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才只觉得这话说出口都有些欠揍:
“老爷也知道这么要求您有些难,可这是那位严公子说的,老爷也很没辙,只能让奴才来传话,请二小姐想想办法,一定要做到让那位严公子满意。”
“不是说来为徐家撑腰的么?怎么上来就开始刁难。”
“估计也对徐家的事不满。”
“那也用不着拿我来消火啊?”
徐若瑾满心抱怨,却也知道这是躲不开的棘手事,“行了,与你抱怨,你也做不得主,回去与父亲说,就说我会想办法的,但也只能尽力而为。”
“那奴才这就去回话。”
陈才说着,便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徐若瑾心里把严弘文骂了个狗血喷头,却也只能去琢磨酒的事。
虽然这位严公子的要求很苛刻,但刚听陈才说他酒桌上抬举徐家,挤兑袁县令和张家人说不上话,还是很高兴的。
终究有他们也惹不起的人了。
就不知张仲恒遇上他,还会不会那副牛气冲天的德性?
她倒很想知道,张仲恒是如何挨骂也只能咬牙忍了的。
对于嫁去张家,徐若瑾的脑子里已经没有了想法。
如今不是她琢磨想嫁不想嫁,而是要琢磨如何摆脱那条白绫子的厄运。
她不想死,十分不想。
至于如何应对这门亲事,她还没有想出办法。
只能看一步一步的应对过程中,能不能突然迸发出办法。
当然,她更期盼的是老天爷降下一道霹雷,把张仲恒这个王八蛋劈死。
那才是她心目中最完美的结局。
此时的张仲恒的确憋了一肚子火。
张仲良进了门便把他与张夫人一通训斥,张夫人看了大伯父的信,再听张仲良的话,早已经吓的后悔不已。
“这种丑闻已经传到了京中,祖父气了好几日都没吃下去饭,得知事情的始末,便亲自去了严府赔罪,我是真搞不清楚了,这事儿就那么光彩?还刻意的往自己身上涂点儿颜色,你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更是心中没有张家!”
张仲良指着张仲恒的鼻子怒骂,“老太爷对你失望之极!”
“什么事情的始末?这事儿要怪就怪那个徐夫人,她在县令府不依不饶的,才惹出别人翻起旧账,与我何干?”
张仲恒不肯认账,张仲良嘲讽的把他上下打量个遍:
“你当所有人都是瞎子?都是傻子?”
张仲恒别过头去不说话,张仲良鄙夷的冷嘲热讽,“你当初亲手把徐若瑾推下湖,多少双眼睛瞧着?还玩什么把戏,说莫蓉那个小妮子被徐夫人吓病了,你若做的利索一点儿,就应该把她弄死,多少个把柄都在别人手中握着,你真以为中林县是你张仲恒的天下了?没人敢把事情往外传吗?”
张仲恒被说的心中“咯噔”一下,“你别血口喷人。”
“懒得与你多废话。”
张仲良站起身,“我已在醉茗楼定了位子,你稍后必须到,你记得,不许再在这门婚事上做任何手脚,严公子即便训你,你也给我忍着!”
“那还不如杀了我!”
张仲良看了一眼旁边闷声不语的张夫人,知道她的心中也是不忿的。
“这可不是我的话,是老太爷让我说的,如若你再敢胡作非为,老太爷会把你与婶娘都请去京都,府中后宅的小院还有空着的,呆一辈子都没问题!”
张仲良的话,吓的张夫人瘫软在地。
后宅小院?
老太爷的意思便是囚圈起来,不让她们再露面。
她一个女眷便罢,若是连张仲恒都被囚起来,他们老爷恐怕也要受到很大牵连。
老太爷这一次是真的动怒了!
