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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瑾站起身,“严公子稍候,我去取一下其它的物件。”
福身行礼,徐若瑾便带着春草回了屋。
严弘文与朱方对视,俱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复杂。
“来之前,母亲特意与我私谈,让我关注她,我当时还有些纳罕不明,为何要格外关注这么个丫头,现在我才明白是为什么了。”
严弘文的目光更为深邃,“你不觉得,她其实和我很像吗?”
第一百一十四章 晾着
徐若瑾回到屋中便一屁股坐在床上,不停的抚着自己的胸口。
说是再去挑选酒,其实物件早都搬去了外面,她也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春草看出二小姐不对劲儿,“您今儿是怎么了?看到您有些慌神,总不能安稳下来……”
“我也说不清,从见到这个人,我便心神不宁的。”
徐若瑾自己都很纳罕,她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人,今儿是怎么了?
偶尔还有故意与他顶着来的劲头。
哪怕心里在告诫自己要淡定,却仍然无法平静。
红杏端来一杯茶,徐若瑾接在手中,便让她先去外面伺候着,“不能给他晾在那里,你先过去,我微歇一下,你就说我在挑选酒和配料。”
红杏应下,便马上出去。
春草仔细想想,“今儿也的确是奇怪,老爷和夫人也没派人过来,只让他与那个老随仆在咱们这里。”
“他的那一双眼睛实在太厉,总在审度的看着我,好似想看出点儿什么,根本不是为了酒。”
徐若瑾看向春草,“我刚刚说不愿嫁时,你看到他是什么样子了吗?”
“奴婢哪敢随意的看……”
“他露出一股玩味的笑,其中还夹杂着似是赞赏的认定。”徐若瑾眉头皱紧,“他不是来调和张家与咱们家的关系吗?按说应该发火才对。”
春草回答不上来,只呆呆的看着她。
徐若瑾好似在自言自语,“他的反应不正常,难道是居高在上,只觉得是俯瞰别人玩闹?也不像。”
“算了,咱们还是快些过去,别让他挑出理来,只盼着他能早些走,我也能彻底的安安心。”
徐若瑾没有苦苦追找理由,又去箱柜中拿了些配料应付,便带着春草出去。
虽然继续调酒,严弘文并没有再多问她私事,而是以“药酒”为话题聊侃,倒是让气氛轻松不少。
终归喝的是酒不是茶,严弘文即便喝下醒酒汤,也有些体力不支。
反倒是朱方越发的精神焕发,让严弘文很是不忿。
“这种酒越是年长的人喝起来压力越小,严公子年轻力胜,小酌怡情为好。”
徐若瑾的解释,让严弘文笑着点了头,“倒是会宽慰人心。”
“不敢,只是说出实情而已。”
“那就告辞?”严弘文看着她,“我倒有些舍不得走了。”
“严公子请自重。”
徐若瑾的脸色立即冷下来,“慢走,不送。”
转过身,她只让红杏和杨桃陪送,她快步离去,回了屋中,没有再回头。
严弘文笑的很大声,也分毫不在意。
杨氏早早准备的酒席饭菜,严弘文一口没吃,从徐若瑾的院子离开后,他便带着朱方走了。
徐若瑾本想静下心来,好生琢磨下这个人。
可没等认真思考,杨氏便冲了过来,刨根问底儿的嚷嚷开。
“严公子怎么连饭都没吃就走了?他在你这里做了什么?你都跟他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把他惹生气了?到底怎么回事?”
“你哑巴了?怎么不说话啊?”
杨氏喋喋不休的嘴,让徐若瑾白眼飞山了天,“您一直数落个不停,我怎么说?”
“那你快说!”
杨氏眼巴巴的看着她,徐若瑾撇撇嘴,“我不知道。”
“什么?”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杨氏受不得徐若瑾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过去一把扯过她,“不知道你就把从头到尾发生了什么、说过了什么、他吃了什么点心喝了什么酒,都给我说个清楚,否则我就不走了!”
徐若瑾仰头怒号,只能忍着被杨氏折磨。
对于徐若瑾的话,杨氏开始是不信的。
可接下来的两天时间,严弘文每日都来徐府,每日也都只与徐若瑾一同吃饭,一同吃茶。
即便不喝酒,他也只待在这个小院里,连客套寒暄的话,都已经懒得与徐耀辉提。
杨氏不敢去,因为有心去过一次,被朱方直接给撵走,更是告知她严公子在时,让她不要再来。
被这般挤兑,杨氏连气都不敢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待严弘文一走,便立即去找徐若瑾。
徐若瑾被烦的恨不能马上把白绫子拿出来吊死,她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而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已经被气成了筛子,那便是张仲恒。
上一次与严弘文喝酒,他虽忍下了不再动心思去算计徐若瑾,娶她为正妻入门,但严弘文让他把一切苗头都对准梁霄之后,便不再搭理。
每天都扎在徐府,不知道干什么,晚间去找他时,他便说是累了,需要休息。
如今对梁霄的讨伐已经到了最重要的阶段。
外人再怎么腹诽、泼污水,都已经没有了更大的作用,反而有衰退的可能。
只能徐若瑾这个当事人站出来,才有可能彻底的打击到梁霄,让忠勇侯府断了与他结亲的可能。
张仲恒更已得知,就在昨天,忠勇侯府派了人来为梁夫人送年礼。
这让他气的一整晚都没睡着觉。
今日一大早便找上张仲良商议对策,“梁霄没了踪影,他却整日的呆在徐府,到现在都不肯让徐若瑾站出来指责梁霄,事情是他挑的头,现在我们成了苦力了,他这也实在太过分了!”
