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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摧枯拉朽这等词语形容梁家护卫的水平简直是在侮辱他们的水平,短短两天时间,京都城里超过大半的司徒家族据点便被涤荡了一番。
然后梁家护卫们又聚在一起商议。
梁六道:“司徒家族的据点大部分都被扫过了,你说郡主会不会担心以后没得玩了?于是要对这些剩下的据点亲自上阵去掏窝子?”
梁七道:“很有可能,万一激起了郡主再度上阵的心血来潮……”
梁三一锤定音:“有杀错无放过,全扫了!”
徐若瑾完全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句话,司徒家族在京都里的暗桩明点被人像过筛子一样的细细“梳理”了一遍,梁家护卫的手段之诡异,行事之狠辣,让许多司徒家族在京都子弟事后都留下了阴影。
午夜梦回,很多司徒家族在京都的子弟都有过在噩梦中惊醒的经历。让他们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便是掏窝子的人所到之处,无不留下一句话:
“我们郡主说了——回去告诉你们的族长,就说我徐若瑾来过了。以后找我便堂堂正正地找,我若想见自然会见,别再搞什么后院扔石头传书之类的故作神秘!”
如果说徐若瑾的名字早因灵阁等事传遍了京都的话,这一次便又在司徒家族内部好好强化了一番。
大把司徒家族在京都的子弟门众现在一提徐若瑾都哆嗦。
司徒男的脸色这几日一直是铁青一样!
徐若瑾留下来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脸一般。
现在整个司徒家族都知道,是因为族长搞了些什么扔石头传说之类故作神秘的姿态才有了后来的一连串事情。
然后自然有人眼巴巴地瞅着,既然是找上了瑜郡主府,人家也来扫场子了,放下来的这些话儿,不就是等着你司徒男上门来说个清楚吗?
已经有司徒家族的年轻子弟在下面传小话儿,说司徒男被瑜郡主整怕了,或者能力平庸遇到这类事情手足无措之类的谣言。
甚至每次司徒男出现在宗族子弟面前的时候,很多人貌似嘴上不说,但眼神中都会投来“你怎么还在这里,干嘛不去瑜郡主府上走一遭”类似种种这样的目光。
每次遇到这样目光的时候,司徒男都恨不得一头撞死!
徐若瑾,你够狠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敬见
司徒男其实心里早就后悔死了!
当初司徒家族的长老会要求司徒男去给徐若瑾传信,其实是让他登门拜访的。
可是司徒男记着当初被徐若瑾和梁霄狠狠打脸拾掇的前事,总觉得亲自去登瑜郡主府的门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加上还是端着司徒家族的架子放不下,所以才有后院掷书的事情。
可谁知徐若瑾不但最烦那些故作神秘藏头露尾的阴谋之辈,更有一副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性子。
这才有后面惹出这一连串的事儿来!
等到司徒男反应过来,事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再向长老会要求去登门面见徐若瑾,长老们却一致不同意了。
“时机已经错过,你做事亦有不当之处。梁家要折腾咱们的明桩暗点,先由他们折腾一番,也让咱们留在京都的子弟知道一下知耻而上进!你稍微调整弹压一下家族内部也就是了!”
长老们硬梆梆的甩下一句话,司徒男却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他虽是族长,却是新任不久,家族里很多的事情还是长老们说了算,时机错过?什么时机错过了?长老们连点风都不透给他。
还稍微调整弹压家族内部?怎么调整弹压?也得能调整弹压得了才行啊!
司徒男不是没有试图避开过瑜郡主府的人,他也曾把泄露据点情况的司徒愉悦等人打得死去活来,也曾紧急安排那些暗桩明点的转移换地方,可很快他就发现,这一切好像都是徒劳的!
不管司徒家族的人如何转移避开,新换的据点多么隐蔽小心。梁家护卫总是能把他们的新据点挖出来。
然后在某个众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的神兵天降,在极短的时间内制服整个据点。
司徒男算是彻底明白了,人家梁家这是不想动司徒家族,真要动,你怎么换怎么躲都没用,水平实在相差太多,根本没得比啊!
可是司徒男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彻底的听之任之,京都里的司徒家族子弟士气已经低落到了一个很危险的水平,如果再这么下去,会出什么事司徒男自己都没法预料。
更何况现在那么多双眼睛还在盯着他这个族长,总得做些什么才能平息众议啊!
司徒男咬咬牙,决定绕开所有长老去见一个人。
虽然长老会那边仍然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从传信的内容他并不难推断,这事情的源头,到底是和什么有关。
皇宫的最深处,一处幽静而又貌似平凡的所在,这里并不是大魏皇宫最奢华的所在,但此地的崇高地位,连当今的大魏天子夜微言都不能忽视。
先帝的祠堂!
自从上一次七离国余孽攻入皇宫,试图破坏先帝的祠堂,这里就加强了守卫,司徒家族费了死力才阻止了大内侍卫们调派于此,仍是由司徒家族的人坚守。
如果是那样的话,司徒家族就连存在的意义都将被质疑。
可是不放心的皇室还是在外围增加了侍卫的人手,在皇家祠堂外围形成了一个厚厚的防卫区。
每一次司徒男经过这个防卫区的时候,心里都感到倍加的屈辱。
“等我们司徒家族的精英从京都外调回来的……”
司徒男心里发狠地念叨,但此刻不是争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来到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
皇家祠堂旁边,一个看上去颇为精致淡雅的小院,偶尔有几声丝竹之声传出,这里面供的是佛像,奏得是佛音。
司徒男来到了这个小院处,却是对着门口先行一礼,这才恭恭敬敬地道:
“司徒世家现任族长司徒男,求见心清居士!”
