根本不在京都,一个人随意四处漂泊,饮食安歇哪能正常?若依本宫之意,这一次为父母祭拜之后你就不要离开了,在京都安家才是正道。”
陆凌枫倒吸一口凉气,“此事稍后再议,还未向父母祭拜,暂时没有安家的心思。”
他看向徐若瑾,仍旧揪着灵阁的酒不放,“那依着郡主之意,我该如何做才能喝到灵阁的酒呢?总不至于来一趟皇宫,想品尝几味酒都不行吧!”
他倒要看看徐若瑾会有什么法子。
“瑜郡主有什么好建议?”
皇后也看向了徐若瑾,徐若瑾思忖一下道,“国舅爷与寻常百姓不同,更何况刚刚皇后娘娘所说让我甚是后怕,想到国舅爷这些年在外漂泊游玩,饮食不定,休息不安,还是请太医来为国舅爷诊脉之后,说说大致的情况,我在选用何种酒送给国舅爷品尝为好,不知皇后娘娘觉得此意如何?”
“瑜郡主所言既是,就这么办了!”皇后当机立断,立即派人去请太医,“去把罗太医和此时在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请来,一定要为国舅诊好脉,不单单是为喝酒,更是为调养,本宫对此事要亲自盯着。”
“是,奴婢这就去办。”
宫女前去传话,陆凌枫的嘴角又抽搐起来,看向徐若瑾,他着实是无奈苦笑。
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即便是一盅酒她都不依不饶,这执拗刚烈的性子一般人还真受不住,也不知道梁霄是怎么应对的?
陆凌枫倒是欣赏徐若瑾的叛逆和不屈从,只可惜欣赏的背后是苦了自己,虽然酒能喝上,可药也逃不得,如若太医们在看出个好歹来,皇后还不三天两头的把自己找入宫来?
陆凌枫已经琢磨着何时该离开京都了。
国舅爷的出现,让皇后没有再揪着洪有德的事训斥徐若瑾,又絮叨了几句家长里短,太医们也已赶到,皇后立即让罗春太医为陆凌枫诊脉。
这么多人瞧着,陆凌枫也知道自己推脱不开,索性挽起两个袖子坐在桌前,两只手臂摊开任由太医们随意把脉。
可是他本想再调侃徐若瑾两句,却不料徐若瑾已经坐在桌前准备好纸笔,那副认真的样子让陆凌枫不由闭上了嘴,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罗春与众人诊脉过后便说起脉象,偶尔道出一两句药品的名称,徐若瑾便立即提笔记下,勾勾划划,认真记录,也不乏写下自己的心得和建议,众人商议了两刻钟的功夫,才开始确定药方和酒方。
“国舅爷脾胃虚寒,这些年在外恐怕饮食不定,衣着不暖,这定是要补啊!”
“国舅爷肝胆有损,这也与饮食不定有关,龙胆草不可少。”
“心火过盛,需清热解毒。”
“那加上生地黄可行?”徐若瑾在一旁补话道:“还可再加上丹皮、麦冬、白芍……”她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记下,“而酒用米酒不太合适,肝胆有损脾胃虚寒,用谷酿比较不错。”
她拿起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半晌,然后才递给罗春,“罗太医看此方可行?如若可行,各类药的剂量又有什么不妥,如若没有不妥,我这便让灵阁的人去办了。”
徐若瑾的雷厉风行和认真的态度让陆凌枫甚是吃惊。
只是看了太医们都没有异色,显然徐若瑾旁日便是如此,早已习以为常。
皇后本是不愿看徐若瑾摆弄医药,只是如今对方是她的哥哥,她则认真的追问道:
“罗太医看此方可有不妥,一定要用心详查,即便酒方子可行,药方还是要慎重一些,第一次用多少副药?而后哪一日重新诊脉?这都要记得清楚,到日子便需要提醒国舅才行。”
罗太医立即点头应下,“启禀皇后娘娘,瑜郡主此方并未不妥,各类药的剂量也甚是可行,至于药方还需要等其他太医商议之后再定,但与郡主的酒方子应该没有太大的出入,我等再看一看是否在酒方中添增一两味药,饮酒即可,药便不必喝了。”
“甚好,如若喝酒即可,谁还乐意喝药?就这么定了!”