“我昨日已经问过了他,他说……”
张仲良也一肚子气,“他说徐若瑾终归是个姑娘,站出来指责梁霄实在太不合适了,你既然已经与徐若瑾定了亲,倒不妨你站出来……”
“什么?”
张仲恒气的一蹦高,“他放屁!”
“可事已至此,又能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他严弘文是个什么狗东西,不过就是侍郎府上的一位少爷罢了,地位还比不得你和大哥呢,也就依仗着有位国公的外祖父,否则他就是个屁!”
张仲良见张仲恒气嚷的跳脚怒骂,指责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非要耍那等把戏,直接把亲娶了,至于闹成这样吗?”
“我不干了!”
张仲恒已经打算撂了挑子,自从徐若瑾苏醒过来,所有的事都与他针锋相对。
那个女人就是个妖精丧门星!
张仲良正要出口教训他,门外豁然又小厮跑进来,“少爷,少爷们有消息了。”
“什么?”
“梁霄回梁家了!”
“他回家了?”
“对,大摇大摆的进了门,绝对是他!”
“走,我们直接去找他,我看他梁霄被扣上个恶棍小人的帽子,腰板是不是还那么直!”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逼迫
梁霄的突然归来,让梁夫人吓的险些心跳出来。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外面对你的传言诽谤越来越凶,你倒是……你倒是再躲几天。”
梁夫人的脸色很是复杂。
虽然期望儿子在家过年,可又怕如今的事态对他影响很大。
无论外界如何诟病,梁夫人都嘱咐府内所有人不许理睬,只想着事情淡去便好。
“雕虫小技,我为何要躲个杂碎?”
梁霄的声音低沉,更凸显着不满。
“听说,严弘文到了中林县。”
梁夫人轻声的试探着,生怕梁霄听到后发火。
梁霄微微点头,“我知道,也见过他了。”
“什么?你见过他?”梁夫人满面担忧,“你、你跟他都……”
“他没有见到我,我是在酒楼吃饭遇上了他和张仲良,还有那个张仲恒。”
梁霄说完,梁夫人才算彻底的松口气,让方妈妈去准备饭菜,梁霄在外定是吃不妥当,回到家来要好好的补补。
“梁霄。”
梁夫人抛开外界对梁家的传言,想到了好事,“你离开后,你大舅父派人为咱娘俩儿送了年礼,更是特意给你准备了上好的药材,更是有一整箱东西,说是让你亲自打开,不让我动。”
“你大舅父也是疼你的,你看,侯府都主动为咱们送了礼,你和嫣儿的婚事,也不用怕他们心有疑虑……”
梁夫人的笑容更浓郁些,“依我对你大舅父的了解,其实他们还是乐意的。”
“母亲。”
梁霄的神色很镇定,“我已经把玉坠送还回去,更见过舅父派来的管事,让他带了我亲笔信回去,我主动推掉了这门亲事,您不要再提。”
“什、什么?”
梁夫人整个人瞬间呆滞,一动不动,只眼睛看向了梁霄,“你再说一次?”
“我已经拒绝了这门亲事,让大舅父为嫣儿表妹另择夫婿。”梁霄身姿笔挺,除却泛白干涸的嘴唇能看得出他身子虚弱之外,分毫不像一个险些被刺杀而死的年轻人。
“你疯了。”
梁夫人翕动着嘴,“你真的疯了,你这是在戳我的心窝子,你知道吗?”
“我早已经说过,我不会依靠忠勇侯府复起梁家,那样的做法,对我来说是耻辱,我宁死,也不答应!”
梁霄的语气微重,梁夫人的眼泪瞬间流下:
“老四,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在身边了,你难道就不为母亲想一想?梁家已经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身单力薄,靠什么复起梁家?”
“忠勇侯乃是你的大舅父,你身上也有侯门的血脉传承,你怎么就耻辱了?难道母亲的血没有流淌在你的身上,你这么做,是剜我的心啊!”
梁夫人越说,哭的越凶,直至泣不成声,好似马上便能晕厥过去。
“母亲,我不会离开你身边。”
梁霄看向梁夫人,“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永远不会。”
梁夫人怔住,抬头看着他,梁霄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随后便离开了正堂。
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前,梁夫人仍旧呆滞的坐在那里。
黄妈妈立即取来帕子,为她擦拭眼泪,劝着道:“夫人,您别伤心,少爷这也是为了您啊。”
“他、他刚才说什么?”梁夫人没有接方妈妈的话,径自的问着。
方妈妈也有些急,“少爷说他永远都不会离开您,一直陪在您身边,夫人,他这是为了您,若是他与表小姐成了亲,他就要回京都,您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呆在这里,他是真心为了您啊!”
梁夫人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抹干自己的脸,梁夫人脸上满是苦涩,“他不是为了我,他是在怪我。”
方妈妈看着她。
“他在怪我不肯让大夫们为他调养伤势,”
梁夫人似在喃喃自语,流下的泪辛酸苦痛,“他在怪我,可我是为了让他不要再锋芒太盛,否则即便躲在这偏远之地,也容易遭杀身之祸。”
“可是,可是老四他不肯,他一定是怪我了,一定是!”
梁夫人擦着脸上的湿润,方妈妈也着实无奈。
当初少爷伤卧在床,夫人只让大夫们把少爷的命救回来,告诉少爷不能再习武。
其实这也不是梁夫人故意蒙骗,大夫们也曾说起,少爷若再习武出征,受伤的可能性更大,因为他当初的确伤的很重很重……
“少爷不会怪您,他是几位少爷中最孝顺的。”
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