张仲恒咬破了嘴,也说不上半句话。
只等着又过片刻,跟随张仲良去醉茗楼赴宴。
严弘文在约定时间后半个时辰才去的,慢悠悠的朝着楼上走,笑眯眯的目光端详着酒楼的各个角落。
张仲良与张仲恒即便等的焦头烂额,也不敢有半点儿埋怨。
迎着严弘文便进了预定好的雅间,立即吩咐伙计上菜。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在这里用饭,正是梁霄。
梁霄头上戴着一个围毡的帽子,召唤伙计道:“我要楼上挨着张仲恒的雅间!”
第一百一十一章 胎记
严弘文与张仲良、张仲恒坐在一起,倒是显得格外轻松。
看到张仲恒那副憋屈的模样,显然张仲良已经训过了他。
寒暄客套半晌,谈天谈地说闲话,张家的兄弟俩都僵硬不堪,只有严弘文一个人爽快的喝着酒,吃着菜。
眼瞧事情也进展的差不离,严弘文不免也做个好人,让朱方拿来了单子:
“这是我们严家送的新婚贺喜之礼,虽然提前些时日,也是怕那时没有时间来观礼,还望张公子不要嫌弃。”
张仲良似早知此事,看着张仲恒,只等他快些收下。
张仲恒打开礼单一看,眼睛豁然瞪大。
这其上的礼品三三两两都是贵重之物,显然,这是让他忍下这口气,娶徐若瑾为正妻入门。
刚刚被张仲良斥骂一通,再想到老太爷的警告,张仲恒心中也已胆怯。
可看着严弘文那副嚣张的模样,他却很是不爽,“礼品实在太过贵重,我不敢收。”
张仲良一怔,脸色立即落下来,“你别不识好歹!”
“这上面随意一个物件,都是千百两银子的,我一个不起眼的乡野小子,哪敢领严公子这么大的情?我胆子小……”
张仲恒的心气不顺,张仲良当即就要开骂。
严弘文阻止他,笑看张仲恒,“你既然觉得婚事拿这么大的礼,担不起,那我就找一个让你担得起的理由。”
“你想干嘛?”张仲恒很直白,“让我息事宁人?老百姓的嘴,我可管不住。”
“不不不。”
严弘文摆摆手指,“不要息事宁人,反而要越闹越大才对。”
张仲良与张仲恒都惊了,他这是要干嘛?
“矛头都要对准梁霄。”
严弘文的声调更高,“把梁霄传成一个十恶不赦的登徒子,让徐姑娘成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若有可能,最好让她出面指认梁霄几句,就更完美了。”
张仲良也突然明白严弘文为何会亲自来中林县,“他不是已经很落魄了?你还惦记他能起复不成?”
“都说他伤了,不能习武,可谁知事情的真假?打蛇不死,被回咬一口的可能很大,据说梁夫人与忠勇侯府的来往很密切,还曾听人提过,,忠勇侯的女儿与梁霄曾许过娃娃亲。”
“这件事绝对不能成,若有忠勇侯为他撑腰,他再次回到京都,事情便不容掌控了!”
严弘文脸上的阴狠让张仲恒都觉得手心发冷,更没想到严弘文对梁霄也这般厌恶。
“徐家的事我管不着,但我个人对梁霄也很不满,这件事我一定办成!”张仲恒咬牙切齿。
严弘文点了点头,“那就辛苦你了,我只坐等好消息……”
张仲恒端起酒杯,狠狠一碰,仰头便把酒喝干。
虽然对以正妻之名娶徐若瑾一事,他仍心有余悸不能完全释怀,但有老太爷施压,他也知道自己必须答应,否则自家一房都要受到严厉的打击。
一切的怨气全部转嫁于梁霄的身上。
他不把梁霄弄的身败名裂,他就不是张仲恒!
