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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带着几个仆妇朝这边走来。在她身后还有几位看穿着像是夫人的女人朝这边张望,却没有一个想要出头,似乎是把这女子当成枪使了。
瞧她那一身艳俗的打扮,不是暴发户就是做妾的,章念真就忍不住皱眉,虽然不喜女子话中夹枪带棒,却又不屑于这种女人斗嘴。
章念真不屑与这女人斗嘴,她身后的丫鬟却不能眼看主子吃亏,上前一步冷声道:“这位……夫人?你说话也经过过脑子,我们来慈宁庵里上香,上过了香就要回了,难道这都不成吗?我家小姐正要问怡心师太拦着不让走是哪家的道理,难道是嫌我家小姐给的银子少吗?”
怡心师太心里叫苦,按说章念真给的银子真不算少了,之前给她五两,上香后又添了一些香油钱,她在这里拦着,就是觉得章念真答应的五百两要黄有些不甘心。也是怕章念真恼了慈宁庵,回去后对慈宁庵的名声有碍。
正文 第216章你就是那个贵人
怡心师太心里再苦,有些话也不能说出口,但丫鬟的话也没有错,人家是来上香的,上完香了不让走岂有此理?虽说来慈宁庵上香的香客都会捐不少香油钱,但这个也全凭自愿,也没有拦着讨要香油钱的说法。
而此时怡心师太拦着不让人走,便有人在后面议论纷纷,都知道慈宁庵势利,难道真是说嫌人家小姐给的香油钱少?
怡心师太听得心里暗暗叫苦,章念真又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赶忙念了声佛号,对身后围观着的人道:“并非是慈宁庵拦着章施主要香油钱,而是住持刚做完了课业要与章施主长谈,适逢章施主要下山,贫尼才会赶过来请章施主留步。”
听怡心师太说得也在理,那位花枝招展的夫人便噤了声,随即面露喜色,“我来慈宁庵也有许多次了,却一直无缘得见住持师太,不知今日可否同这位章小姐借个光,有缘一见师太?”
怡心师太为难地皱了皱眉,要说慈宁庵的这位住持师太可是个固执的人,因不满她弄出这些敛财的手段,这些年都不管寺中俗务了,只在静室里吃斋念佛。
她若不是形势所迫,也不会把住持师太搬出来,那可是位得道高尼,慈宁庵的香火鼎盛也是因有这位高尼坐镇,但一个章念真都不知那位高尼是否愿见,更别说这位庸俗的夫人了。
怡心师太念了声‘阿弥陀佛’,“住持师姐近日来身体偶感不适,不宜长久见客,怕是要让赵夫人失望了。”
被如此差别对待,赵夫人不悦地拉下脸,到底还是没敢得罪章念真,只是带着跟随的丫鬟转身离开。
随着她的离开,有人掩着嘴笑,也有人撇了撇嘴角,章念真问怡心师太:“这位赵夫人是哪位?”
怡心师太笑道:“这位就是临县有名的赵大爷家的姨夫人。”
原来这就是赵八少爷的亲姨娘啊!
刘双喜和郑三娘对视一眼,都觉得赵八少爷甚是肖父!
虽然怡心师太没有露出任何鄙夷之色,但刘双喜却能看出她是不想多谈这位赵家的姨夫人,想来也是瞧不上她的身份。
而章念真也知道了,这位赵家的姨夫人就是刚刚要请她吃酒的那位。
若是之前刘双喜和郑三娘还觉得章念真太趾高气扬的不近人情,只想结交有身份的和能给她带来利益之人。可在看过这位姨夫人之后,刘双喜觉得,或许看人这方面,她还要同章念真学学。
那位奶嬷嬷见了章念真就眼中看不到她和郑三娘,这位赵家的姨夫人也是个眼皮子浅的,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怡心师太见众夫人都渐渐离去,又对章念真陪着笑脸道:“之前的事儿都是贫尼教而无方,千错万错都是贫尼之过,还请施主息怒。”
章念真也不是不通情理,虽然看不惯怡心师太把个佛门弄得只朝‘钱’看,但怡心师太好话说尽,她此来也是想要见见住持师太,便也顺水推舟地随着怡心师太回了庵堂。
这次怡心师太把人再次安置好后,离开没多久又转回来,“几位施主请随贫尼来,住持师太有静室恭候。”
章念真到底还是看怡心师太有些不顺,不免笑道:“若师太是贫尼,那整个临县便是穷人窝了。”
临县在周边数县算得上顶顶有钱,不但战乱没有波及此处,连年也是风调雨顺,在这战乱过后的东楚国可是出了名的富庶之地。
相比之下,章念真就是在嘲讽死要钱的怡心师太虚伪。
怡心师太听了也不恼,只是笑微微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章念真也没得理不让,问道:“双喜姐姐,三娘姐姐,你们也随我去面见住持师太吧!”
郑三娘点了点头,刘双喜却摇头,“乐乐该饿了,我就不跟着过去了。”
章念真道:“这位住持师太佛法高深,多少人想求见都未必见得上一面,今日难得有缘,姐姐就随我一同去吧!”
刘双喜犹豫着要不要去,乐乐不知为何哭了起来,刘双喜立即跑到乐乐身边,见小家伙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虽然不哭了,却像是怕娘亲离开的样子。
刘双喜对章念真笑了笑,“乐乐不想我离开呢,你们去吧。”
章念真也无奈,去见住持师太也不好耽搁太久,便有些遗憾地同郑三娘一同出了门。
刘双喜等几人出了门,摸了摸乐乐的襁褓,干干爽爽的,忍不住笑道:“你是怕娘亲被住持师太看出来什么吗?”
