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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月犹豫了一下,诚实地道:“大嫂她该是看出来了,可我觉着她或许更心疼那些银子吧!”
对于她这种打小侍候人的人下人,彩月并不很在意脸面,脸面又不能当饭吃,从前在刘府时,为了在刘大夫人那里讨得一些赏赐,她甚至可以把脸皮都撕下来扔地上踩几脚。
刘双喜虽然是小姐,可这个小姐在府里过得也不如意,后来更是为了讨生活练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若是脸面与银子比起来,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刘双喜定会觉得银子更重要。
章太妃刚刚一出手就是一百多两银子,想也知道刘双喜是要心疼了。
章太妃倒没想过刘双喜会为一百多两银子就心疼,心想: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一身小家子气!她在华阳城与那些夫人们聚个会、行个酒令,输的和打赏出去的也不只几百两了。
还有刚刚拿来那张纸,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儿?要风骨没风骨,要内涵没内涵,乱糟糟的一团,哪像个做王妃的人写出来的?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云珞回来时就看到刘四喜坐在地上陪乐乐玩儿,刘双喜则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手拿着支笔,满脸的愁容。
云珞喊了两声刘双喜才回过神,云珞问:“想什么呢?看你这愁眉不展的模样,莫不是遇到什么难心事儿了?”
刘双喜苦笑着摇头,倒没说什么,只是将桌上刚刚写好的关于周岁宴的细节推给云珞看,云珞拿起边看边笑,“娘子,不过两年,你竟认得这许多字了,这字写得也能看了。”
刘双喜白了他一眼,“看细节,你看我写的字做什么?我又不打算出去卖字儿。”
云珞便笑着不再说话,将上面的内容都看完后,又提出几点自己的建议,最后两人便拍板了。
刘双喜放下这件事就到厨房指点常氏做饭,彩月如今在后院陪着章太妃,她早日把常氏教会了,大家也能吃上一口合胃口的饭菜了。
常氏原本做的菜味道就很不错,只是缺乏新意,太过中规中矩,被刘双喜指导几次后便开了窍,做出的菜虽与刘双喜想像的有些差距,味道却很不错。
刘双喜出去后,云珞也到刘四喜身旁陪乐乐,貌似无意地问道:“四喜,你姐是否有什么烦心事儿?”
刘四喜翻了个白眼,凑近云珞道:“亲家母出手真大方,刚刚不是到门外看舞狮嘛,亲家母打个赏就给了一百多两,我姐这是愁啊!我刚刚哄乐乐玩儿时听到她自言自语什么债,姐夫你跟我交个实底,你们王府是不是欠了很多债?”
云珞听后也不免露出一个肉疼的表情,这些年他一直在外打仗,又怜惜章太妃孤寂,从未和她说过财政上的事情,银钱也由着她用,虽说章太妃嫁妆还有不少,可毕竟架不住她手头这么松,一年十几万两的开销,他真有些扛不住。
之前他恨不得一两银子掰成十瓣花,章太妃却一出手就打赏一百多两,想想平日府里的管家时常同他抱怨太妃出门排场大,出手也阔绰,云珞觉得,既然刘双喜在为他欠的那些外债愁的头发都要白了,章太妃那里他也该同她说说封地上如今的情形了。
正文 第287章喝完了那个费劲!
正月初九,乐乐一周岁生辰,一早刘府就忙了起来,虽然没请客人,自家还是把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
刘双喜也换了一身新衣,章太妃也满脸喜气,桌上摆了不少笔、墨、纸、砚、算盘、钱币、帐册、首饰、花朵、胭脂、吃食、玩具这些东西,云珞把自己的王印摆在桌上,章太妃也拿了把小匕首放在乐乐伸手就能够着的地方,刘双喜怕乐乐把匕首拿出来伤了自己,眼珠都不敢错一下。
眼看就要午时了,彩月去厨房准备长寿面,刘双喜在旁逗着乐乐,“乐乐,看你喜欢什么?”
