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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礼眼中有奇怪的光闪过,“那你呢?你也是个女人,就不在乎名节吗?”
刘双喜愣了下,笑道:“嗯,我不在乎!”
景礼想问她是不在乎名节,还是不在乎名节因他有损?但还没等他问,刘双喜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景礼说道:“女人活在这种世道里本就不易,若还不能由着性子活不是更累?比起名节,我更愿意活出自我!”
说完,刘双喜似乎放下什么心结,整个人都轻松了,对景礼点了点头,便抱着乐乐朝与郑三娘家相通的小门走去。
景礼却在回味刘双喜的话,‘若还不能由着性子活不是更累?比起名节,我更愿意活出自我!’
“活出自我吗?”景礼喃喃地道,说完整个人也轻松下来,若之前他还在纠结他在刘双喜心中是怎样的位置,可在知道刘双喜的真正心意之后,景礼觉得,与其纠结刘双喜心里有没有他,还不如用他的方式为刘双喜撑起一片能够让她活出自我的天空。
或许他不如云珞权势滔天,但他能让刘双喜活得快乐,活得无拘无束!
正文 第233章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陈奇瑞和钱巡抚傍晚时分到了双喜快餐,几个帮忙的女人已经将后院收整好,一张大桌子摆在院中的平地上,太阳下山后,坐在院子里还有轻风徐徐吹过,确实有几分惬意。
除了陈奇瑞和钱巡抚,还有几位当地的乡绅小吏陪同,做为乡绅的代表,赵老爷也在座陪同。
做为主角的钱巡抚更是带上他的爱子钱安康,而钱安康的到来自然不能少了这几日与他几乎形影不离的陈礼。
一进后院,陈礼就奔着刘四喜的房间跑去,把在里面温书等晚饭的刘四喜逮了出来,和钱安康一边一个拖着走到桌边。
刘四喜虽然在青山学堂读书后学了不少礼仪,可哪见过这阵势?人家一群大老爷吃饭,他一个孩子上桌算怎么回事?被带到桌边时,刘四喜还不住地推辞,可架不住钱安康和陈礼力气大,硬是被按在他们二人中间,想逃都没机会。
而陈奇瑞和钱巡抚看刘四喜都笑眯眯的,态度看起来就和蔼可亲,让一众陪同的小吏和乡绅对刘四喜姐弟两个更是另眼相看。
能坐在这个桌上吃饭的都不傻,从陈奇瑞之前对刘双喜的态度上他们就嗅到了不同寻常,如今这态度更是摆明了对刘四喜的看中。
若是为了刘双喜赚到的这些家业,刘家姐弟就要倒霉了,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
可若是为了别的,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或许这里面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弯弯绕绕呢。
因是陈奇瑞请客,为了让他更有面子,一桌除了平常在双喜快餐卖得最好的几个菜之外,还有几个是从未出现过的,吃得刘四喜都不住点头,果然刘双喜还教了彩月不少好菜,平常都不拿出来,连自家人都瞒,真是小气!
刘双喜和郑三娘坐在桌边等刘四喜过来吃饭,结果小丫鬟过去一看,刘四喜已经坐在桌边,同陈礼和那天来铺子里闹事的巡抚少爷一起又吃又喝起来。
刘双喜不知陈奇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不好把刘四喜从酒桌拽下来,只能担心地直皱眉。郑三娘却笑道:“四喜这孩子还真有些本事,在学堂里同陈二少爷相处得极好,如今又与巡抚家的少爷感情深厚,或许真是走仕途的料子。”
刘双喜笑得心不在焉,郑三娘道:“你担心什么呢?我看陈大人清正廉洁,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一向对你和四喜也多有照顾,还能让四喜吃了亏了?”
听郑三娘说了,刘双喜也只能往好了想。
陈奇瑞等人一直吃到华灯初上,桌上的酒席都换了三遍,才意犹未尽地起身离开,如之前彩云所说,这顿酒席是由钱巡抚请客,虽然彩云也不明白为何要让远道而来的巡抚请,而不是由陈奇瑞尽地主之谊,但只要给钱,她也不管是谁掏的银子。
只是对客人散了才赶回来的刘双喜道:“小姐,你说这顿是由巡抚出钱请,是否想要暗示我们这顿我们应该识趣地不收钱呢?”
刘双喜只顾着想刘四喜为何被拉上桌吃喝,听彩云说起才觉得或许真有这个可能,一桌上好的酒席在双喜快餐十八两,这三桌虽然不都是最贵的菜,可每桌也少不下十两,彩云虽然只收了三十两,但那位巡抚会不会嫌贵?
但收都收了,再往回送就不是三十两了,刘双喜索性心一横,“我们开店做生意,吃饭给钱天经地义,谁给的银子不管,反正我们没有宰客。”
彩云闻言点头,“嗯,结账时我都说给抹了好几两银子,钱巡抚当时还说愧不敢当,想必不会找后账吧?”
刘双喜不想再管那些,来到刘四喜的房间,对酒足饭饱,倒在床上不想动的刘四喜道:“刚刚你咋还上桌了?”
刘四喜看了刘双喜一眼,便将脸转回去,一边拍着肚子,一边道:“同窗太热情了,我也是盛情难却不是?你不知道,那个钱安康竟然到我们青山学堂读书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进了我那班,瞧他那样子也不像没读过几天书的,你说他是不是有啥目的?”
说完,直直地盯着刘双喜,见刘双喜紧皱着眉,刘四喜道:“你就同我说实话吧,我那个姐夫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你那个婆婆,虽然人我没见着,可从她来了你就这般紧张,是不是她为难你了?或是暗中做了什么?”