乐乐瞪着一双天真又无辜的眼睛看着刘双喜,完全听不懂娘亲在说什么,但见娘亲笑了,乐乐也跟着咧着嘴笑。
刘双喜脸上带着笑,心里却叹了声:她又何尝不担心呢?怡心师太这些被世俗耀花了眼的她不怕,谁知那位得道高尼会不会看出她的来历?她只想过个平平稳稳的日子呢。
早来之前若是想到这些,她都不会来的,只是瞧着庄严肃穆的佛像心里便没了底,生怕被认出不是这个世界的灵魂,而被当成妖孽给烧了。
不多时乐乐便努着小嘴找奶喝,刘双喜便解了衣襟抱着乐乐喂。不时再点点乐乐的小下巴,心里既温暖又满足。
正当母子俩温情脉脉的时候,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刘双喜赶紧合上衣襟,抱直了乐乐轻轻拍打几下后背。
刚听到乐乐打了个甚响的嗝,外面的人已然到了门前,就听到章念真的声音道:“怡灵师太,我双喜姐姐就在里面,我进去同她说一声。”
“阿弥陀佛,有劳章施主了。”声音低沉中略有几分沙哑,却有着一种让人静心的力量。
刘双喜慢慢地将衣襟系严,一面朝外面望着,就见章念真从外面跑进来,到了刘双喜的近前,将嘴贴近刘双喜的耳边低声道:“那位怡灵师太就是慈宁庵的住持师太,不知为何定要见你。还说什么一早看到天边有红霞,知是贵人要来,说你就是那个贵人。”
正文 第217章姐姐有什么想法?
刘双喜道:“我只听说过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看来我是带着雨来的。”
章念真嘴角抽了抽,“不管那些,怡灵师太说要见你,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缘,你就随我出去迎迎师太吧!”
刘双喜原本就不想见这位师太,听了章念真的话就更不想见了,谁知这位师太要见她的目的是什么?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非说有什么不同,就是顶着别人的壳子,若怡灵师太要见她是这个原因,对她来说才叫悲剧。
可虽然不情愿,但人家怡灵师太已经等在门外,她若不见岂不就是心虚?唉,真后悔没想明白就跟着来了,出了事儿也是自找的。刘双喜只能抱着孩子出来迎接怡灵师太。
门外,郑三娘正陪着一位看不出年纪的师太说话,与别的尼姑一身整洁的灰色袍子不同,这位师太身上的袍子虽然也是灰色,上面却是一个补丁又一个补丁,几乎已经看不出袍子原本的颜色,却洗得甚是干净。
但穿着这样一件被袍子,师太的神色却极平和宁静,看人的目光中透着慈悲与睿智,让人不敢轻视,与之相比,一众衣着崭新的尼姑们则显得世俗了许多。
刘双喜心存静意,见了怡灵师太先互见了佛礼,抬头就见怡灵师太正看着她,嘴角含着笑意,却不像是看破了她的来历想要点破。
刘双喜先松了口气,就听怡灵师太道:“刘施主怀中所抱可是令郎?”
刘双喜点头,“正是小儿。”
怡灵师太笑着伸出手,在乐乐的头顶上轻轻抚了三圈,收回手后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往回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章念真皱着眉头,“怡灵师太不是说要见双喜姐姐,怎么看了一眼就走了?”
怡心师面色尴尬,她自然不会说怡灵师太本来是不愿见客,但因她苦苦哀求,才勉强答应下来,或许她要见刘双喜只是个借口,再故弄玄虚一番,也免了被人求着又是看相又是解命的。
但这话不能说,不论怡灵师太做了什么,她这个做为知客女尼的师妹都得替她圆回来。可嘴张了几次都不知如何才能圆回去,正为难时,一个小尼姑跑了过来,对怡心师太道:“师父,住持师伯让弟子同刘施主带句话,‘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刘双喜挠了挠头,虽然觉得这两句有些耳熟,听着像首诗里的两句,可她真想不起来这两句在哪里听过,难道是说她的儿子将来定要不平凡吗?
章念真嘴里反复念着这两句,许久之后对刘双喜道:“看来师太对我们乐乐的期望很高嘛。”
郑三娘也笑道:“我就说我们乐乐不普通,将来定是个盖世英雄。”
刘双喜虽然也跟着笑了,笑得却不那么开怀,还是觉得这两句应该是在哪里听过,可是在哪里呢?她从穿越过来之后整日为了生计忙碌,别说没看过诗词之类的书,就是从别人口中也没听过诗啊词啊的,这两句到底是什么时候听的呢?
而怡灵师太真是想要告诉她,生了个不平凡的儿子吗?看着乐乐微张着小嘴的无邪模样,哪里就看出不凡了呢?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她倒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平凡一些。
下午,天上的云层越来越厚,一场大雨不期而至,好在屋子里隔音不错,因离着瀑布近,防潮也不错,被子更是新洗过又晾晒的,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倒不觉得潮湿。
可见怡心师太对章念真的到来有多上心,而因怡灵师太的那两句诗,对刘双喜和乐乐也高看一眼,以至于郑三娘也成了座上宾,待遇比之旁人好上太多。
在慈宁庵住了一夜,刘双喜心里一直想着怡灵师太那两句诗,夜里睡得不甚安稳,早起自然带着浓浓的黑眼圈,郑三娘见了笑道:“之前还担心乐乐换了地方睡不着,想不到先睡不着的倒是乐乐他娘了。”
刘双喜跟着笑了笑,先给乐乐喂了奶,又把了尿,便有小尼姑送来了斋饭。
慈宁庵的斋饭是免费的,住宿也是免费的,但离开时章念真还是按着之前说好的给了五百两的香油钱,毕竟能见到怡灵师太,又得了她那两句不凡的诗句,这五百两花得值了。
甚至章念真已经想好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