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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有余悸地偷偷拿眼瞥徐若瑾,担心她一会儿会不会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少女变成妇人,真是可怕……
这话沐阮也只敢小声在喉咙里嘟囔,万万不敢当着徐若瑾的面说出来的。
他腿边的甜芽和沐靖听到嘀嘀咕咕的唏嘘声,都好奇地看向沐阮。
沐阮怕他们两个露馅儿,就各瞪了他们一眼,算是警告。
要是以前,甜芽和沐靖肯定就一个激灵老老实实地听话了,但是沐阮才刚被徐若瑾治了一顿,两个小孩还乐呵呵的,这会儿更不会怕沐阮了。
不论沐阮怎么吹胡子瞪眼,他们都笑嘻嘻的。
沐阮没有办法,只能扶着额头仰天长叹,感慨自己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老天爷让他遇上徐若瑾这么一个身份复杂、聪明绝顶的师妹,这辈子恐怕都难以翻身。
梁霄和姜必武在一边边看热闹边下棋。
姜必武看看自己手边的茶杯,鼻子里闻着梁霄那边传来的浓郁酒香,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有心想要和梁霄讨一杯酒喝,但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喝?”梁霄却恰到好处地开口问了一句。
姜必武一愣,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想法说出来了。
他又看梁霄的模样,还是淡定如初,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而且梁霄额注意力明显集中在棋盘上。
就算是和姜必武说话,也没耽误梁霄落子。
姜必武犹豫片刻,还是耐不住酒香,嘿嘿一笑,“你看我这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能不能……”
“不能。”梁霄没有丝毫顾忌地掐灭了姜必武的念想。
姜必武整个人一下就蔫儿了,长吁短叹。
梁霄抬起眼皮看了姜必武一眼,“真好了就走,腾地方,郡主府虽大,但不养闲人。”
姜必武被噎的哑口无言,他给自己挖的坑怪不了别人,只能暗暗在心里感慨,梁霄和徐若瑾真是妇唱夫随的夫妻俩。
说完这一句,梁霄就继续专注在棋盘,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但姜必武就不一样了,他今日来找梁霄可不是下下棋这么简单。他有事要和梁霄商量。
棋已经下了好几盘,但姜必武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开口机会。
好几次他只提了一个头,就被梁霄不着痕迹地挡开了。姜必武和梁霄多年兄弟,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是有意为之。
但姜必武今日却是铁了心要问个明白,所以难得厚脸皮地继续留在小院儿内和梁霄下棋。
姜必武的棋艺本就不如梁霄,加上又有心事,情绪浮躁难平,棋下的就更烂了。
终于连梁霄都看不下去了,又赢了一盘之后的空档,“说吧。”
姜必武正愣神,听到这句话纠结的视线一下就有了神采,语气略带兴奋地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仕复职?如今这个状况,也不是长久之事啊!”
问出这一句,姜必武如释重负,喘口气之后就屏息等着梁霄的回答。
梁霄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说了两个字:“不急。”
这可不是姜必武想要的答复,他面露不解,在心里紧跟着接道:你不急我急啊!
这话姜必武虽然没有说出口,但他急切的神情也已经表露出几分。
梁霄更是都看在眼里,但他也不点破。
姜家出事之后,姜必武受伤在郡主府休养,算起来也有一段不短的日子了。他心中存下了很大的怨,整日憋屈在小院里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身体稍微好转一些,姜必武就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郡主府,去做他该做的事。
“可是我总待在你这里也不是办法。”
姜必武试探着梁霄的口风。只要梁霄稍有松动,他最起码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也好过在郡主府当个蛀虫。
梁霄听到这话抬眼看了看他,语焉不详地说了一句:“那就只盯着一个人就好。”
“谁?”姜必武疑惑地问道。
梁霄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抿了一口酒。他的动作更慢,好像故意馋姜必武似的。
姜必武的注意力果然被酒香分去一点,使劲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强迫自己不去看梁霄的酒杯。
梁霄也不直接回答姜必武的问题,而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猜?”
姜必武立刻翻了个大白眼,喝酒的心情也瞬间荡然无存,一脸无奈地看着梁霄,不知该说什么好。
梁霄却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妥,从容不迫的模样差点把姜必武气的吐血。
姜必武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细想了一番梁霄前面说过的话。
那“一个人”到底是谁,梁霄虽然没说,但姜必武的脑海里几乎是立刻就蹦出了一个身影。
涪陵王。
除了夜微澜之外,姜必武一时还真想不到还能有谁值得梁霄单独提出来说。
夜微澜自从来到京都之后,明里暗里做了不少事,无一例外都是为了稳固他的地位。
夜微澜的野心不小。
他从很久以前就有意拉拢梁霄,只是没有结果。
也只有这么一个人,梁霄会让自己去盯,无论身份和地位以及心中的怨,只有这个人能解自己心里的坎儿。
姜必武攥了攥拳,这个人,他不会放过的!
