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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打量了下徐若瑾,这个女人聪明无比,格外机灵,好在她心地良善,直来直去,否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她。
梁霄的眼光真是毒辣啊!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事
夜微言与徐若瑾聊得不错,毕竟他来的目的徐若瑾已经达成,那就没有什么再多废话的,反而随意的谈天说地,想到何处说何处,让气氛甚是轻松,没了那么多戒备的心思。
只是夜微言是一脸的轻松,徐若瑾却没有那么舒畅。
这倒不是心里提防,而是没了那么多的体力,为夜微言调了两杯酒喝下,她自当不想放过田公公,只可惜只调兑了四种酒,田公公还没喝醉,徐若瑾自己却冒了一层汗,只能坐下休息。
方妈妈立即递上帕子,让她擦了擦脸,徐若瑾看着田公公道:“不急不急,四爷还没回呢?田公公您先歇一歇,稍后还可以再多品几种。”
田公公满脸苦涩,连连作揖告饶,“瑜郡主您还是放过咱家吧!咱家可是出来伺候皇上的,您真把咱家灌醉了,皇上可怎么办?更何况,咱家的酒量真是不行了,您还是饶过咱家这一回?”
徐若瑾笑着调侃道:“才不过是品了四种酒您就说不行?这话我可不信,皇上在郡主府,哪用得着您伺候?您这是在讽刺我照料不周了?”
田公公当即道:“咱家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瑜郡主您可不要冤枉咱家呀!”
“那就好生歇歇,等着稍后继续品酒,红杏,去给田公公端碗醒酒汤来!”
徐若瑾如此吩咐,田公公也不敢再说什么,满脸哀怨的看着夜微言,夜微言却笑得甚是欢畅,“旁人想喝灵阁的酒都要排队花银子买,如今郡主请你品尝,田公公怎么还端起架子来了?”
田公公满脸苦涩,壮着胆子抱怨道:“皇上,怎么连您也调侃奴才了,奴才这……”
“朕今日就给你放一天假,该喝就喝,喝醉了让侍卫把你抬回去,朕恕你无罪!”夜微言的大度,让田公公恨不得钻到地缝儿中去。
可见皇上今日真是心情舒畅,可他舒畅归舒畅,也不能拿自个儿的腹胃耍着玩啊!“灵阁”的酒虽然美味,可品多了也是要命的,他这一把老骨头可真是吃不消了!
夜微言沉了沉,看着徐若瑾道:“听说梁忠就在灵阁中做工,可还降得住他?”
徐若瑾没想到夜微言会突然问到梁忠,“都是梁家的人,我从未过问,也再未见过他,这事儿还这真答不上,只能问四爷了。”
夜微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当初如若不是他的话,朕也不会与梁大将军发了火,荣耀的家族中,总会有几只蛀虫,他就是最大的那一个呀!”
徐若瑾只觉得夜微言此话莫名其妙,梁忠已经是这个下场了,他又何必再提此人呢!
“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到他呢?好端端的,心情都破坏了。”
徐若瑾如此直截了当地问出口,夜微言笑笑道:“没什么,只是随意想起问问罢了,梁家好像还有个五房的老太爷在?”
“的确是有这么一位,但人都不在京都,根本就没有来往,民妇也从未见过。”徐若瑾立即把这话撂下,当初梁霄曾给他讲过夜微言与太后对梁家不同的态度。
更何况,压根儿就没有往来,那又何必隐瞒?看来夜微言对梁家人没有那么放心呢!
“瑜郡主不要多心,朕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似乎也只有在你这里,朕才能畅所欲言,哪怕是在宫中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能这样放纵啊!”
徐若瑾顿了下道:“只是环境不同罢了,心情自当也不同,皇上踏入宫门,讲的便是天下百姓的安危,满脑子都朝政大事了,哪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呢!”
“如同若瑾在此地可以陪着皇上畅所欲言的说说话,如若是进了‘灵阁’,想的自当是如何卖酒,酿酒,根本没有闲暇的心思再去想什么绣花儿了。”
“所以还是环境引导人心,皇上也不必想得太过悲观,但皇上也的确是太累了。”
徐若瑾这一番话说得格外中肯,夜微言甚是感同身受,“瑜郡主此话正得朕心,不错,不错,看来往后朕还要时常到你的府邸中来,哪怕是看看这里的景色,也能让朕的心情甚是轻松,更何况还能尝到瑜郡主亲自为朕调兑的酒了?”
夜微言此话问的乃是他的身子还需要调养多少次罢了,徐若瑾自当听得懂。
“皇上这话若让大臣们听见,定是又要指责我魅惑君心,还不得治我个杀头的大罪?皇上还是少来为好,偶尔喝上一瓮酒也就足够了。”
“瑜郡主不要太吝啬吧?”夜微言甚是惊诧,难道自己的身体真的不用调理吗?
“酒大伤身,皇上还是以正事为重,我可不想被其他人指责呢!”
徐若瑾话正说着,瞧见远处正有人簇步而来,乃是梁霄回来了!
“瞧,四爷也赶回来了,稍后田公公可以继续品酒了,我也正好去歇歇,如今身子不能陪伴皇上太久,还望皇上不要责怪。”
“瑜郡主快去歇息,倒是朕鲁莽了,若是把你累倒,梁霄恐怕真是要跟朕过不去呀!朕在他的面前,可真是没什么脾气。”
夜微言话正说着,梁霄已经走了过来,“不知皇上今日来此,回来太晚了,还望皇上恕罪。”
“瞧见没有?这就开始怪起朕了。”夜微言自嘲,也是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
徐若瑾的确是有些累了,没再多说什么,寒暄行礼过后,便先行离去回屋冲休息。
梁霄直接坐在了亭子里,举起桌案上的酒,咕咕灌了一口,“皇上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要事吩咐?”
