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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姜家长房的府邸里,姜婷玉的喜轿刚刚被送走,太阴县主一脸的不高兴,对于这场婚事的操办,她已经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婷玉的婚事,居然能办得如此草草了事?皇上连个喜联和题字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加封和赏赐!之前你们不是说要办得妥当,要叫婷玉风风光光出门子的吗?连个吉利日子都不给选?”
太阴县主的脸色难看的吓人,以她的涵养,很少会有这么怒形于色的样子。
尤其想到刚才来接亲的场面,太阴县主就越发地觉得在这一次的婚事上,她被人结结实实地骗了。
之前楚嫣儿也好,姜中方也好,向她描绘的那些婚礼热闹的场景,一个也没有有出现。
姜婷玉手脚上被捆了手指头粗的生牛筋,被充作送亲人的一个姜家子弟背到轿子里的,宽大的喜袍和大红盖头掩盖了那双已经哭肿了的眼睛,她连嘴都是被麻核堵上了的。
可是这一次,一贯对太阴县主礼敬有加的姜中方,却再没有之前的客气,面无表情地道:
“婷玉能够加入澶州王府,已经是她的福气。我这都是为了她好。整个大魏,谁能给她一份王府世子妃的婚事?澶州王府着急办婚事,也是因为澶州王急病,要冲喜,不必太过在意!”
太阴县主怒道:“可是哪里有婚礼办成这样的?婷玉可是我的外孙女,绑了新娘才能出嫁,这叫什么婚事……”
“不闹成这样还能闹成那样?婷玉心里只有那个梁霄,就她这个骄纵的性子,换了和谁家结亲,她肯不折腾不闹?”
姜中方的脸上也有了一丝怒意,“可是要去嫁梁霄,又怎么可能!”
这话一说,太阴县主登时为之默然。
姜婷玉无论相貌还是性格,是个什么水平什么名声她不是不清楚,好一点的朝廷权贵,根本都不会答应这桩婚事。
可要是让姜婷玉嫁个什么小门小户的人家,一贯溺宠姜婷玉母女的太阴县主又太不甘心!
至于她一心想嫁的梁霄,姜中方被梁霄打断了腿,双方早已没有结亲的可能,更别说如今梁霄的正妻徐若瑾,那是根本不可能让姜婷玉这种人进自家的门子。
一想到徐若瑾,太阴县主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
同样是女人,自家这个外孙女和人家瑜郡主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差了不知道多少个级数。
良久,太阴县主才迟疑着道:“可是澶州王府的事情,并不是像你们之前说的那样,这次皇上并没有……”
“太阴县主不必太过着急,澶州王和皇上之间有疙瘩,到底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弥补的。”
姜中方身边响起一个声音,轻轻打断了太阴县主的言语,竟是新晋的涪陵王夜微澜。
此刻,夜微澜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招牌式的完美笑容,他今天并没有穿王爷才能穿的五爪三龙袍,就这么一身便服站在了姜中方的身边。
可是那种感觉,却让人觉得他才是这一切的主宰。
太阴县主看着眼前的这位新晋的涪陵王,竟也有些踌躇。
最近京都里风头最劲的,除了以灵阁为代表的瑜郡主府和梁家,就是这位涪陵王!
越来越多的官员和权贵开始谈论他,他虽然住在外地亲王来京都安排的临时衙府之中,可是每天到他那里登门拜访的各色人等,比大魏国里任何一位王爷都多。
更重要的是,楚嫣儿不仅仅给姜家长房带来了姜婷玉和澶州王府的婚事,也穿针引线般地带来了这位涪陵王。
这段日子里夜微澜和姜中方来往甚密,而夜微澜每来一次,姜中方就如会打了鸡血般的兴奋一次,平时说话的声音也好像越来越有底气。
就连太阴县主的女儿姜大夫人,如今在姜中方面前也有些不太敢说话的样子,只要姜中方对某事做了决定,根本没有人能够劝得了他什么。
太阴县主也不知道,女儿女婿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是现在就连她,面对着并肩而站的夜微澜和姜中方,竟然也有一些畏惧。
不是那种面对未知的畏惧,而是一种面对权势与实力的畏惧。
“将来澶州王百年之后,婷玉便是个正牌子的王妃!”夜微澜嘴角依旧挂着那丝完美的微笑,淡淡地道:
“听说澶州王如今病入膏肓,虽然娶世子妃冲喜或能顶的了一时,但毕竟人的寿数有限,婷玉的未来自然是会随小世子水涨船高的。接亲的队伍都已经走了,太阴县主又何必再做忧思呢?”
夜微澜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进了太阴县主的心里。
姜婷玉已经上了花轿,眼下已经是木已成舟,就算是她太阴县主对某些事再有不满,又能如何?
难道去拦了接亲的队伍说婚事不算数?
说姜婷玉不嫁进澶州王府?
这种事情太阴县主做不出来,她心里也清楚,姜中方和夜微澜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何况姜婷玉本来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若是再加上一个嫁过一次没嫁成的名声,便是以后想嫁个小门小户的,只怕都没人要了。
第四百二十七章 快办
太阴县主望着姜中方和夜微澜,终于选择了沉默,她已经认命了。
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最早想象的不同,但那又能如何?
此刻的太阴县主只能望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心里盼望着她的外孙女姜婷玉能够在将来做个闲散王爷的王妃,平安渡过这一生罢了。
只可惜天下事,若是有个盼望就能实现,那又何苦来这么多纷争不休?