张仲良立即逢迎开来,不断的给严弘文劝酒,三个人嬉笑欢谈,没多过久便全喝多了。
张仲恒特意又吩咐人找来几个陪酒的歌姬。
中午严弘文喝的便醉醺醺,晚上这又喝一通,已经有些踉跄的走不动路。
想要去净房,朱方扶着他出了门。
朱方为他披上一件大氅,严弘文却立即推开,“热,热的我巴不得连衣裳都脱了,不用再穿这个了,去去就回。”
“是。”
严弘文醉酒的眼睛笑的很淫邪,挽起袖子,更凸显他的燥热和亟不可待。
出了雅间的门,严弘文险些撞上一个人。
歪歪斜斜的差点儿摔倒,扶住了墙壁,他才算彻底的站稳。
“瞎吗?”
严弘文呼喝一声,朱方马上跟随过来。
看着离去之人的背影,朱方的眼神一紧,那个人,怎么像梁霄?
严弘文已经等不得,冲去净房,半晌才出来。
朱方站在原地,严弘文皱眉斥道:“看什么呢?也不去扶着我。”
“少爷,老奴看刚刚的人很眼熟,好像是梁霄。”
“梁霄?”
严弘文当即惊呆不已,好似瞬间醒了酒,“他不是离开了梁家么?”
“但不见得离开中林县。”
“哈哈哈哈,好,梁霄,你既然在,那便更合适了!”严弘文的笑容格外畅快,“我就要看着他倒霉的那一天!”
“少爷,不妨我们先回去?”
朱方看到那两个歌姬,便很不爽。
在京都,少爷从不沾染外面的女人,以免惹出是非。
虽然如今是中林县,但若让夫人知道少爷这般胡作非为,他恐怕也是要跟着挨骂的。
“让我放纵一把,就一次……”
严弘文说着话,又一头钻进了雅间,与歌姬混做一团。
朱方满心无奈,只能在外守着,以免被外人看到,少爷的名声受损。
刚刚的人的确是梁霄。
他虽身体受伤,但多年练就的耳朵仍旧好使,严弘文与张仲恒等人的话,他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
莺莺燕燕的笑,让他格外不适,更是不喜。
出门时,正赶上严弘文去净房,梁霄只照一面,便立即离开。
当初听得严弘文与朱方二人到中林县,梁霄便十分诧异。
纵使徐家的亲事是严大人做的媒人,也不至于把亲儿子派来处置这件事。
依着严弘文刚刚所说,他是针对自己,梁霄不过轻笑,只当他为跳梁小丑。
他以为这般便破坏自己与忠勇侯府的娃娃亲?
可他梁霄根本不屑靠联姻来复起,在其他人的眼中亦或许这是一条捷径,但在他梁霄面前,这就是赤裸裸的耻辱,是他绝不能忍的!
想到严弘文刚刚的模样,梁霄的脚步豁然的停住!
他的手臂上,好似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只有指甲般大小,却格外的清晰。
为何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呢?
梁霄仔细的回想,待想起有同样胎记的人时,他豁然惊住了!
因为拥有同样胎记的那个人是徐若瑾!
就在县令府宴请时,她挽起袖子为众人调酒时,他无意中见到过一模一样的胎记!
徐若瑾……
她难道与严家人有关?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奇怪
严弘文与张仲恒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春晓月夜,迷乱一晚。
但张仲恒对严弘文的话没有忘记,第二日一早,中林县内针对梁霄的传言便飞散各地。
把徐若瑾形容的惨不忍睹,梁霄禽兽不如。
更有甚者,跑到梁家的大门口扔上一包垃圾便跑,让梁家人大感头疼。
只是此时的徐若瑾并不知道这种事,她昨晚一宿都在想着如何让严弘文喝酒不醉。
直到今天早上,才算把事情想了个通透。
明摆着难为自己,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
又要喝酒、又要不醉,这明摆着是在耍弄人,对付这种人的办法只有两个字:耍赖。
反正她一个都得了白绫子的人了,也没必要讨好这位严公子。
就算是正妻身份嫁去张家,又能如何?
每日面对着张仲恒的那一张脸,生不如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