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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正对陈奇瑞抱拳一礼道:“没有,他一进门就求你救命,你只让他将真相讲出来,上面那些都是他自己招的,还有签字画押也都是他自愿的,四喜从头到尾也没威胁过他,更没许过他任何好处。”
里正的话音一落,刘家人和昨夜请来的邻里们也跟着喊道:“我们都能做证!”
陈奇瑞对秦账房道:“这么多人都能做证,你还想狡辩吗?依本官看,你那份招供就是为了给自己脱罪,却不想范氏并不给你这个机会,如今你想再翻供,是把本官和证人都当傻子吗?何况范氏已然招供了,害死刘财主的毒是你买的,药是你们两个下的,你们两个就是谋财害命。”
秦账房一屁股坐到地上,已经顾不上刘大夫人在他的脸上挠出无数血痕,只喃喃地念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陈奇瑞看刘大夫人发泄的差不多了,才一拍惊堂木,“范氏,之前你说你珠胎暗结才不得不嫁给刘财主,那你所怀的孩子是哪个?”
刘大夫人也冷静下来,再想到她气急之下都说了什么,浑身都浸在冷汗之中,却说什么都不肯再开口了。
五爷站出来道:“回大人,当年范氏嫁进刘家,不足七月便生下刘一妙,当年只说是早产,如今看来刘一妙就是她与秦账房之女,这些年却在刘家当成小姐养大。”
陈奇瑞点头:“事到如今,案情已然明朗,范氏与秦账房私通,为达谋夺刘家家产的目的下毒害死刘财主,如今真相大白,范氏谋害亲夫其罪当诛,秦账房合谋夺人家产,也是死罪难免,就判他二人收押大牢,秋后问斩,收没一切财产。范氏与秦账房所生之刘一妙本不是刘家之女,却由刘家养大,即日起逐出刘家。”
陈奇瑞宣判完,秦账房堆坐于地,人也傻傻呆呆,刘大夫人却跪爬几步到了陈奇瑞的堂案前,不住地磕头,“大人,大人,虽说我死有余辜,但我儿三石却是无辜的,他也确实是刘家的人,若是日后他能归来,还请大老爷做主,将他那份家产归还于他。”
陈奇瑞有些为难地向堂下看看,就见人群之中刘双喜轻轻地对他点了点头,于是答应道:“毒妇罪大恶极,但念在刘三石是刘家之子,你的请求我答应了,但前提是他回到刘家,若是半年之内他还未归,刘家的家产便都交由刘四喜继承了。”
刘大夫人刚松了口气,就听陈奇瑞问道:“范氏,你真能确定衙后那具尸体不是你儿刘三石?”
刘大夫人的脸色便难看了,陈奇瑞也摇头,“唉,就为了一些拿不到的家产,就不肯让亲生之子入土为安,毒妇还真是毒妇。退堂!”
衙役们上前将刘大夫人和秦账房分别收押入监,陈奇瑞到后堂就问陈礼,“你看爹刚刚案子审的如何?”
陈礼一挑拇指,“爹审案最是公正,回头王爷定会嘉奖爹。”
陈奇瑞刚露出一点得意的神色,就想到生死不知的定北王,一声长叹:“你说王爷如今一点消息都没有,朝廷还派了个巡抚过来,是不是吃准王爷回不来了?”
陈礼一把捂住陈奇瑞的嘴,再跑到外面四下看看,回来后把门一关,埋怨道:“爹,你咋啥话都往外说?王爷他洪福齐天,定回得来。再说这位钱巡抚也是怪异,明显是不想让我们猜测他的动机,甚至我觉得他是在向我们表明态度……我猜他是不是站在王爷一边的?”
