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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却还是觉得不妥,“但是皇上……”
她还想再说什么,但被夜微言摇头制止了。
德妃没办法,之后把话都咽回去,重新坐好。
“现在可以回答朕的问题了吗?”夜微言又问道,声音还是一样温柔平和。
德妃轻咬着下唇,露出十分纠结的模样,好像在犹豫到底该不该说。
“皇上,臣妾感恩皇上的好意。但臣妾是因为家母之事感伤,不敢叨扰皇上。”思索片刻,德妃还是顾忌颇多。
“朕让你说。”夜微言故意板起脸来说道。
德妃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臣妾的母亲进宫来看臣妾。”
“高夫人?”
夜微言想了想,点头道:“这不是好事吗?爱妃为何如此伤怀?”
听了德妃的话,夜微言反而更加摸不着头脑。但他隐约也猜到了几分。
“母亲受了欺侮,臣妾这个做女儿的却帮不上一点忙,臣妾心里有愧……”
德妃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又掉下泪来。
夜微言面色一凛,“爱妃你这话是何意?”
德妃强忍着顺了顺气,说道:“母亲今日去涪陵王妃那听戏喝茶,没想到却被姜家母女二人羞辱了一番。”
夜微言眉头皱紧,“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怎么又和姜家母女扯上干系了?
夜微言反应了片刻才想起这“姜家母女”是何人。一个是姜中方的夫人,另一个是澶州王世子妃。
只是德妃说的“羞辱”又是怎么一回事?
德妃见皇上追问,心下稍定,但面上仍旧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
于是德妃就把高夫人和她说的那些话都说给夜微言听。
她在说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哽咽到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停顿片刻再开口。
听完德妃说的事情经过,夜微言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他没想到姜家的人竟然已经嚣张到如此地步,姜中方这是拿到一个小小的胜利,就让她们膨胀至此,这般目中无人。
夜微言也越发气愤,对姜家母女也甚是不喜。
德妃说完事情经过,已经抽泣得不成样子,但还要努力压制,看起来更加可怜。
夜微言知道德妃的性子,若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是绝不可能对自己哭诉,更不会如此不顾身份。
他没有责备德妃,更没有制止她,而是让她趁这机会发泄个痛快,宫内的压抑,夜微言心知肚明,这一次如若不让德妃把积郁吐出,对她没有分毫好处。
德妃边抽泣边自责,“都是臣妾不好,都是臣妾的错……”
夜微言不解地皱眉,“爱妃为何这么说?这事和你没有半点干系,你莫要再自责了。”
第九百七十四章 召见
夜微言安慰着德妃,但德妃却是摇了摇头。
“皇上您不要安慰臣妾了,臣妾承受不起。”
德妃感动地眼泪不停流,“都怪臣妾无能,身在宫中,连母亲在外受辱都无能为力……其实也不能说臣妾无能,也是、也是那母女太猖狂,听母亲说,她们还刻意找瑜郡主的麻烦,还打了瑜郡主的丫鬟。”
“连瑜郡主都……唉!”
她靠在皇上的怀里,肆意宣泄着愤懑和不平。
夜微言没有打断她,反而不断柔声安慰着。德妃所说的每一句话,夜微言都听在了耳朵里,只是夜微言也没想到,连徐若瑾都被找麻烦?看来这姜家母女,的确是过分了……
“爱妃你不能这么想。朕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为你做主。”
德妃的哭泣声一顿,满脸惊讶地抬头去看夜微言,“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德妃小心翼翼又一脸期待的模样,夜微言只觉得更加心疼,郑重地点头道:“君无戏言。”
德妃紧紧抿着嘴,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哭出声来,她太开心了,开心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臣妾谢皇上,臣妾代母亲谢皇上!”德妃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夜微言看着德妃嘴角微扬,又安抚了她几句才作罢。
德妃心满意足地靠在夜微言怀中,享受这难得的温存和怜惜。
她悄无声息地深吸了一口气,哭了这么久她都有些乏了。不过还好,效果还不错。至少得到了皇上的承诺。
姜家母女这下是要倒霉了,这也怪不得别人,要怪只能怪她们作死。
要是连这两人都收拾不了,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但这些话和神情她都不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出来,不然的话,她这么多年在皇上那留下的印象就都要化为泡影。
不得不说,她进宫这些年的隐忍还是颇有成效的。
不然皇上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她说的话。而且这次简直是一举两得,能让皇上重新记起后宫中还有德妃这个人,才是最重要的。
德妃得意归得意,面上始终是一片苦情,小声压抑地啜泣着,忍辱负重又格外坚强。
夜微言也被德妃感动了,不自觉收了收手臂,把人抱得更紧。
姜家母女目中无人,有错在先,夜微言对她们没有半点好印象。但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归根结底,姜陈氏和姜婷玉会如此嚣张,也是因为姜中方居功自傲导致。
若是说姜家母女无法无天和姜中方一点关系都没有,夜微言是不信的。
看来姜中方对自己待他态度冷漠也十分不满。
夜微言想到此处不由眼睛眯起,德妃说起姜家母女在官驿内抱怨皇上不公,姜中方立了军功却没有丝毫表示。
夜微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就是故意为之,却被这些人拿来控诉。
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过去,姜中方的表现让夜微言非常失望,而且他的所作所为更是让他气愤难平。
姜家母女只是一个导火索。
夜微言甚至想,若不是他看到德妃哭诉,或许这件事还会继续被隐瞒下去。
过不了多久,等姜中方立下更大的军功,恐怕事情也会变得更加难以收拾。
更重要的是,夜微言一直忽略了一点。
“爱妃你方才说,这次事情是涪陵王妃的邀约?”