第六百五十三章 气急
大街上越发热闹,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也越加丰富。但大门紧闭的严府却安静的不像话。
严夫人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出过门了。
自从上次和熙云公主不欢而散之后,她就找不到合适的由头再去公主府了。
想来也有几个月了,时间过得真快。
虽然如此,但外面的消息依旧能够传到严府,只是相对别人来说要滞后太多了。
严夫人整日待在府中,也没有心情出门散心,只剩下担忧和心烦。
记不得是第几次叹气,严夫人的情绪也更加憋闷,一肚子火没地方撒。
“弘文还是没有消息吗?”
同样的问题严夫人一天不知道要问多少遍。每次的答案都是一样。
一旁的婆子只能如实回答:“还是没有……”
“弘文去西北是为了赈灾,又不是去七离出征打仗,为什么会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消息?!”严夫人怒道。
婆子被吓得一哆嗦,不自觉后退一步,急忙解释道:“夫人您别着急。老话说的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严夫人冷哼了一声,但情绪也稍微平复了一些。
婆子略一松气,继续说道:“少爷吉人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您也知道西北灾情有些麻烦,少爷又是个办事细致的人,自然耽误的时间就多一些了。”
这婆子一直跟在严夫人身边,比寻常的婆子也就精明一些,摸透了严夫人的性格,知道话该怎么说才对。
果然,严夫人听了这话,心情顺畅多了,“可我还是惦记,如今就这么一个儿子在身边,我还能盼着谁”
“夫人您得这么想,只要少爷从西北回来,赈灾有功,皇上一定会大大的奖赏少爷,咱们严府也跟着沾光,到时候您就只管着出风头就行了。”
婆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严夫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怕说出什么惹夫人不痛快。
严夫人向来自负,神情中甚至出现了些许得意。
“你说的没错,我的儿子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他一定会完成皇上交给他的任务,回京都便领加官进爵,那是旁人比不得的!”严夫人底气十足。
不过说起严弘文,严夫人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严景松。
想到严景松的刹那,严夫人的脸色就变得黑如锅底,十分难看。
“他呢?”严夫人连对严景松的称呼也变成了简单的一个字,有时候甚至直呼他的名字。
婆子也习惯了,很快反应过来,“紫惜一直照顾着。听说是身体也不太好,大不如从前不说,还有越来越重的趋势。”
这些话都是婆子从大夫那里听来的。
严景松刚有毛病的时候,严夫人还会请太医来给他诊治。但是持续时间不长,太医就再没来过了。
不论严景松有什么毛病,一律都改成了请医馆的大夫来看。
而且严夫人就只给严景松留了一个紫惜伺候着,那隐蔽的小院,严夫人自己都很少踏足。
“哼,我看他就是装病装上瘾了,活着一点用处都没有!”
严夫人恨恨地说着,眼里闪烁着仇恨的目光,“要不是他,弘文也不会被皇上派去西北,严家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那件难以启齿的往事,严夫人一直都避讳着。
但是她不会提起,却不代表她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她心里的怨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消除过,甚至与日俱增。
皇室的丑闻,却让严家背负这么多年,连弘文都不能幸免,徐若瑾不仅在中林县没有能死成,居然还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每每严夫人想起,都心如刀割般痛不欲生。
这是她多年来最大的噩梦!
严夫人很想痛斥出口发泄一通,可咬着牙想,后还是忍住了,忿恨地闭上嘴,重重地哼了一声才作罢。
这话严夫人也只敢在心底骂一骂,她就算再生气,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为说出口可不是徐若瑾会掉脑袋,严家人恐怕会一个不剩的满门抄斩!
这会儿功夫,一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冒冒失失的,没规矩!”婆子怕严夫人又要借题发挥,就先一步把小厮批了一顿。
小厮忙认错,“奴才该死。但街上都在传公主府的消息,奴才一听到就赶着来告诉夫人了!”
严夫人眉头皱得更紧,冷冷地看着小厮,一言不发。
“还不快说!”婆子喝道。
小厮被吓得双腿打颤,声音发抖:“不少人都在议论前些日子,瑜郡主和梁左都督去、去了公主府……”
“梁霄?”严夫人有些惊讶,“他们两个去公主府作甚?”
说着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和熙云公主的关系还僵持着,一直拉不下脸面再去。
这会儿听到徐若瑾和梁霄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公主府,严夫人当即气的火冒三丈。
“听、听说是……去、去看戏……”小厮的声音越来越小。
听到这,婆子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这回坏事了,严夫人非得气的晕过去不可。
果然,严夫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盯着小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戏?”
自己在这边提心吊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是为了什么?
“熙云公主呢?是她特意邀请的?”
严夫人不死心地追问道。
小厮满头冷汗,“小人也不清楚,只听说熙云公主亲自在公主府门口迎接来着……”
严夫人气火攻心,眼前一黑,身形不稳就要栽倒。
“夫人!”婆子眼疾手快一把搀住了严夫人的身体。
严夫人晕眩片刻,喃喃道:“弘文至今没有消息,她竟一点也不着急?看戏就罢了,还是和徐若瑾在一起!”
越说越生气,严夫人差点又要气的厥过去。
婆子在一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扇风,好不容易才把严夫人稳住。
“好好好……一个个都不拿我严家当回事,也不把我放在眼里,”严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非要让你们尝到苦头不可!”
第六百五十四章 陀螺
严夫人被气得头晕脑胀,站起身眼前一黑,险些摔倒,还是沉了许久才安稳下来。
“夫人,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