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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双喜信得过郑三娘,稍稍迟疑了下便回房间,再怕也不能不睡觉,可今晚景礼还会守着她吗?
昨晚一夜没睡,虽然听彩云说景礼一天连着送一天餐看起来还很精神,可连着几晚是个人都吃不消了。
可这一整日刘双喜也没见到景礼,不免心里挂念着。
前面的铺子打烊了,彩云彩月洗漱过后也都各回房间,又待了会儿,估摸着大家都睡了,刘双喜起身,抱着熟睡的乐乐轻手轻脚地来到院子里,对着空气轻声道:“在吗?”
旁边彩云在房间问道:“是小姐吗?奴婢这就来。”
说完,传来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刘双喜忙道:“别别,你睡!你睡!我就是看看院门插好没。”
彩云‘哦’了声,却还是从屋子里面出来,今日一整天刘双喜都紧张过了头,彩云只当她是怕老太太带人来抢孩子,轻声道:“奴婢睡前已经仔细看过了,门插得好好的,不会有人跳进来!”
可看刘双喜还是一脸紧张,彩云想了想道:“小姐,奴婢觉着我们应该养条狗,来人了也好示个警,不然晚上睡着了还会担心有人跳墙进来。”
“好啊,明日你就去街上看看,有卖狗的就买几条回来。”刘双喜眼前一亮,之前她怎么没想到这点?若是养几条狗,刘三石能那么容易摸进来吗?
“几条?”彩云觉得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虽说她们卖快餐,每天都能剩下足够养几条狗的剩菜剩饭,可养几条狗要不要那么夸张?只不过是防云珞的娘,可那老太太再横也不会做出半夜入宅抢孩子的事儿吧?
可看刘双喜一脸紧张,彩云点头,“是,明日奴婢就上街看看。”
刘双喜摆着手,“你回去睡吧,夜都深了,明日还要早起做生意。你们这一年多都没怎么歇过,确实太辛苦,等过几日咱们就关几天门,你们也好好歇歇。”
彩云答应着回屋去了,可总觉着刘双喜紧张的太过,真是因为担心呢?还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夜里那声‘走水了’,真有可能是她错过了什么。
打发走了彩云,院子里寂静无声,刘双喜又站了会儿,怕乐乐被寒意浸着,转身回房,结果一进门吓了一跳,就见屋子里多了个人,当看清是景礼后,将到了嘴边的尖叫咽了回去。
景礼没想到刘双喜这么轻易就被吓到了,知道她此时就像个惊弓之鸟,便有些歉意,“是景礼冒失了,吓到了小姐。”
刘双喜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这时候的景礼就好比一根救命的稻草,“无妨,我还当你今晚不在。”
景礼道:“只要小姐需要,景礼一直都在。”
刘双喜眨了眨眼,这话说得太煽情了,她的态度是不是让景礼误会了什么?