陈奇瑞闻言一惊,已经到了嘴边的茶碗放下,拉着陈礼的手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礼笑,“这不是钱安康也去青山学堂念书了嘛,你说他的学问怎么也不至于读初段班吧?若真就那点水平钱巡抚出门会带他?可他偏偏要到刘四喜的班上,你我都对此事守口如瓶,连我娘都不知道我们为何对刘四喜姐弟那般巴结。可钱安康却是对刘四喜如此上心,甚至还极力讨好。你说他是否知道刘四喜的姐夫就是……嗯?爹说对不对?”
陈奇瑞摸着下巴上的短髯,觉得陈礼所言极是,“可他是如何知道的?”
陈礼笑得越发高深,“他们可是从京城来的……”
陈奇瑞惊道:“钱巡抚是王爷的人?”
又被陈礼一把捂住嘴,摇头道:“爹,你怎么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儿子,陈奇瑞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儿子出息了,不再像从前一样只会惹是生非,心酸的是老子的尊严啊,在这个儿子面前里子面子都没了。
正文 第243章谁说古时人都淳朴来着?
刘大夫人和秦账房被收了监,刘四喜回到梅西镇,到刘财主的坟前大哭一场,刘双喜做为女儿也抱着乐乐去掉了几滴眼泪,心里念着:刘大叔,虽说我占了您闺女的身子,可好歹也帮你养了这么久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乐乐身体里流的又有您闺女的血,您就大人有大量别同我计较了,回头逢年过节我都来给你上坟烧纸!求您保佑我和我们家乐乐一辈子都平平顺顺。
刘四喜哭过了,对着坟头磕了三个头,起身就见刘双喜嘴里念念有词,却听不清她都念叨些什么,“刘双喜,该走了,回去我就把刘一妙赶出去,从前在刘府时她可没少欺负我。”
刘双喜想了想,道:“也不必赶尽杀绝,大不了给她寻个远些的婆家嫁了,怎么说爹也养了她一场,坏事也不是她做的,就给她留条活路吧。”
刘四喜想了想,点头道:“也成,我听你的。”
刘双喜穿越过来后还是第一次来刘府,虽然原主的记忆里都有,可真正站在这里了,见刘四喜在府里撒了欢地跑,旁边的下人们笑得像一朵朵盛开的雏菊,总觉得不太真实。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谁能想到当初被赶出刘府的姐弟俩如今能风风光光地回来了,还把仇人给干掉了,这真是世事无常。
可派人在府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刘一妙,有下人就说看到刘一妙带着绿莺一早就出门了,这时候还没回来,不知会不会是跑了。
看着她们身上还背着个不小的包,多半是金银细软。
刘双喜和刘四喜都松了口气,他们还真不想面对刘一妙,既然她自己跑了,那必是知道她的身世了,往后见不着才好呢。
至于被她带走的东西……反正也不知道带走多少,也没什么好在意的。
刘四喜请五爷这些帮忙的人留下来吃酒,刘双喜带着彩月去厨房里准备酒菜,大勺那么一颠,香味便飘了出来。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散去,刘双喜带着乐乐回到她曾经在刘府的闺房里,两个丫鬟过来殷勤地侍候着,刘双喜很有些不适应,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两个丫鬟瞧着眼圈就红了,“小姐,您还记恨奴婢吗?”
刘双喜愣了下,想到当初她被刘大夫人赶出刘府时,很多府里的下人都落井下石,这两个丫鬟似乎也在其中,可她连当初要毒死她的彩云彩月都不记恨,别人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甚至说,在她看来,那些人得罪的是原主又不是她,何必弄得像个斗鸡似的,见谁啄谁一口?
刘双喜的性子有时候她自己都弄不明白,说不准自己到底是记仇还是不记仇,大概是只要没踩过她的底线她都能容忍,可一旦踩过底线便是不死不休,而她的底线就是乐乐。
刘双喜搂了搂怀里的乐乐,见小家伙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正到处看呢,心里泛起浓浓的甜,对两个丫鬟笑了笑,“你们想多了,其实今晚你们不自个凑过来,我都不记得有你们这两个人了。”
两个丫鬟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既庆幸刘双喜不与她们计较,又觉得她们在刘双喜心里太没存在感,往后得尽量多刷些存在感才行。
见两个丫鬟暗下决心的模样,刘双喜轻哼了一声:“从前的事情我便不与你们计较,往后府里当家做主的就是刘四喜,若是让我知道你们敢阳奉阴违,私底下不把四喜当主子,别怪我杀一儆百!”
