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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先后离开,方妈妈才与徐若瑾细致的说了说,“昨儿也是心里真的窝了火,便把曹嬷嬷以及您路上遇刺的事情说了,想必皇上知道后,心里也应该有所斟酌,现在想想,也不知是不是鲁莽了。”
“您也是疼我,还管什么鲁莽不鲁莽?即便我醒着,这事儿也要找田公公说道说道。”
徐若瑾满脸不屑,“堂堂的大魏京都,就能埋伏了如此多的刺客,京都尹是干什么的?夜志宇整日查这个查那个的,偏偏刺客查不到?这事儿总要给我个交代,否则我也是不依的!”
方妈妈听了这话笑得格外欢畅,“还是郡主的性格更爽利,这让我想到了当年在中林县的时候,县太爷可是没少受您的欺负。”
“那怎能怪我?是他们心思太杂乱,欺软怕硬,不唬住他们,那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徐若瑾只觉得提起过往,好似就在昨日一般,“四爷还未回?”她对梁霄晚间离开并不意外,只是惊叹他身体的强壮,明明昨晚把自己累的半死,他却还能没事人一样的夜晚潜行离开办事,这到底是什么身板?
看到郡主脸上的那股小撒娇的样子,还带着点儿媚态娇羞,方妈妈自然想到了她心里在惦念着四爷。
“四爷是习惯了凡事只做不说,郡主险些为此丢了性命,他绝不可能把事情搁置不理,定要查出个水落石出,并且把这些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曹嬷嬷的过世,让方妈妈也不免开始珍惜今日,回忆过往,“想起当年梁大将军和夫人,也有过恩爱的那么一段日子,只是时间一久,杂念一多,反而就让情分过得越来越淡了。”
徐若瑾听了这话并不太明白,“您想念婆婆了?”
方妈妈点了点头,“的确有些想念,只是不准备回了,夫人身边只照顾着老爷就好,不需要有我在了。”
“吓死我了!”徐若瑾立即拍拍胸口,“还以为您惦记着回中林县呢,我也不好阻拦您,可心里真是舍不得的。”
“怎能抛下郡主?更何况,还指望着春草孝敬老奴呢。”方妈妈当初是认了春草做义女,把她亲自嫁给顺哥儿的。
徐若瑾笑的畅快了些,“有您在,我才踏实……”
“皇后重病,您不派个人去问问?”方妈妈把话题转到正路子上,即便向往着恬静安宁的日子,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们彻底安心。
徐若瑾想了半晌,“原本我就不在意皇后是不是病入膏肓,若是派人去问,岂不是显得我太虚伪?但这事儿还是要吱一声以示存在,不能就这么算了。”
方妈妈虽没明白郡主想如何做,但起码郡主说出了这话,已经是有了主意了。
“让杨桃回来研磨,我要亲自上折子弹劾京都城卫统领和京都尹。”徐若瑾抿了下鬓角,“我过不好年,他们也都别想好过!”
第五百一十三章 合适
徐若瑾在家中研磨写折子的同时,夜微言已经得到了太医的诊断,皇后娘娘彻底平安无事,只需安心静养就可恢复,他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只是夜微言并没有睡意,尽管眼睛干涩无比,甚至困倦的流了眼泪,可心中五味繁杂,他只站在皇后宫殿的门口背手望着高升入云的太阳,满腹心事,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他只想这么静一静,不需要任何人在身边……
陆凌枫从昨晚进宫之后,一直都守在皇后的身边。
得到太医给出的安稳的消息,他亲自躬身向老太医拱手致歉,更是感激他救了皇后的命,吓得老太医恨不能跪了地上还礼,“国舅爷这是折煞卑职了,这原本就应该是卑职的责任,可惜卑职能力有限,愧对皇上,愧对皇后娘娘,愧对国舅爷啊!”
