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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呢?死路是你自己找的,怪不了别人。”
司徒男冷冷地看着徐耀辉,仿佛在给他下死前的最后通牒。
徐耀辉的身体巨震,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万念俱灰,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早知有今日的他却没有那么怕死,他只担心自己的孙子。
若不是他从郡主府把徐少卿抱出来,也就不会陷入这种境地了。
他害死自己还不算,还要连累孙子。下了地府,儿子是不会原谅他的。
徐耀辉本想再和司徒男求饶几句,但对方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司徒男抬手抽剑,只见寒光一闪,徐耀辉的脖子上瞬间就多了一道刺目的红痕。
徐耀辉只觉得脖子上一股温热,他伸手摸上脖子,放在眼前一看全是赤红的血迹。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死死按住自己的脖子,想让喷涌而出的血流的慢一些。
他试着张开嘴却连一个完整的音都发不出来了。
徐耀辉跪倒在地,嗓子好像破风箱一般,咬牙说出了他这一辈子最后一句话。
“求大人放过孩子……”
说出这几个字,徐耀辉就彻底没了气息。
他的尸体还是半跪的姿势,血顺着衣衫汩汩流下,浸入草地中,没了踪迹。
只有青嫩草叶上的丝丝血迹还能看出一二。
司徒男的手下立刻凑上前检查了一番,然后恭敬道:“族长,人已经死了。”
“嗯。”司徒男边应声边把剑重新插回剑鞘中。
徐耀辉死了,司徒男也完成了朝霞公主给他的任务。
“族长,如何处置尸首?”手下这时又问道。
司徒男随意看了一眼周围,然后不屑地回道:“捆上石块,扔进河里便是。”
“是!”
手下应声之后立刻按司徒男的吩咐行动起来。
几个人手脚麻利地来到徐耀辉身边,用绳子串起石块捆满他的全身,然后几人又合力把人抛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司徒男就在一旁看着这一切,亲眼确认徐耀辉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也就能放心了。
一切都结束之后,司徒男就带着已被吓昏的徐少卿一起离开。
徐少卿亲眼目睹徐耀辉的死状,差点吓破胆,白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这也省了司徒男不少麻烦,他看着徐少卿,心里有了不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孩子。
毕竟朝霞公主给他的命令,只是让他除掉徐耀辉。
这多出来的孩子果然还是要先问过朝霞公主之后再说,不然的话,万一自己处理不当,朝霞公主怪罪下来就麻烦了。
打定主意之后,司徒男便连夜进宫,将这件事情回禀之后,他才能安心的松一口气。
悄无声息地进宫之后,司徒男还是直奔佛堂的禁地而去。
和以往一样,司徒男在外等候,尼姑进去通传。
司徒男是一个人进宫来的,他本想带着徐少卿一同前来,但皇宫重地,他带着一个孩子实在是不方便,而且格外危险。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让手下把孩子带回娶,自己一个人就进宫了。
大约是因为带着好消息,司徒男的心情不错,也少了些往日来见朝霞公主的那股惧怕。
很快,通传的尼姑就出来恭敬地把司徒男请了进去。
司徒男微微收敛神情中的得意,拱了拱手就走。
进了佛堂的大门,司徒男不自觉又有几分小心谨慎。
和往常不同的是,这次朝霞公主没有诵经念佛,而是坐在桌边,手上轻轻转动着杯子,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第八百四十九章 斥骂
司徒男不敢怠慢,马上恭敬地上前一步。
“居士,在下来的唐突,还望没有叨扰居士。”
朝霞公主却不以为意,微笑着摇了摇头,一道柔弱几不可闻的声音响起:“有劳司徒族长亲自跑一趟,我才是该道谢的人。”
司徒男受宠若惊,但心中更多的是惶恐,急忙摆手道:“居士言重了,在下也是急事想要向您请示,打扰了您的功课,真是惭愧!”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虽说进门之前并未听到朝霞公主诵经的声音,但这么说总不会有错。
朝霞公主的态度颇有几分诡异,司徒男着实不太适应。
而且司徒男大概是之前被吓得不轻,总觉得朝霞公主是话里有话,毕竟他心里对这位的惧怕一直都在。
朝霞公主在他眼中就是深不可测的代表,哪怕带着笑意的话都有可能暗藏杀机。
司徒男这点段数连给朝霞公主提鞋都不配。
朝霞公主却似乎没有看到司徒男纠结的神情,闻言淡淡一笑,道:“出家人青灯侍佛,过去一切都不过是世间虚幻,过眼云烟罢了。”
司徒男的心思被猜到,身上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忙啄米般点头不止。
“是是是!居士您说得没错,对在下在等俗人真乃醍醐灌顶,让您见笑了。”司徒男急的头上冒了一层冷汗。
朝霞公主脸上笑意不减,又问道:“司徒族长想必一直都将你我的约定记在心上,今日来此就是为了这事吧?”