陆凌枫对罗太医的提议甚是赞同,徐若瑾倒是讶异,她没想到罗春会提出这样的法子。
只是仔细一想,伺候这些王公显贵,罗春早习以为常,更何况这乃是皇后娘娘的亲哥哥,三天两日便需诊脉,还要追着这位国舅爷喂药,着实不是一件好差事,所以他才推到酒方子上一并解决了。
不过徐若瑾倒不介意罗春的推脱,“罗太医所说既是,国舅爷本身就喜欢饮酒,享乐之余就把身子调理了,倒是两全其美,更何况,让太医们追着国舅爷喝药实在不容易。”
皇后对此倒颇有犹豫,“药酒能够达到药的效果吗?会不会过慢?若依本宫之意,还是连酒带药都喝为好。”
“物极必反,不好。”
陆凌枫立即拒绝,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捂着肚子奔着席宴而去,“还从未品尝过宫中的御膳,谢皇后娘娘恩典。”
正主一走,皇后也满心无奈。
让太医们去一旁记录方子,她则带着徐若瑾也去了席宴之处。
方妈妈在一旁朝徐若瑾摇了摇头,徐若瑾看着为自己单独准备的饭菜,又一道难题出现,这该如何下口呢?
第一百零五章 问心
徐若瑾倒不是害怕皇后娘娘有意坑害她,故意在吃食中做什么手脚,而是这宫中却并不只是皇后一人,连皇后这么多年都未能诞下一子,这“凤芸宫”中怎能没有外人的眼线?
除非是皇后娘娘有病……
有病?徐若瑾这个念头冒出也把自己吓了一跳,只是她却没有探究这个问题的心思,因为她正在琢磨着面前单为自己准备的饭菜。
如若有心人真的在其中下了什么药,那可不仅是坑了自己,连皇后都逃不了罪责吧?
皇上如今正抬举着梁家,如若自己出了问题,梁霄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时……事情就闹大了。
但这是最坏的结果,会不会发生,只有老天爷知道。可徐若瑾是发自内心的不想在皇宫用一丁点儿饭菜,哪怕是喝一口水。
皇后瞧见徐若瑾在那里盯着饭菜不肯动筷,眉头微蹙,想到了徐若瑾在担忧什么。
“本宫是特意吩咐身边的嬷嬷为你亲自动手做的,未有其他人碰过,你还有什么怕的?怕本宫害你不成?”
皇后本就对徐若瑾瞧不惯,这会儿说话的态度也没那么和煦温婉,徐若瑾顿了下道:
“皇后娘娘的体恤悉心,若瑾感激不尽,只是这些时日身体反应很大,用过之后便会呕吐不停,所以不敢吃用半点,在家中关起门来作罢,在皇后娘娘面前也可如同家中一般放肆,只是怕出现反应传了出去不好听,再引人以讹传讹,反而不美了。”
徐若瑾这般说,皇后倒有几分顾忌,陆凌枫未管三七二十一,已经在旁边大快朵颐,吃个痛快,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二人说什么。
“即使如此,本宫也不多勉强,你就随心吧。”皇后不愿在陆凌枫的面前训斥徐若瑾,因为大哥之所以能陪伴前来,已经表明了护佑的态度,她如若再执意拿捏,岂不是没了大哥的颜面?
对自己这位大哥,皇后心里真是说不清的情愫……
抬手示意小太监布菜,殿内便没有了说话的声音,偶有几声筷子碰碗的清脆,也都出自陆凌枫。
徐若瑾默默的看着面前的饭菜未动一口,更感觉宫内用饭着实太累,心情不舒爽吃的怎能香?
每日提心吊胆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