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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闭嘴!”
严弘文强硬打断了婆子的话。
婆子吓坏了,不停地磕头饶命。
她看到严弘文的一瞬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公主府的人,居然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
严夫人整日念叨着严弘文在西北不知过得如何,要是知道少爷早就回了京都,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严弘文登时变得六神无主,眼神空洞毫无聚焦。
一边的熙云公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驸马!保重身体,我先去严府看看情况,你在这里等我消息。”熙云公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她越需要站出来表明态度。
严弘文没有接话,呆愣了片刻,才说道:“不,我要亲自回去!”
“但是!”熙云公主下意识就要反对。
严弘文摆手打断熙云公主的话,“不管被人怎么想,我都必须回去,那是我的父亲,如果这个时候还不露面,我严弘文还配做个人?!、”
看着双眼布满血丝的严弘文,熙云公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牙齿轻咬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和你一起!”
话音一落,熙云公主立刻就吩咐下人去准备,并特意告诉不许散播给其他人知道,“都管好自己的嘴,绝对不能让明霜知道,听见了吗?”
丫鬟婆子们见公主这么义正言辞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闭紧嘴使劲点头。
严弘文心急如焚,身上忽冷忽热,就连早已恢复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咬紧牙关,让自己尽量不去多想。
或许事情还有转机也说不定,可能只是误传,又或者只是母亲逼自己现身的法子……
短短一会儿时间,严弘文的脑海里已经冒出了无数种可能。
他给自己找了多个借口,死活都不去想婆子说的话,心底里本能的排斥着。
下人很快回话一切都整理妥当,不用熙云公主催促,严弘文抬脚就走,连伪装都懒得弄,就出了公主府踏上马车,直奔严府而去。
熙云公主此时也不去管藏在暗处虎视眈眈的势力,只关心严弘文一个人。
万一婆子说的是真的,熙云公主不敢想象严弘文会受到怎样的打击。
严景松前两日还说要重新出仕,怎么会在这种时候传出死讯呢?
熙云公主的脑子也是一团乱,想不通,索性甩在一边不再去想。当务之急是要去严府弄个明白!
严府大门紧闭,安静的不像话,在人来人往的闹市中,仿佛筑起一道屏障,充斥着死一般的沉寂。
为了谨慎起见,严弘文和熙云公主都没有走大门,而是默契地让车夫去了角门。
吓到发抖的婆子下了马车之后颤颤巍巍地去敲角门,里面很快就把门打开了。
应门的丫鬟看到婆子身后的严弘文和熙云公主时,差点吓得背过气去!
第六百八十章 打死
严弘文根本不给角门丫鬟开口的机会,不由分说地将她推开,大步走进严府。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机械地迈着步子,双眼视若无物,凭着感觉脚步沉重地走到正堂。
熙云公主紧紧跟在严弘文身后,看着他的神情心里都是担忧。如果严景松真的是……严弘文一定会备受打击。
严弘文和熙云公主一路走来,下人们都面带惊恐,行色匆匆,窃窃私语。
很明显这些下人都已经被威胁过不能把事情传出去,所以府外半点消息也无。
熙云公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正堂却空无一人。
严弘文皱眉站在空荡荡的正堂里,偶尔有下人从他身边小跑着经过,看到他的瞬间都吓一大跳。
他们的反应和婆子还有角门丫鬟都差不多,谁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在严府看到驸马。
一个个被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敢动,府里刚出了人命,都不想沾上一身腥。
“人都哪去了?”
严弘文强压着怒火咬牙问道。
“回、回驸马……都在后院……夫、夫人也在……”
不等回话的小厮说完,严弘文就快步朝后院走去,熙云公主紧紧跟上。
婆子怕出岔子,也急急忙忙跟上,她还等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和夫人解释,不跟着去她心里没底。
被晾在原地的下人们也都跟着松了口气,小声议论起严弘文突然回来?
驸马不是还在西北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京都?这回事情恐怕就热闹了……
严弘文还没有走进后院,就忍不住皱起眉头。
严府内偏僻的小院儿中正传出阵阵打骂声,还伴随着声嘶力竭的哭泣。
严弘文的脑袋嗡嗡作响,直直地走过去伸手重重一推,原本紧闭着的院门被他一把推得四敞大开。
小院儿里的人听到巨响齐齐看向门口。
打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嚎哭的声音。
严夫人的手停在半空,神情怒不可遏,恨不得今日就要在严府里把人打死。
听到门响,她正在气头上,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还未等张口,看清来人的一瞬间,严夫人就惊呆了!
“弘、弘文……”严夫人口中喃喃道,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连手都忘了收回,直勾勾地盯着严弘文,视线也扫到了他身后的熙云公主。
“弘文!”
严夫人眼眶内瞬间盈满泪水,似乎有数不清的话要对儿子说,压力和委屈统统都饱含在这两个字中了。
严弘文疾步走到严夫人面前,“母亲!是我,儿子不孝……”
严夫人心中那口气一泄,双腿发软再也站不住,就要瘫在地上。
严弘文立刻扶住母亲下落的身体,“母亲!你怎么样?太医!太医!快去叫太医来!”