司徒男的心思被猜中,老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居士,在下正是为徐耀辉而来。”
朝霞公主但笑不语,静静等着司徒男的下文。
司徒男不敢耽搁,马上回禀道:“徐耀辉已死,尸首被投入河中。在下反复确认过,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朝霞公主满意地点头,眼神却十分冰冷,“他早就该死了。不仅是他,徐家的人都该死。”
司徒男低头不语,也不敢随便附和只好装聋作哑。
“他们虐待了若瑾十几年,就这么死了也是便宜他们了。”
朝霞公主满不在意地说道,声音还是一样温柔,但听到司徒男耳朵里只觉得不寒而栗,浑身惊悚。
佛门清静之地,司徒男也不知道朝霞公主说着这种话算不算是对佛祖不敬。
但就算给司徒男十个胆子,他也万万不敢表露出分毫。
此处虽是再简单不过的佛堂院落,但朝霞公主的气质说到底还是有些格格不入。
哪怕她身上穿的是素衣淡裙,手中握着佛珠,仍然让人难以忽视她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皇家气质。
司徒男只敢默默在心中腹诽,却听朝霞公主又说道:
“若瑾今日可忙坏了吧?好好的郡主府也被几个徐家人折腾的鸡飞狗跳。”
朝霞公主显然对今日在郡主府发生的麻烦有些不满。
司徒男对朝霞公主不出宫却能知晓所有事的本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居士明察。徐耀辉闯进郡主府带走了徐子麟的儿子,还刺伤了徐子麟的填房吕晨君。”
“徐若瑾稳住府内态势之后,梁霄一面派人找徐耀辉的下落,一面让手下把徐子麟的灵枢带回了中林县。”
“徐耀辉带着徐少卿逃跑的路上,被我们的人甩下大理寺的人之后拦下来了。”
……
司徒男一五一十地详细回禀着朝霞公主,不敢有任何一点遗漏。
他也有自己的担心,他所说的这些事朝霞公主可能早已知晓,他若是有所隐瞒定会被拆穿。
所以无论如何,司徒男都不想在朝霞公主面前说半句假话。
不然的话,这位绝顶聪明的公主,定不会让他好过。
在司徒男说话的时候,朝霞公主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偶尔拿起杯子放到嘴边轻抿一口。
司徒男搜肠刮肚地把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候朝霞公主的吩咐。
良久,司徒男都有点走神了,朝霞公主才开口道:“有劳司徒族长费心,多谢了。”
司徒男身上一个激灵,“不敢不敢,居士言重了,都是在下该做的,该做的。”
朝霞公主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司徒男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害司徒男这般紧张的罪魁祸首却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司徒男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想起一件要事还未提及,忙恭敬地说道:
“居士,徐耀辉的孙儿如今在我府上,请问您想如何处置他?”
这徐少卿年纪虽小,但谁让他投胎在徐家,又是徐耀辉的长孙,这条小命恐怕是留不得了。
司徒男在朝霞公主手下这么多年,听了不知多少次吩咐,早已知道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就算是徐少卿这样的孩童,她也不会有半分怜悯之心。
但没想到朝霞公主却没有直说,而是摆了摆手,略有一丝不耐地提起了另一个人。
“徐子墨还没死。”
朝霞公主这话像是提醒,但话里话外却带着警告。
司徒男身体一僵,心中叫苦不迭。
不是他不想提徐子墨,只是这人的身份和处境太特殊,司徒男要是提起肯定赚不了半分好处。
果不其然,朝霞公主一说,司徒男就头大如斗。
“居士,在下无能,这徐子墨的确是难办了些……瑜郡主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他们二人更是姐弟情深……”
司徒男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朝霞公主的斥骂打断:
“放肆!他是什么身份?也敢和若瑾互称姐弟?”
司徒男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道歉:“居士息怒!是在下说错话!还请居士降罪!”
他连头都不敢抬,差点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
片刻之后,朝霞公主再次幽幽开了口:
“司徒族长又在说什么胡话呢?我早已不是什么公主,只不过一名小小的修佛人罢了,又何来的降罪之说?”
寥寥几句话却没有让司徒男有任何一丝放松,悬着的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司徒男呆立在原地,心情复杂,走错一步都是万劫不复。
没想到朝霞公主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时间不早,司徒族长请回吧!”
第八百五十章 纠结
司徒男神情中的呆滞还未完全散去,目送着朝霞公主离开的背影,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旁边自有小尼姑出来送客。
怎么办?徐少卿的事情到底该怎么办?司徒男一肚子憋屈,却说不出一个反驳的字。
朝霞公主最后也没说如何处置徐少卿,多半是要他再听吩咐。
司徒男一路上细细回想着朝霞公主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
徐少卿可以暂时放在一边,但徐子墨的命,不能留。
司徒男反复琢磨着朝霞公主的话,越发觉得身上的压力巨大。这前脚才刚杀了徐耀辉,后脚就有其他徐家人等着了。
司徒男脸色变幻不定,忽然间“啪”的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干这事了。但是没办法,他就是不长记性,总是犯蠢。
“我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麻烦一个接一个,我看你怎么解决!”
司徒男自言自语地后悔,不知这以后该怎么办。朝霞公主那边万万不能糊弄,但徐子墨哪是那么好杀的?
“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司徒男垂头丧气地离开了佛堂禁地。
他能稳坐在族长之位上,不仅是因为他那位有本事的老爹,加上他也不是傻子,既是想明白了其中关节,便应按朝霞公主的吩咐去做才对。
但司徒男早已在梁霄面前认了怂,又怎么敢再找徐子墨的麻烦?
虽然朝霞公主把司徒男斥责了一顿,但司徒男还是不得不承认,徐若瑾和徐子墨的姐弟关系,绝对不是他轻易能破坏的。
不说别的,徐子墨稍有一点危险,徐若瑾就会把人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