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徐若瑾的心中似乎从没有“规矩”这两个字,她也不容冯嬷嬷再磨叽什么,瞥了冯嬷嬷一眼,“我要走着去公主府,您跟着马车慢慢过去,我急。”
说着话,徐若瑾便立即下了马车,带着杨桃便快步离开,根本不给冯嬷嬷再说话的机会。
“郡主!这怎么能行!您快回来啊,这、这胡闹嘛不是!”冯嬷嬷犹犹豫豫,却终究没有下了马车。
她向来不喜公主殿下与瑜郡主走得太近,就是因为瑜郡主做事实在太无章法。
但徐若瑾哪还听得到?
就算能听见,徐若瑾也绝对不会再回来坐马车了。
徐若瑾在人群中也不算是如鱼得水,不过也比马车快了不少,在人来人往中尽量用最快的速度前进着。
徐若瑾并不担心自己会否遇到什么危险,即便她知道,周围一定有很多各个府邸的眼线在盯着自己。梁五想必就跟随在自己左右,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危,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不过这一次回去,梁拾和梁五恐怕要给自己告状了,但徐若瑾已经顾不得梁霄会怎么埋怨自己的鲁莽,她的心中只有蒋明霜。
六七个月最是麻烦和难熬,蒋明霜身子本来就弱,她有一点风吹草动,徐若瑾都要跟着神经紧张。
第七百一十八章 流言
徐若瑾虽只带着丫鬟们很低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却也被有心人认了出来。
这并非完全因豪门贵妇鲜少在街上徒步出现,而是徐若瑾实在太引人注目,从郡主府的马车停在街边,就已经有人在旁围观,更何况是徐若瑾带着丫鬟下了马车步行溜达?
越来越多的人投目望来,徐若瑾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她的心中只记挂着蒋明霜,其余之事都可以放置一旁,不必理会。
只是这一路,不免有人声的议论传进她的耳中,离得远,更不是熟识之人,自然口中话语褒贬各异,因为如今郡主府可还在风口浪尖之上。
“这人就是瑜郡主?”
“那还用看?看她身上穿的就知道了!那一身料子咱们不吃不喝十年才能买一条袖子!”
“我可听说瑜郡主的美貌在大魏艳丽无双,就算是不施粉黛那也是倾国倾城之貌!”
马上就有见过徐若瑾的百姓接话,“这个我可以作证!而且刚才那个就是瑜郡主没错!”
“别说瞎话了!瑜郡主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有人不屑地反驳。
有人又不同意了,“那有什么?瑜郡主不是向来行为奇特么,连酒都能卖,还不能在街上逛逛了?”
没有人搭理他,此人撇撇嘴,闷在一旁不吭声了。
……
猜来猜去,还真就坐实了徐若瑾的身份。
徐若瑾听着耳边老百姓们的议论,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
梁拾驾着马车跟随在后,马车内的冯嬷嬷自当也听到街边人们的议论,听着老百姓七嘴八舌的话,她恨不得堵上他们的嘴。
只后悔刚才没有拦住瑜郡主,稍后可怎么与公主殿下交代?
但是老百姓却不会满足于这些,他们接下来说的话让冯嬷嬷都浑身一抖。
“郡主府出了那么大的事,这瑜郡主怎么还敢出门?”
一个老百姓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突然提了一句。
许多原本还在感叹瑜郡主居然也会出现在这种市井之地的人,都被这句话提醒了。
“对啊!之前不是传闻,梁四爷是杀了严大人的凶手么?”有个人声音很小地说了一句,“他杀人和郡主府有什么关系?总不能怪到徐若瑾的身上吧?”
但立刻就有人不以为意地说道:“瑜郡主说不定就是帮凶呢!”
这话说的坚定,好像他知道所有内情似的。
一时间,本来还在看热闹的百姓也都跟着动摇了,他们互相看了几眼,都觉得有道理。
“梁大人和瑜郡主夫妻情深,谁不知道?”
“所以啊,这不就是摆明的吗?梁霄杀人这事啊,瑜郡主肯定也参与了!”
……
老百姓们你一言我一语,话越说越歪,最后俨然已经把徐若瑾当成了杀人凶手。
冯嬷嬷越听越心惊,连她都有点动摇了,看着徐若瑾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周围人的话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由不得冯嬷嬷不信。
严景松的死要是真和郡主府有关系,那瑜郡主和熙云公主岂不是……
冯嬷嬷不敢往下细想,这个想法实在太可怕了,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冯嬷嬷也不知道。但现在情况一边倒,甚至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对着徐若瑾的背影指指点点了。
乱七八糟的声音越来越多,冯嬷嬷与徐若瑾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她禁不住起了下车去追徐若瑾的心思,与梁拾话道:“停了车,先去追郡主回来,这乌七八糟的传言如若入了耳,可、可成何体统!”