德妃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没错。是涪陵王妃下的帖子,臣妾的母亲去赴约。”
她说完疑惑地抬头去看夜微言,“怎么了皇上?是不是有不妥的地方?”
夜微言沉思片刻,摇头道:“没什么。”
话毕,夜微言就麻利地起身对门外的田公公吩咐道:“立刻召右相进宫。”
外面传来田公公的应声,“是,皇上!”
德妃不解地低头思索着,皇上这时候召右相进宫,多半是为了姜中方的事。
“爱妃你在此好生休息,朕有要事要先回御书房去。”夜微言语气尽量温和地对德妃说道。
德妃十分懂事地点头,“臣妾恭送皇上。”
夜微言对德妃笑了笑,转身就离开了德妃宫中,准备去御书房等候右相的到来。
田公公已经把夜微言的命令吩咐下去,自觉跟上了脚步。
夜微言的步伐有些急促,田公公也多少能猜到一些。这次的事恐怕有点麻烦。
田公公一直守在门外,并不知道皇上和德妃在寝殿内说了什么。
夜微言一声不吭地坐上轿辇,田公公不敢随意猜测,只能默默跟在一旁。
右相正在府中长吁短叹,和夫人感慨这次的麻烦轻易是过不去的时候,突然从宫里来了传召。
原来是皇上急招他进宫。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右相心里忐忑,不敢耽搁,立刻让下人准备马车进宫。
右相夫人也不敢多说话,只能看着老爷急匆匆地离开。
夜微言到御书房后等了片刻,右相就脚步匆忙地进来了,连气都来不及喘匀就拱手道:
“臣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夜微言却并未多看右相一眼,“平身。”
右相难从皇上的话语和举动中判断喜怒,只好紧绷着神经等候吩咐。
夜微言却不按套路来,他抬眼瞥了右相一眼,不经意道:“右相是否知道朕召你进宫是何意?”
右相肩膀一抖,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想到皇上会先发问,也只能让自己尽量镇定下来。
但这个问题听起来无意,却好像暗藏玄机。
右相不知道皇上知道了多少,更是来不及判断皇上指的是什么事。
若是自己贸然回答“不知”,皇上说不定会因此而猜忌和怀疑自己。
右相想到这,冷汗不禁顺着鬓角流下。
但若是顺着皇上的意思点头,接下来的问题右相还是很有可能招架不住。
右相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见右相迟迟不回答,夜微言已心中有数,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
右相一惊,头垂得更低。
不过夜微言却没有为难右相,而是直截了当地把目的说了出来:“右相何必如此紧张?朕叫你来是想商议一下七离事宜。”
第九百七十五章 副将
“老臣尊听皇上旨意。”
右相听到这里重重地松了口气,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分毫。他不能表露出太多情绪,免得被皇上抓住破绽。
同时他也放松了很多,既然是和七离有关,那就意味着和他没有多少关系。
但右相还是有点提心吊胆,毕竟皇上迟迟没有提起选秀的事,他就一刻都无法放松。
“朕听说姜家母女最近很是嚣张,不知右相可知此事?”夜微言的话打断了右相的思绪。
右相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臣也是刚刚知道,是内人回府后提起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右相夫人也去官驿了?”夜微言随口一问。
右相点头,“正是。”
“那右相夫人是如何说的?”夜微言不经意地问道,似乎只是和右相简单地聊聊家常。
但右相却不会这么认为,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敢随意擦拭。
“内人也说姜家母女有些不知礼数,言行举止的确是嚣张了不少。”右相斟酌着答道,“但她们似乎之前就性格跋扈,也是有老县主袒护,只是没想到现在变本加厉了。”
夜微言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御案,似是在思考什么,右相的心也跟着敲击声有节奏地跳动着。
“那右相可有好主意?”
夜微言再次问道,这次语气仍旧没有半点变化。
“七离之事,臣不敢妄言,都请皇上决断。”
右相只能打太极,又把问题推回给皇上。
从皇上提起七离的时候,右相就敏锐地意识到,皇上这是要准备动姜中方。
就算皇上不是立刻对姜中方做什么,那也是动了心思,这下姜中方麻烦大了。
只是如今正是攻打七离的关键时刻,右相猜测皇上多半也只是警告一番,难有实质性的动作。
而且右相一向支持皇上提携姜中方,当初选姜中方任大将军的时候,右相也没少帮他说好话。
原因也很直接,若是大将军的头衔不交给姜中方的话,势必就要落在梁霄的身上。
这是右相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的结果。
梁霄此人太过狡猾,深不可测,而且从与梁家的关系来看,右相始终不信任梁家的祖祖辈辈,更何况是梁霄了。
但是无奈,梁霄此人命硬得很,不管右相用了多少计策,他都照样深得皇上信任。
这一点右相也搞不清楚,但他能做的就是不计一切代价阻碍梁霄上位。
提携姜中方就是其中一步。
如此说来,右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