刘双喜被刘四喜看着,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刘四喜见刘双喜还不肯说,哼了声,“你当我真傻吗?其实他的身份我早就猜到了,一个什么身份的人能让县令对他的妻儿甚至是小舅子都照顾得近乎巴结?还有那个钱安康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若是我还猜不到他的身份,那就是真傻了。”
见刘四喜说完,便将脸扭向床里不再搭理她,刘双喜心里也有些别扭。她一直知道刘四喜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没心没肺,其实他聪明着呢。
自从一怒之下火烧了刘家之后,刘四喜就开始变得成熟隐忍,因此她还担心刘四喜压抑太久性格会变得扭曲。可见他还如从前一般该说说、该笑笑,才把担心收起。
可她万万没想到刘四喜竟有这么细腻的心思,若不是她这些日子表现得太过紧张,刘四喜或许也不会提这些。
刘双喜突然觉得,有些事一个人藏着真累,有个人能分担真的很好!
刘双喜咬了咬嘴唇,若她在逼不得已之时真要选择跑路,或许该给刘四喜提个醒,与其信任彩云,她更应该信任的不是刘四喜吗?
刘双喜轻轻坐到刘四喜的床边,对刘四喜道:“你起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刘四喜刚要赌气说不想听,见刘双喜的小脸有些苍白,嘴唇也被咬得青白,知道刘双喜定是遇到解决不了的事,心便软了。
撑着身子坐起来,刘双喜将嘴凑近刘四喜耳边,低低的声音道:“我接下来同你说的话你都要记在心上,但切不可对外人言,知道吗?”
正文 第234章太妃是不是缺心眼
刘四喜被刘双喜郑重的神色感染,不由得跟着点头,刘双喜又挣扎了片刻,才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与刘四喜一一道来,听到最后刘四喜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刘双喜,你真把刘三石弄死了?”
自从瘦下来之后,刘四喜的小脸变尖了,眼睛也变大了,这一瞪整张小脸上,一双大眼甚是醒目,看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刘双喜忍不住在刘四喜的小脸上捏了一把,然后叹道:“所以啊,你姐我随时可能要带着乐乐跑路,这些你心里有数就好,侍会儿你跟我过去一趟,我给你留些银票防身。这事儿你就当不晓得,知道吗?”
刘四喜低头想了想,抬头对刘双喜道:“这也不能怪你,他没安好心,你杀了他也是活该,再说这事儿不是没别人看到吗?还有我觉得这事儿未必是你那个婆婆派人做的,哪有当婆婆的会给自己儿子戴绿帽的?还有你想啊,怎么说乐乐也是她亲孙子,就算再不喜欢,也不可能真想让人给弄死对不?说不定就是她身边那个女人搞的鬼呢。”
刘双喜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人家是青梅竹马的表姐,还有个就想认她这个媳妇的姨母,我算什么?哪怕被算计了,过后人家还是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我死都白死,还不如先躲起来,免得碍了别人的眼。等躲个两年三年,风头一过,我就来接你一家团聚好不?还有,虽说没人看到我杀刘三石,可刘三石是他们找来的,到了我这里就没踪影了,他们若想要借题发挥也麻烦。”
刘四喜想说‘不好’,可看着刘双喜,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若真因他的自私死翘翘了,后悔都晚了。
刘四喜点头,“成,你要跑就跑吧,店里我替你撑着,就不信他们再不要脸还能把我怎么的?总不会拿我来威胁你吧?”
“你不说我还没想到,他们不会真拿你威胁我吧?”刘四喜说者无心,刘双喜听了却甚有意,这事儿貌似人家真做过,当时不就是掠走刘四喜才引走的景礼吗?
可为了不让刘四喜担心,这件事刘双喜并没有说,但被刘四喜一提醒,表小姐没准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刘四喜不以为然地道:“你不是说了希望我去青山学堂寄宿?明儿我就去找白山长,我就不信我住在学堂里,有白山长护着他们还敢乱来。别看白山长平常怕媳妇的怂样,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强势的。”
刘双喜点头,这也是她想让刘四喜到青山学堂寄宿的真正目的,就算不信任陈奇瑞,但白山长和白夫人她还是信得过的。
想到那个让人糟心的表小姐,刘双喜咬牙,“你说这女人咋就那么能呢?那个太妃是不是也缺心眼?一个儿子娶她没娶成,再换个儿子来娶?她咋就那么香饽饽?”
刘四喜‘呵呵’笑道:“所以说啊,刘双喜你可有得学了,不过这事儿还真羡慕不来!”
刘双喜一翻白眼,“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羡慕了?”
刘四喜也翻着白眼,“我哪只眼睛都看到了,哎呦,那酸的!”
“刘四喜,这么说你姐我,你找死是不?”
“不服咬我啊!”
姐弟俩打闹了一阵,倒是把心里的烦闷给一扫而空,又说了一会儿话,刘双喜让刘四喜跟她回屋,刘四喜知道她是要安排跑路以后他的生活,也就乖乖地跟着了。
刘双喜打开装银票的钱匣,从里面数出一百张,“这些你好好收着,若真有个大事小情也能应付一些时候,切不可被人骗了。”
见刘四喜张嘴想要表达他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不满,刘双喜又凶巴巴地道:“还有,别让人一忽悠就都捐出去了,说不定我真有个意外,这些就是你这辈子的依仗了。”
刘四喜嘴动了两下,乖乖地点了头。
刘双喜将钱匣收好,拉着刘四喜的手道:“你也别想太多,或许我也不一定真要跑,只要他们不来抢我的乐乐,我们一家还能继续安安稳稳地住在这里,幸幸福福过我们的小日子。”
刘四喜叹了口气,刘双喜总是这么乐观,真不好!
几日后,刘双喜起床后发了会呆,自从刘四喜住到学堂后,早上听不到他打拳的声音,竟像是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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