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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夜微澜说话,门外就传来了楚嫣儿求见的声音……
郡主府内,气氛也有了些微变化。
得知姜中方被任命七离主将的消息,熙云公主惊讶地差点把手中的茶杯摔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他……”熙云公主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六神无主地看着徐若瑾。
徐若瑾对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即问还等在门外的梁四:“四爷呢?”
“和国舅爷一起离府了。”梁四回道。
熙云公主更加讶异,“怎么刚回来就走了?这么大的消息,梁霄不在如何是好?”
她急的不自觉跺脚,但是看到徐若瑾的淡定如初的模样,也跟着慢慢冷静下来。
“我知道了。吩咐下去,府里从现在开始不接待宾客,刚才的事谁也不准外传。”
徐若瑾的话既是说给梁四,也是说给内院所有人听的。
众人都恭敬地应下来,下意识抿着嘴,连呼吸都放轻了。
虽然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听郡主的话总没错。
大家还是有条不紊各忙各的,和平日里没有多大区别。
徐若瑾的话刚吩咐下去的同时,梁七就来禀报了。
因为府外来了一位特殊的宾客。
“郡主,皇上来了。”
第五百六十五章 落寞
“皇兄?不会是来找梁霄的吧?”熙云公主猜测着夜微言来此的意图,也想看看徐若瑾的反应。
刚吩咐完不见外客,她会不会一起之下,连皇兄都不见?
徐若瑾没有回答。虽说梁霄不在,但她又不能把皇帝拒之门外。
恐怕梁霄此时离开,就猜到了夜微言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吧?
“哪有让皇上等着的道理,我们走吧。”
说着,徐若瑾就和熙云公主一起走出了内院。
夜微言负手而立,只是神色有几分凝重,显然是有心事。
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刚想松一口气,面带笑容地转身,却在看清来人时神情一顿。
夜微言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没有逃过徐若瑾的双眼。
她面上笑容不减,装作没注意地行礼。
夜微言的神色也恢复如常,一摆手道:“朕不想惊动任何人,这些虚礼就免了。”
“谢皇上。”徐若瑾和熙云公主说着福了福身。
“梁霄呢?叫他出来,朕有话和他说。”夜微言也不废话,看向徐若瑾,干咳一声之后直奔主题。
徐若瑾笑答:“皇上来的真不凑巧,梁霄出门了。至于去哪,臣妇也不知。”
夜微言面露惊讶,但是看着笑眯眯的徐若瑾,还有熙云公主,他来时想了一路的话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夜微言似是自言自语地感慨了一句,“他这是不肯见朕吗?”
徐若瑾听得分明,但却没有任何表现,也没有回应。
这话让她如何回答?
怎么答都是错儿,反而不如不说了。
“的确是不知,皇妹来时,梁霄就已经离开了。”熙云公主怕夜微言不信,特意说上两句为徐若瑾作证。
梁霄拒绝七离主将一职,皇兄下旨任姜中方之后便马上来见梁霄,其实他们君臣之间已经很是尴尬了,见面,反而不如不见。
这是熙云公主的心里话,可即便夜微言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她也是不敢说出口的。
见徐若瑾是真的不肯答话,夜微言长叹一声,“罢了罢了。”难以掩盖脸上的几分失落,夜微言自嘲的勾勾嘴角,转而看向熙云公主。
“你怎么会在此处?”
说罢不等熙云公主回答,夜微言就自顾自地接下去道:“哦,朕把驸马忘了。”
熙云公主提了口气,本想埋怨两句,可却不知该说什么,索性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一时之间,气氛颇有些尴尬。
田公公在一旁轻咳两声,看向熙云公主道:“公主殿下,不知驸马如今伤势如何了?奴才可是惦记着您,想去探望一番,不知可有这个资格?”
“嗯,啊,好吧。”
熙云公主没想到田老太监会提起要见严弘文,仔细琢磨下,见夜微言盯着徐若瑾不妨,显然是皇兄有话要与她私谈。
微微点头,熙云公主立即答应着,“我正好也惦记着,便一同去吧。”
“愿随公主殿下左右。”
田老太监跟着离开,也算是为夜微言找出与瑜郡主私谈的理由。
“皇上,熙云公主已经被您支开了,有什么话就不妨直接吩咐吧。”
徐若瑾开门见山,夜微言不免有几分尴尬,“你这般聪慧,朕自然瞒不过你。”
紧接着夜微言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眉头蹙紧:“朕想见她。”
徐若瑾似乎早就料到夜微言会说这话,她顿了顿,抬头直视夜微言道:“皇上信不信臣妇?”
夜微言一愣,因为他从徐若瑾这里听到了和梁霄一样的答案。
“你们俩除了这一句,能不能换个别的词儿?”夜微言着实有些听腻了,“好歹、远远的看一眼也不行吗?”
“您忍得住不见吗?”徐若瑾直直的看着夜微言,眼眸中的怀疑,让夜微言自己都有些心虚,“朕……很想念她。”
“为了保住她的小命儿,您还是忍忍吧。”徐若瑾对夜微言任姜中方一事也心有埋怨,即便这是梁霄率先拒绝的,可女人才不管那么多,起码这事儿从她的角度来看,夜微言做得就是不对,“已经事事皆随圣意,皇上痛快了,可不管别人死活,但云贵人毕竟腹中还有您的骨肉,您若还任意而为,那臣妇也不拦着。”
“瞧你这话说的。”
夜微言提了口气,却回驳不上来。
“梁霄真的……不在?”他又把事情转回到正题上。
徐若瑾摇摇头,“真的不在。”
“他一定是怪朕了,可朕……朕的很想收复七离。”夜微言也不知这话是说给谁听的,“朕一定要做定此事,迎接麟儿的降生,梁霄他不理解,他不肯理解。”
“皇上也没必要勉强所有人都理解您,有人肯遵您心意就是了,四爷一次不从,您也不舍得砍了他的脑袋,臣妇还为您养着云贵人和龙子,也算拒绝圣意将功补过了。”
徐若瑾一口气就把心思都说了,压根儿也没过脑子,想想这话到底该不该说,“反正,四爷不在,您说得多了,臣妇也不懂,皇上说了也是白说。”
“你这是明摆着要撵朕走!”夜微言冷哼一声,可又对徐若瑾发不出什么脾气,毕竟除了云贵人之外,这里还养着驸马。
这也是他重用之人。
“这一次,朕欠着梁霄的。”夜微言也算是留下了承诺,“你告诉他,只要他肯点头,朕随时都会换了姜中方,等着他!”