老太医说着话就要下跪,陆凌枫连忙扶住他,“老太医的辛苦,我心中明白,皇后的脾气急躁,也是因很想为皇上留下子嗣所以焦虑难宁,还望您多多体谅,不要记在心头,在此,我也代皇后向您赔罪了。这是真心真意,绝非虚情虚礼,陆家人的家风,您老人家是知晓的!”
陆凌枫突然提到了“陆家”,老太医眼前一惊,想到当年陆相在时的场景,于脑海中历历闪现,心中颇有几分无尽的感慨。
那才是一位忠心为大魏鞠躬尽瘁的相爷,今时今日朝堂之上的左相和右相与之相比,那好似破铜比金,根本不值一提。
“国舅爷言重了啊!”
老太医感慨一声,“卑职谢过国舅的悉心关照,在此也向国舅承诺一句,但凡是还活着一日,就一定对皇后娘娘尽心尽力,助她能安稳诞下龙脉之子,还请国舅……放心!”
“感激不尽,着实感激不尽了!”
陆凌枫演起一出情怀大戏,老太医根本不是对手。他亲自送老太医离开了皇后宫中,然后才折身回来,走到夜微言的身边,“虚惊一场,也是皇后为皇上添了麻烦,还望皇上能体恤她一番,不要怪罪。”
“行了,跟朕就不要玩这一套虚伪的了。”
夜微言这话无非是试探,而且试探的漫不经心,陆凌枫没有反驳,只是淡淡一笑,也说不清他心里到底认不认皇上这句轻辱。
夜微言也懒得多想皇后,终归已经无事,他也要把心思收回来,“朕问你一件事,你也不需要问太多的缘由,只告诉朕一个答案就行。”
陆凌枫顿了下,才道:“还请皇上讲出。”
“朕想去见一见朝霞公主,你觉得合适么?”夜微言看向陆凌枫,目不转睛,“此时只有你与朕,但讲无妨。”
陆凌枫沉默了半晌,并没有马上回答,夜微言催促着,“怎么?就这般难讲?”他的心里有几分苦涩。
连陆凌枫一个不问朝事的人都觉得此事难办,那他如何能见?这件事答应的太鲁莽了,他不应该那么草率的。
也是当时徐若瑾逼得太紧,让他不得不答应,可此时后悔,还来得及么?
“臣不知皇上为何会突然如此问,但臣只有一个疑惑,请皇上给与解答。”
陆凌枫开了口,夜微言却是苦笑,“朕问你一个问题,如今却反而要回答你一个问题。”
“皇上只要能够为臣解惑,臣就能够回答皇上的问题。”陆凌枫并没有退缩,反而更逼紧一步。
夜微言愣了下,看着他问道:“你说。”
“大魏高高在上、稳坐龙位、一言九鼎、为万名做主的帝王,为何想去看一下朝霞公主还需要如此犹豫?”
陆凌枫这句说得格外大胆,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怯懦,说完之后就等着夜微言的回答,那一副认真等候答案的模样,让夜微言当即哽咽难言,顿时张不开嘴,只长叹了一声。
“你以为朕不想独断专行,可是……”
“皇上乃是大魏的帝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更何况,皇宫之中,若还有皇上不能随意行走之地,那这四周的宫墙也就到了该拆掉的时候了。”
陆凌枫不等夜微言说完,直接把他的话打断,“这是臣心之所想,出自我口却发自肺腑,皇上已说此时只有君臣二人,想必即便鲁莽了,皇上也不会怪罪的。”
“你啊!”夜微言虽瞪了他一眼,可愁苦的嘴角却上扬的笑了起来,“累了,早些回去歇着,昨日皇后一事也把你折腾够呛,改日朕再找你好生聊聊。”
“臣先告退。”
陆凌枫拱手一礼,随后拂襟潇洒离去。
夜微言看着他的背影许久都未开口,田公公凑到了他的身旁,小声道:“皇上,一晚未歇,可是要先用个早膳?刚刚容贵妃娘娘送来了亲自熬制的汤。”
“什么亲自熬制,不过是拿了碗搅和搅和罢了。”
夜微言寻常是喜欢这等虚伪的把戏,可今日听了陆凌枫的话,不知为何开始厌恶了虚伪的应合。
田公公轻挑眉头,虽觉得奇怪,但却没有再多说一句。
“你吩咐下去,朕稍后更衣,准备去探望朝霞公主。”夜微言话语一出,田公公当即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皇、皇上,这、这合适吗?”