但见景礼一脸正气,刘双喜只当是她自己误会了,对景礼道:“我琢磨着,景大哥每日送餐辛苦,夜里还要守护我与乐乐母子的安危……不如……”
刘双喜有些为难地看着景礼,景礼不知刘双喜要说什么,疑惑地看着她,心里却隐隐有些期待。
刘双喜一咬牙,“景大哥不如明日起白天就不必在到铺子里送餐,我想白天也不会有人来害我和乐乐,晚上养足精神也免得身子吃不消。”
景礼嘴角抽了抽,果然不是他想的那样,还以为刘双喜良心发现要让他晚上住到屋子里呢。
见景礼面色古怪,刘双喜弱弱地道:“景大哥也不必担心工钱,如今你做着保镖的活,自然不会按伙计的工钱算。”
“知道了,小姐且放心!”说完,景礼转身出门,顺手还把屋门关上,听到刘双喜从里面把房门插上,景礼的嘴角又有些不受控制,不知刘双喜插门插得这么急,是防坏人呢?还是防他。
刘双喜插好门,抱着乐乐回到里屋,将乐乐放到床上,瞧着小乐乐乖巧地躺在床上扳着自己的脚丫子玩,心里既幸福又辛酸。
这都算什么事儿呢?虽说她和云珞生下乐乐,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吃亏了,可她原本就没想跟云珞过一辈子,被人秋后算账真是冤。
刘双喜从箱子里将装银票的匣子翻出来,抱在怀里又觉得这样拿着不安全,似乎她一直过得太平和了,连个防身的家伙都没想过要准备一个,像顶门栓、烧火棍,和普通人打架时看起来威风八面,若是真和武林高手打,估计还不够人家一刀砍的。
刘双喜觉得,明日她要去趟铁匠铺,不说寻个神兵利器,一把佩剑必不可少。
一边躺着儿子,一边摆着钱匣,刘双喜稍稍安心一些,至少跑路也有资本了,有景礼在外面守着,刘双喜睡的也甚是安心。
一早起来,刘四喜已经在院子里打起了拳,刘双喜洗漱过后,抱着乐乐搬了把椅子坐在一边看刘四喜打拳,不时出言指点两句,刘四喜鄙夷道:“像你也会似的,哄你的孩子去吧!”
刘双喜知道,他还记着昨日没让他戳乐乐小脸的仇呢,可孩子的小嫩脸哪是能随便戳的?尤其刘四喜练拳之后手上更是没轻没重的。
刘双喜道:“你这些日子在学堂里可还习惯?”
刘四喜道:“我都念了一年多书了,你才想着问我可还习惯?你是我亲姐不?”
刘双喜翻了个白眼,“你管我叫过几声姐?我还真忘了是你姐这件事儿了。”
说到这个,刘四喜有些心虚,他似乎对刘双喜很没礼貌啊,可叫惯了刘双喜,让他突然改口还怪不好意思的,这又不是遇到什么让人感动又激动的事儿,那声姐顺口就能喊出来。
正文 第230章老马破车被嫌弃了
见刘四喜默不作声,刘双喜也没想同他计较这些,“我琢磨着,你每日来往于城里和学堂之间,时间都耽搁在路上,我们家前面又是铺子,晚上要闹到很晚,也耽误你读书,我想着要不你就在学堂里寄宿,每日饭菜我让张大叔给你送去如何?”
刘四喜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刘双喜,你这是想要把我赶出去?”
“看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就把你赶出去了?不过就是想让你安心读书,将来考个功名,我和你干娘都能跟着你享福。”
刘四喜气哼哼地往旁边的石凳上一坐,“别说那些,你就是看我碍了你的眼,想要赶我出去!”
“是谁要赶我们四喜走?”郑三娘说着话从相通的小门走过来,刘四喜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到郑三娘的怀里,“干娘,刘双喜说要赶我去学堂寄宿,往后你要每隔十日才能看到我一回了。”
郑三娘伸手轻拍刘四喜的肩头,抬眼与刘双喜对视,她相信以刘双喜对刘四喜的疼爱,不可能无缘无故让他到学堂寄宿,难道真是发生了什么?从昨日起刘双喜就很不对劲儿啊。
面对郑三娘用眼神的询问,刘双喜心虚地垂下头,明明她是为了刘四喜好,可怎么弄得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
郑三娘难得没有站在刘四喜一边向着他说话,刘四喜气哼哼地回房,早饭没上桌吃,而是抓了两个馒头,见刘双喜看都没看他一眼,刘四喜赌气又抓了两条酱菜,见刘双喜还没理他,转身就往外走,“不吃了!”