乐乐挨个看了半天,就听章太妃有些着急地道:“乖孙,拿印章,将来官居高品,拿短刀,带兵守家卫国。”
乐乐挨个东西看,却不知道章太妃说的那两个是啥,瞧着一桌子的东西眼花缭乱,挨个拿起来看,每拿起一样,众人的心就跟着跳一跳,可小家伙拿完后看了看又都没有兴趣地放下,直到拿起算盘,算盘珠子发出哗哗的脆响,小家伙觉得有趣,抓在手里用力地挥着,说什么都不肯放下。
刘双喜倒不介意儿子抓什么,又不是抓了什么将来真就要做什么,只要儿子健健康康比什么都好。
章太妃却有些不高兴了,抿着嘴角,看看乐乐,看看刘双喜,“看来明泽这孩子是随了他娘了。”
说完,一甩袖子走了。刘双喜心里怪不是滋味,她凭自己本事赚钱,没饿着自己,也没饿着儿子,随了她怎么了?
云珞也有些不悦,却又不好当着刘双喜的面说章太妃的不是,只是将乐乐从刘双喜的怀里接过来,高高地举起,一脸高兴地道:“乐乐抓了算盘,往后可是要赚大钱,比你爹有出息。”
章太妃刚走到门外,听到云珞的话脚下一顿,想说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品,嘴刚张了张,彩月道:“义母,昨日镇上的铺子就都开张了,我听人说不远那儿开了个羊肉锅子店,瞧这时辰还早,不如过去尝尝?”
章太妃知道彩月是不想她把话说出来惹得大家都不高兴,可儿子是他的,孙子也是他的,一个两个都跟她不亲,每次看到云珞事事都以刘双喜为先她心里就嫉妒,偏偏别人都说刘双喜好,连她的丫鬟都向着刘双喜。若刘双喜真像大家说的那么憨厚率直,会让儿子孙子都和她离心?
要说解卉兰是假柔弱真心机,刘双喜就是彻头彻尾的伪善,一切手段最后的目的就是要孤立她这个婆婆。
章太妃越想越气,却被彩月扶着出了府,朝刚刚说起的羊肉锅子店走去。
羊肉锅是年前开的,开店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人称张哥张嫂,一个小的羊肉锅十五文钱,加些萝卜白菜的就是十文钱,价不贵、味还好,生意甚是红火。
昨日正月初八头一天重新开业,来吃锅子的人却已经坐满了。
章太妃站在门前看着就不太想往里进,她一向吃东西讲究,哪能跟别人挤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有一桌客人吃完结账走了,张嫂赶紧去将桌子收拾干净,回头就看到彩月陪着章太妃在门前往里望,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丫鬟和几个侍卫。
张嫂前些日子也去冯家布庄门前看舞狮,往常镇上的人都知道冯家出手大方,想要看看今年冯家能赏几个钱,结果就被章太妃的大手笔给惊呆了。
一百多两银子?张哥张嫂的生意好,一年也不一定能赚上一百两,人家这老太太一出手就是一百多两,如果不是财大气粗,就是人傻钱多。
反正不管怎样,在张嫂眼里,这老太太的手都松,若是侍候好了,没准就能多赏几个。
于是,张嫂一张脸笑得像开了花一样,朝着章太妃就迎了上来,“哎呦,老夫人来吃饭吗?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里面请,刚好炉子边上刚空出一桌,那儿暖和,老夫人快坐下取取暖,我再把搬个火盆儿过来。”
章太妃朝张嫂点了点头,觉得这女人虽然瞧着势利,人倒是很有眼力见儿,比家里那个只会气她的媳妇强多了。
跟着张嫂来到刚收拾出来的那桌,张嫂又拿了个白毛巾,把桌子椅子都擦得锃亮锃亮的,章太妃满意地坐下,张嫂又去拿了一壶绿茶,殷勤地给章太妃倒上,“夫人,您想吃些什么?我们店里的羊肉锅最出名了,有辣的、不辣的,加菜的还有纯肉的,保准您吃一回想第二回。”