熙云公主立刻吩咐在一旁已经看傻了眼的下人去叫太医。
“不许去!”严夫人听到这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厉声拒绝了,“不能去,我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熙云公主知道事情一定没有这么简单,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摆摆手让下人退到一边。
严弘文急切地看着严夫人,“母亲,为什么不让太医来诊治?”
“娘是只是看到你平安无事太高兴了,没事的……”严夫人说着上下仔细打量着严弘文,“弘文,你没受伤吧?”
严弘文摇头,“母亲不要担心,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你怎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严夫人松了口气,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下。
严弘文想要说什么,一旁传来丫鬟压抑不住的哭泣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还有更麻烦的事没有解决。
“母亲!父亲他人呢?”严弘文急切地看着严夫人问道。
严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眉毛一挑,语气冰冷,“谁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跟在熙云公主身后的婆子浑身一激灵,从头凉到脚,只能一遍遍在心里乞求夫人不要怪罪自己。
“母亲!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有用吗?您告诉我,父亲到底怎么了!”
严弘文说着就要往屋里冲,“您不说我就自己进去看!”
严夫人一惊,忙扯住严弘文的衣衫,“不许你去,你父亲他、他已经殁了!”
“他已经殁了”这几个字犹如雷劈一般打在严弘文身上,他呆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严夫人。
“为什么?父亲好端端的怎么会……”
严弘文不相信,不停地摇头,“母亲您告诉我,为什么?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如若是正常的生老病死,府内不会出现这样消极的状态。
丫鬟婆子不会看到自己便惊慌失措;
母亲也不会支支吾吾阻拦自己不许去见;
更不会还未等见到人,就听到对丫鬟的打骂嘶吼。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严景松因何而死的真正答案!
严夫人似是极度悲伤,闭上眼随后缓缓睁开,眼里都是恨意,伸出手指指向一边跪着的小丫鬟。
“就是这个死丫头!老爷喝了她熬的药之后,就、就走了!”严夫人嗓音沙哑,尖利的咆哮让人起鸡皮疙瘩。
严弘文顺着严夫人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丫鬟正在瑟瑟发抖。
她身上都是深一道浅一道的血痕,脸上也早已红肿不堪,头发凌乱,仍在不停地抽泣着。
见严弘文和严夫人都看着自己,小丫鬟立刻哭嚎着猛磕头。
“少爷!夫人!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您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
严夫人头痛欲裂,“老爷一直都好好的,偏偏喝了你的药之后死了!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小丫鬟头磕地更加使劲,连血都磕出来了还是没停,“夫人!奴婢真的没有给老爷下毒啊夫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往死里打!今日要是不打死你,我看你是不准备说实话了!”
严夫人一声令下,两边的小厮都举起木板往丫鬟身上招呼。
小丫鬟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一声比一声凄惨,让人不忍直视。
熙云公主站在院门口,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就像在看一场闹剧。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愣愣地站在原地。
这时她听到一阵极小声的哭泣,她下意识循着声音看去,就看到另一个人正在掩面痛哭,似乎悲伤欲绝……
第六百七十八章 怀疑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丫鬟就是紫惜。
她默默站在一边,如果不是因为抽泣声太大,熙云公主根本不会发现她。
见熙云公主看过,紫惜连忙转过身去,不希望心底的情绪外露,熙云公主转回目光,看着小丫鬟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眼看出气多进气少,就快不中用了。
熙云公主心有不忍,但这毕竟是严府的家事,她的身份不便参与太多,只能别开脸尽量不去看。
严夫人是真的下了狠心要把这丫鬟打死不可,但严弘文却觉得这么做不妥。
“母亲别再打了,再打人就死了!”
严弘文无意为丫鬟求情,更何况她还是最有可能杀死他父亲的人。
“你要为这种人求情吗?她杀了老爷!死不足惜!”严夫人大喊大叫。
严弘文头更疼了,“您把她就这么打死了,还怎么问出幕后主使?”他绝不相信这么大的事一个小丫鬟就能做得出来,背后一定还隐藏着真相。
“我要去看看父亲,有什么话等我看了父亲之后再说。”
严弘文尽量压制着悲恸和怒气,让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从听到这个噩耗之后,他还没有亲眼确认过,严弘文的心里甚至还存了一丝侥幸,说不定一切都是个梦。
只有亲眼看到了,严弘文才能说服自己。
严弘文起身往屋内走去,他的话却引起了严夫人的巨大反应,几乎是想也没想便立即拒绝,“不行!必须尽快准备你父亲的后事!”
严弘文懵了,转过身疑惑地看着严夫人,“母亲?”
严夫人也意识到自己的口气似乎太过强硬,神色略有缓和地解释了一句,“这件事听我的,弘文你就不用管了。”
“我怎么可能不管?那是父亲!我必须查清楚!”
严弘文厉声拒绝,说罢起身就走,但他的衣衫仍旧被严夫人死死拽在手里。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还想查什么?你父亲被这个死丫头给毒死了!你还想让你父亲走得不安宁吗!”
严夫人的话就像是巨石重重砸在严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