小院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小尼姑当先领路,一直进了内堂,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正在轻轻地敲着木鱼念着经,声音及不可闻。
司徒男不敢造次,身在下首恭恭敬敬的跪膝坐好,连大气也不敢多喘。
就这样在那木鱼的一声声中,小心地等待着那带发女子的念经完毕。
这带发修行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传闻中徐若瑾的生母,当年号称大魏第一美人的朝霞公主。
如今因为侍佛,自号改名心清居士。
从大魏皇室的历史上看,历代先帝治下因为各种原因被贬斥被圈禁的公主,朝霞公主并不是第一个,她们被圈禁后的待遇和境况也通常是极惨的。
可是这位朝霞公主,虽然因当年私生产女的事情被先帝圈禁宫中,成为皇室不能提起的一道伤疤,但境况却似乎比之前的那些先辈们好得多。
每一次司徒男来到这佛堂的时候,都似乎有一种错觉,好像这位朝霞公主并不是被圈禁的,而是自愿来到这里诵经礼佛的一样。
上一次被六王爷勾结七离国余孽时所受的伤,如今似乎全好了。眼前的朝霞公主虽然人到中年,相貌仍是极美,素衣淡裙,但配合着清雅有致的佛堂,竟似给人一种超然出世之感。
很多司徒家族的核心子弟在很小的时候便被族中长老的教诲,这位朝霞公主虽然是归司徒世家圈禁看守,但对她的言语举止,万万不可以有丝毫的不恭敬,否则族中必有严惩。
十四岁那年,司徒男就曾亲眼目睹过一位族中的堂叔,因为言语上对朝霞公主有过不敬,回到族中立刻被长老会一致决议,交由刑堂活活打死。
司徒男并不认为自己当了族长,就能够如何,在这位朝霞公主身上,似乎有太多的秘密,那都不是他司徒男能够有资格触碰的。
只是这种等待却不令人厌烦,木鱼声一下又一下的响着,朝霞公主低声诵经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却让司徒男的心也似渐渐的平静下来。
良久……
诵经的声音忽然停顿,一道柔若及不可闻的声音忽然响起:
“有劳司徒族长久候,这侍佛诵经的功课,于心于境,更需虔诚。多年来我一旦开始便不曾停下,倒是累得您一直在等了。”
司徒男听入耳中连忙道:“不敢不敢,还是在下这俗人有些俗务,打扰了公主殿下的功课,真是惭愧,惭愧!”
第三百七十三章 指路
朝霞公主淡淡地道:“之前曾与司徒族长说过多次,不要称我为公主,更没什么殿下二字,如今我带发修行,青灯侍佛,之前那些荣华富贵,不过是世间虚幻,莫要再提了。”
“是是是!公……心清居士说得没错,我这等俗人不比居士心有佛法,真是让您见笑了。”
司徒男连声抱歉,他自己心里也是奇怪,这称呼的事情朝霞公主确是说了多次,可是每次来到这间简简单单的佛堂院落里,总是忍不住心神摇曳,莫名其妙地就把“公主”二字叫出了口。
是这个地方有古怪?或者是朝霞公主的气质,就算是穿上了素衣淡裙,仍然让人觉得她就是一位皇家公主,仍然让人觉得就该称呼她为公主殿下?
司徒男不住心中腹诽,却听朝霞公主又道:
“司徒族长的来意,我已知晓。瑜郡主性子刚烈,梁家护卫则向来以精锐著称。你之前的作为,确有不妥之处,若是规矩往来登门拜访,自不会生出这等事来。”
司徒男心中苦笑,从他第一次见到朝霞公主似乎便是如此。
这位公主明明是人被圈禁在宫里,却似乎什么都知道。真不知她的消息都是从哪里来的。
而且光是这样还不够,这位朝霞公主显然聪明绝顶,往往访客来这里的时候还没说话,她却先一口道破了对方的来意。
便如同未卜先知一样准确!
关于朝霞公主的传说实在太多,但就连负责看守她的司徒家族中的记载,也是寥寥无几。
太多关于她的事情似是湮没在了过去的岁月中,总是让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好在司徒男对于这种场景还算不陌生,当下苦笑道:“这事情的确是我做得不对,但错已铸成,往下不知如何是好,还请居士您指点一条明路。”
朝霞公主没有看他,而是望向了禁地外的天空,那几朵漂浮空中的云格外悠闲,仿若她出口的语气:“明路不敢称,不过瑜郡主吃软不吃硬,如今灵阁开业在即,族长好好备上一份大礼,等灵阁开业之时送上去诚心拜访多表歉意,也就是了。”
司徒男一呆,半晌才道:“就这么简单?”
“世间之事,哪里又需变得繁纷复杂?”
朝霞公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道:“请司徒族长想想,瑜郡主派出梁家护卫扫荡司徒世家的暗桩明点,可曾杀伤了人命?可曾抢掠过的东西?可曾对外炫耀过他们对司徒家族那些据点的扫荡?”
司徒男又是一呆,当即摇头道:“没有!”
朝霞公主淡淡地道:“这便是了,瑜郡主不喜司徒家族,但对司徒家族也并无什么恶意。时间不早,司徒族长请回吧!”
话既说完,朝霞公主转身便向内堂走去。
旁边自有小尼姑出来送客,司徒男一路上反复咀嚼朝霞公主所谓的“瑜郡主不喜司徒家族,但对司徒家族也并无什么恶意。”这番话,越琢磨越是觉得有道理。
对方几乎扫荡了司徒家族在京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