合适吗……
这三个字刚刚夜微言是问了陆凌枫,陆凌枫却是反问。
而自己现在决心要去见朝霞公主,却是身边关系最近的田公公来问自己!
合适吗?这又有什么不合适吗?
难不成自己这个做皇帝的,凡事都必须瞻前顾后,做不得自己心中的那一点点主了?
夜微言并未马上回答田公公,而是朝着皇宫四周转身看了一圈,“你说,朕是不是该拆了这皇宫的宫墙了?现在不仅是宫妃们觉得这里是个笼子,连朕都觉得是一困兽,难不成,在皇宫之中肆意行走都做不到了吗?”
“皇上!”田公公吓得立即跪地,“老奴该死,老奴绝对没有左右皇上之意,皇上饶命,皇上明察啊皇上!”
夜微言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田公公,声音很低,“朕也不需更衣,朕现在就去!”
第五百一十四章 添乱
徐若瑾正在亲拟奏折的时候,姜中方正在夜微澜的面前,战战兢兢的说起他派人盯徐若瑾的事情。
“我虽然派了两个人去盯着,可绝对没有想杀了徐若瑾的心啊,只不过想着去捣个乱,制造点儿慌张事件让梁霄和徐若瑾没有心思去顾忌这几天我们的动作而已,可谁想到……”
姜中方也十分懊恼,“可谁想到他们刚刚动手,就又冲出来另外一批人横刀就砍,结果、结果我的两个人也一并被杀了,这事儿真的冤啊,真的……真的就说不清楚了!”
姜中方口中喊着冤,楚嫣儿在一旁没好气的瞪了他几眼,心里想着“白痴”,但没有多说一句话。
就算是想转移徐若瑾的注意力,派两个人吓唬下就够了?更何况,动手之前,连马车上还有熙云公主都不知道,他的脑子简直是被驴给踢了!
这事儿夜微澜第一个找上了自己,楚嫣儿自当不认,可又不得不把曹嬷嬷的事情坦白交待,受了夜微澜的警告不说,还得大半夜的跟着来见姜中方。
楚嫣儿从心底里瞧不起姜中方。
同样是军中之将,可他比梁霄简直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而姜家跟随了梁家多年,凭这么一个人就想把梁霄压制下去,夺取军权?
楚嫣儿对此并不认同,可她也知道,夜微澜的心里对姜中方也没有认同。
只是梁霄始终是保皇派,若是偏袒夜微澜半分,夜微澜早就一脚把姜中方踹开了。
只是这个蠢货,真的是蠢到极致了!
夜微澜看着姜中方哆嗦着手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楚嫣儿从曹嬷嬷入手,灭了一个老嬷嬷的命恐吓徐若瑾一回,也算是情有可原,即便她有私心,但这事儿的确是起到了效果。
可姜中方……居然、他居然寻思派两个人吓唬徐若瑾?
他很想掰开姜中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一坨大粪,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你确定那其余的人不是你派的?”夜微澜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声音仍旧颤抖,“即便你说都是你派的,本王也不会责怪于你,本王要得是坦诚,这个关卡,绝对不能出一步错,否则我们可能前功尽弃!”
“没有,我敢向您保证,其余的人绝对不是我派去的,我对天发誓,若是我姜中方欺瞒了您,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姜中方也是急了,这等毒誓都发了出来。
夜微澜的眉头蹙得很紧,其实他更期望这些人都是姜中方派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