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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只是我个人见解,是否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毛病,请皇上原谅,那是若瑾力不能及了。”
夜微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好似一根绷紧的皮筋松懈过后,整个人都浑身瘫软!
夜微言瘫坐在椅子之上,半晌才抚了抚胸口道,“你真是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梁霄在一旁略带调侃的道,“刚刚皇上不还说您承担得起任何结果吗?若瑾终归医术浅薄,不如再选一位名医来探一探更好!”
夜微言知道梁霄乃是故意挖苦,狠狠的瞪他一眼道,“做好事朕也不会领你的情,这乃是若瑾的功劳,”他看向徐若瑾道:“宫中的情况,瑜郡主也略有了解,朕的苦恼,瑜郡主也一清二楚,不知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没有办法,”徐若瑾看向夜微言,“说句不中听的实话,每次得召进宫都是心惊胆战,哪怕是到了皇后的宫中,甚至连一杯水都不敢喝,这种忐忐忑忑战战兢兢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糟心了!”
夜微言听着许若瑾的话,并没有再逼问什么,而是陷入了沉思。
他相信徐若瑾所说乃是真心实言,可如若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宫中众妃又无法诞下皇子,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第一百三十七章 灭口
过了好半晌,田公公从外归来。
他面色如往常一样,根本没有提起如何处置了刚刚那个小太监,恐怕那个人已经凶多吉少。
在皇宫之中,说不准何时便会有这样的角色消失在世上,这倒不是因为他们贪婪,而是因为身不由己。
这条命从迈入宫门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他们自己的了。
夜微言也没有多问,徐若瑾给了他一个定心丸,夜微言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徐若瑾,朕答应了你三个允诺,难道你现在不提一个?”
徐若瑾想脱口而出沐阮的事情,只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今日遇上的事情实在太多,暂时还未想到要求请皇上答应什么。皇上能够允诺,若瑾万分感激,只是这种事情单凭一个口谕……”徐若瑾拖长声音半晌,“不如皇上您亲自写上两笔?”
夜微言被说的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道,“你居然不信朕?你不信?还要朕写两笔给你承诺?徐若瑾,你不要太过分!”
徐若瑾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夜微言步步紧逼,她则步步后退,梁霄伸手挡在徐若瑾面前,“皇上慎重,不要离的太近,免得将若瑾吓到,再伤了腹中孩子,就不合适了。”
夜微言退后两步,冷哼一声,琢磨半晌才不情愿的道,“明日,明日早朝之后,朕写完让田公公给你送去,这里是慈安宫,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吧!”
徐若瑾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着,“用完了人就撵走,谁知道明天会不会送?早知道就不冒这个险了,怪不得其他大夫诊病之时都故弄玄虚的饶着八个弯子说话,合着说得太直白,是赚不着银子的!”
“算了,就当扶贫了。”梁霄拥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反正咱们又不差钱儿,以后灵阁的酒不往宫中送就是了。”
“别不往宫中送呀!酒还是要送的,顶多是加两倍银子吧!”徐若瑾越说声音越小,更带着狡黠的笑。
夜微言全部听入耳中,尽管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丁点儿亏都不肯吃!
只不过今日心中的大石落地,夜微言还是不愿与他们二人计较的。
看来宫中,也的确应该动动了……
徐若瑾随着梁霄上了马车,待离开皇宫一段路程之后,她才开口问着,“你提前就知道皇上有意让我诊脉一事?我没想到你居然会答应。”
“此事是我提的。”
梁霄的话让徐若瑾眼睛险些瞪了出来,“什么?居然是你提的?你为何要提出让他做这件事情?”
梁霄轻抚着她的长发,“因为我的女人乃神医。”
徐若瑾轻拍一下他的手,“不要胡闹,人家在说正经事情呢!”
“这是他的心头大患,为他解决了,有何不好?”梁霄反问,徐若瑾犹豫了下,“可如若真的是他的原因呢?你就没担忧过吗?”
“有什么可担忧的?贤妃等人都有生育,只不过不是男丁罢了,更何况早早解决此事,才能消除他的心魔,如若是他的问题,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提早面对比拖延要强,他能坚持下去,对于你我来说,也不是坏事。”
“起码现在不是坏事。”
梁霄说的很简单,徐若瑾却知道他深谋远虑,这般做恐怕会另有目的。
只不过徐若瑾不想问,轻抚着腰肢和肚子,她只惦念着自己的孩子。
想到了洪老大夫,徐若瑾面现担忧,“咱们都离开了,也没见到师父去宫中回消息,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明日会传出洪君的死讯,”梁霄将她拥入怀中,“皇上会为他免罪,葬入洪家祖宅,你就不用担心了。”
“什么?传出死讯?”徐若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师父真的是出事了,你怎么不早说?”
“他必须出事。”梁霄一脸认真的看着她,“否则他在此地只有一个死的结局,不仅澶州王想要灭他的口,皇上也不会留他的命,他怎能不出事?”
“你,你又把师父藏起来了?”
徐若瑾知道梁霄是不会动师父的性命,梁霄没有直接回答她,“他不就是求能挽回自己的名誉,不再背着罪臣的帽子?目的达到了,还留在京都干什么?这里什么东西都贵,人心都鬼。”
徐若瑾被他的惊吓气得哭笑不得,狠狠的捏了他的脸一把,徐若瑾感觉手感不错,“以后不许再这样吓唬我了,明明知道我担忧,真是讨厌!”