梁拾却毫不在意,“几句街边散妇的闲言碎语,郡主不会在意的,您还是好生在车内坐着吧。”
被梁拾挤兑一句,冯嬷嬷也不知该怎么样回驳。除却心中焦急之外,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把身子伸出车窗外,远远的看着徐若瑾的背影。
徐若瑾仍旧淡定地走在大街人群中,身形没有丝毫迟疑,步伐坚定,连头都没歪一下。
她好像根本不在意旁边的人说什么,也不在乎他们的指指点点,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徐若瑾的表现越是淡定,原本就是无聊的百姓找不到由头只好放弃。
第七百一十九章 失望
百姓们的想象力总是无穷的,徐若瑾边走边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好笑。
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所有传闻都是道听途说而来,却说得好像亲身经历似的。
一个个都自以为是正义的卫道士,随意将他人编排其中,把他人的沉默当做默认,还一本正经地批判。人云亦云,任何一点秘辛对他们平淡的生活都是调剂。
这些普通百姓的舆论却也是最好控制和议论的。甚至不用花任何成本。
造谣就是这么简单。同样的,徐若瑾想要让老百姓转变口风也十分容易,就用一样的办法。
不过徐若瑾对此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外界谣传是什么,与她和梁霄没有半点儿关系。郡主府也不会受丁点儿影响,一切都还是照旧,就连府内的下人都不会在意,更不会解释或者非要让人承认什么。
既然如此,徐若瑾就更不会往心里去了。
走过短街之后,远远地便能看到公主府在前方。
一辆马车驶过,徐若瑾正纳闷马车内的是谁,孰料马车停在她的身旁。
车帘子撩开,原来是严弘文。
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街上看到徒步行走的徐若瑾,严弘文神情有些惊讶。
车内车外,严弘文和徐若瑾对视着,气氛不免有几分尴尬。
他跳下马车,与徐若瑾道:“这是去何处?”
徐若瑾回答的很是简单,“公主府。”
严弘文愣了一下,可见徐若瑾的面色流露几分焦虑,再看她徒步行走,便知道可能出了什么事情。
丢弃婉转寒暄的废话,他则直接撩起马车帘子,“上车。”
徐若瑾深吸口气,看看严弘文娇弱的身子,似乎也学会了梁霄的交流方式,多一个字都懒得说,“你身体扛得住?”她上了马车,严弘文自当不会同乘。
严弘文点了点头,“我乘暖轿即可。”后方有跟随的下人暖轿,他委屈一些也无妨。
如今的严弘文不再是几年前的严弘文,西北一趟,让他的字典中少了“吃苦”二字。
徐若瑾也不是客气的人,立即上了马车便吩咐严府的车夫快一些。严弘文乘了后面跟随的小轿,吩咐着道:“一定要跟上,家中或许有急事!”
“遵命。”
公主府早已经有人在等候徐若瑾的到来,可看到瑜郡主居然是乘着自家驸马的马车到府中,先是一愣,随后派人马上通禀熙云公主,“驸马也回来了!”
马车进了公主府,在二门处停下,熙云公主守在蒋明霜的屋中未赶过来,而此时严弘文也已经下了暖轿。
再一次四目相对,严弘文的尴尬之色少了些。
“葬礼,你会来吗?”
忍了几次,严弘文还是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他脑子有点乱,想了很多开场白,最后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都抛在一边,直接把最想问的丢给徐若瑾。
严弘文的声音尽量放轻,心中隐隐有几分期待,但更多的还是忐忑。
他都没有想过自己居然这辈子还会有这样的表现。
徐若瑾自当知道他问的乃是严景松的葬礼,略顿了一下,摇了摇头,“不去。”
严弘文看徐若瑾摇头的时候心就凉了大半,从她口中听到确切的答案之后,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
徐若瑾的回答在严弘文看来太干脆了,他有点不甘心。
只是还没等严弘文再问,熙云公主已经赶到二门处,看到两个人都望向自己,她也只能快速的收敛脸上的焦虑,顾不得与严弘文再说什么,走到徐若瑾身边道:“你可来了!”
徐若瑾未等开口,却是小厮匆匆赶来,“公主殿下,太医已经诊脉完毕,正等着向您回话了!”
听到小厮的声音,严弘文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
熙云公主没想到徐若瑾会和严弘文一起出现在这里。尤其是严弘文,他这会儿应该在严府才对。
不过现在还不是答疑解惑的时候,熙云公主也看出来徐若瑾脸上的急切了。
只是在熙云公主之前,严弘文先开口了。
“太医怎么在这儿?公主你身体不舒服吗?还是……”
严弘文话说一半,没有接续猜下去。
“太医是我请来给明霜诊治的。”熙云公主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明霜怎么了?”
严弘文表现的比徐若瑾还要着急几分。
“身体不舒服,所以……”熙云公主也不知该如何说,徐若瑾立即道:“还是先去探望明霜吧,见了就知道了!”
三个人也未在纠结废话,立即赶去了蒋明霜的小院。
太医本就在等着向熙云公主回话,可此时看到驸马和瑜郡主同时到来,不由得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这几位可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明霜怎么样?”徐若瑾二话不说,直接问出正题。
太医立即道:“公主殿下、驸马,瑜郡主都请放心,少夫人无碍,只是身体虚弱,妊娠反应强烈,所以出现头晕的状况,还要多多保养得当,药物不便多用,饮食必须要有保障。”
听了太医的话,熙云公主最先松了一口气,严弘文并不知道蒋明霜生病之事,此时听到,也是虚惊一场,准备先去看看蒋明霜,可徐若瑾还在这里,他也不便立即离开。
徐若瑾看出严弘文的为难,直接道:“我与太医仔细聊聊调养的事,驸马请便。”
“好!”严弘文也没再纠缠,直奔蒋明霜的屋中而去,熙云公主则陪着徐若瑾一同与太医说着蒋明霜的身体,正巧冯嬷嬷赶到公主府内,索性连她一起叫过来,记下调养的事宜。
徐若瑾的医术水平,太医院众人皆知,故而太医说话之间也不敢有半分隐瞒,规规矩矩把蒋明霜身体的利弊说了清楚,徐若瑾则揣测该如何下药。
二人商议许久,商议出个大概的结果,太医开完方子之后,熙云公主便派人送他离开。
严弘文还在陪着蒋明霜,徐若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