两个丫鬟刚松了口气,结果因刘双喜的话又吊了一口气,赶紧对刘双喜表忠心,刘双喜满意地看了她们一眼,“你们待会儿去传话,就说明日早起无论是府里还是府外的,都到前院集合,老爷有话要说!”
“老爷?”俩丫鬟疑惑地看向刘双喜,但很快就明白过来,刘双喜说的老爷就是刘四喜,虽说四喜年纪还小,可上面已经没了亲爹,又继承了整个刘府,再叫少爷就有些不对了。
丫鬟匆匆退去传话,刘双喜抱着乐乐进屋,不多时彩云抱着一摞账本进来。虽然此时天色已晚,却也闷热闷热的,彩云把账本放到桌上就拿手扇着风,“小姐,今日我带人去了几间铺子,翻出这些账本,你猜怎么着?”
刘双喜看了眼厚厚的账本,猜道:“莫不是范氏手里的账本都是假的?”
彩云拍手,“小姐真聪明,真想不到范氏才经营了不到两年,那些铺子里的掌柜就敢做假账了,这回被我把真账都找出来了,等抓到他们做假账的把柄,看那些人还有什么话说,只等到时一并都发落了。”
刘双喜‘呵呵’地笑,是谁说古时的民风淳朴来着?刘财主被一个秦账房绿了半辈子,最后家产都归了人家,孩子都被扫地出门。
范氏算计了刘财主,结果呢?因不擅经营,背后一堆人算计她,唉,往后她不在刘四喜身边,真怕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呢。
刘双喜叹了口气,让彩云再去找几个会看账本的过来一起就在外屋对账。她哄着乐乐睡下了,也到外屋来帮忙。
不对不知道,一对里面的问题真是大啊,只是明面上的账本被范氏和秦账房给烧了,单看这暗地里的账本有问题,却也不好说到底被人贪了多少,看来明日还得再去找些证人了。
厚厚一摞账本整整对了一夜,总算是看完了,其中说不清楚去向的银两、货物至少也有上万两了,虽然对于如今的刘双喜这上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可也不能惯着这群吃里爬外的人。
让彩云先将账本收起来,刘双喜哄睡一觉醒过来的乐乐吃奶,娘两个又眯了会儿天便亮了。丫鬟来喊刘双喜起床,说是管事都到了,老爷让小姐过去。
刘双喜洗漱过,稍稍提了提精神,又吃了一碗粥,这才抱着乐乐到前院,在廊下摆了两把太师椅,刘四喜已经在一把太师椅上坐好,目光在一众下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下面的人还在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让他们都过来是有什么事儿。
正文 第244章自己招吧
见刘四喜过来,刘四喜从椅子里跳起来,跑过来要抱乐乐。刘双喜叮嘱他小心之后把乐乐交到刘四喜的怀里,刘四喜先在乐乐的脸上亲了几口,又坐回太师椅里,换刘双喜坐在太师椅里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
将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也让所有人都心里忐忑不安,比起年幼的老爷,这位能支撑起一个双喜快餐的小姐就让人不免心生敬畏。不知小姐和老爷喊他们过来是要发作他们,还是只为了敲打,一个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刘双喜看完了,对众人的反应甚是满意,扭头看刘四喜,见他和乐乐玩成一团,被乐乐抓着脸蛋疼的呲牙咧嘴还呵呵地笑,压根就没把心思放在这些人身上。
刘双喜拿帕子放在唇边轻轻地咳了声,刘四喜压根就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