侍书正在外面端着一碗粥喝得正香,见少爷赌气走了,赶紧去厨房又盛了一碗,端在手里追刘四喜:“少爷,等等侍书。”
刘四喜跳上马车,刚想让张达成赶车走,看侍书端着个碗,背着个小书包在后面追的可怜,便扬着下巴坐在车里等。
侍书个子小,要到车上得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到车上,于是,他先把手上的粥碗放到车上,又把刘四喜的书包也放到旁边,张达成搭了把手,侍书才爬到车上。
一抬头就见刘四喜正端着他那碗粥喝的‘呼哧呼哧’的,完全没有半点规矩的模样让侍书皱了皱眉,不赞同地道:“少爷……”
“闭嘴!”刘四喜从粥碗里抬起头,瞪了侍书一眼,他平日在学堂被先生管着,回家被刘双喜管着,坐个车还要被书僮管着?
见刘四喜真生气了,侍书乖乖闭嘴,刘四喜得意地嘲侍书哼了声,塞给他一个馒头,“赶紧吃,别说少爷饿着你了。”
侍书拿着馒头叹气,“少爷,您这又是和小姐生气了?”
刘四喜喝了粥,胃里舒服了,气也消了一半儿,听侍书问,摇头道:“我也不是为了和她生气才生气,只是觉得她有什么事儿都不同我说,我心里不舒服,感觉她没拿我当一家人。”
侍书笑,“少爷,您又胡思乱想了,小姐除了乐乐小少爷,就您一个亲人,平日里您要什么没有?就差没打个板把您供起来了,还得怎么把您当一家人?”
刘四喜眼一瞪,“说啥呢?我是要她的东西吗?我是想要她把我当成家里的男人看!”
侍书不笑了,看着刘四喜有些为难,实在是看不出这个还会使小性子、耍小脾气的少爷哪里像男人了?最多就是个少年罢了,还是小少年。
刘四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小侍书的为难,总觉得刘双喜突然就变得怪怪的,难道是因为那日来的那个老太太?
虽然没亲眼见过那老太太,但他可是听说,那老太太是云珞的娘,难道是老太太嫌弃有他这么个拖油瓶,才让刘双喜把他赶出门,之后才能认她这个儿媳。
可刘双喜也不像是为了自己幸福就能不要他的人,再说,若真是那样,干娘也不会向着刘双喜了。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刘四喜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直到了学堂还没回过神,侍书推了推刘四喜,见他依然不动,从他的手里把粥碗接过来,瞧着离上课时间还早,干脆就陪着他在车里慢慢地想。
张达成觉得有时读书人难免有些怪癖,上次他拉一个读书人去郊外,就因到了地方他喊读书人下车,结果被人以扰了诗兴为由,拒付车资,虽然结果是张达成胖揍了那个想坐霸王车的读书人,让他乖乖地掏了车钱。
但车里现在坐的是刘四喜,或许就是发了什么诗兴,他拿着人家的包车钱,这一会儿还是能等的。
刘四喜在车里想得昏昏欲睡了,就听车外陈礼道:“那不是四喜的车吗?今儿来得倒早。”
旁边有人应:“难道平日四喜到的都很迟吗?”
陈礼笑:“他出城的时候不迟,可无奈车破马慢,即便是比我先出城一刻种,却每次都会比我迟到一刻钟。”
被说车破马慢的张达成一声不敢吭,谁让嫌弃他的是县令家的公子,比起县令家的高头大马包了铁边的马车,他这赶了十几年的马车,真就是个破车了。
刘四喜听到陈礼的声音,从车厢里出来,翻了陈礼一个白眼,很想不明白,之前还剑拔弩张的两个人怎么就成了好友?陈礼竟然带着那位巡抚家的少爷来学堂里玩?倒是赵八跟在后面低声下气的模样有些可怜。
巡抚家的少爷对刘四喜抱拳见礼,刘四喜也还了一礼,扭头仰视陈礼道:“我们这些升斗小民,自然是不能与县令大人家比,这马车还是我姐雇的,养马养车太费时费钱,我们这种小民可是养不起的。”
被刘四喜怼习惯了,陈礼也不以为意,听他这般说话,就知道他定是心气不顺,这一大早上能惹他的恐怕就是刘双喜了,不然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