说罢此话,夜微言也没等徐若瑾的回答,吩咐着小太监准备好车驾,便准备离开瑜郡主府。
田公公说是探望驸马,其实也是走个过场,替夜微言传上两句话,皇上这边准备离开,他则立即跟随,悄悄的返回皇宫,好似从来没到过瑜郡主府。
熙云公主陪着徐若瑾送走了夜微言,她也是满腹苦水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何苦呢,这都是怎么了,让我糊里糊涂的。”
“那么明白作甚?”徐若瑾也是说给自己听,“糊涂着过吧,过得太明白,容易被吓着。”
“我现在就已经被吓着了……”熙云公主抬头望天,“这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第五百六十六章 不杀
徐若瑾在郡主府与夜微言交谈的时候,皇后在宫里已经气炸了!
太医前来瞧过,宫女们熬好了药,冯嬷嬷从宫女手里接过药碗走到皇后身边,小心翼翼地道:
“娘娘,药来了,您快趁热喝吧。”
这药热气腾腾,黑乎乎的看不见底。冯嬷嬷光是这么端着都能闻到一股让人皱眉的苦味儿。
虽然已经预想到皇后的反应,但冯嬷嬷还是硬着头皮呈了过去。
皇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得厉害,面色也是不正常的潮红。
“好好一场宫宴弄得鸡飞狗跳。贤妃那个贱人,居然真的去皇上那里找国舅爷的麻烦,简直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猖狂至极,嚣张至极,她就是该死!”
皇后说了看了一眼药碗,神情更加嫌恶。
“娘娘先喝药吧,身体要紧,也得为肚子里的小主子考虑啊。”冯嬷嬷劝慰道。
这话说到了皇后的心坎里,一切都以孩子为重,待她生下龙子,贤妃还敢这么嚣张?
神色略有缓和,只是闻着苦味儿,皇后纵使厌恶也只能端过药碗,皱紧眉头将苦药喝了下去。
“没错,贤妃太目中无人了,居然敢在大殿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娘娘您叫板,的确欺人太甚了,但娘娘您犯不上现在与她纠缠不清,恐怕她就是为了故意气您,您可不要上她的当!”冯嬷嬷自当是看不惯贤妃的……
皇后听了冯嬷嬷的话更是气恼,“我平日里为了不让皇上为后宫操心,对她们也都和和气气的,结果反而惯出了毛病,一个个都要骑到本宫头上来!”
冯嬷嬷连连点头,“贤妃就是没安好心,存心不想让娘娘您舒坦。您可是怀了皇子的,她心生嫉妒,故意找茬,您不能上当中了她的奸计啊。”
皇后有点后怕地抚上肚子。
她不光担心自己,也担心陆凌枫。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倚仗,这要是真让贤妃成了事,她以后的日子就艰难了。
“你说得对,这个贱人实在其心可诛。”皇后咬牙切齿道。
“您最近因为后宫操了多少心,还怀着皇子,但是这些妃嫔们偏偏不领情,不仅不能帮娘娘您分担,反而整天不消停。”
冯嬷嬷抓着机会就在皇后耳边煽风点火,“就连那个瑜郡主也是,三天两头就来找娘娘您的麻烦,也着实不是个省油的灯,难得国舅与梁左都督那么好,她却一点儿都不向着您。”
说到这冯嬷嬷忍不住咬了咬牙,似乎是想起之前在偏殿里发生的那一幕。
徐若瑾不依不饶的样子历历在目,冯嬷嬷想起来也不免有些心虚和庆幸。
冯嬷嬷本以为自己怎么说都是跟着皇后身边伺候的嬷嬷,地位自然不一般。瑜郡主身边的小小丫鬟算得了什么?还不是任自己揉圆搓扁?
结果冯嬷嬷没想到差点把自己给搭进去。她现在想到徐若瑾临走之前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就浑身不自在。
皇后想起徐若瑾好像在偏殿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儿,随口问道:“那会儿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她疯了似的冲过去?”
冯嬷嬷一怔,也是顺嘴一说,没想到皇后还要细问。
“不过是倒一杯水洒了,那个叫黄芪的丫鬟喊了一声,没想到瑜郡主突然就冲过去,好似谁要故意害小县主似的。”
“是吗?”皇后漫不经心道。想起徐若瑾和自己作对时候的难缠模样,还是冷哼了一声,“一点规矩都没有,在本宫这里也敢放肆,也是太娇惯她了。”
“皇后娘娘别气坏了身子。”冯嬷嬷急忙安慰皇后道。
“怎能不气?跑到本宫这里来教训人,也就是这会儿没心思管她,否则,本宫是不会这么轻易纵了她。”
皇后想到今儿皇上开始提拔姜家,“就看她还能得意多久。皇上任命姜中方出征七离,梁家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倒是要与国舅商量商量才行,梁霄是靠不住的。”
……
楚嫣儿急匆匆走进夜微澜的书房,仪容也有几分狼狈。
她几乎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