天色大亮,接亲的队伍已经把姜婷玉的喜轿抬到了澶州王府,鼓乐刺耳的响起,一样有鞭炮,一样有好热闹的京都百姓兴致勃勃地围观。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有些仓促和简化,除了最早那一声巨大的号炮声传了半个京都城,澶州王府并没有出彩的过程。
但是真的很快。
宾客们几乎是送上了喜礼,和负责招呼客人的楚嫣儿寒暄几句,再吃上几杯喜酒便提前告辞离去。
这等做派,要是放在当初澶州王府全盛之时,自然是谁都不敢的。
可是现在澶州王一系的局面远不比当初,许多宾客反而巴不得如此,太多人并不想显得自己与澶州王府的交情有多深厚。
有好奇心重的围观者见了,自然免不了多打听几句,也只是知听到了澶州王如今重病在身,办小世子婚事是为了冲喜,所以不宜太过折腾的消息。
楚嫣儿并不在乎这一切,无论是澶州王府的小世子还是姜婷玉,在她眼里不过是两枚筹码。
筹码只要听话,只要放在该放的位置上就可以。
他们只需要按照楚嫣儿的想法,完成他们该完成的使命,不需要有太多的喜怒哀乐。
姜婷玉是被两个健壮的仆妇从喜轿上扶下来的。
与其说是扶,倒不如说是挟裹更加合适。接下来就是进门子拜天地,夹着姜婷玉的两个仆妇都是老手,一人一下在姜婷玉的膝盖弯处隐蔽地磕了一下,姜婷玉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蒲团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礼成!送入洞房——!”
唱礼官的声音四平八稳,喜娘们扶着或者说是按着姜婷玉行了拜天地的大礼,这桩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成了。
没有人闹洞房,接下来的热闹无比庆祝和戏班子的连台大戏折腾通宵,刚刚过了晌午,整场婚事已经偃旗息鼓的基本完事了。
楚嫣儿满意地看着这一切,这场婚事虽然看上去很没那么风光,但这就是她要的。
快刀斩乱麻,过了今日,姜家的长房已经和澶州王府牢牢地绑在了一条船上,再也分不开。
当然,也就是绑在了夜微澜这条船上。
而自己不但攀上了夜微澜这棵大树,起点还很高。
澶州王府的残余势力和对姜家长房的控制,将不得不通过她来进行,而这只是开始。楚嫣儿很自信,以后她在夜微澜面前将越来越有分量。
当然还有些小小的麻烦要解决,不过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
“徐若瑾……还有;梁霄表哥,你们有没有猜到这场婚事会这么快?这次我终于比你们快了一点点吧?”
楚嫣儿满意地笑着,她忽然觉得在这一刻,就连梁霄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已经成了夜微澜的人,无论从哪方面上来说。
而这个新任的涪陵王,似乎比梁霄……还要强?
徐若瑾当然猜到了澶州王府和姜家的婚事会推进的很快,无论是徐若瑾还是梁霄,都已经有了准备,也很清楚地感受到了夜微澜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是偏偏无论太后之死,还是朝霞公主之事,都同样是徐若瑾和梁霄马上就要去处理的事情。偏偏这些事关徐若瑾身世之事,别人还很难代替他们做出什么临时的决断。
这一次,时间似乎并不在徐若瑾这边。
那一声巨大的号炮响动,自然早有负责监视的梁家护卫来报,是澶州王府与姜家的结亲之事已经开始。
报告流水价般地传到了徐若瑾的桌前。
“涪陵王夜微澜出现在姜家长房内。”
“澶州王府的接亲队伍已经出了姜家。”
“接亲队伍已经到了澶州王府,姜婷玉已经完成了拜堂大礼。”
徐若瑾皱着眉头看着这一份份地报告,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
梁霄说得没错,朝霞公主的当年事,若是还有当事人知道,那必是澶州王无疑。而现在,他已经亲自赶去了澶州王府。
可徐若瑾担忧的不是这些事情,而是澶州王本身。
若是澶州王还行动如常的话,以他的刚愎自用,又怎么会同意夜微澜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安排了澶州王府小世子和姜婷玉这种婚事?
徐若瑾相信,如果自己所料不差,现在的澶州王,不是被软禁了,就是已经是丧失了行动的能力,总之是不能做主理事了。
那么今天这场婚礼,在澶州王府里真正主事的人……就只有楚嫣儿了!
现在的楚嫣儿,想必已经得到了夜微澜的助力,完全地控制了整个的澶州王府!
“梁三,吩咐人去灵阁那边盯着,四爷他……可能需要接应!”徐若瑾忽然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梁三当即领命,向徐若瑾躬身微行一礼,随即便领命而去。
而此时此刻,楚嫣儿刚刚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带着两个老妪,迈步走入了原本应该属于新郎新娘的大婚洞房。
澶州王府的小世子畏畏缩缩地躲在了墙角,一脸恐惧地看着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近了屋内的楚嫣儿,甚至身子都有点微微地发颤。
对于这个畏畏缩缩的小世子,楚嫣儿根本连理都懒得理他,这个孩子早就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她关注的是如今坐在婚床上的姜婷玉。
大红的盖头早已经落在了床下,却无人去捡,姜婷玉斜坐在婚床上,拼命的挣扎着。
头顶的凤冠早就被她甩掉,头发散乱地披散在脸上,只是身上被绑口中也塞着麻核,任凭她怎么挣扎扭动也只是徒劳,反倒是那张本就算是丑女的脸,此刻显得更加地缺乏姿色。
楚嫣儿微微一笑,下令道:“让她透透气说说话儿,一直把新娘子的嘴堵着,终究不叫个事儿!”
第四百二十八章 屈服
“放开我!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嫁进澶州王府,我这辈子只想嫁给梁霄!我不同意这桩婚事,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