章太妃闻着店里微微的膻味,觉得这个味道还真不错,平常在华阳城时,她每年入冬后也要吃几回羊肉锅子,可羊肉锅子吃不好了燥热,常常吃的她嘴角起泡,上厕所都费劲。
不过,今年入冬后她还没怎么吃过羊肉锅子,偶尔吃一回倒也不错,而且,这锅子的味道闻着确实比她在华阳城吃的好。
瞧着旁边那张桌子上摆的红通通的锅子,章太妃觉得应该能好吃,便对张嫂道:“给我来两个那样的锅子,再来两个你这里最出名的,嗯,再给他们也找个地方,每人来一个肉锅,一个菜锅。”
张嫂答应着去厨房里传菜,章太妃端着张嫂刚给上的茶水就要喝,被彩月拦下,“义母,吃羊肉锅不宜喝茶,尤其这个绿茶,喝完了会遭罪。”
见彩月说得甚是诚恳,可两只眼睛眨啊眨,显然这个遭罪还有别的意思,章太妃相信彩月,便将茶水放下。
不多时,张嫂端着章太妃刚点的锅子上来,见章太妃没有喝茶,问道:“夫人怎么不喝茶?难道是小店的茶不好?”
章太妃摇头,彩月道:“吃羊肉不宜喝茶,喝完了……那个费劲。”
见彩月说着脸就红了,章太妃恍然明白彩月说的遭罪是说会便秘,可毕竟是在饭桌前,那两个字不好说出口。
张嫂笑,“我们家的店虽然开得时间不长,可这锅子的秘方也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头回听人说起这个。”
正文 第288章太妃要请客!
旁边有吃饭的人便‘哦’了声,“我说上回在你这儿喝了锅子,回去后就好几天不顺畅,原来是喝茶惹的祸?张嫂,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家卖羊肉锅子,咋还不知道吃羊肉不能喝茶?可把我给吭苦了。完了完了,刚刚我还喝了半壶茶,这回不是重上加重了?”
别桌的客人也嚷着自己吃完羊肉锅后就不顺畅,开始时只当是吃多了羊肉燥得慌,今儿才明白,都是茶和羊肉闹的。
张嫂虽然为人八面玲珑,这时候也有些为难,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对彩月道:“姑娘,你看你咋能乱说话呢?我家客人一直都好好的,听你这么说,往后谁还来我家吃锅子了?”
彩月也不高兴了:“你们家的羊肉配茶,本就不好,我不过是让我义母不要喝茶,别人怪你也赖不到我头上。何况你卖羊肉锅的不知道羊肉不能配茶,这怨得着我吗?”
章太妃见彩月不高兴,还翻着小白眼,模样怎么看怎么喜欢,见张嫂还要开口,把脸一沉,“店家,你打开门做生意,却不知食物相克的道理,若不是我这义女今日点出,还不知有多少人要跟着遭罪,你该道谢才是,如此埋怨可不是恩将仇报?”
章太妃做了那么多年王妃,又做了这么多年太妃,气度自然非一般人可比,脸一沉张嫂还真就怕了,陪着笑道:“成成,是我的错,那请问姑娘,羊肉锅配什么最好?”
彩月见她问得不甚诚心,也不想理她,可想到吃羊肉的忌讳,若是大家都不知道这些,吃了羊肉后乱吃一通,伤的可是身子,刘双喜常在她们面前说,饮食之道往小了说关乎人的肚皮温饱,往大了说可是关乎人命,容不得对付。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于是彩月清了清嗓子,“吃羊肉锅自然最好配酒,若是无酒配些果汁也好,但果汁还有能配的和不能配的,比如羊肉与西瓜同食伤元气;羊肉与梨同食腹胀积食;羊肉与栗子同食致呕吐;羊肉与南瓜同食火旺;羊肉与红豆同食毒;羊肉与豆瓣酱同吃起发痼疾……还有刚刚说过的茶,同食便秘。”
彩月一样一样地