“你就不能认为朕只是随意的串个门子?”
夜微言的反问,梁霄露出嘲讽的笑容,“今日澶州王上朝突然举荐梁家五房的一个晚辈为军中参将,退朝之后皇上便到臣家中来,这怎能让臣不多想?”
梁霄开门见山,夜微言摇了摇头,“朕想与你商议的不是这件事情,朕有意把夜微澜找回来,你觉得如何?”
梁霄眉头紧蹙,夜微澜?皇上怎么会突然想到了他呢?
见梁霄不肯开口,夜微言诧异的看着他道:“那好歹也是你们梁家的姻亲,难道你不支持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反应
梁霄并没有直接回答夜微言的提问,沉了半晌才开口道:“不知皇上为何要让涪陵王世子回京都?京都中有何事是非他不可的呢?”
夜微言顿了一下,“如今形势正好,朕有心巩固皇族的力量,总不能澶州王一家独大。朕仔细想了想,皇族之中的所有子弟,只觉得夜微澜还是不错的,涪陵王府只有他一个人,朕总不能不管他。”
“可如若夜微澜到京都之后,做出的事情不合皇上心意,皇上又如何将他撵回西北?”
梁霄的问话极其尖锐,夜微言一时答不上来,“朕之所以有这个顾虑,所以才来问一问你,与你相商嘛,好歹你是见过他的,或许比朕与他相交的次数还要多,自从他跟涪陵王去西北之后,朕对他就没有什么印象了,只听闻他纨绔好耍,脾气喜怒无常,但不知他的真脾性。”
“今日前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到底是如何评价他这个人的呢?”
“皇上高瞻远瞩,做事情自有您的想法,臣不敢擅自阻拦,只是对夜微澜到京都一事,臣不想发表任何意见。”
梁霄的表情格外严肃,“臣还是刚刚的问题,如若他所做之事不合皇上的心思,恐怕那时皇上也不好让他再回西北了,而如今皇上乃是盛时之时,这时让涪陵王世子前来京都,恐怕会将这股大好的势头搅乱,因为他会做出什么事情乃是未知,根本无法定论,所以臣不认为对皇上是好事,请皇上三思。”
梁霄的回答,夜微言想的更加深邃,只是他没有想到,梁霄会拒绝夜微澜到京都。
“梁霄,朕对你乃是真心实意,你不必因为澶州王今日提议梁家人任军中参将,朕对你会更有戒备,朕是真心与你相商,你也不必因为与涪陵王府有姻亲,所以故意回避。”
“臣没有刻意回避,如若皇上问臣涪陵王世子的脾性,臣也可以告诉皇上,他喜怒无常、冷暖不惊,只是还有一件事,臣承认心中另有私心,恐怕他到京都之地,又会引起一片哗然议论。”
“这是为何?”夜微言不明所以。
梁霄看着他,认真道:“因为他的容貌与若瑾有几分相似,想必后话,不用臣再多说了吧!”
夜微言瞠目结舌的看着梁霄,梁霄肯定的朝他点了点头。
“这……这倒是朕没想到的事情。”夜微言颇为惊愕,“怎么还有这种事儿?”
梁霄没再说什么,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至于夜微言肯不肯听,那便是他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两个人沉默了半晌,夜微言没有再提夜微澜的事情,而是说起了严弘文,“她乃是朕的妹夫,如今朕也有心用他,至于你们之前的恩恩怨怨,就暂且放下吧,朕如今刚刚能在澶州王的压制中喘一口气,就先别记着你们过往的恩怨了。”
“皇上这是在为他求情吗?”
梁霄没有直接答应,夜微言苦笑着道:“就算是朕为他求情,不知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皇上想说的今日都已经说过了,就不要留在府上用饭了吧?时辰不早,皇上也该回宫了。”
梁霄一本正经的撵人,夜微言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朕如今也不知该如何评价你了,与你说话,朕期望你实话实说,可当你真的直接表达心意时,朕每一次都被你气的发疯,可发疯之后却又感慨,身边除了你之外,好像没有人能与朕如此实心实意了。”
夜微言连连摇头,“朕还从未听说过,皇上微服出巡,会被撵出门?朕是遭遇头一遭,恐怕除你之外也后无来者了。”
“若瑾身体欠佳,就不前来为皇上送行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梁霄看向了田公公,“只是若瑾想要田公公品的酒,您还没有品完,一并喝过之后再走吧!”
田公公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的看着梁霄,怎么?这会儿又转到他的身上了?
您与皇上没能谈拢也不必拿他撒气呀,他这是碍着谁了?
夜微言笑着拍拍田公公的肩膀道:“快些的喝了吧,你若不喝,梁霄恐怕会追进宫去找你,如今这两口子就指着你这张脸来赚银子呢,好不好喝你都得说一声好字,否则可有你的苦头吃喽!”
夜微言说完,背着手率先的离开亭子,田公公苦着脸,看着桌案上的酒,一杯接一杯地喝入腹中。
酒烈如火,从他的喉咙进去,胃腹之中,如同火烧一般,那股滋味儿真是又爽又痛,也让田公公彻底体会到什么叫悲喜交加四个字。
顾不得再体味酒的味道,田公公立即追着皇上而去……
梁霄送众人到门外,看着夜微言的皇辇离去,他则背着手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折身回府中。
郡主府的大门关上,厚重的“吱呀”声惊起了树枝上的鸟儿,而在此地盯着的许多双眼睛,则悄悄撤离此地。
皇上今日就到郡主府微服私访,圣意难测啊!
梁霄还未等踏步进徐若瑾的小院儿,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一阵议论之声。
仔细在听,却是徐若瑾在连连作呕。
快步地进了屋子,正看到徐若瑾吐得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