“你心里惦记着那么多人多累?还是好好惦记我就行了,其他人的事情我来帮你处理,”
梁霄轻抚她的头发,徐若瑾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之上,似乎有这样一个依靠,能够让她十分放心安稳,不再去想乱世的纷争,更不去想厌恶的人们。
如果马车就这样一直驶下去,走过一段又一段的路,熬过一年又一年的光景该有多好?
只可惜那不过是幻想罢了,还不如先踏踏实实地睡一会儿,今天,她是真的累了!
楚嫣儿此时听下人回禀洪君的失踪,当即气得七窍生烟,砸碎了不知多少杯盘碗碟和古董精品!
“废物,都是废物,不过就是迈出澶州王府没有几步,你们居然会把人跟丢?难道眼睛都是瞎的吗?”
“请世子妃恕罪,那洪老头子离开王府出了门,并没有上任何人的马车,而是说很久没有在京都里行走,想要随意的逛一逛,可还没有走出这一条街,就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京都城门之处已经安排了人,如若他一旦离开京都,一定会找到的!”
“你们这些蠢货,”楚嫣儿的心里涌起一丝恐惧,“不怕他离开京都,怕的是他不离开京都!”
楚嫣儿的拳头都要捏碎,那个老头子不死,再被皇上招入宫中,回禀了自己真实的病症,自己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连王爷都不会饶过自己!
楚嫣儿的手抖了三抖,摆手把人撵下去之后,她仔细地想了又想,这件事情必须要想一个解决的办法,必须解决这个隐患!
“先去把罗春灭了口,”楚嫣儿的眼中露出极度的凶狠,“死他一个,我不信其他太医还敢信口胡说!”
第一百三十八章 信件
罗春离开澶州王府之后,便跟随所有太医一起到太医院草拟奏折,只是他心神慌乱,总觉得烦躁不能安稳,随意找寻个借口便率先离开了太医院,奔向郡主府而去。
他必须要将世子妃的真实情况告诉给瑜郡主,如若今日不说,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把此事说出口。
一种死亡降临之前的直觉,让向来做事犹豫不定的他也甚是果断。
而梁七自当认识罗春,郡主和四爷虽然没有归来,便留下罗春在此地等。
只是罗春没想到郡主和四爷那么晚还没有回来?
罗春心里烦躁,颇有度日如年的感觉。
几次按耐不住心思想要率先回去,可罗春又怕自己走了之后,错过今日没了明日。
梁七看出他有心事,并未放罗春走,而是把罗春留下与自己一同喝酒。
今日罗春也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旁日不饮酒,今日不妨敞开了喝一回。
也许这条命都要丢掉了,何必还要谨小慎微,不能豪放一回呢!
梁七喝酒,自当是大口大口的灌,哪怕酒乃灵阁所出,他也仍旧改不了这样的习气,只是梁七喝上几口便醉了,罗春径自在那里一口一口的抿。
不知抿了多长时间,他才听到梁七已经鼾声如雷。
罗春不免摇头笑了笑,喝醉了倒头就睡,这乃是天大的福气,可他却不想醉,更不敢醉,心里的话不说出去,他恐怕都不能踏踏实实的闭上自己这双眼。
只是郡主与梁左都督为何还不回?好在此地乃是郡主府内,倒不怕有人冲进郡主府来杀了自己。
不对!
罗春忽然想到,自己还有妻儿在家无人照顾,她们恐怕才是最危险!
心中这样想着,罗春立即起身离开奔向家中……
徐若瑾与梁霄离开皇宫之后,前去为皇后到慈安宫中送礼给徐若瑾的小太监归来。
“奴才去时,慈安宫中已经戒严,奴才等了半晌都没能靠近,而后田公公瞧见奴才了,问了奴才什么事,奴才说是为皇后赏礼给瑜郡主,田公公说皇上今日有要事与梁左都督相商,不允任何人靠近,皇后有意赏赐郡主,便等改日再召瑜郡主进宫,今日不妥。”
听小太监如此回复,皇后眉头皱的紧紧。
有什么事情要到慈安宫中说,而不是御书房?
更何况,皇上有事与梁左都督相商,那徐若瑾不也正在旁边吗?这事儿怎么听着如此奇怪?
“架子也真是够大的,本宫如今想赏赐个物件儿,都送不出去了!”皇后本就瞧不惯徐若瑾,如今连皇上都如此庇护,她心中更是不爽。
只是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心里的怨恨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说什么。
他左右瞧瞧,才与皇后递了个眼神,皇后知道他有话要私自回禀,便将身边的人都撵走,“有什么话说吧!”
小太监立即凑到皇后的身边,压着最低的声音道,“田公公撵奴才走时,奴才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想等着瑜郡主和梁左都督离开慈安宫时再上前送过去,只是奴才等的功夫,就见田公公亲自抬出去个人,直接扔了慈安宫中的废井里……”
“奴才没敢再多呆,便连忙回来了!”
皇后听了此话,瞪了瞪眼,“那可有人看见你吗?”
小太监立即摇头,“绝对没有!”
“是田公公亲自动的手?”
“对,是田公公一个人!”
皇后的心里更不安宁了……
显然是有人窃听了皇上和梁左都督的谈话,所以田公公才会把人给处置了。
可是说得内容会是什么?会让田公公亲自动手?这实在太耐人寻味了!
皇后不知为突然紧张起来,尽管那被处置的人不是自己派去的,可她的背后却窜起了一股凉。
凉到她的手指头都不由发颤。
“对任何人都不要说起,更不要说起你去过慈安宫!”皇后的吩咐,小太监立即点头答应,“奴才宁死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